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智能有馀(很有智谋),兼通文法吏事,以儒雅缘饰(用儒雅包装自己),号为通明相(通达明理之相),天子器重之;又善求人主微指(善于窥伺皇帝内心),奏事无不当意(称皇帝的心)。方淳于长用事(得势),方进独与长交,称荐之(拍他的马屁);及长坐大逆诛,上以方进大臣,为之隐讳(替他掩饰),方进内惭(心里不好意思),上疏谢罪乞骸骨。上报曰:“定陵侯长已伏其辜,君虽交通(和他有交情),《传》不云乎:‘朝过夕改,君子与之。’君何疑焉!其专心壹意,毋怠医药,以自持(不必疑心,好好养病)。”方进起视事,复条奏长所厚善京光尹孙宝、右扶风萧育,刺史二千石以上(又出卖了二十多个和淳于长有交情的官员),免二十馀人。函谷都尉、建平侯杜业(人名),素与方进不平(关系不好),方进奏“业受红阳侯书听请(接受过王立的书信请托),不敬,”免,就国。 半民:司马光说的好,翟方进就是个用儒雅包装(缘饰)的小人,趋炎附势,巴结攀附于淳于长在前;落井下石,出卖淳于长“私友”在后;打击异己,顺便借机除掉“不平”的杜业。智能有余,厚道不足,汉成帝居然称之为“君子”,可见人风不古。 半民:当年设置六百石级别的刺史,巡查纠察地方两千石的太守,就是为了加强巡查制度。对刺史赋以职权而无职级,而又使得他们工作积极,以利于升迁,也便于皇帝控制。其三,刺史也只是临时性职务,只负责监察,并不负责地方政务,更不是一级行政机构。如今一改,所有的性质和当年设置的目的就全变了。刺史成了既有职权又有职级的官员,而且他们巡视的地区(若干个郡)变成了管理的地区,权力更大,更加不利用中央的控制。远离了初衷,最终演变成后汉末年的军阀混战的分裂局面。所以这一机械法古的政策实在是个“坑人”的昏招,是汉代儒家“经学”走向死胡同的产物。王莽就是这种学术文化的“典型”。 半民:刘向之议,听着好听,做起来难,原因何在,没有惩罚的教育是不完整的甚至是无效的;况且当时上层已然荒淫腐烂,对这些“朱门”进行教化,简直是对牛弹琴,而上行下效,民风不古也是自然,更何况此时的汉朝早已是民不聊生,如何“教化”他们的“饿肚皮”;其三增加学校、太学弟子,哪里来的经济基础。所以是既不可行,也行不通。 半民:描述刘向的“显讼宗室”、“讥刺王氏”是真实的,“言多痛切,发于至诚”,也是事实,可是把他的死和十三年后王氏代汉联系起来,显然是言过其实了。刘向本就无此能力,西汉大厦的倾覆也不是哪个帝王将相所能支撑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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