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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位朋友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设计一些民俗类的图稿，图稿的内容要有吃火锅和炒爆米花的人物场景元素，吃火锅对于现在我们的四川来说那是司空见惯的事，但是炒爆米花现在却已经很少见了，特别是传统的炒爆米花，城里面几乎绝迹，有些超市里可能有卖成品的爆米花，现在也有用高压锅改制的简易爆米花机器，但是，感觉已经吃不出童年的那种味道了。 说起爆米花，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童年时代的乡村里，应该是从我记事开始，我们这个乡村几乎每一年腊月农闲的时候，有一位炒爆米花的老伯就会在腊月的节气里来到我们村里的晒谷场，支起炉子炒爆米花。 很多时候爆米花老伯还没走进村口，就被我们村口玩耍的小孩子们老远看见了，于是小伙伴们就不约而同的分成了两拨，两三个急忙跑向村里，边跑边喊叫，炒爆米花的来咯！炒爆米花的来咯！.....我们另外四五个小孩却兴奋地跑向那位老伯身边，围着老伯跳着闹着：爆米花！爆米花！爆米花！老伯也是对着我们笑着不说话，很多大一点的孩子都对老伯很熟悉了，所以大家都不感觉怯生。 只见老伯前后用扁担挑着炒爆米花的机器和圆锥形的罩米框，刚开始见着那个爆米花机就感觉很惊奇，长得像纺锤，中间是个大肚子，慢慢向两边缩小，前面生着一个方向盘形状的转把手，把手上面还有一个仪表盘，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用处，那个时候胆小也不敢问，后面才知道是温度表和计时器两用的。 我们一群小孩子跟着老伯一路走到了村里的晒谷场，这时候由于其他小孩子的免费宣传，村里大概很多农户都知道了，有的乡邻们就三三两两被自家小孩子缠着、拉着来到了晒谷场看热闹；有的是大人端着一小瓷碗玉米被孩子使劲拽着走了过来；有的是家里年长点的孩子自己捧着半碗白米跑在前面，大人跟在后面追，而大人后面却跟着更小的几个孩子笑嘻嘻的跑。 那个时候好像觉得，大人们对爆米花没兴趣？只有小孩子喜欢？实际上后来跟父辈的闲聊当中，我们才懂得真相：大人不是不想吃爆米花，那是想尽量节约口粮，那时的我们农村都不富裕，刚刚实行了包产到户，每一家农户都很勤勉节约，年末腊月交完谷粮和税钱，剩下的余粮还是不够撑到第二年收麦子，每年的开春到收麦子之前，就是村里家家户户最缺粮的时候，所以大人想尽办法都要节约每一粒大米或者玉米口粮，为的是让全家能撑到开春以后，小孩子想吃美味的零食那基本上不可能，最好的就是红糖，但也得等到腊月吃汤圆的时候才有得吃。当然现在我们国家经济繁荣，广大农村已经不再那样纳粮交税，也不再饿肚子了，只不过我们现在想回农村也都回不去了！这是题外话。 70年代的我们农村大部分家里都是多子女的，人口多的家庭把不挨饿当成首要目标，压根儿没想把口粮搞成零食来吃，他们觉得零食是吃不饱的，而且还容易惯坏了嘴，哈哈！所以，能来晒谷场拿口粮做爆米花的家庭，大部分都是被小孩子一哭二闹三捣乱的架势给逼过来的，大点的孩子都假装一哭，小点的弟弟妹妹就跟着哭哭啼啼，大人刚开始骂几句，小孩子们哭得更厉害了，家里简直闹翻天，父母觉得这样搞得邻居也不安宁，为了安抚矛盾，更碍于一点面子，于是咬咬牙，狠下心答应了孩子们这一无理要求。更有的干脆威胁父母，吃不到爆米花就绝食，可见爆米花在那个时候对我们小孩子的魔力有多大！！ 