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汉桓帝刘志传(十一)

 liuhuirong 2020-02-26
汉桓帝刘志传(十一)

                                 单超、左悺、徐璜、具瑗、唐衡五侯覆灭
十一
 
                     五侯覆灭
 
延熹八年(165)正月,桓帝可能是精神错乱,他派中常侍左悺前往苦县(治所地今河南省周口市鹿邑县。《晋书卷.一四.志第四》记载:“苦东有赖乡祠,老子所生地”)祭祀老子。
 
春,正月,帝遣中常侍左悺之苦县祠老子。
勃海王悝,素行险僻,多僭傲不法。北军中候陈留史弼上封事曰:“臣闻帝王之于亲戚,爱虽隆必示之以威,体虽贵必禁之以度,如是,和睦之道兴,骨肉之恩遂矣。窃闻勃海王悝,外聚剽轻不逞之徒,内荒酒乐,出入无常,所与群居,皆家之弃子,朝之斥臣,必有羊胜、伍被之变。州司不敢弹纠,傅相不能匡辅,陛下隆於友于,不忍遏绝,恐遂滋蔓,为害弥大。乞露臣奏,宣示百僚,平处其法。法决罪定,乃下不忍之诏;臣下固执,然后少有所许。如是,则圣朝无伤亲之讥,勃海有享国之庆。不然,惧大狱将兴矣。”上不听。悝果谋为不道;有司请废之,诏贬为瘿陶王,食一县。
丙申晦,日有食之。诏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
千秋万岁殿火。
中常侍侯览兄参为益州刺史,残暴贪婪,累臧亿计。太尉杨秉奏槛车征参,参于道自杀,阅其车重三百馀两,皆金银锦帛。秉因奏曰:“臣案旧典,宦官本在给使省闼,司昏守夜;而今猥受过宠,执政操权,附会者因公褒举,违忤者求事中伤,居法王公,富拟国家,饮食极肴膳,仆妾盈纨素。中常侍侯览弟参,贪残元恶,自取祸灭。览顾知衅重,必有自疑之意,臣愚以为不宜复见亲近。昔懿公刑邴蜀阝之父,夺阎职之妻,而使二人参乘,卒有竹中之难。览宜急屏斥,投畀有虎,若斯之人,非恩所宥,请免官送归本郡。”书奏,尚书召对秉掾属,诘之曰:“设官分职,各有司存。三公统外,御史察内。今越奏近官,经典、汉制,何所依据?其开公具对!”秉使对曰:“《春秋传》曰:‘除君之恶,唯力是视。’邓通懈慢,申屠嘉召通诘责,文帝从而请之。汉世故事,三公之职,无所不统。尚书不能诘,帝不得已,竟免览官。司隶校尉韩縯因奏左悺罪恶,及其兄太仆南乡侯称请托州郡,聚敛为奸,宾客放纵,侵犯吏民。悺、称皆自杀。又奏中常侍具瑗兄沛相恭臧罪,征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超及璜、衡袭封者,并降为乡侯,子弟分封者,悉夺爵土。刘普等贬为关内侯,尹勋等亦皆夺爵。
帝多内宠,宫女至五六千人,及驱役从使复兼倍于此,而邓后恃尊骄忌,与帝所幸郭贵人更相谮诉。癸亥,废皇后邓氏,送暴室,以忧死。河南尹邓万世、虎贲中郎将邓会皆下狱诛。
护羌校尉段颎击罕姐羌,破之(《资治通鉴》延熹八年二月)。
 
我不知道桓帝这位不学无术的昏庸帝王为何派心腹左悺去祭祀老子,难道说他认为自己是在崇尚老子的“无为而治”吗?
