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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瘟疫,明朝人早就告诉我们了:不要惊慌,不要乱窜

 艺术品品鉴 2020-02-08

人类社会的生存发展,一直是在同疾病等自然灾害博弈中延伸的。

在我们今天大规模展开预防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之际,不仅又让人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非典”疫情防治。也不禁联想古代在科技不发达的情况下,人们是如何抗击瘟疫的。
不得不说,距离我们几百年前的明末,就有一位防治传染疾病的优秀专家,他所创立的瘟疫防治学说,曾领先西方世界200年,对后世瘟病学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明朝SARS

患者持续低热,舌苔呈淡黄色,严重者为黄褐色,高热时可出现恶心呕吐、食欲减退、便秘或腹泻、心动过速、心律不齐。一段时间后,患者开始谵妄或昏迷,并出现休克或心力衰竭,最终死亡。 从出现第一个死者开始,这种疾病迅速传播,并迅速在全国范围内爆发!

以上这一幕来自历史灾难片《大明劫》,电影宣传时,里面描写的瘟疫被戏称为“明朝SARS”

在SARS事件中,采用了《瘟疫论》中达原饮的方子进行预防非典,产生了非常良好的效果。

《瘟疫论》便是电影主人公吴又可所著,他是我国瘟疫学的开山鼻祖;其书籍不仅是可遇不可求的古籍善本,更是一本十分珍贵的医学宝典。

他,浪迹天涯,四处行医

历史的脚步走到这里,也就引出了电影的主人公——江湖游医吴又可。 电影一开场,吴又可一身布衣,身背药箱,拿着手杖,出现在观众的眼帘。

这时候,镜头快速切换到一户人家的大门口,这家人正在办丧事。

大门开着,吴又可瞥了一眼屋内,转头继续赶路,没想到被死者的儿子看到了,他立马跑出去,抓住吴又可就扭送到了官府……

跪在衙门里的吴又可和坐在堂上的县太爷,于是有了以下一番对话:

——吴又可,本官虽不学医,却也知这大黄属虎狼之药。你方中用量之大,足以让常人毙命。你作何解释?

——这是他们家门口倒的药渣子,用的根本就不是我的方子。这些药渣我都看过了,里面有人参、黄芪,是一剂温补的药。他爹是舌苔黄厚,心腹脾满,分明是邪毒已经入里,所以我才开了泻药,邪去才能正安。

吴又可认为,死者已经是正虚斜实了,再吃补药就等于吃毒药。因此他才开了大泻的药方。

县官默然。他并没有处罚吴又可,但认为吴又可的行医用药异于常规,做出了“从今日起,不许你在本官所辖境内行医”的判决,将吴又可轰出境内。

于是,吴又可离开此地,前往关中“投奔友人”——他的老师赵川。

见到恩师赵川后,师徒二人把酒言欢。在对话中,揭开了吴又可的另一层身份。

原来,吴又可医术精湛,本在太医院供职,因看不惯庸医弄权,辞官而去。从此浪迹天涯,成为一名游医。

而他的恩师赵川此刻正在孙传庭的军中担任药局提领。这个“提领”是个什么样的官职呢?

明朝的医官制度

根据《明史·职官志》的记载:太祖初,置医学提举司,设提举,从五品同提举,从六品副提举,从七品医学教授,正九品学正、官医、提领。洪武三年,置惠民药局,府设提领,州县设官医。

也就是说,提领这个官职的设置,始于明太祖朱元璋时期。当时最早设置在医学提举司里面,提领的级别属于正九品。我们知道,古代官职分为九品,由正一品到从九品,共计十八级。正九品排在倒数第二。八品、九品官在明清时期是作为县官的从属官员存在的,类似现在的科级和科员级。

