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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记忆︱上海轮渡(二) 声声摇橹,悠悠浦江

 非亲似亲fhf 2020-02-10

2016年9月30日,上海市规划和国土资源管理局正式发布了“黄浦江两岸公共空间贯通开放概念方案”,从杨浦大桥到徐浦大桥45公里将全线贯通。在不久的将来,一条“世界级滨水休闲游憩带”将呈现在世人面前。面向追求“卓越全球城市”的上海2040,黄浦江将成为城市生活核心的美好舞台。

上海,地处太湖下游,襟河濒江,早在古代,这里水网密布,港汊纵横,水上交通一向是当地人主要的出行方式。

在丰子恺记忆中,他从石门湾到上海,“坐船,小舱摆一小台子,放一卷书,一叠豆腐干,一壶茶,肚皮饿了,船家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葱油开洋拌面”。悠悠浦江,是昔日慢生活的真实写照,串联起两岸人民的生生不息。

当我们追溯到最初的黄浦江,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1850年描绘上海外滩景色的油画(部分)

 无名书生与东方大港 

我们回顾历史的时候,不时会有所感慨,一些当时看似不经意的选择,有可能会引发后来的历史巨变。

就像提到黄浦江,谁也不会想到,要是没有一位无名书生当年的“大胆提议”,或许我们就看不到后来的东方大港了。

黄浦江是上海的母亲河,但在明朝之前,这条河道只有30来丈宽,远没有吴淞江宽阔,也不是太湖泄水入海的主要通道。

元末明初,苏南浙北水患频频。明永乐元年(1403年),皇帝朱棣派户部左侍郎夏原吉前往灾区治水。当时,家住上海城西南角的书生叶宗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拓宽并打通原本并不直接通海的黄浦江,使其成为疏导太湖上游水系的重要通道,以缓解太湖下游的水患。

这便是始于1404年的“江浦合流”。

因为“江浦合流”,黄浦江才代替吴淞江成为上海第一大河,为上海日后发展为东方大港奠定了基石。


1850年描绘上海外滩景色的油画(部分)


 君问民间苦,潮头几丈高 

凡事皆有利弊,在水患得到治理的同时,一条宽阔的黄浦江,也把江东大地划为东西两个区域。自此,一江之隔,而有“浦东”、“浦西”之分。文人张之瀚曾作《黄浦诗》一首,叹渡江之不易:

黄浦春风正怒号
扁舟一叶渡惊涛
诸君来问民间苦
何用潮头几丈高

最初的轮渡小船,设施简陋,总不免打上辛劳和贫苦的印记。

在机器轮船尚未问世前,用作黄浦江、吴淞江摆渡的主要工具是人力木船。一种叫划子,体积小,只能坐两三人,用木桨驾船,速度慢,难抵风浪。另一种叫舢板,体积稍大,船上有蓬,可遮阳避雨,通常坐五六人,驾船用橹 ,虽然船速比划子要快一点,但还是摇摇晃晃,完全谈不上舒适。


充作渡船的木划子。这是19世纪中期由外国人在黄浦江上游拍摄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小木船称为“划子”,又叫“泥塌子”,是当时平民百姓最常使用的黄浦江摆渡交通工具之一。


浦东江岸边的简易济渡码头一根长长的木质跳板,从江岸直通江滩;一旁排列着五六艘小舢板,过江客人从摇摇晃晃的舢板中下船,再踏上颤颤巍巍的木板,犹如走独木桥,如果脚下稍有不慎,那便不是一脚水,就是一腿泥了。

还有一种人力木船体量较大,用于长距离航渡,可以乘坐二十余人,还能适当装载一些货物。


吴淞江上的晚清渡船。小者载运十余人,大的可搭乘二三十人,还可装载零星货物,乘客主要是上下班的工人和住在附近的居民。


苏州河上的大型渡船。前有竹篙乘船,后有木橹掌舵。这是苏州河上载客较多的渡船,一次可搭载一二十名乘客。

1843年上海开埠后,与苏南腹地直接相连的浦西地区发展迅速,浦东地区尽管沿江濒海,却因黄浦江阻隔,与腹地往来多有不便,始终无法与浦西同享对外开放的实惠。到了20世纪初,这一矛盾越发突出。

20世纪从法租界外滩眺望浦江两岸。从外滩气象台高大的立柱往南眺望浦江两岸,西面属于法租界,沿江大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浦东一侧,显然冷清许多,除了大片农田外,再无任何显眼的建筑物了。

一边是帆樯林立,一边是芦苇丛生,浦西与浦东面对日益凸显的矛盾,该如何突围?

20世纪初期,开埠后的上海已经吹响了近代化的号角,划子和小舢板又该如何承受近代化的繁华盛世?

下期内容
上海轮渡(三)上海滩时代
敬请期待
  • 作者傅斌曾供职于上海市轮渡有限公司

  • 未署名图片选自《百年轮渡》画册。


图片由网友殷小芳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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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我们启动了“上海轮渡记忆”的征集活动,各式各样的“记忆”如雪片般从宇宙各地呼啸而来!(忽略小编浮夸的演技~~)让小编超级感动。在此摘录一二:

 老轮渡人 王龙胜

渡·度

汽笛声撕裂北风的低嚎,

轰鸣中预告着起航的舞蹈;

螺旋桨劈开愤怒的波涛,

急速旋转中开启领航的信号;

嬉笑玩闹充斥着喧嚣的周遭,

柔声细语中告慰离愁的苦恼。

浪奔,浪流,

涛涛江水永不休地证实着生命轮回;

启锚,出港,

往返的客轮挟裹着家长里短的烦扰;

低眉,回首,

繁忙的渡口无时不上演着俗世的爱恨情绕。

寂然凝望,

默然守候,

柔波里的畅想已沾染了世纪的风霜,

倒影中的故事正挥洒着百年的韶光!

 To:上海轮渡,百年记忆

                                 2016.10.19晚


网友KK,高挑才女,属兔,单身(编者按)


“西闵线,我小时候是骑在叔叔的脖子上坐着轮渡,看汽车摆渡。如今是我儿子开着小车上轮渡了。”

乔乔    

重要提示:

“上海轮渡记忆”征集活动截止日期为2016年11月18日,拖延症患者抓紧时间啦!小到一句话、一张照片,大到文学创作、学术论文,都可以发给我们。


请符合下列条件的小伙伴使劲对号入座
  • 曾作为知青,乘轮渡去“上山下乡”

  • 曾经或现在乘轮渡上下班

  • 响应毛主席号召,曾经横渡黄浦江

  • 有上海轮渡的老照片

  • 有上海轮渡的老故事

  • 有在轮渡上的自拍合影风景照

  • 有其他任何上海轮渡的视频照片文字实物


发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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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小编已经拿着手机,搬出小板凳,正等着您的轮渡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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