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评 让诗歌走在路上 ——崔加荣诗歌印象 文:李建毅 图源:堆糖 我国伟大的教育家孔子在两千多年前说“不学诗,无以言”。应该说诗歌从滥觞之日起,就已经成为了我们国民思想的脊梁。从《尚书》引用的诗歌,到屈原《楚辞》个人文学创作地开始,直到新诗产生前的这两千多年以来,诗歌一直被国人奉为文学或者精神皇冠上的明珠。然而随着新诗的产生,人们对诗歌地看法迥异。喜欢诗歌的,认为诗歌始终是文学中的顶级钻石,当之无愧。不喜欢诗歌的,把诗歌当成垃圾,甚至还产生了像韩寒这样所谓的良知作家发出,“现在诗歌和诗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现在这种体裁也是没有意义“的声音。可以说现代诗歌地发展还一直处在争议之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诗歌正在逐渐被冷落,当然也就避免不了许多诗人放弃或者减少了诗歌写作,能坚持下来自然是难能可贵的。而我身边就有一位在自己事业如日中天,在商海搏击的路上,却一直让诗歌走在路上的诗人,他就是集企业家与诗人一身的崔加荣君。 应该说,在我所见到的诗人中,崔加荣是一位非常有坚持、有理念的诗人。当然他对诗歌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正如2015年他在诗集《花开四季》①的后记里说“数年前,由于梨花体、乌青体及下半身等诗坛现象给大家带来诗歌信仰上的迷惘,诗歌有渐渐离人们越来越远,诗人被边缘化的嫌疑,我曾经一度放下了诗歌写作。后来诗歌届出现了诸如郑小琼及余秀华等触动社会最脆弱点的朴实诗人,让我再次看到诗歌自我治疗和自我进步的迹象,我又开始了诗歌写作和发表。”可见他在诗歌的路上也曾经迷茫过,但最后他坚持下来了。 因为他的坚持,使得他成为了让评家喜欢的为数不多的诗人之一。我认为他的诗歌的可读之处在于以下几点: the world 一是他诗歌意境上的醇美。我国由古典到现代承前启后的美学评论家王国维先生在他的《人间词话》里说:“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②如崔加荣的诗歌《一片金黄过后》③正是通过季节的和时间的场景转换抒写了人生的勇往直前。其整首诗为: 周末黄昏的公园边上 已经稍微失去方向的秋风 再一次回头,摇了揺天边的云朵 脚底便染上了遍地金黄 一片金黄之后,季节 骤然收窄了关于颜色的通道 灰和白把世界描绘得更加瘦长 只有换上绒毛的狗,显得充满爱意 两片干瘪的火凤凰树落下的皂荚 极不情愿地藏匿在落叶之下 我听到了果壳裂变的声音 犹如我曾经踩过的冰层破碎 一粒种子错过了春天 只需要等待四季的轮回 闲置了三个季度的心 却盛放不了你火热的躯干 其诗歌的第一段通过“周末黄昏”和“公园边上”时间和空间的具象以及“秋风”来让读者进入到诗歌的时间和空间。最后作者再次用“脚底便染上了遍地金黄”来侵染秋天的深度。第二段则再次用“季节”和“骤然收窄了”及“关于颜色的通道”来做了一次时间地表达,当出现“灰和白把世界描绘得更加瘦长”和“只有换上绒毛的狗”,实际是已经到了很浓的冬天味道了。 到了第四段“我听到了果壳裂变的声音/犹如我曾经踩过的冰层破碎”则是诗人用自己的行动唤醒春天的开始。为什么要唤醒春天呢?当我们读着“一粒种子错过了春天/只需要等待四季的轮回/闲置了三个季度的心”时,读者就会明白原来是曾经错过了春天,而且心已经闲置了三个季度。这时空的变化始终是围绕着一个目的而来,那就是在失败中勇往直前,或者说,对自己的收获远远不满足,冲刺地是下一个更高的目标。这就是人生的另一种境界,我们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哪怕是在“金黄”的收获季节,我们盼望的仍然是春天的播种。 再如《把影子安放》④: 杨树林后面的麦茬地里 新种的玉米苗出得有些参差不齐 我仅仅从地头望了一眼 算是和土地做个简单的告别 直至行走到暮色氤氲的村口 都不敢回望那稍微弯曲的脊梁 只怕母亲的目光太深邃 令我无法自拔 我把影子暂时安放在那里 我想这并不能算作真正的寄存 等到春暖花开,柳絮儿堆积 等到水草丰盛,蝌蚪儿成群 等到秋月再一次滑向北方 等到柏油马路修到村头 我就拖着儿女和陌生的脚印 来取回我的乡思 作者通过第一段前四句的“游子的告别”,第一段后四句“游子内心的反应”。第二段一到第六句“游子的等待”,到最后两句“游子的希望”诗歌醇美意象构成一幅完美的意境图。这让我们想起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诗歌《返乡》,“歌者的灵魂必得常常承受,这般忧心,/不论他是否乐意,而他人忧心全无。”所以海德格尔评论荷尔德林的诗歌说:“诗人的天职是返乡,唯通过返乡,故乡才作为达乎本源的切近国度而得到准备。”⑤确实,对于故乡来说,没有任何人会比诗人对返乡地渴望乃至心灵回归的迫切。作者的诗歌正是作为诗人把“把返乡作为诗人的天职”来写返乡的诗歌的。 ②原载《人间词话》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年9月第1版,作者:王国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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