我在那个时候记得有一次是趁爸妈出去干农活没在家，我和哥哥偷偷在家里抓了两大把玉米粒装在搪瓷碗里面，跟着哥哥一阵风似的速度跑向了村里的晒谷场，生怕爸妈回来看见了少不了挨揍！现在想来都觉得可笑，但是那时候爆米花的香甜味真的是现在没法能比的，只因为那时的我们真的太缺零食了！每次回忆这些觉得既心酸又那么难忘！！ 我还记得，爆米花匠一到晒谷场，就要找一处相对平坦的三和土地面（那个时候的晒谷场似乎没有水泥地），然后先把爆米机两头放在前后相连接的U形钢筋支架上，再把30厘米左右圆柱形中空的铁炉子放在爆米机的圆肚子下面，铁炉子下面有一个小小的通风管连接着左手边的手拉式鼓风机上，铁炉子主要是用来点燃柴火给爆米机加温。我们那时候想让老伯炒爆米花的还必须自己去找柴火原料，什么麦子秸秆；油菜籽秸秆；玉米秸秆；稻草秸秆等等，甚至有的家里直接带来了干树柴火。来到晒场的小孩子们都争先恐后、急不可耐的想让老伯先给自家炒爆米花，心想第一时间尝到爆米花的美味。一到这时候，老伯周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小孩子们不停地吵吵嚷嚷，异口同声的求老伯：爷爷先给我们家炒嘛？！爷爷.................？！。我很多时候就只有跟着哥哥屁股后面求老伯，当然我的声音早就被淹没在更大声的、更多的争闹声之中。 一般遇到这样情况，老伯的脸上都会突然收住笑容，一下子皱起眉头，那早已长满皱纹、饱经沧桑的黝黑脸颊顿时就像天气变化那样，由晴转阴，感觉大雨即将来临似的，只见他从小板凳上顿时站了起来，象征性的抖了抖布满补丁的灰色土布围腰，歪着头向着喊声最亮的几个孩子们大声说道：“小孩子家的，都别吵了，啊！那个！叫你们大人过来排队，一个一个的来，你们这样的话，一个都别想吃到爆米花！！”我们这些孩子一看他这架势，立即鸦雀无声，虽然不敢再争抢第一，但有的孩子却把嘴撅起老高，有的吓得的张大了嘴巴，还有的却偷偷的做着鬼脸吐着舌头，我当时也被吓得跑在后面躲起来，生怕不给我们炒爆米花。 这时候，大人们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陆续从自家孩子手里接过装有大米或玉米的搪瓷碗、小斗升，小孩子们都乖乖的跟在自己家长后面排好了队伍。那老伯接一个碗就登记一个号，按数字一号、二号这样排下去，每一家的大人或小孩手里都拿着老伯用铅笔写好的排号字牌，大人一般是把字牌顺手装进打满补丁的棉袄口袋里，有的小孩生怕自己大人弄丢了，就自告奋勇的说让自己拿着，然后就像着宝贝似的抓在手里拽得紧紧地，不一会儿还打开手掌看看是不是不小心给飞走了！哈哈哈！我当时就是那样的感受。 有的排在后面的小孩子想看看其他前面伙伴的排序号码，结果直接被拒绝说：“不行，不行，不要想打我的注意哟！”回绝的同时立即把握有字牌的手藏在后面，生怕会长脚被骗走似的，现在想想真是可爱至极！！ 当然，那时炒爆米花可不是免费的哟，老伯也要靠它谋生计，我们每一家参加炒爆米花的除了自己拿口粮，柴火，还要给老伯缴纳一毛五的的加工费的，多少根据自己拿的分量来估算。那时候一毛五的钱可以买一袋盐巴了，所以当时缺粮缺钱的情况下，全村能来晒谷场做爆米花的不是很多，但是就算来到晒谷场看热闹的人们没有让老伯做爆米花，后面家里炒了爆米花的邻居都要给没炒的家里分一点，也让没有炒爆米花家里的孩子解一解嘴馋！可见那时民风淳朴，都是互帮互助！！ 