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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天地 | 花黎 | 故乡的变化

 香落尘外 2020-03-14

图:堆糖 / 文:花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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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看着窗外射进来的那一束光,想起我小时候居住的故乡,漫长的时光蔓延过长满童话的象牙塔,流转过月光宝盒里的传奇,翻山越岭,变成爷爷口中脍炙人口的故事,我听得陶醉,月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洒在我稚嫩好奇的脸上。

小的时候,我们家住在乡下,那时候家的房子还是个用土砖砌成的土坯房,斑驳的木门,青黛色的瓦片,整个村子承载了我所有的童年。那个时候,我和妹妹几个放学回家都会去家旁边的一条小溪里玩耍,我们卷起裤腿,弯下腰在清澈的河水里摸索着,时不时翻开一块石头,看看里面有没有灰青灰青的大螃蟹在里面嬉戏。

到了丰收的季节,爷爷橘子地里的橘子成熟了,我们帮爷爷收获橘子,爷爷给我们些零花钱。丝瓜藤翻过院子的白墙,绿油油的辣椒挺着饱满的肚子青翠欲滴,农民伯伯忙着给刚收割的稻谷脱粒,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

想起了周杰伦的一首歌《稻香》:“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后来,妈妈考上了龙游县供销社,经常要到批发公司拿货,爸爸在外面开大货车,每天很晚才能回家,家里的经济渐渐好起来,我们就跟爷爷奶奶分开来居住了。

后来,村子里什么都变了样,土房子也拆了造成了水泥房,木门变成了铁门,从此家家户户慢慢淡忘了互相串门。小溪里的溪水也不再适合我们在里面嬉戏,两层三层楼的房子越来越多。家家户户由原来烧柴的烟囱土灶都改成了天然气或煤气灶,屋内设计也越来越现代化。

隔壁的村支书詹伯是一位非常受村民爱戴的好书记,他把整个村子打理的井井有条,首先进行了农房整改,拆除违建,其次把很多的居民用房改成了民宿,充分开发了村子的旅游业,鼓励村民多劳动,之前詹伯一直在外面做建材生意,后来回乡开了个农业开发公司,他根据村里后山的土壤质地研究起了种白芨,解决了村里很多人的就业问题。

从那以后,山上放眼望去茂密的白芨在村民的培育下一片葱笼的景象,白芨具有收敛止血的作用,是非常好的中药药材。不久村子里的卫生院建起来了,还邀请了外地的专家来院就诊,这样,村民不仅在村子里就可以挂上专家号,还不用千里迢迢去县城看病了。

有一次,爷爷不小心从高处摔了下来,腹脏出血,急需动手术,爸爸不放心在乡里的医院做手术,但是如果去县城的话坐车要很久,不能保证这其间又会出什么状况,再三考虑下,他签了手术同意书,在乡里面动手术,令人意外的是,手术非常成功,而且因为手术做得及时,爷爷恢复得非常好。

再大一点的时候,妈妈为了我到城里读书方便,就在县城里买了一栋房子,一家人搬到了城里居住,爷爷奶奶依旧住在乡下。

看着奶奶陈旧的黑白照片,那个清秀的扎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我想,那个时候的奶奶真漂亮,难怪会被爷爷看上,要是搁现在,他们的相遇一定是一段美丽的言情故事吧。

乡下的小村子里依旧每天上演着同样的情景,爷爷慵懒地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奶奶用红色的线绳编织着古老的中国结。

现在,爷爷干不动了,橘子地承包给了别人,奶奶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自从患上了肺癌,奶奶就一直消瘦下去,我经常梦到奶奶在一个竖着十字架的红房子里睡觉,那么安详,仿佛一切的世事再与她无关。

还记得在一片长满莲藕的荷花下,奶奶牵着我的手,爷爷在田地里干活,妈妈催我回家,那么温馨的画面,什么时候再出现?可惜,那么多的曾经,可惜,我没有时光机器......

作者简介

花黎,一个喜欢独处的女子,希望时光把生活修饰的像花一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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