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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英雄第七十八篇·高祖所属·击斩西楚大司马·龙侯·陈署

 金色年华554 2020-02-02

龙,《汉书》中又为龙阳,先秦古地名,在今山东省泰安市附近。

按照史书记录:

汶水又西南迳龙乡故城南。《春秋·成公二年》,齐侯围龙,龙囚顷公嬖人卢蒲就魁,杀而膊诸城上,齐侯亲鼓取龙者也。汉高帝八年,封谒者陈署为侯国。《水经注垫二十四》

如上,该地本为龙乡城。只因在春秋时期,齐国国君围捕龙时,于该地杀龙,故谓之龙乡。当然,至于其到底是什么龙,目前也无考了。总之,在汉初,此地新设为龙侯国,由功臣陈署受领。

陈氏,如笔者先前猜测,此姓氏疑似齐国王族田氏改姓而来,但究竟如何,目前还无法准确分辨。

而按照《史记》记载,陈署最初是以卒的身份加入到刘邦麾下:

以卒从,汉王元年起霸上。《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关于陈署最初是在哪开始跟随刘邦的,目前也无考了,只能说,陈署最初的地位很低,就仅仅是一名普通士兵。

再按照这里的记录,那么长的时间里,陈署竟然都能活下来,并且跟随刘邦入汉中。虽然不能说陈署此时就是多厉害的人物了,但至少,也非常人可比。

以谒者击籍,斩曹咎,侯,千户。《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其后,还攻三秦,到进击彭城,陈署的位置应该都不算高,而且功劳也不大,故而这里就没有记载。但是要说陈署完全没有参与,那么可能性不大。当然,或许也有种可能是彭城之战中刘邦损失太大,而陈署原本是留守关中的,此时则又被刘邦召回到身边了。所以才有了陈署以谒者的身份,随军参加对楚作战。

而影响陈署封侯至关重要的一役,无疑,就是此处记载的击斩曹咎之战。当然,在历史中,我们又称之为楚汉第二次成皋攻夺战。而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汉军是攻方,而西楚则是守方。

是时,彭越复反,下梁地,绝楚粮。项王乃谓海春侯大司马曹咎等曰:“谨守成皋,则汉欲挑战,慎勿与战,毋令得东而已。我十五日必诛彭越,定梁地,复从将军。”乃东行击陈留、外黄。《史记·项羽本纪》

如上,这是战争前的背景。彭越扰乱楚地,绝楚粮草,于是,项羽遂领西楚主力离开成皋,向东击彭越。然后项羽在离开之前,把成皋的防御交给了西楚大司马曹咎执掌。西楚大司马,可以算的上是西楚首屈一指的军方将领,所以项羽此时让其防卫成皋,也不算是乱用人。

同时,项羽还对曹咎交代,无论汉军如何引诱,都要死守成皋,而只要十五日,他就能领主力回援。至于项羽为何要曹咎死守成皋,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成皋背后就是荥阳,也就是西楚西线军队的大本营。换句话就是,一旦成皋有失,那么以荥阳为核心的三川郡就会面临汉军的重兵包围,由此楚军西线部队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应该说,项羽是都交代好的,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汉果数挑楚军战,楚军不出。使人辱之五六日,大司马怒,渡兵汜水。士卒半渡,汉击之,大破楚军,尽得楚国货赂。大司马咎、长史翳、塞王欣皆自刭汜水上。《史记·项羽本纪》

汉军听闻西楚主力已走,随即就包围了成皋。然后,汉军显然也是知道的,不用非常手段是休想在短时期内拿下成皋。所以,汉军压根就没有强攻,而是用侮辱曹咎的方式,诱使其主动出击。

本来,既然项羽都安排好了,那么就说明只要曹咎能够好好坐守成皋,就没事了。但是,偏偏此时的曹咎宛如一个智障,也不知道汉军是怎么骂的,居然还真骂出来了。所以就是历史记载中讲的,曹咎率军主动出击,然后在过汜水时被汉军精确无误的来了个半渡而击,由此,曹咎所部几乎全军覆没。

应该说,陈署应该就是在这里击斩的曹咎。但是再按照曹咎是自刎于汜水边上的记录,那么这不就矛盾了吗?

如此,笔者便提出两种假设:第一种是陈署首先拿到了曹咎的人头,毕竟是西楚大司马,所以能第一个拿到自刎后的人头,也算是功劳。而第二种就要复杂多了,恐怕进行咒骂曹咎,并诱使曹咎主动出击的人,或许就是陈署本人,所以,正是在其一手操控下,汉军才能成功灭了曹咎军,并攻下成皋,如此,史书在为其记录时标注为击斩曹咎,也是合情合理。

虽然说笔者更倾向于第二种观点,但是也不能说第一种观点就完全没有可能,毕竟陈署此人的确也不是那么优秀,不然就不会只有这么一项功绩。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大的功劳,又何以一战封侯呢?而如果仅仅是通过捡尸的话,显然又说不太通。

总而言之,楚汉第二次成皋之战中,陈署功劳颇大,遂以此封侯:

八年后九月巳未,敬侯陈署元年。《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汉高帝八年后九月巳未日,陈署受封龙侯,食邑千户。

无疑,单以成皋之战封侯,虽然能说明陈署功劳很大,却也通过这点食邑,可以反衬出陈署此人在汉庭的官职不高。

所以对于陈署的以后,或许出任地方担任郡守官职,或者朝内出任某个官职。然其人在汉庭中应该都是不太重要的,所以史书中对于其之后的记录,也就基本无记了。

七年,侯坚元年。《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汉少帝六年,陈署病逝,汉庭为其谥号,敬侯。龙侯国则由其子陈坚继承。

敬:夙夜警戒曰敬,夙夜恭事曰敬,象方益平曰敬,善合法典曰敬。《逸周书》

如上,从这个谥号的解释来看,或许陈署真的不是一名武将,而只是一名谋臣,所以说其或许真的就是那个诱使西楚大司马出击的人。而在封侯之后,其人则是尽职尽责,担任汉庭官职,并为汉庭信赖。所以才能在最后,被汉庭以敬侯尊之。

以上,就是龙侯陈署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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