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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在陇南的路线以及其寓居地浅谈 来源：西和在线采编 张羽中  唐肃宗乾元二年（公元759）七月，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辞去了华州司功参军之职，继而向西到达秦地，于七月底八月初到达陇右秦州。杜甫初来秦州时寓居于秦州城区（今天水市秦州区南郭寺），中间一段时间曾在东柯谷(今麦积区街子乡柳家河村，即子美村)其从侄杜佐之处居住过，后期离开秦州前又居住在秦州城区，十月初，杜甫接到了同谷县（今成县）“佳主人”的书信邀请，他对于通过南下成州同谷县来改变一家6口人的生活宭态充满了希望。从《发秦州》、《赤谷》二诗的内容看，杜甫一家在十月中旬的某日半夜从秦州城出发，踏上了前往同谷县城的道路，并于十一月底到达同谷县城。并且因为某个原因，在同谷县住了一个多月后又去四川省成都市。因此在杜甫的一生中就又有了一段经过天水市天水镇，陇南市礼县盐官镇，祁山乡，西和县长道镇，石堡乡，西峪乡，西和县县城，赵五乡，十里乡，石峡镇，大桥乡，六巷乡，成县二郎乡，抛沙镇，成县县城，寓居成州同谷县及经行成县店村镇，红川镇，徽县（河池）的粟川乡，大河店乡，虞关乡到达陕西省略阳县的人生经历，为今日的陇南地区留下了杜甫曾在西和县，成县与徽县寓居、经行的历史故事。 下面结合各位先贤以及我本人实地考察，最主要是杜甫诗歌中的描写，就杜甫的这一次经历所走过的路线以及过程一一考证描述探讨。 杜甫离开秦州南赴同谷的客观原因是迫于生计危艰，其主观原因是受到了同谷邑“佳主人”的书信邀请。杜甫前往同谷的最初心愿是希望得到“佳主人”的周济，能够在同谷县城内安身立命，即杜甫发秦州时所向往的卜居之地是同谷县城。但因为至今无法考证清楚的缘由，杜甫的期愿落空，迫不得已才在同谷县城南7里外的飞龙峡内、凤凰台下结草庐寓居，且时间长达月余。这是杜甫到同谷地界后不得不寓居于凤凰台下的客观原因，也是唐宋以来人们在飞龙峡修筑杜公祠堂以纪念伟大诗人的历史缘源。至于后人又在今徽县的栗亭杜公村立祠纪念杜甫，首先是因为杜甫曾在《发秦州》诗里对当时同谷县所辖之栗亭镇流露出了诚切的向往与赞美，更因为杜甫在后来的发同谷赴成都途中确曾路过栗亭，并且在栗亭有过几日的短暂停留。当然后人曾在今西和县西高山乡仇池山飞龙峡为杜甫立祠，是因为杜甫在西和县石峡镇时，曾翻越八峰崖去仇池山，经山下飞龙峡，可能杜甫曾在此小息，因此此地曾有白云草堂，不过今已没。 杜甫从秦州出发时，曾写下一首《发秦州》诗，下面是原诗： 《发秦州》 (原注:乾元二年，自秦州赴同谷县纪行。) 我衷更做拙，生事不自谋。 无食问乐土，无衣忍南州。 汉源寸月交，天气凉如秋。 草木未黄落，况闻山水幽。 采亭名更鑫，下有良田畴。 充肠多井拔，崖蜜亦易求。 密竹复冬笋，清池可方舟。 虽伤旅窝远，庶遂平生游。 此郑俯要冲，实恐人事稠。 应接昨本性，登临未铭忧。 谿谷无异名，塞田始徽收。 色复愁老夫? 惘焦难久留。 日色隐孤树，乌啼满城头。 中宵驱车去，饮马寒撼流。 磊落星月高，苍茫云雾浮。 大我花坤内，吾道长悠悠! 