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研究发现感染恢复的恒河猴不会被SARS-CoV-2再次感染

由SARS-CoV-2引起的新冠肺炎（COVID-19）首先在中国武汉暴发，继而席卷韩国、日本、意大利和伊朗等国。截止3月15日，全球已有超过14万人被感染，遍及130多个国家，超过5800人死亡。自2月份以来，据估计，广东省及其他地区约有14％的出院患者出院后“复阳”，必须返回医院进行观察。患者恢复后是否还有“复发”或“再次感染”的风险，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3月14日，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实验动物研究所秦川教授在bioRxiv预印版期刊上发表题为“Reinfection could not occur in SARS-CoV-2 infected rhesus macaques”的文章，利用非人灵长类动物模型研究SARS-CoV-2再次感染的可能性，发现SARS-CoV-2感染了的恒河猴不会再次发生感染。

研究中，SARS-CoV-2以1×10E6的50％组织培养感染量（TCID50）通过气管内感染4只成年中华猕猴（M1-M4,3-5 kg，3-5岁），然后检测动物感染后的体重、体温变化，并采集血清、鼻/喉/肛门拭子进一步检测。

实验流程

初次感染后，四只猴子中的有三只体重减轻了200g~400g（图2a），但所有动物的直肠温度变化都没有变化（图2b），其他症状比如食欲下降、呼吸频率增加和驼背姿势都是短暂的。

图2a/2b 感染后的临床特征（体重、体温）

接下来，检测感染后呼吸道和肛门拭子中的病毒载量。如图2c和2d所示，鼻拭子和咽拭子中的病毒载量在感染后3天达到最高水平，然后自然下降。同样，来自肛门拭子的病毒载量在3 天时达到峰值，然后在14天时降至不可检测的水平（图2e）。

图2c/2d/2e 鼻、咽、肛门拭子检测结果

将其中一只猴子（M1）在感染后7天安乐死，通过尸检在鼻子、咽、肺、肠、脊髓、心脏、骨骼肌和膀胱等器官发现有病毒存在，如图2f（左图）所示。

图2f 组织中病毒检测结果

病变主要发生在肺部，经HE染色和SARS-CoV-2免疫组化染色证实，有轻度至中度间质性肺炎特征：肺泡间隔增厚，肺泡中的肺泡巨噬细胞蓄积，肺泡上皮细胞变性以及炎性细胞浸润（图3a，上）。

图3a 组织病理染色

此外，感染后7天胸部X射线显示，右肺上叶有不同程度的局部浸润和间质标记，双侧轻度毛玻璃样混浊（M4，图3b）。

图3b 胸部X射线结果

纵向对比其余三只猴子，与感染后3天和7天相比，M2、M3和M4猴子体内SARS-CoV-2的特异性抗体在感染后14 天、21天和28天时显着升高（图2g）。重要的是，在28 天之前已经在鼻咽和肛门拭子中检测不到病毒（图2c至2e），28天时胸部X光检查也没有发现异常（M4，图3b）。总言，这些数据可以表明这三只动物已经从SARS-CoV-2感染中恢复过来，类似符合临床出院评估标准（无临床症状和放射学异常以及2次RT-PCR阴性）。

紧接着，在28天时，将两只感染恢复的猴子（M3和M4）再次以相同的SARS-CoV-2剂量（1×10E6 TCID50）气管内感染，M2猴子作为对照。

再次感染SARS-CoV-2后，没有一只猴子的体重减轻（图2a），虽然有短暂的体温升高（图2b）。然而，鼻咽和肛门拭子为阴性（图2c至2e）。同样地，再感染5天后对M3猴子安乐死并进行尸检，与感染7天后的M1猴子相比，没有发现任何组织中存在病​​毒（图2f，右图），也没有发现肺组织中有病理损伤和病毒抗原（图3a，下）。

M4猴子再感染5天后，胸部X射线没有异常，与第一次感染28天时相似（图3b）。

这些结果表明，感染SARS-CoV-2的猴子在恢复后不会再次感染同一病毒。而且，实验中也没有猴子出现恢复后复发。

秦川教授在论文中解释，根据对猴子的研究，如果猴子在初次感染后，早期就产生中和抗体，则不会发生再感染。相应地，恢复期的患者如果产生足够的特异性抗体，对SARS-CoV-2产生免疫力，就不会再次被传染。

另一方面，再次感染的猴子中，所有主要组织中均未检测到病毒复制，这表明冠状病毒可能不会长时间隐藏。对于出院患者“复阳”现象，这可能是因为出院前的“假阴性” RT-PCR检测结果，或者尽管患者符合出院标准但仍未完全康复。因此，进一步完善对下呼吸道的诊断、抗体监测和样本检测，对于治疗SARS-CoV-2感染至关重要。

参考文献：Reinfection could not occur in SARS-CoV-2 infected rhesus macaques，bioRxiv 2020.03.13.990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