再说勃海王刘悝(?—172,汉章帝刘的曾孙,河间孝王刘开的孙子,蠡吾侯刘翼的儿子,桓帝刘志的弟弟)是一个邪恶的人,他经常超越本分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北军中候(负责监督北军屯骑、越骑、步兵、长水五营的官员,年薪六百石)陈留郡人史弼向桓帝上密奏说:“我听说帝王对于亲戚,虽然爱得深厚,但一定要他们知道帝王的威严;身份虽然尊贵,但一定要他们遵守国家的法令。必须如此才能使上下和睦,骨肉之间的恩情得以成全。我听说勃海王在外集结一批强悍轻浮不得志的歹徒,在内荒废政务酗酒作乐。整天和他住在一起的人都是被家庭抛弃的浪子和朝廷废黜的官员,这样下去必然会发生羊胜(?—前148,西汉文士,齐国人。吴楚七国之乱后,汉景帝刘启同母弟梁孝王刘武招揽四方文士,羊胜与公孙诡、邹阳皆游于梁国。梁孝王怨袁盎等人阻止景帝立他为皇太弟,刘武就与羊胜等人合谋,刺杀袁盎等议臣十多人。后来景帝派使者到梁国搜捕,梁孝王刘武逼迫羊胜自杀)、伍被(?—前122,淮南王刘安发动叛乱的谋士)那样的变乱。刺史府不敢弹劾纠察,勃海国的老师、宰相不能匡正,陛下手足情深,不忍心加以阻止,恐怕会越来越滋长他的恶习,到那时为害会更大。我请求将我的奏章向百官公布,公平地对刘悝进行处理。等到判决定罪以后,陛下再颁布不忍惩罚的诏令,臣下坚持要对他进行处理,然后陛下再稍稍让步。这样,圣明朝廷就不会有伤害亲戚的非议,勃海国就能庆幸保全,不然的话,恐怕将会兴起大狱。”桓帝不听。结果刘悝果然图谋反叛朝廷,有关官员请求废黜刘悝。桓帝下诏,将刘悝贬为瘿陶王,只享有一个县的食邑。
165年正月三十日,出现日食。桓帝下诏,命三公、九卿、校尉向朝廷推荐“贤良方正”人才。
中常侍侯览的弟弟侯参担任益州刺史贪婪残暴,他所贪污的赃款累计多达一亿。太尉杨秉弹劾,朝廷用囚车把侯参押回京城,侯参在途中自杀。查看他携带物资的三百多辆车,装的都是金银和锦帛。因此,杨秉又上书弹劾说:“我查考朝廷旧有的典章制度,宦官本来只限于在皇宫内听候差遣,负责早晚看守门户,如今却大多倍受过份的宠信,掌管朝廷的大权。凡是依附宦官的人,宦官就趁朝廷征用人才时推荐他们做官;凡是违背和冒犯宦官的人,宦官随便找一个借口对他们中伤。宦官的住处效法王公,他们拥有的财富可与帝王相比,饮食极尽佳肴珍膳,奴仆、侍妾都穿精致洁白的细绢。中常侍侯览的弟弟侯参,是贪赃残暴的首恶,这是自取灭亡。侯览深知罪恶深重,一定会惶恐不安,我愚昧地认为,不应该把侯览再放在陛下的左右。春秋齐懿公处罚邴蜀阝的父亲,又夺去阎职(为齐懿公驾车的人)的妻子,却让他们陪同乘车,最终发生竹林中的大祸(指邴蜀阝、阎职合谋,趁懿公出游之机杀了懿公)。因此,侯览应快速斥退,投到豺狼虎豹群中。像这一类人不能施行恩德宽恕其罪,请免除官职送回本郡。”奏章呈上以后,尚书召来杨秉的下属,说:“朝廷设立官职,各有各的职责范围。三公对外管理政务,御史对内监察官员。如今太尉杨秉弹劾侯览,超越了三公的职责,弹劾皇宫内的宦官,无论是经书典籍还是汉朝制度,有什么根据?请公开作具体答复。”杨秉派属下回答说:“《春秋左传》上说:‘为君王排奸去恶,要使出全身的力量。’汉文帝的男宠邓通懈怠轻慢,丞相申屠嘉召邓通责问,汉文帝因此为邓通说情。弹劾奸臣汉朝的传统制度是三公的职责,三公对所有的事情都要过问。”