杜甫从秦州后，首先向南到达今秦州区的暖和湾（杜诗赤谷）。写《赤谷》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赤谷》 天寒霜雪繁，游子有所之。 岂但岁月幕？重来未有期。 晨发赤谷辛，险艰方自兹。 乱石无改辙，我车已载脂。 山深苦多风，落目童稚饥。 悄然村墟遏。姗火何由追? 贫病转零落，故乡不可忍， 常恐死道路，永为高人嗤， 然后经冰凌寺村，皂角镇，徐家店村上山经平南镇，石滩子村（杜诗铁堂峡）。写《铁堂峡》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铁堂峡》 山风吹游子，缥缈乘险绝。 峡形截堂位。璧色立精铁。 径厚宫苍蟠，石与厚地裂。 修纤无垠竹、嵌空太始雪。 威迟哀壑底，徒旅惨不悦。 水寒长冰横，我马骨正折。 生涯抵弧矢，盔城珠未灭。 飘篷逮三年，回首肝肺热。 然后经天水镇（古天水关），罗家堡。进入礼县，经高楼村，十字路，盐官镇（杜诗盐井），盐井即今陇南市礼县盐关镇。这里盛产卤盐，为古西垂地，秦国西犬丘，三国时称卤城，诸葛亮六出祁山时，曾在这里与曹魏军激战多次。隋唐以前就成为陇右主要产盐地，有盐并多口，供给秦、阶、成诸州.诗人在这里耳闻目睹了官家对盐农的重利盘剥，通过《盐井》一诗，仔发了他对劳动人民的深深同情。下面是原诗： 《 盐井》 卤中草木白，青者官盐烟。 官作既有程。煮盐烟在川。 汲井岁捞片，出车日连连。 自公斗三百，转致料六千。 君子镇止足。小人苦喧阁。 我何良叹嗟，物理固自然。 然后经王城村到祁山乡。进入西和县，经龙八村，长道镇，寨子沟门下，大湾峡（杜诗寒峡，地方旧志常写为塞峡。）写《寒峡》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寒峡》 行迈日悄悄，山谷势多端。 云门转绝岸，积队夜天寒。 寒峡不可度，我实衣裳单。 况当仲冬交，溯沿增波澜。 野人寻烟语，行子傍水餐。 此生免荷殳，未敢辞路难。 又经刘城村，到达石堡乡石堡村（法镜寺，三国石营）， 法镜寺，在今西和县北12公里石堡乡境内。建造于北魏太和年间(公元447一499年)，有南崖和北崖两处。现存石窟31室，南崖15窟，北崖16窟，白造像13尊。造像有石雕、石胎泥塑、彩绘泥塑三种。窟形有矩形、薄叶形、半圆形、中字形四种。唯中字形独特，全国少角。(《西和县志·法镜寺》) 写《法镜寺》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法镜寺》 身危适他州、勉强终劳苦。 神伤山行深，愁破崖寺古。 禅娟碧鲜净，萧械寒捧聚。 回回山根水。冉冉松上雨。 浅云蒙清晨。初日璐复吐。 朱甍半光炯，户牖架可数。 柱策忘前期,，出萝已辛午。 冥冥子规叫，微径不复取。 然后经张刘村，小杜家村，上下寨子村，上下坪村，西峪乡，叶大村到西和县县城。(同谷郡郡治也即成州州治)（据地方志载,唐乾元间秦州领上邽、陇城、清水、成纪、伏羌、长道六县。所以同谷县（今成县）不属于秦州领。属于同谷郡也即成州领。《旧唐书》：成州同谷郡，属于山南西道，秦制陇西郡。天宝元年，改为同谷郡。乾元元年，复为成州。又据《太平环宇记》可知,唐于乾元元年所重设的成州治上禄县,即治建安城，也即今西和县县城，我以为《秦州杂诗二十首》之三当写于今西和县城，孟家磨村一带。