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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横峰专栏 版式设计：Effi Lu “ 图、文 \ 柳依依 有很多儿时的记忆，最让我留恋的是儿时的味道。 在我最初有记忆时，我们家住在葛源蔡村的一所学校里，白天从校园传来的是老师的讲课声和学生朗朗的读书声。那时我五岁，弟弟两岁。为不影响学校上课，我和弟弟就在校门口空地里玩耍。 两岁的弟弟刚学会走路，走不了几步便蹲在地上玩石头沙子，母亲干活时，他由我照顾。门口地上堆满甘蔗渣，弟弟蹲下身子，顺手把地上的甘蔗渣捡起塞进嘴里，我看到后赶紧将他塞进嘴的甘蔗渣拍打下来。也许是弟弟尝到了甘蔗的甜味，正沉浸其中，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哭起来。母亲赶来问我原因，我表现邀功的机会来了，给母亲述说起弟弟的不是来，母亲听后，抱起弟弟用巴掌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几下，边打骂边教育他：“看你日后还好吃啵！”并将大哭大闹的弟弟放在一条高凳上悬空坐着。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弟弟试图从高凳上下来，又没地方扶手，惧怕高度，不敢乱动，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我。我正得意自己超好的表现，对弟弟发出的“求救信号”不但不同情，反而幸灾乐祸学妈妈的模样冲弟弟说：“谁让你好吃，垃圾也吃呀！”其实，我看着被扔的甘蔗皮，心里的馋虫一直在蠢蠢欲动，不过表面上故作镇定若无其事罢了。 ← 甘蔗的甜味 一年以后，学校搬迁，我随父母住进了新的校舍--清湖小学。 来到清湖小学，父亲在家附近开垦荒地种菜补贴家用，生活改善了许多，父亲领三十几块钱的工资似乎可以偶尔奖励我们些零食。 最让我惦记的就是白白软软的馒头。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母亲上街前带了一小袋米，准备去换购馒头。我听说有馒头，便跟在母亲后头，盼望着馒头能早些到手，想着用手把馒头一片片撕下放进嘴里嚼的美味，用力咽了下口水。 卖馒头的小店排着长长的队伍，我牵着母亲衣角翘首盼望。终于轮上我们了，只见做馒头的叔叔将落在木板上的面粉扫在一起，拍拍手说：“今天的馒头卖完了，明天再来。”妈妈拽着我的手准备回去。就在那一刻，我“哇”地一声，大哭大叫起来：“我要馒头，我要馒头…..”全然不顾满街的人对我们行注目礼。这突如其来的哭声使母亲又气又羞，把我拽着她衣角的手甩开，扭头就赶往回家的路，我跟在后面唯恐母亲扔下我不管，又惊又怕，边哭边跑着追向母亲。回到家，母亲气急败坏，雨点般的巴掌狠狠地落在我的屁股上。自此我再也不敢提吃馒头的事。 一天晚上，父亲在县城开会回来，高兴地告诉我们，今天开会受表彰了，买了一瓶汽水，这可比馒头稀罕多了。我和弟弟俩拉着父亲的裤腿。两眼盯着他手上的神奇玻璃瓶，早听说过汽水的味道有些奇特，却一直没尝过。只听“嘭”地一声，父亲用牙将瓶盖撬开，一股气流和泡沫直往瓶口串，父亲赶紧让我们挨个品尝，并再三叮嘱，慢点，别溢出来。我抱着汽水瓶“咕咚”灌了一口，酸酸的，甜甜的，咽下去后，上来一个饱嗝，一股气从喉咙里冲出来，嘴巴鼻子里同时冲出一股甜香味。父亲从我手中收回瓶子，瓶里的汽水还在冒气，这味道太美，太奇了，世间竟有这般好喝的饮料。我和弟弟迫不及待地争着喝第二口。母亲却不同意，说要放着明天再喝。想着馒头事件，我尽管馋得要命，却也只好忍着，先睡觉去，只盼望明天早早到来。谁知那晚我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汽水冒泡的情景，嘴里回味着，努力找寻着汽水打嗝上来的那股甜酸味。弟弟也和我一样像喝了兴奋剂样，迟迟不肯睡去。 白白软软的馒头 和 酸酸甜甜的汽水 儿时是物质生活极其匮乏的70年代，为满足食欲的渴望做出的一系列事情，超出现代孩子们的想象。那时孩子们为换取家门口叫卖的一粒敲糖，满屋子寻找废铁、废塑料、牙膏壳；为购买小店里的水果糖大家绞尽脑汁想方设法骗取父母一角钱；为想吃打蛔虫的宝塔糖我们假装肚子痛；漂亮又香甜的七彩珍珠糖是女孩们梦中经常出现的奢侈品；果子成熟的季节，孩子们满山遍野，不畏艰辛地寻找野果子，甚至在山地冒险攀岩：萢萢、带刺的糖管、毛筒瓜、茶树片等，有的跟在会爬树的大哥大姐身后采摘狗屎梨，野杨梅和枣子；儿时的味道烙印在心底，无法抹去，又难以忘怀。 现如今，弟弟和我都已不惑之年，每次在外工作的弟弟回到老家，我总不忘给他买几节甘蔗，他咀嚼不到几口，就说奇怪，现在的甘蔗怎么没小时候的爽口甘甜，而且吃不到几口口腔就起泡。我小时酷爱吃的馒头也不似儿时吃得那么香喷。市场上的饮料品种繁多，各类嫁接的水果随处可见，却再也找不到儿时的味道了。 作者简介 柳依依，女，原名黄柳云，以朴实的文字记录真挚的感情，在闹市中求宁静，在世俗中寻自我，追求随心，快乐，简单的生活。 香落尘外书斋——香落尘外平台团队 总编：湛蓝 执行总编：风剪云 总编助理：无兮 特邀顾问：乔延凤 顾问:刘向东\蒋新民\李思德\王智林\张建华 策划部： 总策划：崔加荣 策划：白晓辉 主编：烟花 编辑：莲之爱 朱爱华 美编：无兮 ETA 婉静 编辑部： 总监：徐和生 主编：清欢 编辑：铜豌豆 风碎倒影 连云雷 播音部： 部长：魏小裴 主播：自在花开 过往云烟 眉如远山 叶儿 西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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