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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 | 做一个快乐的吃货

 寻梦向天歌 2020-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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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货,是会享受生活的人。----重庆若雪

汪曾祺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汪老自己都承认,不信你打开他的散文集看看,至少有一半以上都与吃喝有关,况且民以食为天,会吃乃一大幸事。汪老是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他的文没有匠气,不僵硬,更贴近百姓生活,平淡,真实,含蓄,节制的叙述,在字里行间不知不觉就读出中国的文化韵味。

我喜欢汪老的文是从他对内蒙特产的描述和风土人情的了解开始的,想想他这个南方的江苏人居然比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内蒙人还地道,包括内蒙人杀羊的工序,老乡的生活习惯,这有点像一个外国人说一口流利普通的标准汉话,让你又惊喜又不平。只有两个字不服,不服,不服。然而不服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老人家可是把内蒙人都琢磨的透透的了。你瞧他坐在蒙古包里喝着马奶酒,还敢吃带血的煮全羊,喂喂喂,我一个内蒙人都不敢做的他怎么下得去口?还有马背上带羊腿的说法我还是问了老爸才知道先生所言不虚,好吧,能吃,会吃,敢吃非先生莫属。

简练。朴素的风格,是老先生的笔风,东西南北中,天下在他眼中就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先生说肉食者不鄙,这话我认同,又为我们肉食者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榜样了。呵呵,吃肉补钙,吃肉健康,吃肉是最原始的,而且吃也可以吃出文化和特色。

不过有一点我要反对,比如他在《炒米和焦屑》中写到炒米不可以吃饱,而且大多泡着吃,想必先生生活在那个年代对于炒米还算不上美味,就像野菜在困难时期它只是裹腹,而在现代反倒成了绿色稀缺的健康食品,所以一种食品的好坏要看其年代,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物以稀为贵。这炒米也是,虽然苏东坡说: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当作点心,但是现在内蒙的炒米可是抢手货,早茶没有炒米怎么能叫早茶,汪老说他们那时候吃炒米,用猪油煎两个嫩荷包蛋,抓一把炒米和在一起吃。这种食品是也不是经常吃。谁家要是老给孩子吃这种东西,街坊就会有议论的。

而现在的炒米和嚼口拌在一起其味道要远远超过猪油煎的荷包蛋,不知先生尝过没有,不由为先生引憾,否则肯定不会这样说了。其实炒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糜子米,经过煮,炒,碾等程序加工而成,而且含蛋白高,味道爽口在忽必烈行军打仗时期可是不可缺少的食品。炒米有蒙人炒米和汉人炒米之分,蒙人炒米更有嚼劲,所以也多受蒙古老乡的喜爱。

汪老除了在手把肉上对内蒙有研究外,《葵·薤》里先生说到冬苋菜,这个我不清楚,所以特地百度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冬苋菜也叫冬葵,话说我才在北京见到秋葵的样子,从秋葵到冬葵这一个季度的跳跃我怎么能明白的过来。不过说其具有清热、舒水、滑肠的功效。全株可入药,有利尿、催乳、润肠、通便的功效。而且生湖南、四川、贵州、云南、江西、甘肃等地,与内蒙相差十万八千里。那么汪老所说的“荄荄”也叫薤可是北方植物,问了老妈才知道不就是草地的野韭菜或者沙葱一类么,去年还有同事大姐请我吃腌制好的沙葱,味道浓烈,既有野草的清香,也有韭菜与沙葱的辛味,话说这些东西不只是内蒙人火锅佐料,也是牲畜的最爱,牛呀,羊呀就因为吃了这些,肉质才更鲜美。

先生说了人的口味要宽一些,杂一点,这点俺可是比不上先生,瞧瞧先生的文里天南海北,天上地下珍馐美味可是吃了个遍,俺还停留在寻常五谷中,水里的生物除了大虾,包括螃蟹,皮皮虾,鱿鱼也没怎么吃过,去年老板买过几次海鲜,抱着狂啃,费了半天劲除了一桌子的皮和壳,估计到嘴的连二两肉也没有,那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还比如生蚝这种东西还是在《我的叔叔于勒》里见过,想必也是海贝一类。至于广州那些蛇呀,蛙呀,虫呀一类想想都倒胃口,所以那些与俺绝缘,所以俺这吃货只是挂名的,更不会像先生把吃的文化带出来,而汪老的豆腐文不但能讲解其各种做法,还看得你流口水,而且包括其地方特色源远流长可是大开眼界。这就是大家。好吧,俺承认俺只是一个岌岌无名的吃货爱好者,能从汪老的文字里分一杯羹已是幸事。所以俺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普通快乐的吃货。

先生说:最要紧的是对生活的兴趣要广一点这个要的。因为我们只有热爱生活才能更好地热爱自己,像先生一样游历与山水之间,与食物为伍陶冶情操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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