说了这么多，呵呵，下面开始炒爆米花了，老伯按顺序叫着排号，被叫上号的，就把大米或玉米交给老伯，只见老伯用开口钳打开大肚子机器的装料口盖子，口朝上，用一个铝制漏斗罩住装料口，顺着漏斗直接就把粮食倒进了爆米机的肚子里，然后从身边的小箩筐里拿出一个早已风干的小竹筒，抽开红布做的塞子，小心的从里面倒出两三颗白色的糖精放进爆米机，这个糖精在那时候是很流行的甜味添加剂，一颗米粒大小的糖精浓度非常高，所以这个要根据要炒的大米或玉米的数量来确定放多少糖精，这个很关键，也是最需要经验的地方，不然炒出来的爆米花不是甜得发苦就是不够甜。 我们童年时家里有时候也要买糖精用来发面粉，自己曾经偷偷的吃过一颗，妈妈曾经给我们说过，不要吃糖精，当心出问题，我们都以为是大人吓唬小孩子，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和甜味的诱惑，当时怀着激动心情偷偷拿了一颗塞进嘴里，以为会尝到令人愉快的美味，结果含进嘴里后，那种润甜味只保留了两三秒，直接降级为苦甜味，感觉很不对劲，急忙吐掉，但是嘴里苦味却更加浓郁了，不得不喝水漱口才得以缓解，后来再也不敢直接吃糖精，不过现在发面和增加甜味我们都不再用糖精了，全是白糖！冰糖！据说糖精吃多了会得什么病？但那时候哪里能顾这么多呢！话说这位老伯放糖精的经验堪称一流，几乎没有一家炒出来的爆米花不对味道，都说香甜可口，可以周星驰的电影台词来说： i服了you ！ 那时候传统炒爆米花虽然不算什么高科技，但是也需要师傅带徒弟跟着学一段时间，不然掌握不好火候和开阀门的技巧。 接下来，老伯装好了料，然后开始坐下点燃爆米机下面炉子的柴火，等柴火起来了，左右手就停不住了，左手拉风箱，右手要慢慢的转动仪表盘的把手，椭圆形的爆米机随着支架上的轴承从左至右或从右至左来回翻转着，随着小火炉火势增加，爆米机也不断地被加热内部形成高压，跟现在的高压锅原理一样，大米或玉米在机器的大肚子里被翻转得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老伯要在中途不停地查看温度表，确定加热的时间和强度。有时候某家拿的柴火不够，老伯会催促大人小孩子赶快弄柴火，此时大人小孩都慌慌张张的到处翻找，看看晒场周围有没有现成的柴火，实在没办法就跟邻居借一点干材枝，后面还是要还上一点其他的柴火料。 每一锅炒下来大概需要15分钟左右吧（时隔三十几年了，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正在排队等待的小孩子们，大都显得急不可耐的样子，等大人排着队，自己就溜出队伍围着正在加温翻转的爆米机看热闹，我们小男孩们几乎都对这个被柴火熏得黑不溜秋的机器很好奇，想看个仔细，就打算靠近一点瞧瞧，还没凑近，就被老伯吼住了：“小娃儿不要命了啊！再靠近的话，你们的小鸡鸡要被冲掉哦！”吓得我们赶紧捂住裤裆跑得远远地，这时候惹得大人们笑成一团，老伯也跟着笑个不停。我们小孩子知道老伯是吓唬娃儿们的，但还是怕自己小鸡鸡万一被整掉了就变成个女娃娃了，那可麻烦大了哈！呵呵！最关键的是，放牛的时候就再也没法跟小伙伴比谁尿的高了啊！哈哈，有么有同感？ 终于等到老伯炒好第一锅了，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小孩子们的心感觉都提到了嗓子眼，哈哈！只见老伯看好了温度，立即用右手使劲提起爆米机的把手，迅速将充满高压的机器平放在一个竹罩筐口前面，爆米机的爆口对着竹筐里面，这个竹编的罩筐呈圆锥形状，中间到后面罩着一只很大很长的白色的面粉口袋，老伯此时准备开闸放压力了，他先大声提醒人们不要靠近，然后用特制扳手使劲敲掉爆米机的密封盖，我们还没来得及捂住耳朵就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老伯和爆米机立即被腾起的一阵白色烟雾笼罩了，与此同时爆米机肚子里的玉米被高强压力冲了出来，瞬间变成膨胀的花冠状颗粒钻进了罩筐袋子里，有些少量没有被罩住的爆米花洒落在周围，被等候多时的孩子们一阵疯抢，那时候都没在意落在地上是否干净卫生，捡到爆米花直接就塞进了嘴里，那味道真是长啊！