因为仇池一带是氐羌的集居地,更符合降虏兼千帐的全诗内容。）。下面是原诗： 《秦州杂诗二十首》之三 州图领同谷，驿道出流沙。 降虏兼千帐，居人有万家。 马骄珠汗落，胡舞白蹄斜。 年少临洮子，西来亦自夸。 另外，杜甫在至德二载（757）作于陕西省凤翔的《送韦十六评事充同谷郡防御判官》一诗，也与今天西和县有关，所以特别附录一下。下面是原诗： 《送韦十六评事充同谷郡防御判官》 昔没贼中时，潜与子同游。 今归行在所，王事有去留。 逼侧兵马间，主忧急良筹。 子虽躯干小，老气横九州。 挺身艰难际，张目视寇雠。 朝廷壮其节，奉诏令参谋。 銮舆驻凤翔，同谷为咽喉。 西扼弱水道，南镇枹罕陬。 此邦承平日，剽劫吏所羞。 况乃胡未灭，控带莽悠悠。 府中韦使君，道足示怀柔。 令侄才俊茂，二美又何求。 受词太白脚，走马仇池头。 古色沙土裂，积阴雪云稠。 羌父豪猪靴，羌儿青兕裘。 吹角向月窟，苍山旌旆愁。 鸟惊出死树，龙怒拔老湫。 古来无人境，今代横戈矛。 伤哉文儒士，愤激驰林丘。 中原正格斗，后会何缘由。 百年赋命定，岂料沉与浮。 且复恋良友，握手步道周。 论兵远壑净，亦可纵冥搜。 题诗得秀句，札翰时相投。 然后诗人经孟家磨村，何家磨，赵五乡，大庄村，王家小庄村，侯村，小页村，二郎村，罐罐河，横岭山村过横岭山，进入龙门河谷(即今西和县南石峡河)，佘铺村，前门村，青羊峡村（杜诗青阳峡），写《青阳峡》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青阳峡》 塞外苦厌山，南行道弥恶。 冈峦相经亘，云水气参错。林迥硖角来，天窄壁面削。 溪西五里石，奋怒向我落。仰看日车侧，俯恐坤轴弱。 魑魅啸有风，霜霰浩漠漠。昨忆逾陇坂，高秋视吴岳。 东笑莲华卑，北知崆峒薄。超然侔壮观，已谓殷寥廓。 突兀犹趁人，及兹叹冥莫。 经页水河村，坦途村（杜诗龙门镇），龙门镇，在今西和县石峡乡境内，(一说在成县府城集。此说错误，)今石峡河古称龙门水。北魏时曾在这里设龙门戍。这里四面环山，山势陡峭，峡口狭窄，宛如石门，地处南北交通要冲，军事地位十分重要。唐代在这里亦驻有大量戍卒。这里有两块大石（古双石寺），石下今存有唐代《新路颂》石碑，此为物证。杜甫看见这里的驻军士气低落，军威不振，十分感慨。作《龙门镇》一首，下面是原诗： 《龙门镇》 细泉兼轻冰，沮枷栈道湿。 不辞辛苦行，迫此短景息。 石门云雪隘，古镇峰峦集。 放竿森惨澹，风水白刃涩。 胡马屯成皋，防度此何及! 磋尔远戊人，山寒夜中泣! 诗人在龙门镇住一宿，次日继续南行。到达石峡镇，在石峡镇可能逗留几日，去过石龛(今西和县石峡乡西北八峰崖山腰)。写《石龛》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石龛》 熊罴咆我东。虎豹号我西。 我后鬼长喃、我前狨又啼。 天寒昏无日。山远道路迷。 驱车石龛下，仲冬见虹霓。 伐竹者谁子? 悲歌上云梯。 为官采美翁，五岁供梁齐。 苦云直竿尽，无以充提携。 奈何渔阳骑，飒飒惊蒸黎! 并且翻越八峰崖去仇池山，经山下飞龙峡，可能杜甫曾在此小息，此地曾有白云草堂，今已没。写《仇池山》诗一首，从全诗内容来看，杜甫一定上过仇池山。