尚书无法反驳。桓帝迫不得已,最后免除了侯览的职务。司隶校尉韩趁机弹劾左的罪行,以及左的哥哥、南乡侯左称向州郡托请搜刮财货,作奸犯科,宾客放纵,侵犯官员和百姓的罪过。左、左称都自杀。韩又弹劾中常侍具瑗的哥哥、沛国宰相具恭贪赃枉法。桓帝下令将具恭征召回京,送到廷尉狱治罪。随后,具瑗也主动到廷尉狱认罪,并上交他本人东武侯的印信。桓帝下诏将具瑗贬为都乡侯。单超及徐璜、唐衡的封爵继承人都贬为乡侯,子弟得到分封的,全部取消了爵位与食邑。刘普等人被贬为关内侯,尹勋等人也都被取消封爵。
桓帝拥有五六千嫔妃,其他供驱使的仆役是这个数目的两倍。邓猛皇后仗恃尊贵的地位骄横忌妒,跟桓帝宠幸的郭贵人争名夺利,导致她俩互相诬陷、控告。165年二月二十七日,邓猛皇后被废,送往暴室(后宫织布染色的地方)监禁。邓皇后忧愤而死。河南尹邓万世、虎贲中郎将邓会都被杀了。
165年三月十六日,桓帝因铲除五侯之后大赦天下。
 
三月,辛巳,赦天下。
宛陵大姓羊元群罢北海郡,臧污狼籍;郡舍溷轩有奇巧,亦载之以归。河南尹李膺表按其罪;元群行赂宦官,膺竟反坐。单超弟迁为山阳太守,以罪系狱,廷尉冯绲考致其死;中官相党,共飞章诬绲以罪。中常侍苏康、管霸,固天下良田美业,州郡不敢诘,大司农刘祐移书所在,依科品没入之;帝大怒,与膺、绲俱输作左校。
夏,四月,甲寅,安陵园寝火。
丁巳,诏坏郡国诸淫祀,特留雒阳王涣、密县卓茂二祠。
五月,丙戌,太尉杨秉薨。秉为人,清白寡欲,尝称“我有三不惑:酒、色、财也。”
秉既没,所举贤良广陵刘瑜乃至京师上书言:“中官不当比肩裂土,竞立胤嗣,继体传爵。又,嬖女充积,冗食空宫,伤生费国。又,第舍增多,穷极奇巧,掘山攻石,促以严刑。州郡官府,各自考事,奸情赇赂,皆为吏饵。民愁郁结,起入贼党,官辄兴兵诛讨其罪。贫困之民,或有卖其首级以要酬赏,父兄相代残身,妻孥相视分裂。又,陛下好微行近习之家,私幸宦者之舍,宾客市买,熏灼道路,因此暴纵,无所不容。惟陛下开广谏道,博观前古,远佞邪之人,放郑、卫之声,则政致和平,德感祥风矣。”诏特召瑜问灾咎之征。执政者欲令瑜依违其辞,乃更策以它事,瑜复悉心对八千馀言,有切于前,拜为议郎。
荆州兵硃盖等叛,与桂阳贼胡兰等复攻桂阳,太守任胤弃城走,贼众遂至数万。转攻零陵,太守下邳陈球固守拒之。零陵下湿,编木为城,郡中惶恐。掾史白球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乎!复言者斩!”乃弦大木为方,羽矛为矢,引机发之,多所杀伤。贼激流灌城,球辄于内因地势,反决水淹贼,相拒十馀日不能下。时度尚征还京师,诏以尚为中郎将,率步骑二万馀人救球,发诸郡兵并势讨击,大破之,斩兰等首三千馀级,复以尚为荆州刺史。苍梧太守张叙为贼所执,及任胤皆征弃市。胡兰馀党南走苍梧,交趾刺史张磐击破之,贼复还入荆州界。度尚惧为己负,乃伪上言苍梧贼入荆州界,于是征磐下廷尉。辞状未正,会赦见原,磐不肯出狱,方更牢持械节。狱吏谓磐曰:“天恩旷然,而君不出,何乎?”磐曰:“磐备位方伯,为尚所枉,受罪牢狱。夫事有虚实,法有是非,磐实不辜,赦无所除;如忍以苟免,永受侵辱之耻,生为恶吏,死为敝鬼。乞传尚诣廷尉,面对曲直,足明真伪。尚不征者,磐埋骨牢槛,终不虚出,望尘受枉!”廷尉以其状上,诏书征尚,到廷尉,辞穷,受罪,以先有功得原。
