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千千》之“小白出世” 作者：落英缤纷 | 编辑：强哥 （一） 九十年代初，中国的各大城市计划生育“独生子女”已深入人心，电视小品里所谓的“超生游戏队”是不会出现在北京、上海、苏州这些城市的当地人中间的，除开外地逃到那些城市的农民工不算。 千千出生于七十年代初，她后面刚开始实行“只生两个好”的计划生育政策。所以千千倒也不算超生，只是比较幸运地能来到这个世界。 千千是家里老四，最小最瘦。上面分别有大哥、二姐、三姐。千千的老妈怀千千时，因为胎动各种拳打脚踢，被千千老妈断定肚子里肯定是一个皮小子。生来出跟哥哥俩兄弟有个相互依仗。如果知道老四又是一个女孩，千千老爸宁可去结扎的。 结果生在家里床前的踏板上的，接生婆一看又是一个白白美美的千金，当即口中直哼哼：漂亮乖乖，咱马上要包起来。千千老爸气得一把抢过来，“蜡烛包”么也不包了，名字也不取了，大年初一的，用衣服一包要抱出去卖掉，刚好听说有一对不育的上海军官夫妇要以一千块钱的价钱买一名刚出生的婴儿，无论男女。刚生产完的千千老妈强烈反对，硬撑着下床抢下来，从此在老爸的万分不爽中，被老妈如珠如宝地养下来。 造成的结果是，千千家虽然家境不富裕，但是千千从小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整天被老妈摸摸油光可鉴的头：小千真乖!小千个小滑头！ 一大二小三只如有抗议，大雪老妈马上发道懿旨：小千还小，大的们全要让着她！上面三只气呼呼地道：我们这样小的时候，什么家务活都能干了，挑猪吃草、放羊、洗碗、洗衣服。你就宠着小千吧，小千就光会玩儿和闯祸！ 老妈娘娘面孔一板：你们不宠是怎么长大的？ 三只气愤填膺，但因为太小，一时词穷，不得不屈服在老妈的淫威之下。  但暗地里战争时有发生，话说千千也不是能受委屈的，于是编了歌谣骂那几只，因为老哥的头扁扁的，所以光荣地多了一个“扁头”的绰号；而二姐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大家都叫她“大眼睛”，三姐名字中有个“粉”字，所有跟“白”有关的词便成了三姐的绰号。千千的绰号当然是一切跟“小”字有关的词汇，比如“小东西”是当时最叫得响的绰号。 千千编的骂人歌谣是这样的 扁头扁工厂 开排电灯厂， 电灯啪郎当 扁头吃败仗 ————骂老哥的 骂老姐的歌谣是这么样滴地： 大眼睛 捉蜻蜓 蜻蜓勿捉着 滥特半只脚 就近讨膏药 -----------------骂二姐的 三姐最老实能干，人也比较无趣呆板，经常上二姐的当，做完一切老妈交代二姐要做的家务活，还以为是让她干的，这样老实的三姐，便失了千千编歌谣骂她的兴致。 千千没想到的是，后来她的大哥二姐本科毕业所从事的工作，跟她编的童谣不无关系，一个在供电局工作，一个在医院工作。千千后来心想，难道是当年被骂刺激得太深了的缘故，这样的话，他们两只岂不是要谢谢自己？ 千千嫁给卫青时，老爸已过世两年，老妈受打击太深，也病了，大哥分配在外地工作，二姐三姐均已出嫁，家中一切事宜，上面三只都可以逃避，只有千千要每天面对，千千越发瘦了，体重才四十公斤，小叔卫红曾私下里问卫青：“哥，你说你个八十公斤重的人，娶个才四十公斤的嫂子，今后人家会不会被你欺负死呢？” 卫青彻底无语，对着表面求知若渴内心及其腹黑的小弟，傲娇地翻了一个白眼，以示不屑。 卫青有个极品的外公，拉拨着自己生的两儿两女，一起做生意，家境颇为不错，卫青的老妈是他的大女儿，没让她读书，因为小时候聪明伶俐，什么都懂，所以小名叫“全懂”，报户口时，民政局就把此大名写成“才冬”。才冬出生在年初十，嫁给了自己姑妈家的儿子表兄，表兄出生在年初九，双方父母都很满意，说是：一下天生日，一个地生日。天作之合。 才冬婚后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卫青，小儿子卫红，所幸老祖宗保佑，近亲结婚，没有生一个智障小孩出来，反而有点苏州评弹《三笑》里，大傻二乖的模样出来。