因为不到实地，写不出这种诗。下面是原诗： 《秦州杂诗二十首》之十四 万古仇池穴，潜通小有天。 神鱼人不见，福地语真传。 近接西南境，长怀十九泉。 何时一茅屋，送老白云边。 然后又返回石峡镇，经关乡坝进沟，经大黑沟，小沟里，垭豁，焦山村，沟门下到六巷乡下巷村，经周庄，二垭村，阴山里，关沟，二哑子翻山今西和县，成县交界处（积草岭），作《积草岭》一首，下面是原诗： 《积草岭》 连峰积长阴，白日迷德见， 飕飕林响交，惨惨石状文。 山分积草岭，路异鸣水县。 旅泊吾道穷，衰年岁时倦。 卜居尚百里，休笃投诸彦。 邑有佳主人、情如已会面。 来书语绝妙，远客惊深眷， 食蕨不愿馀，茅芙眼中见。 到成县魏家河坝，干水磨，曹阴村，谭河村，邓家山，张家场，牛星山（古称泥功山，今成县二郎乡境内，距县城约20公里），今名牛心山，山上原有泥公寺，作《泥功山》一首，下面是原诗： 《泥功山》 朝行青泥上，基在青泥中。 泥穿非一时，版筑劳人功。 不畏道途永，乃此泪没同? 白马为铁骊，小儿成老翁。 哀推透却坠，死鹿力所穷。 寄语北来人，后来莫匆匆。 然后经牛家山，野荒沟，野荒沟门到二郎乡店子村，经老埝，玉皇村，顺河而下经庄子村，腰磨子，张家河坝，到蹇家沟，小庄，窎沟门，牛家崖，乐楼村，抛沙镇，高桥村，西大寨，西关村到达成县县城。 杜甫来到同谷，暂居凤凰山下,名凤凰台(山峻，人不至高顶，在今成县县城东南约4公里的飞龙峡口，今成县杜甫草堂)。满以为会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境遇的，但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里，现实总与理想存在差距。这里的情况也很糟。 杜甫曾作《凤凰台》一首，下面是原诗： 《凤凰台》 辛亭风夙台，北材西康州。 西伯今寂窦，凰声亦悠悠. 山峻路绝踪，石林气高浮， 安得万丈梯，为君上上头? 恐有无母雏，饥寒日啾啾。 我能剖心血，饮啄慰孤愁。 心以当竹实.，炯然无夕求。 血以当酸泉，艺徒比清流。 所重王者瑞，敢辞徽命休。 坐看彩翩长，举意八极周。 自天街瑞图，飞下十二楼。 图以奉至辱，风以垂鸿献。 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 深表正为此，群裘何淹留。 诗人怎么也没料想到，他在同谷县的处境比秦州更加困难。同谷之行，迎来的将是他人生中最艰难困苦的一段经历。由于天寒地冻，人生地疏，有时甚至没有任何食物可以充饥、全家老小面临的困境，诗入不得不跟随养猴的老人到深山老林拾像栗，挖黄独（山药）来度日。也正是在这生活濒于死亡边缘的时候，诗人创作了《乾元中寓居同谷作歌七首》这一千古唱，世人简称为《同谷七歌》。下面是原诗： 《乾元中寓居同谷县作歌七首》 有客有客守子美、白头乱发垂过耳。 岁拾橡采随狙公，天寒日墓山谷里。 中原无书归不得，手脚冻皴皮肉死， 鸣呼一歌兮歌已哀，悲风为我从天来。 长饞长饞白木柄，我生托子以为命。 黄独无苗山雪盛，桩衣毅挽不播胫。 此时与予空归来，男神女吟四壁静。 鸣呼二歌兮歌始放，邻里为我色惆帐。 有弟有弟在远方、三人各搜何人强? 生别展转不相见，胡尘暗天遗路长. 东飞驾鹅后鹙鸧，安得送我显汝旁? 鸣呼三歌兮歌三发，汝归何处收兄骨? 