闰月,甲午,南宫朔平署火。
段颎击破西羌,进兵穷追,展转山谷间,自春及秋,无日不战,虏遂败散,凡斩首二万三千级,获生口数万人,降者万馀落。封颎都乡侯。
秋,七月,以太史大夫陈蕃为太尉。蕃让于太常胡广、议郎王畅、弛刑徒李膺,帝不许。畅,龚之子也,尝为南阳太守,疾其多贵戚豪族,下车,奋厉威猛,大姓有犯,或使吏发屋伐树,堙井夷灶。功曹张敞奏记谏曰:“文翁、召父、卓茂之徒,皆以温厚为政,流闻后世。发屋伐树,将为严烈,虽欲惩恶,难以闻远。郡为旧都,侯甸之国,园庙出于章陵,三后生自新野,自中兴以来,功臣将相,继世而隆。愚以为恳恳用刑,不如行恩;孳孳求奸,未若礼贤。舜举皋陶,不仁者远,化人在德,不在用刑。”畅深纳其言,更崇宽政,教化大行(《资治通鉴》延熹八年三到闰五月)。
 
桓帝大赦并不等于他与宦官分道扬镳,而是越走越近。比方说,扬州丹阳郡治所所在地宛陵县(治所在今安徽省宣州市区)的大姓羊元群,在北海郡(治所在今山东省潍坊寿光市东南。与北海国首都同城)太守任上被免职。原因是他贪赃枉法,声名狼藉,郡府中厕所里装有精巧的设备,都被他运回家。河南尹李膺向朝廷上表,请求审判羊元群。羊元群向宦官行贿,李膺竟然反被宦官指控为诬告,遭受“反坐”罪。除此之外,单超的弟弟单迁担任山阳郡太守,因犯法被囚禁在监狱,廷尉冯绲将其拷打致死。于是,宦官互相结党 ,共同起草匿名信诬告冯绲。中常侍苏康、管霸用贱价强买天下良田和利润可观的产业,州郡官员不敢责问,大司农刘向当地下发公文,依法予以没收。桓帝大怒,下令把刘祐、李膺、冯绲一起送往左校营罚做苦役。
165年四月十九日,西汉惠帝安陵寝殿失火。
四月二十二日,桓帝下诏,命各个郡、国拆除滥设的祠庙,仅准许保留洛阳王涣(汉和帝时担任河内郡温县县令,深爱民众的拥护)和密县(治所在今河南省郑州新密市东南)卓茂(28,字子康,今河南省南阳市人。云台三十二将之一)两处祠庙。
五月二十二日,太尉杨秉去世。杨秉做人清白,没有贪婪欲望,曾经自称“我有三不惑(即美酒、女色、钱财)。”
杨秉去世后,他所推荐的贤良、广陵郡人刘瑜前往洛阳上书说:“宦官不应当都封有食邑,竞相选立养子继承他们的爵位。而陛下的美女太多坐食在空宫,不但伤害民生,而且耗费了国家的财富。还有贵族高官的宅第巨舍不断增多,式样极其奇异精巧,用严刑催逼人民营造。州郡官府各审各的官司,为非作恶的人利用贿赂买通官员逍遥法外。人民忧愁有冤无处伸诉,被迫加入了盗贼行列 ,官府征调军队讨伐他们。有些穷人甚至出卖自己的人头,去向官府领取悬赏,父亲和兄长互相替代杀身,妻子和儿女眼看亲人死去。陛下又喜欢微服到左右亲近的人家里,私自到宦官的住宅,使他们的宾客到处兜售这些消息,把整个道路弄得乌烟瘴气,他们因此凶暴骄纵,卑劣的手段无所不及。请陛下广开言路,听取臣子的劝谏,多观察上古的经验教训,疏远奸佞邪恶的小人,不听春秋战国时期郑国和卫国婬荡的音乐,使政治达到和平,恩德普降天下,这样吉祥的和风自然来临。”桓帝下诏,特召刘瑜向他询问灾异的迹象和预兆。掌握朝政大权的官员想让刘瑜在回答时含糊其辞,于是改问别的事情。可是刘瑜再次尽心回奏,共八千多言,言辞比从前的奏章更激烈。桓帝任命他为议郎。