卫青侠义，卫红腹黑。 卫青外公在卫青读高中时，就开始教育卫青：乖囡啊，内阿好早点寻个女朋友，内看那，好的小娘鱼都要被抢走了。 等卫青高考了，他外公又说：阿囡啊，内阿好巧巧，考个大学。阿爹多少有面子啊。 有这样的外公，你说说看，能考上大学才怪呢！卫青在高中，整天就趴在窗户看下班回家的漂亮姐姐，跟同班男同学一起去护送漂亮姐姐回家，晚上爬墙去隔壁文化站偷看录相。上课时装乖宝宝，老师一提问脸一红，像个十足的怕难为情的老实孩子。 卫青跟千千是同班同学，千千在念书时，万万没想到毕业后，卫青会来找她当女朋友。千千当年年幼无知，看人光看外表，卫青要女朋友就把爆脾气藏了起来，各种拍马屁，千千就上了当，以为卫青是个老实可靠的孩子，女孩子总要嫁人，嫁就嫁吧。哪知道卫青的爆脾气是找了二个女朋友都被吓走的坏孩子呢。 新婚的千千没有出现卫红想象中的，他大哥那满清十大酷刑之嫂子被压死、碾死、骂死、淹死等各种惨况。被没有生过女儿引为一大憾事的婆婆才冬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宠着，反而早早转出喜讯：千千怀孕了！小时候不食人间烟火，只知道吃吃喝喝玩玩的千千要做娘亲了！  《千千》之“小白出世” （二） 千千怀孕时年仅22岁，本该就读大学的年龄，无奈千千童年时，因为一位邻居硬拉着千千掏耳朵，千千挣扎之下，右耳耳膜被掏破了，痛了一个礼拜，当时并不知道耳膜破了，只是听力却不好了，小朋友们在后面喊千千一起玩，千千只会向左后方，右后方找人，并不知道耳朵失聪了，直到千千中考报考新苏师范，体检时，才知道右耳朵一点听力也没有，去医院一检查，耳膜破了，如果开刀，要一千块钱，八十年代的一千块钱，对当时的千千父母，是一大笔钱，当时千千的大哥在山东大学念大三，二姐刚被录取南京中医大学，三姐因身体最好，念初中时，不让住读江苏省重点中学，天天走路回家，走得脚底起泡，赌气不读书了，被父母半哄半骗地退了学，当时一男同学每周会把三姐的奖学金送过来，可怜三姐经常出去物理英语竞赛的好学生，学业就因为没钱而毁了。  千千当时深以为二姐最坏了，小时候就骗三姐帮她做家务，再在老妈跟前讨好卖乖，看在多年姐妹份上，就应好好跟三姐挤着一起住宿的，三姐读书了，她读书的钱就不太够了，阴险啊。 这不，刚考上南京的大学，就诱骗着三姐去玩，另还请千千也去，说书么不要读了，一起南京去玩吧。 千千心想，我不读师范，我高中可以念的啊，我才不是三姐那么好骗。但千千知道自己耳朵不好，许多大学是限考的，毕竟有个心病。南京没去玩，心事重重地以全班第三名的成绩入了高中一年级一班。 第一班的那位男生，体检时还碰到，当时他是父母亲陪着的，而千千仅仅是二姐相陪。二姐说：小千，今年我们两个，一个考取大学，一个考取中师。我们家，连大哥一共三个从农村走向城市，真好。以前听老妈讲，算命看风水的人说，咱们家祖坟上风水好，会有两个半大学生，还真是准啊，当初我还不相信，让他算算我能不能考取大学，他没敢说，心想一定是骗人的。 千千当时还没跨进体检室的大门，两妙龄姐妹站在门外，憧憬着美好未来，喜悦满溢心间。 作者简介 顾勤英，网名：落英缤纷 苏州人，70后，服务于姑苏区总工会 理想是：拥有幸福！幸福的概念就是，要用钱时永远有得化，比如缴任何费用，口袋里永远都可以掏出钱来，且全是自己赚的，而且有生之年，可以写出一篇儿童文学作品来。最好可以被翻拍成家喻户晓的动画片。退休后可以尽情地、开开心心地、吃吃喝喝玩玩！ 香落尘外管理团队 主编：湛蓝 总监：子寒 顾问：蒋新民 排版：绿腰 强哥 ETA 凤尾 审稿一组： 铜豌豆 一池萍安 一心 审稿二组：连云雷 风碎倒影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播音：米米 从前慢 配乐：罗晚词 稿费：湛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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