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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当过班长的指挥官

 周启胜611 2020-02-15

    我是南昌籍77年1月入伍的兵,新兵训练后分在三连指挥排任标图员,刻苦训练,取得了全团军事技术比赛获得冠军,得到首长好评,在对越自为还击战时火线入党并提干。1979年2月17日凌晨中越自为还击战打响了的同时,为了防止苏联超级大国发动策应战争,中央军委实施了“南打北防”的战略,调重兵加强北方的防御。

   2月14日,经中央军委批准奉空军首长命令,空军高炮一师指挥班子率空军高炮三团赴中苏边境齐齐哈尔地区执行作战任务,担负保卫航空兵39师三家子机场的作战任务,2月16日进驻齐齐哈尔市南边阵地。到达目的地时,逢数九隆冬,滴水成冰,气温在近零下40度,部队受到严峻考验。   

炮一连就位于嫩江桥东的玉米地里,我们是半夜到的齐齐哈尔,等划分完阵地,放列完毕天也亮了,我们携带了2个基数的炮弹,各班卸自己的,高高的大法车,个子矮的连车厢板都够不着,大家把炮弹从车上往下搬,真不容易。开始都戴着皮手套搬运,很滑不安全,为了尽快卸下,大家都把手套摘了,刺骨的寒风冻的手指僵硬,这并没有影响到大家,虽然已经很累了,但并没有停下来,开始一人扛一箱,后来2人抬一箱都抬不动了,钟敬中连长用嘶哑的嗓子不停地催促着。衣服里早就被汗水浸透,寒风一吹又结成了冰茬,大家有的脱掉棉衣,有的脱掉了皮帽子,终于卸完了,腰都直不起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腰都直不起来了。马上接着加帐篷。

    当时可是冰天雪地,我们住的是班用棉帐篷里,帐篷内生个煤炉,由于四周盖不严,寒风直往里灌,接连下了几场雪,晚上战士们挤在一起,睡觉时连绒衣都不能脱,钻进被窝,在被子上盖上大衣,将皮帽再反过来扣在头上。黎明醒来,床上竟飘进厚厚的雪来,一掀被子,雪花直往脖子里灌,帐篷的门都推不开。进入一级战备,一不小心,手都会粘在炮盘上。最急人的是炊事班,煮了半天,锅盖上的雪竟然没化......苦啊,但我们走过来了。

    我当时刚任指挥排长,第一次组织指挥排行动,生怕有遗漏的事情,好在电话班、报话班、侦查班都是老班长,大家按分工开设好指挥所后,就进入战备值班状态。晚上江边刺骨的寒风直往帐篷里钻,我用2个大箱子当床,把褥子一铺就睡了,指挥所还没有煤,实在坐不住值班的电话员问我怎么办,我到外面找了几个炮弹箱盖,就烧这个吧。有了炉子帐篷里好多了,我也睡着了,交接班时,我才发现值班电话员把他的皮大衣盖到我身上,我十分感动,又担心别把战士冻了。四十年过去了,回想起战友的情谊,虽是不经意的小事,但却刻骨铭心。

    


战备气氛十分紧张,不断有中越边境的战报传来,大家在兴奋的同时也在注意苏联的动态。几乎每天都有情况,一次进入一等后,敌情通报讲在我正面有一批轰炸机群向我边境靠近,我们进入一等战备在炮位上一直待了2个多小时,一个月的紧张一等战备结束了。

    4月,随着战备形势的缓和,一营进驻三家子机场,执行战备施工任务。二营、三营归建,部队返回了原驻地。执行战备施工的一营都住在机场大礼堂里,指挥排住舞台上。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晚上熄灯后各种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就热闹了。   

施工间隙,连队号召大家开荒种地,改善连队生活。那时我们一天的伙食是0.49元,一周难的看到点肉。机场边有大片的荒地,黑油油的,地稍加整理就是好地。初春挖地是个苦差,一锹下去,也就是翻个皮,多的一天翻一亩地,大家手上都布满了血泡。下种了,种的黄豆、玉米,一个月过去了,地下的种子刨开一看还是原样,地太凉、太旱了,发不了芽。五月总算飘了点雨,地也没怎么管,到也长的还不错。夏季的齐齐哈尔的昼长夜短,3点钟天就亮了,21点太阳还挂在天上,在长长的白天人总感觉犯困。夏季,连队又种了甜菜、大白菜。收获的季节到了,虽然亩产不多,广种薄收,总的收获还是喜人的,这一冬可没有少吃豆腐,伙食明显改善了。

12月空军高炮3团1营归建。         1982年底又接到军委命令,我团赴中越边境执行轮战任务,条件十分艰苦,战火不断,我时任团指挥连连长,接受命令由我指挥全团各连射击,以优异地成绩完成了轮战任务。           1986年转业分在国家统计局江西调查总队,2016年副处级调研员退休。(记高炮一师三团指挥连连长戴士军的回忆录)    

    亲秘战友 整理供稿    2020年2月16日为纪念四十一年的今天分享给战友们,并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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