有妹有妹在钟离，良人早残诸孤痴。 长淮浪高较龙怒，十年不见来何时? 扁舟欲往箭清眼，杳杳南国多放旗。 鸣呼四歌兮歌四奏，林镶为我啼清圣。 四山多风澳水急，寒雨飒飒枯树湿， 黄篱古城云不开，白孤跳梁黄券立。 我生何为在穷谷？中夜起坐万感集。 鸣呼五歌兮歌正长，魂招不来归故乡。 南有龙兮在山湫，古木巃嵸枝相樛。 木叶黄落龙正势，竣蛇东来水上游。 我行怪此安敢出，拔剑欲斩且复休。 呜呼六歌兮歌思迟，澳壑为我回春姿。 男儿生不成名身已老，三年饥走荒山道。 长安抑相多少年，富贵应烦致身早。 山中儒生旧相识，但话宿昔伤怀抱。 呜呼七歌兮悄终曲。仰视皇天白日速。 “我生何为在穷谷?”“三年饥走荒山道。” 《同谷七歌》一气呵成、雄浑跌宕，一唱三叹，如泣如诉，至今读来仍催人泪下、感肩不已，是诗人凄惨的哀号和愤怒抗议，是向黑暗社会痛断肝肠的口泪控诉，其思想性和艺术性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受到历代文人骚客的推崇。在杜甫的所有诗作中具有极为独特与重要的地位。 杜甫在同谷（成县）寓居期间，还到过同谷县城东面的万丈潭等地、写了《万丈潭》一诗。下面是原诗： 《万丈潭》 青淡含冥宾，神物有显晦。 龙依积水蟠，窟压万丈内。 扬步凌琅堮，侧身下烟霭。 前临洪涛宽，却立苍石大。 山危一径尽，岸绝两壁对。 削成根虚无，倒影垂澹清。 黑如湾滚底，清见光炯碎。 孤云到来深，飞鸟不在外。 高萝成帷握，寒木垒桂筛。 远川曲通流，嵌窦潜泄赦。 造幽无人境，发兴自我辈。 告归遗恨多，将老斯游最。 闭裁修鳞势，出入巨石碍。 杜甫在同谷仅徙居了一月左右时间，因生活所迫，当年十二月一日，又携家眷往成都徙居。临行，诗人写《发同谷县》 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发同谷县》 贤有不黔突，圣有不暖席。 况我饥愚人、焉能尚安宅？ 始来兹山中，休驾喜地僻。 奈何迫物累，一岁四行役! 忡仲去绝境，杳杳更远适。 停骖龙潭云，回首虎崖石。 临岐别数子，握手泪再滴。 交情无旧深，穷老多惨戚， 平生懒抽意，偶值栖通迹， 去住与愿违，仰惭林间翩。 (原注:乾元二年十二月一日、自陇右赴剑南纪行。) 在《发同谷县》中，诗人解释了他离开同谷的原因：生活艰苦，但对同谷的秀丽景色却十分留连，对这里的老百姓也十为依恋。 诗人自今成县杜甫草堂起，向东经武家坝，贺沟村，王坪村，店村镇，毛坝子村，二条岭村，二条岭（杜诗木皮岭一带）。诗人写《 木皮岭》 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 木皮岭》 首路采亭西，尚想风双村。 季冬携童稚，辛苦赴蜀门。 南登木皮岭，艰险不易论。 汗流被我体，祁寒为之喧。 远琦争辅佐，干岩自崩奔。 始知五岳外，别有他山等。 仰看塞大明，俯入裂浮砷。 再闻虎钓斗，屡局风水昏。 高有度阁道，摧折如断辕。 下有冬青林，石上走长根。 西崖特秀发，焕若灵芝繁。 润架金碧气，清无沙土衣。 忆观昆仑图，目击玄固存。 时此欲何适? 默伤垂老魂。 然后经河坝，红川镇，吕坝村，草坝村，杜公村（粟亭杜甫草堂）诗人曾在此停留几日，只身一人去两当县看患难之交吴郁。诗人在同谷（成县）时，肯定想起患难之交吴郁。