我还记得那白色烟雾里都是弥漫着一股香甜味！！估计城里的孩子们是没法体会的！ 拿到第一锅的爆米花的人们当然也是很开心的了，大人笑嘻嘻的尝起来，自家小孩子们迫不及待的抓起一把在小手里，一次吃几颗，直把其他家的小孩眼馋的够呛，有忍不住的跑过去跟正在享受美味的小伙伴讨要爆米花，边讨要边说好话：给我尝尝吧，等下我们家的弄好了也给你吃吧！这样一来，第一锅爆米花出来，小孩子们大都尝到了味道了。大人们看见小孩子这样，觉得不可思议，记得曾经有位抽旱烟的大爷说过：“这爆米花能吃饱肚子吗？我怎么觉得还没我的叶子烟味道好哇！！”说完后咳咳咳地好几声！。的确，抽烟大爷经过的年代不是吃好，完全是吃不饱。 后来老伯慢慢地将所有排队的都炒完了，大家都得到了爆米花，没有拿粮过来的乡邻很多也被分了一点给家里小孩子，大家就像过节聚会一样，逗留在晒谷场很久，大人们有的大妈大婶趁机拉一下家常里短的，有的叔父辈们相互交流一下农事经验的，有的小青年在一起八卦着村里村外的新鲜事，还有大一点的孩子甚至玩着石头剪刀布赌口袋里的爆米花，剩下的小孩子们就过着家家，相互追在一起笑着，闹着。 每到此时炒爆米花的老伯才闲下来拿出细烟杆，吧嗒吧嗒地抽起叶子烟来，抽完了旱烟，就忙着收拾机器行当，几个大人也上前帮着老伯一起收拾，帮忙打扫场地卫生，老伯连连说谢谢老乡，帮忙的大人们回敬说：“哪里话呀！要不是您老这手艺，我们还吃不到这么香甜的爆米花呢，明年您还要来哦！我们村的小孩子都盼着您呢！哈哈！！” 等到老伯收拾完所有机具和罩筐，系好挑带，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老伯拿扁担前后一挑，就开始启程回自己的村庄了，听他说过，这个腊月每一周末才去转村子，所以必须先回家，他们的村子离我们这村子有20里左右的山路，所以来去不太方便。当他肩挑行李，一手扶着机器，一手拉着后面的罩筐，即将走出晒场的时候，回头看着我们这些还在嬉戏追逐的小孩子们说道：“娃娃们，明年见哦！看你们是不是又长高了一截了哟？”大一点的哥哥姐姐异口同声的跟老伯说：“爆米花爷爷再见咯！嘿嘿嘿！明年我们等你来哦”！小点的我们这些小孩子还想跟着老伯后面撵一段路，被大人拉住了，大人们也向老伯挥手告别：“老爷子，走慢点！路上小心哦！”那时的我依然记得自己拉着哥哥的手一直目送着老伯渐渐走远，直到老爷子的那沧桑的背影消失在黄昏的暮色之中！！！ 关于老伯的一点生平，我只是后来从跟他闲聊过的大人们那里略知一二，以前老伯被国民党抓壮丁上了战场，也跟日本鬼子拼过刺刀，有一次不幸被炮弹炸成重伤，背上留下烧伤残疾，后来从战地医院以伤员身份退回原籍，由于回来带残疾，家里很穷一直没取到媳妇，60年代又差点划成反革命，吃了不少苦头，最后干脆跟着一个跑江湖的爆米花匠当学徒了，那位爆米花匠走得早，他就接下了师傅的爆米花担子，勉强组建了一个家庭，但是膝下并无子女，如果他能活到现在，应该可以享受抗日英雄待遇吧！？ 八十年代初我上了我们村的小学，那位老伯来我们村的次数变少了，大概是年岁不饶人，走不了那么多的山路，但是有一次读四年级的我却在小学后门看见了他，看起来他苍老了许多，腰背已驼，头发胡子全都白了，皱纹也加深了很多！这么多年的劳作应该很辛苦。