荆州士兵朱盖等人造反,和荆州桂阳郡匪首胡兰等人再次攻打桂阳城。桂阳太守任胤弃城逃走,盗贼一时有了几万人。转而攻打荆州零陵郡,零陵郡太守陈球(118—179,字伯真。今江苏省淮安市涟水县人)坚决抵抗。因零陵地势低洼,十分潮湿,城墙是用木条编织的,所以城中的人恐慌不安。太守府的属官建议陈球把家属送走避难,陈球愤怒地说:“我身为太守,掌握国家的兵权,负责一郡的安全,怎么能以自己的妻儿而败坏国家的声威呢?谁再说这种话处斩!”于是,用大木制造弓弦,在矛上粘上羽毛当箭,用机械发射,杀伤不少的盗贼。盗贼又堵塞河流,引水灌城,陈球随即顺着地势,反过来挖坝去淹盗贼,抵抗了十余天,盗贼无法攻破。这时,正遇上荆州刺史度尚被调回京城改任他职,桓帝下诏,任命他为中郎将,并率领二万多步、骑兵援救陈球。度尚征调各郡的地方军队联合讨伐,大破朱盖、胡兰等人的叛军,消灭三千多人。朝廷重新任命度尚为荆州刺史。交趾州苍梧郡(治所在今广西梧州市)太守张叙曾被盗贼俘虏,他和荆州桂阳郡太守任胤被征召回京,在街市斩首示众。胡兰的残部南逃到苍梧郡,交趾州刺史张磐打败了他们。盗贼又重新返回荆州,荆州刺史度尚害怕成为自己的过失,于是上书谎称苍梧郡盗贼进入荆州边境。朝廷将张磐征召回京,囚到廷尉监狱。供辞和罪状还没有确定,正遇上大赦,可是张磐不肯出狱,反而将所带刑具接合处加固。狱警对张磐说:“皇恩浩荡,而你不肯出狱,能这样做吗?”张磐解释说:“我身为一州的地方长官,被度尚诬告投入监狱,备受苦刑。事情应该分清真伪,法律应该辨明谁是谁非。我确实没有罪,赦罪令与我无关。如果我忍气吞声,只求免除眼前的痛苦,却要遭受永远的耻辱,活着是恶吏,死后是恶鬼。我请求用传车将度尚征召到廷尉狱当面对质,一定可以辨明真假。如果不准许征召度尚,我将把骨头埋葬在监狱中,决不会背着虚假的罪名出狱,蒙受飞来的冤枉。”廷尉将上述情况报告给桓帝,桓帝下诏,将度尚征召到廷尉狱对质。度尚理屈辞穷,本应治罪,但因他以前有功免予惩处。
闰五月初一,洛阳南宫北门朔平署失火。
在西北,护羌校尉段打败西羌,乘胜追击转战山谷之间,从春季直到秋季,没有一天不战斗,叛羌最终溃败窜逃,共消灭二万三千人,俘虏数万人,投降的有一万多落。因此朝廷封段为都乡侯。
165年七月,桓帝提拔太中大夫陈蕃为太尉。陈蕃先后提出,将太尉之位让给太常胡广、议郎王畅(顺帝时代司空王龚的儿子)或戴罪立功的李膺,桓帝没有批准。
王畅曾担任过南阳郡太守。他痛恨南阳郡有大量的皇亲国戚和豪门大族,所以到任后雷厉风行,遇到有大姓人家犯法,就派官员摧毁他们的房屋,砍伐树木,填平水井,铲平厨房炉灶。南阳郡组织部部长(功曹)张敞向他上书劝阻说:“文翁、召父、卓茂等人,都是因执政温和宽厚,从而流芳后世。摧毁人家住房,砍伐人家的树木实在太严酷,虽然是为了惩治奸恶,可是效果难以长久。南阳郡原是许多诸侯国的古都,现在又在京都洛阳千里的范围内,皇帝祖先的陵园就在南阳郡章陵县,三位皇后都出生于南阳郡新野县,自从光武帝中兴以来,功臣将相一代接着一代在南阳崛起。我愚昧地认为,与其急切地用刑,不如推行恩德;与其孜孜不倦地去缉拿,不如礼敬贤能。虞舜推荐皋陶,邪恶的人自然远离。教化人民靠的是恩德,不是靠严刑峻法。”王畅诚恳地接受了他的建议,改为宽厚的政策,使教化得以普遍推行。
综上所述,五侯覆灭之后,桓帝仍然相信和重用宦官,这给东汉王朝带来很多后患。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