吴郁是两当人，故乡在距渡口百里之遥的嘉陵江上游 (据考，吴郁故乡在今两当县西坡乡三渡水村)。此时，吴郁已被唐肃宗贬往长沙后又被免官，可能回乡。诗人感慨万千，怀着对友人的思念。他回顾了当年在长安时与好友吴郁的密切交往，检讨了自己未能为吴郁辩解冤屈的过失。觉得对不起吴郁。因此在此期间，诗人只身一人去两当县吴郁旧宅看老朋友，希望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惜在两当县吴郁旧宅，却不见友人的身影，于是诗人挥笔写就了《两当县吴十侍御江上宅》一诗，以表达对朋友的怀念之情。下面是原诗： 《两当县吴十侍御江上宅》 寒城朝烟澹，山谷落叶赤。 阴风千里来，吹汝江上宅。 鹍鸡号枉渚，日色傍阡陌。 借问持斧翁，几年长沙客。 哀哀失木狖，矫矫避弓翮。 亦知故乡乐，未敢思夙昔。 昔在凤翔都，共通金闺籍。 天子犹蒙尘，东郊暗长戟。 兵家忌间谍，此辈常接迹。 台中领举劾，君必慎剖析。 不忍杀无辜，所以分白黑。 上官权许与，失意见迁斥。 仲尼甘旅人，向子识损益。 朝廷非不知，闭口休叹息。 余时忝诤臣，丹陛实咫尺。 相看受狼狈，至死难塞责。 行迈心多违，出门无与适。 于公负明义，惆怅头更白。 然后回到杜公村出发，经山根村。陈家河村，李河村，廟湾里，峡口村，小河村官桥坝（古白沙渡），写《白沙渡》 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白沙渡》 畏途随长江，渡口下绝岸。 差池上舟样，窈宛入云汉。 天寒荒野外，口暮中流半。 我马向北晰，山猿饮相唤。 水清石礧礧，沙白滩漫漫。 翛然洗愁辛，多病一疏散。 高壁抵嵚崟，洪涛越凌乱。 临风独回首，榄辔复三叹。 到达大河店子（今大河乡政府），转青泥古道，经磨扇河村，黑沟门，石家岩，上庄里，上下黑沟村，杜家沟村，青泥村，（青泥驿）。经吊沟，柳家草滩，梨树坑，三泉村，中坝里，宋家坝，伍家坪太和奄，绕青泥岭铁山南侧栈道，甘树垭，穆家沟村，阳坪，到达虞关乡许坝村，在许坝村（老虞关渡即杜诗水会渡）处横渡嘉陵江。写《水会渡》 诗一首，下面是原诗： 《水会渡》 山行有常程，中夜尚未安。 微月没已久，崖倾路何难。 大江动我前，汹若溟渤宽。 篙师暗理楫，歌笑轻波澜。 霜浓木石滑，风急手足寒。 入舟已千忧，陟巘仍万盘。 迥眺积水外，始知众星乾。 远游令人瘦，衰疾惭加餐。 然后诗人在杜家那，花厂，蒿地里峡门下，楼上村进十八盘沟，过十八盘，廟湾，山关村，三宫殿，九股树村，三川河口，古木梁，苟湾里，曹家沟口，下坝里，冯家磨，八盘山，炮房里，矿洞沟门上，两河口村，园包山，两流水村，牌坊坝，吊坝村，吴家营村峡口里，高家峡，烂泥地到达陕西省汉中市略阳县。然后顺嘉陵江而下到四川省成都市。 以上内容属于个人探讨，目的是为当年杜甫在陇南市的路线探讨出一个清晰的脉络。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同仁指正。 2015年5月初稿 2018年10月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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