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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寺与宗喀巴

 倩红 2020-01-14

      如果黄河是中华儿女的母亲河,那么湟水,就是“青海的母亲河”,它滋润着河谷大地,孕育和发展了湟水流域的农业文明。清初西宁道佥事杨应琚描绘湟水流域“溪外一片沙鸥白,麦中几片菜花黄”,清人张思宪也在诗中赞道:“湟流一带绕长川,河上垂杨拂烟。把钓人来春涨满,溶溶分润几多田?”。在湟水的哺育下,河谷地更是“柳叶嫩黄,小鸟翻飞,薄雾散飘,农田无垠”的影像,到处洋溢着令人陶醉的绿树成荫的“宛如荆楚”的美丽景色。

我们一行人是离开青海湖后,沿着西湟(湟源)高速东行,在多巴镇下高速公路,走103省道后再南下,于傍晚5:00时分到达鲁沙尔镇。塔尔寺就位于此。由于,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创始人宗喀巴大师诞生在此,从此,这里就成为格鲁派教民们心中的圣地。它坐落在莲花山中央,错落有致,构筑风格则具有藏汉相结合的,佛教特色的古建筑群。

1357年,今青海湟水岸边的南川一带,诞生了一个藏族婴儿取名罗藏洲华。他成人后刻苦钻研佛经,游学于西藏、印度,造诣甚深。当时的藏传佛教主要是红教。罗藏洲华有感于红教弊病,力倡宗教改革,制定清规戒律,排斥幻术,禁止取妻,崇尚苦修,于是形成了一个新的教派,格鲁派,也就是黄教,并且渐渐取红教而代之。

罗藏洲华成名之后,人们讳呼其名,称他宗喀巴,藏语是“湟水人也”的意思。藏语称湟中(今塔尔寺所在地鲁沙尔镇)为“宗喀”,故被尊称为宗喀巴。现存的资料显示,宗喀巴大师生于1357年,卒于1419年,适时正是明永乐年间的一位大师。

宗喀巴有许多著名弟子,他死后,八大弟子中有两个佼佼者,这就是后来的达赖和班禅。

宗喀巴有兄弟六人,多默默无闻,他居第四。父亲鲁布木格,属藏族的默族,是元朝兼管当地军民政务的达鲁花赤,是个较有实力的地方官员,母亲名阿却,属藏族的兴族。父母都是很虔诚的佛教徒。关于宗喀巴的出生,据说,一日其母浴于河中,忽感胸中不适,昏倒在一块刻有释迦牟尼佛赞偈的大石块上,不久便诞生了宗喀巴。还传说他生时就有白髯,容貌庄严。他的举止不似幼童,虽然寡言,每言必哲意深浓,智睿高远。

总之,宗喀巴的出生即后来的佛事活动,对藏传佛教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由于宗喀巴大师对佛学的贡献,人们为纪念他而修建了著名的塔尔寺。也因为是宗喀巴的出生地,这里被信徒们视为的圣地。这座寺院也因“先有塔,后有寺”,被后世称为“塔尔寺”。

塔尔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是一座有500多年历史的古刹。

走近寺院,是一个宽阔的广场,映入眼帘的则是八大如意宝塔,这是信徒们根据佛经中对佛祖释迦牟尼一生修成的八大功德的记载而建造的一行排列的白塔。在广场上有背着各色背包的访客、有穿着袈裟手持法轮的僧人、有在泥土中匍匐着身躯缓缓而来的朝拜者。立时间,我被这浓郁的宗教氛围所吸引。

身处塔尔寺,我们环顾四周,层峦叠翠、仿佛置身于八瓣莲花的莲花山之花蕊当中。在这雪域佛国的圣境中,有如意八塔的守护、护法神殿的香火、祈寿殿的花香、大经堂的静谧、大金瓦殿的宏伟、菩提大银塔的庄严、九间殿的径深、酥油花馆的罄香。

面对如此恢宏的寺院,我们正不知何处何行时,一个脸色黝黑,身材清瘦,穿着一身牛仔服,看上去十分精干,年龄在二十几岁的女孩,迎了上来:“我是导游,这里时间不多了,我带您们有重点的转转”。由于时间紧迫,而需抓住寺院的精粹,我们每人给了10.00元钱,算是一种认可。