原来，他在家里把爆米花做好了，用口袋装上拿到学校旁边来卖，估计是已经挑不动爆米机的缘故吧（爆米花比较轻巧），我一看见他，就很激动的样子跟他讲：“老爷爷，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东鱼村的，以前您每年都来我们村炒爆米花哦！”他开始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我，但随即眼睛里放出光芒，连声说：“哦哦！我记得了，你那个时候还是光屁股娃儿呢！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啊！哈哈哈！”我急切的回答道：“是啊是啊！哈哈哈！那个时候您还吓唬我们说那个爆米机会冲掉小鸡鸡哦！”嘿嘿嘿嘿！！引起围观的同学一阵憨笑声！老伯说话之余却把手伸进口袋里抓了一把爆好的玉米花递给我，说道：“来！小朋友，现在再尝尝爆米花。看看味道怎么样？”我急忙后退，因为自己没有零花钱，老伯看出我的心思，连连说道：“哎呀，这个是送给你吃的，哪里会收你的钱呢！”我还在犹豫之际，老爷爷已经把一把爆米花塞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我当时感觉多不好意思的，我知道老伯生活并不容易，于是趁机怂恿赶过来看热闹的同学拿出零花钱，哪怕几分钱几毛钱买点老爷的爆米花，说他的爆米花很好吃，于是有的家里情况好一点的同学把父母给的买文具的钱挪用出来买了爆米花，几个同学吃得乐呵呵的，连连说好吃。有的把没吃完的装在衣服口袋里，哪知道这样就坏事了，有位同学上课的时候忍不住悄悄的偷吃被老师发现了，老师一追问爆米花哪里来的？那同学吓得像抖筛子一样把情况全给说了出来。老师把这件事告诉了校长，校长知道老伯在校门外摆摊的事，结果就把老伯给赶走了，说是影响学生上课！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帮老爷爷揽点生意，并且本想到第二天他如果来学校，我跟哥哥借几毛压岁钱照顾一下老伯的生意，反而弄巧成拙，好事变成坏事。 后来那位爆米花老伯再也没来过学校！那时候我后悔得不断骂自己笨蛋！内心里却一下子觉得亏欠了那位老伯似的！！而且这样的感觉好像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磨灭掉！！当我小学毕业时，再也没见着这位老伯来我们村里了。虽然那位爆米花伯跟我非亲非故，但是我那不富裕的童年里，因为有了这位勤劳善良的爆米花老伯的出现而变得那样温馨而快乐！ 多年以后的今天，要不是朋友提及设计炒爆米花图稿的事，自己也不会开启埋藏在心灵深处的这段珍贵的童年往事！这是我儿时难忘的一段记忆，岁月如梭，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过去了，那位老爷肯定也早已作古，希望他是寿终正寝、走得安详吧！那个年代，虽然我们都不容易！但是苦中也有乐，苦的是总吃不够，更不用说吃上一顿肉，但乐的是我们总有腊月的一个期盼——爆米花！！ 我仿佛又听到了童年的这段回声：爆米花爷爷来了哦！！.....爆米花！.....爆米花！.....爆米花！！如今自己已经人到中年！回望来时路，有很多美好的记忆在我逐渐逝去的岁月里，依然闪发着温暖的光辉，继续照亮自己前行的路途！（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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