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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与酒

 晨曦深处 2020-02-02
探寻屈原足迹(14)

屈原与酒
在《诗经》里多出提及酒,足以看处酒文化起源之早,诗与酒关联之深。在《楚辞》中也多处谈及酒,从这些诗句中可以看出当时酒文化之一隅。屈原是不是喝酒,没有记载,不像李白那样,“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但他诗中的酒却是洋洋大观。
当时酒的种类已经相当多了。从《东皇太一》“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中看出,一种是桂花炮制的酒,一种是用花椒炮制的酒;花椒的酒不太熟悉,桂花酒倒是不少,宋时王洋的“大门当得桂花酒,小样时分宝月圆”;元代刘崧“红豆桂花供酿酒,槟榔蒌叶当呼茶”;明时宋登春“桂花酿酒秋将半,桐叶题诗月未圆”;当然还有更熟悉的毛泽东的“吴刚捧出桂花酒”。《招魂》的“瑶浆蜜勺,实羽觞些”,反映的是一种加了蜂蜜的碧玉般的甘酒,而且用的不是普通的杯子,是形如飞鸟的酒杯;《大招》中“吴醴白蘖,和楚沥只”,说的是白曲酿成的吴国甜酒又掺和了楚地之酒,是不是相当于现在的鸡尾酒。
    在《招魂》中“挫糟冻饮,酎清凉些”,看看,楚人不仅懂得温酒,还懂得冰镇酒。古人制酒方法多,喝酒方法也多,在《大雅·行苇》中有“酌以大斗,以祈黄耇”,这里的斗,就是柄长三尺的大勺。这大勺比起屈原笔下的还要逊色很多。《东君》“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手持北斗来舀桂浆,这是何等的豪爽!
这使我想起来那年去辽宁朝阳,楹联界同仁相遇,自然是豪饮一番,亦诗亦酒。当地的一位老师即席吟道“一饮黄河水欲干”,同行的张老师随口应道“手把银河一口干”。今天学了屈原的“援北斗兮酌桂浆”,才悟得老师们一定早都读过了屈原的诗。
楚人喝酒的场面也是很壮观的。《招魂》中“铿钟摇簴,揳梓瑟些。娱酒不废,沈日夜些”。钟声铿锵,鼓架摇晃,琴瑟齐奏,觥筹交错,沉湎其中,无日夜之分。“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娭光眇视,目曾波些。被文服纤,丽而不奇些。”美人微醉,面容红晕,目光撩人,秋波入心,婀娜着霓衣华裳,摇曳着高髻云鬓,好一幅美人醉酒图。
当然,屈原不仅描述了美酒当歌的画面,最大的贡献是揭示了酒文化对社会人生的意义。以酒醉来讽刺当时的时政,也应该算首创吧。从酒之表象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展示了他自己“独醒”的超然、“独清”的高洁,从这点看,和兰的幽居深山、超然脱群的优雅高洁是一脉相承的。
正是:
驾风欲抵九嶷山,醇漫城头香覆关。
试问飞云行几度?何时不在醉醒间。
悠雲2020/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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