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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冬话严寒

  清泉 2020-01-29

深冬话严寒

 已到深冬,这个季节属于萧条,枝枯叶落,草地枯萎。天冷地冷,人们的心绪也冷,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让我想起哈尔滨的严冬,那才叫真正的冰天雪地,漫山遍野,白雪皑皑,积雪掩过小腿。迎面的风如小刀子刻在脸上,好是疼痛。走在路上,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往前行进。嘴巴哈出的热气,立马凝固成霜,眉毛都被染成了白色,鼻尖冻的红红,猫着腰,浑身打颤,相比而言那样的冬日才是严寒,那时的三九天才叫真的三九寒天。

在六十年代初期,我在哈尔滨读书,从家所带的棉衣根本不顶用,从教室去食堂吃饭,只几百米的路都是小跑过去,到了食堂手冻的生疼拿不住筷子,那时只要是室外所到之处,大多的天气都是西北风裹着刺骨的寒冷,真是寒风加雪天连绵不断。记忆最深的是女同学有时冻的哭鼻子,男同学有的把耳朵冻的脱皮发紫。也正是在那样的寒冬里,我们女生很少出校门,有的同学家中困难,带的衣服太单薄,我们就互相穿,同学变成了难友,彼此更加团结,更显友情的深厚与纯洁。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就在那时候结下情意,至今还念念不忘,格外的珍惜。

    印象更为深刻的还是学校食常的冰棱子,下雪后房顶的积雪融化了,雪水沿着屋檐嘀嗒嘀嗒往下落,到了晚上冻成了长长的粗粗的冰棱子,我们把冰棱子当做冰棍,含在嘴里,咬出嘎嘣嘎嘣的声来。春天来时太阳照耀下,冰棱子沿着屋檐往下滴嗒水。有时躲不过落到脖子、前胸和后背,让人感到冰凉到骨头里。

    而当时最温馨最舒心的就是教室、图书馆、宿舍,那里温暖如春,暖气片总是烧的烫手,上体育课我们也不下楼,楼上有宽畅的体育场。晚上躺在床上,睡的好沉好香。最不情愿的是早上从床上爬起是那么的无奈。那些难忘的冬天煎熬,经历了几十多年依然是历历在目,刻骨铭心。正是有了那冷的记忆日子,现在冷天我都能对付,也能从中知道啥叫幸福和珍惜。

    喜欢看书,有个冬天在哈尔滨也是寒夜,看着曲波的长篇小说《林海雪原》,更对东北那片神奇的雪域产生了深刻的印象。好象林海雪原里的那些动人场景,我真的去过了,自已也登上了山,在那原始大森林中,在雪里,感受着山的苍茫,雪的圣洁。还有山里那份寒意,冻醒娇贵的心态,自已好像也坚强起来了。

    哈尔滨的冬季,还有一样东西不能忘记,那就是冰凌花,在我们宿舍窗口,清晨喜欢站到窗前往外看,视线会被窗子玻璃上各种各样的画面挡住,这画面有山崖、有花草,还有各式各样的图形朦朦胧胧,若隐若现,随心想象,这就是迷蒙冰棱花。冰棱花雅洁、透明、纯净。置身于这样清朗的图案里,能获取内心的安宁和精神上的舒松。冰棱花给室内增添一丝温馨。也是记录着我昔日的青春年华,留下永不退色均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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