今天很多书籍、文章中都认为,明代的医学灿烂辉煌,得到了巨大地发展。诚然,李时珍和《本草纲目》几乎是家喻户晓。但无可辩驳的是,有明一代,医生的总体地位依然很低

《明史》记载,太医院设院使一人,正五品院判二人。正六品其属,御医四人,正八品,后增至十八人,隆庆五年定设十人。生药库、惠民药局,各大使一人,副使一人。

以太医院官职为例:元朝太医院最高职级为正二品,明朝初年降为正三品,后又降为正五品。太医院的医官都这样,各州府乃至江湖郎中的地位就更不用说了。

《明史》中更是直言不讳:“夫艺人术士,匪能登乎道德之途。”具体是啥意思,大家自己意会吧。

明代沿袭宋元旧制,于洪武三年(1370)在南京、北京及各府、州、县均设惠民药局,两京惠民药局由太医院统辖,设大使、副使各1人,各府惠民药局设提领,州、县设医官。

我们前面介绍过,吴又可的恩师赵川就是西安的药局提领。

虽然,在名义上惠民药局是为平民诊病卖药的官方机构,在遇疫病流行,惠民药局有时也免费提供药物。但实际上,惠民药局的设置及管理都很不完善,许多药局有名无实或有医无药,或局舍破败。

这一点,电影当中也有所涉及——吴又可和恩师赵川在给乡民们看病时,由于缺药,不得不停诊。而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

试想,一个州府的药局,在平时连基本的药品供应链都无法维持,这样的地方医疗机构,怎么可能抵挡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大规模鼠疫呢?

在这场瘟疫中,他挑战整个医疗系统

这头吴又可来到关中投奔恩师,另外一位主角孙传庭恰好也在关中练兵。

此时,崇祯已经著兵部多次催促孙传庭出关剿灭李自成。但孙传庭苦于当地驻军补给严重不足。军备不整,军纪涣散,而且恰逢军中瘟疫横行,士兵多有死亡,无法立即出兵。

万般无奈之际,孙传庭结识了漫游至此的吴又可,在听取了吴对疫情的独到见解之后,当即决定让这位江湖游医“全权负责”疫情的诊治。而吴又可当时面对的疫情正是中原数省大规模爆发的鼠疫。

明末的旱灾、瘟疫和战争是一起出现的。

明末北方连年大旱,粮食产量锐减,很多地方颗粒无收。老百姓连树皮都吃光了,很多地方都“人相食”、“易子而食”……发生这么严重的大饥荒,人吃不饱,老鼠也吃不饱啊。

人吃不饱,身体就会变弱,免疫力下降,从而生病,老鼠也是一样。老鼠吃不饱,也会致使体质变弱,这时它们身上带的病毒会格外多。加上北方连年大旱,干旱使鼠洞内温度相对增加,又促进了鼠疫杆菌的繁殖。

受了旱灾的饥民们,什么都吃,老鼠自然也不放过——这时人体就会染上鼠疫病菌。数十万饥民成群结队,大大加速了鼠疫的蔓延。

对于当时的场景,《明史》当中是这样记载的,数省大疫,并且都是烈性传染病,“瘟疫传染,人死八九”。这里“人死八九”的意思不是说死了八九个人,而是说,十个人当中因为瘟疫而死的有八九个。

《崇祯实录》又记载:“京师大疫,死亡日以万计。”尽管缺乏准确的统计数据,但上述官方记载说明:当时的大瘟疫,势态极其严重,北京城死亡人数之多,达到了无人收尸的境地——“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殓者”。

神州大地生灵涂炭,流民四起,十室九空,赤地千里——这便是明朝末年的现象。活生生地一幅人间地狱图。

在面对这种恶性传染病时,当时包括吴又可的恩师赵川在内的医生们都诊断为伤寒,因此用伤寒法治疗。

但此时吴又可却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他认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怪病。但老医官赵川坚持自己的看法,并表示他本人“全权负责”。赵川一再强调《伤寒论》的老方子,强调“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并贬斥吴又可,不准他再进入军营给士兵治病。

然而,旧有的办法已经无法应付这场疾病了,老医官赵川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最后自己也染上瘟疫……

可是,面对传统和权威的掣肘,吴又可并没有退缩。

吴又可亲历了每次疫情,积累了丰富的资料,推究病源,潜心研究,以一人之力向当时的医学权威和医疗系统提出了挑战。依据治验所得,吴又可以毕生的治疫经验和体会,大胆提出“疠气”致病之学说。并撰写成了全新的《瘟疫论》一书。

吴又可所著《瘟疫论》,作为我国第一部治疗传染病的专著,给后世的贡献和影响是巨大的。直至今天,我国中医应用吴又可温病学说的理、法、方、药,治疗一些传染病,如流行性乙型脑炎、流行性感冒、麻疹、猩红热、痢疾等,仍十分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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