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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岁博士抗癌日记:名利权情,没有一样不辛苦,却没有一样能带走

 nj200801 2020-02-08

01“被确诊为乳腺癌,全家都笑出了声”

“结果出来了?”

光头提出PET-CT的袋子,站在病房门口点了点头。

这一刻,于娟等了很久。

前几天,她因为骑车摔了一跤,腰疼到像断了一样。这种疼痛感很快扩散到了全身,她躺着已不能动弹,病床震动、针尖触碰皮肤,都能让她疼到抽搐。

她辗转了好几个科室都没有结果,只能靠止疼药和止疼贴缓解,望眼欲穿地等着CT引导穿刺的结果。

所以当光头拿到结果时,全家人又期待有忐忑。

“什么结果?”

“乳腺癌。”

“啊哈哈哈哈。”

一家人得知结果后,竟如释重负般大笑了起来。

在她们看来,比起其他癌症,乳腺癌似乎没有那么糟糕,毕竟如果是骨癌,她不能没有骨头;是肺癌,她不能没有肺;但乳房癌,她可以不要乳房。

所以患癌虽然不幸,但她却开始庆幸自己是个乳腺癌患者。

只有光头仍然脸色沉重,因为他知道于娟是乳腺癌晚期,癌细胞扩散,切除乳房已经没有了意义。

最终,于娟还是没有逃脱癌症的魔抓,在32岁生日后的第17天,离开了人世。

她把自己在死亡边缘和癌症斗争的生活,记录在博客上,并集结成了《此生未完成》一书。

今天,我想把这本书推荐给你,让你看看“我们要用多大的代价,才能认清活着的意义”。

这是于娟用生命,告诉我们的答案。

32岁博士抗癌日记:名利权情,没有一样不辛苦,却没有一样能带走

02 “名利权情,没有一样不辛苦,却没有一样可以带走”

于娟生前读了两个硕士、一个博士,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喜欢争强好胜,喜欢凡事做到最好,太过不甘心碌碌无为”。

所以,她前三十年的人生,几乎都在拼命赶路:

她喜欢跟着别人一起考各种证书,但每次考试,基本都是临场突击,准备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星期,最高的记录是连续看了21个小时书,以至于每次考完试她都要大睡两三天才能恢复过来。

她曾试图同时搞定挪威的硕士学位和复旦的博士学位,提前一年毕业,但无论怎么拼命,都没能完成目标,她还因此对自己生气。

她也想过用两三年的时间来当上副教授,于是玩命发论文、搞课题,虽然她自称不擅长科研,也不知道当了副教授后的目标是什么。

直到癌症,她才停下了赶路的脚步,不再想着评职称、买房买车,也不关心谁比谁强,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活下去:

“若天有定数,我过好我的每一天就是。若天不绝我,那么癌症却真是个警钟:我何苦像之前的三十年那样辛勤地做蚍蜉。”

或许是自己的执念和欲望放下了,站在生死临界点的于娟,反而觉得更容易快乐了。

在身体尚可的时候,她开始花更多时间陪着父母和年仅十四个月的孩子,并且开始记录这一切。

像于娟一样,在生死之间,追寻人生价值的不在少数。《当呼吸化为空气》的作者保罗·卡拉尼什也是其中之一。

他是斯坦福大学的医生,在被确诊为癌症之后,他选择强忍着病痛重返手术台,甚至在查出癌症9个月后,他依然天天做手术到凌晨,一站就是30多个小时。

保罗不想因为癌症,就放弃了自己理想的生活,他说:“如果还有10年寿命,那么就去当医生,去完成他救死扶伤的使命;如果还剩1年,那么就去写作,把自己对人生的思考和生命的探索写入书中;如果还剩不到几天,那就好好陪在家人身边,珍惜仅剩不多的相处时光。”

而我们,是否也思考过,在自己有限的人生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也许我们现在还健康,常常产生生命还无限长的错觉,反而忽视了自己在乎的事情,把时间和精力放在那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目标,但是大家都在追寻的事情上。

欲望难以克制,但是不妨偶尔停下来,给自己的人生排个序,问问自己,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正如于娟在书里所说:“在生死临界点的时候,你会发现,任何的熬夜加班,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买房买车的需求,这些都是浮云。

03 “直视死亡,才能向死而生”

如果说,于娟用她对前30年生活的反思,在告诉我们该如何活。

那她30岁以后的经历,可以说是在告诉我们该如何面对死。

死亡,在中国的文化中,是一个忌讳的话题。

所以当走到生命边缘时,我们常常会手足无措。这种死亡焦虑,差点要了于娟的命。

她听说有一个“医师”,曾经通过饥饿疗法和中医治疗治愈了自己的淋巴癌,于是和病友从上海远赴黄山去求医治疗。

她们的食物费用是3万5一个月,但每天只能吃芋艿和葡萄,因为“医师”说这样是要切断对癌细胞的营养供给,然后再用中医杀灭癌细胞。他还告诫,如果吃了其他东西,哪怕是一口也会功亏一篑。

刚开始几天,她们确实感觉要精神些了,可是不久,病友们就开始呕吐,甚至是咳血,“医师”说是好事,这是体内的残血排出来了。

结果几天后,病友都相继离世了,于娟因为比她们晚来一个星期,成了她们当中唯一的幸存者。

于娟在回忆此事时,还有点惶恐,她对医学科技的无知、对自我判断的偏执,甚至是对生的贪欲,差点加速了她的死亡。

在死里逃生之后,于娟开始直面死亡。

而在于娟的病房里,有不少人却在求死。

其中一个阿姨,在得知患癌之后,接受不了事实,想一走了之。

于是她谎称自己失眠,定期去医生那取药,每天晚上要背着丈夫假装吞咽,然后偷偷塞进枕套里,想着等攒够了安眠药,就没有痛苦地离开。

在积攒安眠药的这段时间里,阿姨发现她还是能照常上麻将桌,活得生龙活虎,于是她把所有的安眠药都丢进了马桶,决定积极治疗,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

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认为,人类痛苦的根源就是无处不在的死亡焦虑。

如果我们只是一味逃避、害怕死亡,那只会在有限的人生里惶惶不可终日。

就像欧文·亚隆在《直视骄阳》里所说:

死亡就像刺眼的阳光,直视骄阳不免带来痛苦,但躲避并不能让它自动消失;相反,即使看不见它,它也笼罩着你的时时刻刻,甚至或明或暗地驱使着你的行为和选择。

如果死是每个人的宿命,或许当我们像于娟、保罗一样直视死亡的时候,反而能够向死而生。

看到越来越多年轻人,因癌症而离开的故事。

每每看到这样的故事,很多人都会害怕,因为自己熬夜、压力大的生活,和主人公是那么相似,害怕万一自己就是下一个。

但恐惧完后,大多数人依然是如往常般放肆。

如果你也如此,我希望你能好好读读《此生未完成》,虽然我们无法改变朝九晚五赚钱的生活,但我们也许从于娟的日记里,改变对生死的看法。

或许这也是于娟,留给生者,最宝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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