读《资治通鉴·汉纪九》 (十二) 元光元年丁未,冬,十一月,初(第一次)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从董仲舒之言也(这是接受了董仲舒的建议)。 半民:窦太后已死,汉武帝的威信也基本建立起来了,这次的“伸拳脚”就不同于六年前,建元元年的改革那样“羁绊”重重了。 然匈奴畏李广之略,士卒亦多乐从李广而苦程不识。(匈奴更怕李广,士兵更喜欢跟着李广,而不愿意跟着程不识。) 半民:两种治军方略,结果一样。细细比较,学问大着呢! 半民:司马光讲的问题当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是适用范围较为宽泛的道理。这一点,儒家和法家似乎走到一起去了。然而,凡做事,是合乎法律(纪律)好呢,还是合乎规律好呢?既然人(司马光蔑称普通人为“小人”,那些所谓的“君子”又何尝不是好逸恶劳呢?)“乐于安肆而昧于近祸”,这是基本规律,作为统帅,你是顺应规律,引导士兵为你勇敢作战;还是违逆规律,强推纪律,让士兵烦扰、痛恨你,不愿意(心甘情愿)和你共御强敌呢?哪种将领领导的军队胜算会更大一些呢? 我在第一次读到此处时,写了三段非文非白的句子,抄在下面,以见我矛盾的认识: 李广,逍遥随性者;程不识,严谨守法者,二将治兵不同,结果亦无差,然毕竟程军太苦,如临大敌。李程相较,犹骐骥之于驽马,骐骥者,潇洒善行,不费气力,驽马者,唯唯诺诺,终无乐耳。 光言广为祸,此腐儒者之言,以此治下,必出“石门(石门、万石君)之庸才,只知“唯唯”,终必“碌碌”耳。思中国之数千年,循古师古,鲜有创造,其祸源出于儒者:因循守旧,暮气四沉,必衰;更兼能知其衰,而犹守之,岂不哀哉?宋之积弱,光等无过乎? 创造守成,二者难兼,取向不同,其效亦非。守成虽可平安,此乃慢性死亡之法。创者(李广)或难以为继,然以吾中华之大,真难以为继乎?代有良将犹千里马,然代有伯乐乎?况伯乐亦死于骈隶人之手?司马光岂非“骈隶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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