此时天不作美,下起了一场中雨,“滴滴达达”,虽给久旱的北方送上珍贵的雨水,却也使我们远来的人们无法领略寺院的硕大与广阔,因为这“滴滴达达”的雨。黄昏中,整个寺院被笼罩在烟雨薄雾之中。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先见到的是一颗很古老的树,标牌上写着“菩提树”。

她伶俐而灵动间,讲述着宗喀巴极富宗教色彩的故事。宗喀巴大师是以文殊菩萨幻化而来到人间,大师诞生时,其母阿却剪断脐带时,殷红的脐血流淌在这片土地上,并深深地浸人泥土中。数年后在此长出一株菩提树,枝叶繁茂,馥郁香味四溢。菩提树三、四丈高,躯干弯曲,叶子呈卵圆形,前端细长,像女人的手那么纤细温柔。

1992—1996年维修大金瓦殿时,人们亲眼目睹了从大金瓦殿向外延伸的菩提树根部。这既是塔尔寺先有塔后有寺的缘由,也是该树主干包于银塔内的缘由。

树下有一块巨石,上面被信徒们涂满了酥油,贴满了硬币。导游介绍说“当年,宗喀巴的母亲从清泉背水回来总要倚靠着这个石头小憩,故称‘憩石’,后被寺僧奉为‘护法磐石’。前院墙为琉璃砖砌成,两边镶有砖雕图案。”

接着,导游带着我们飞快的跑,雨下得更大了,她十分兴致地又给我们讲起塔尔寺的“三绝”:壁画、堆绣、酥油花。

我们认真的听着,不时的提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导游也能很好的解答,讲解结束后,在“祝福您一路平安,扎西德勒!”的问候声中,导游尤如蒲公英那飘动的花蕊随风散去,消失在熙熙攘攘人流中。

当我们离开时,不断的有匍匐着身躯,膜拜而来的朝拜者。他们一路艰辛,跋山涉水,离开千里之外的故土。跪下,双手按地,滑向前,身体紧贴地面,贴实了,右手拨一下念珠,再收身,跪姿,起立。重复着,一千次的,一万次。如此反复,始终如此,震撼人心。

回望塔尔寺,整个建筑群中大金瓦殿凸现在我的眼前,一色的藏式风格建筑中,又融入了汉式建筑的特点:三层重檐金顶,坐落在寺群的中央,被周围寺院包围。其下部建筑形似“须弥座”,具有显著的藏式风格;而上部吸收了汉式建筑斜顶及斗拱构造,尚有金瓶、宝幢、法轮等装饰物。而飞檐四角和门窗等处都悬挂着白底黑字布幔,成为塔尔寺独有的风景,它不仅是用来遮护建筑彩绘,也是佛教信徒们顶礼膜拜的圣物。

可见,文成公主入藏并传入佛教文化,对西藏佛教文化产生的影响是多么的深远啊!

离开塔尔寺,吃罢晚饭,8:35分我们离开湟中县,而后沿着G227道,过西宁。伴着夜色,伴着北方细雨声,我们过了青海北大门俄博镇(峨堡镇),穿越俄博岭垭口,这个海拔3658米的山口,就离开青海,进到甘肃了。而后,我们穿越走廊南山,即祁连山中段最北的支脉,穿过扁都口这个长28公里,宽约10余米峡谷,就过了祁连山,进入河西走廊,到了甘肃的民乐县。但天色静黑,我们都在睡梦之中,仿佛之间,祁连山的险谷深邃,奇峰耸立,峭壁突兀,怪石森然如一幕幕地图画都浮现在眼前;轰鸣声中的汽车时而盘旋,时而冲顶,时而又扑入峡谷,时而又行径于山溪蜿蜒的深处;险峻处,怪石悬崖,峻峰狰狞,一个又一个的急弯令人惊悸不宁。

此时,不知是几时几分,全车的人都睡得很香很香。我们于次日早上5:00达到三百多公里外的张掖,来到张掖丹霞地质公园,此时天还未亮。

我躺在已十分熟悉的车位上,静候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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