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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与现代的一点思考

 QDLF888 2020-03-21

文/

       只要我们稍作沉思,就不难发现,历史已到了一个转折点,当下的问题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未来的新问题还在不断出现,新旧问题的纠结似乎特别难以解决,未来也愈发不可预见。

     我们一面享受科学带给我们的种种便利,一面苦恼困境背后隐藏的精神危机。

       过去的4百年,一张张清晰的旧照片让我们目睹暴力以空前的规模爆发。令人悲痛的是,我们彼此伤害的才能,居然与人类非凡的经济同步增长。科学的进步,有促进了信息技术的发展, 信息的泛滥,似乎让我们进入了死胡同,我们缺乏将侵害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的智慧。

    我们忘不了日本的广岛和长崎爆炸的2棵原子弹,那种恐怖的自我毁灭,至今令人不寒而栗。

    更多的可悲并没有止步,人工智能的发展,让贪婪的人们不再将地球尊为神圣,而只是把它看做是满足自我的一种“资源”,生态的灾难再次降临。人类在环境灾难面前,几次谈判都不欢而散。危险一直在我们身边,从没走远。除非发生某种能与人类的科技发展相并行的精神变革,否则我们将不太可能拯救这个星球。

   纽约世贸中心的垮塌,再一次证明,精神世界与现实之间一直存在认知的鸿沟。

   于是我们发问:“科学和技术的进步究竟会敦风化俗,还是会伤风败俗?” 知识与道德之间关系,自从进入现代社会,就一直争论不休。我们至今没有看到令人信服的结论。

    信息化与全球化的进步又加入了这个话题,现代文明化进程越来越难。无论是教育还是法律,无论从治理效果还是从移风易俗,都显示现代人遇到了大麻烦。以至于我们得出了这样的悲观结论:科学或信息及其技术实现形式不能为现代人确立根本的道德基础,古典文明破碎与现代人文教育不能为现代人奠定最恰当的人性和政治秩序。 我们还没有找到自己文明的出路呢?现代社会的人心和秩序也不清楚该奠基在何处。

     我们从古典文明走来,毫无疑问,古典文明提供了现在社会的给养。借助于试验或逻辑或质疑精神,催生出了科学,科学理论的突破促进了技术的进步,我们能不能在古典文明与人的现代处境之间试图达成一种正当的关 系?或者说,依靠古典文明在现代人身上的耕种来确立道德秩序?

     之前或现在,人们一直有一种错误的想法,我们想当然的认为,人若进入了更富裕的社会,文明修养就会自然提高,社会上的 风俗或人类的秩序 就会得到改善。然而历经400年的现代化验证,现实中“古” 与“今”之间的这种“续接”并不很通畅,按照卢梭的说法,“我们的灵魂正是随着我们的科学和我们的艺术之臻于完美而越发腐败的”。

   在卢梭看来,“古”于“今”的意义,并不在于将古典文明的种子直接移植入现代人的心灵之中,而应像费讷隆的 大英雄希波墨冬 那样,为现代社会中现实的人树立一面“君主的镜子”,用完美来判断现实。 在这个意义上,卢梭心中的古典时代,是一种乌托邦;乌托邦不在时空之中,设计乌托邦只是为了在人们心中注入一种道德认识。在卢梭那里,乌托邦是表达 一种观念的最完美的方式,这种观念是由对自我启示和自我确认的需要来统摄的,既不是形而上学的演绎,也不是言语的修辞。可是,在当时的学者那里,欧洲文艺复兴中的古典文明,也就是科学与艺术中的古典文明,却不是这样的乌托邦,而是将完美直接注入了现实,或直接等同于对现实的要求。

   很显然,古典文明在现代人的心智中移种得不好,出现了“南柑北枳”的情况,是因为古典文明的种子并没有找到滋生它们的合适的气候、土壤和环境。现代人的社会处境发生了变化,现代人的人心也出现了不适症状。纵然种出的树木根深叶茂,也仿佛结出了同样光亮的果实,却不好吃。即便有人精心呵护侍弄,让果实显更饱满鲜亮,但其中却早已絮败了。

   卢梭说,“自从学者在我们中间开始出现后,好人就不见了” 。现代学者“东施效颦”,诗人和科学家们纷纷模仿雅典 的演说家和哲学家们 ,却遗忘了那个时代的人与城邦的基础。在卢梭看来,古典时代的完美,其根本并不在于哲学和修辞学的兴盛,而在于人的单纯性:“当我们反思人类的德性时,快乐地追怀远古时代那种单纯的景象;那幅图景宛如全然出于自然之手的美丽海岸,令人流连忘返”;那时候, “人们天真而有德性,乐于让诸神明察他们的作为,与诸神同栖在茅屋之中”。可如今的文化复兴带来了怎样的后果呢?——人们把诸神从神殿赶走,自己住了进去,妄图将自己塑造成神;更有甚者, 他们还把诸神安放在了自家大宅的门楣、廊主和柱头上,成了自己的门面,这说明“恶已是登峰造极了”(第 27 页)。人们躲在室内, 倾心于各种浮饰和点缀、“虚浮的知识”(第 14 页)和“精致而美妙的趣味”(第 8 页),还有像交际花那样的“温良恭俭的性情”和 “通情达理的礼貌”(第 8 页)。很显然, 科学、文学和艺术的复兴, 以及由此带给人们更高级的知识和趣味,非但没有为人们恢复一丝 “黄金时代”(The Golden Age)的那种“好”,反倒是进一步强化了人们的“恶”;他们理解力和想象力的提升,非但没有使他们的身心变得天真而纯净,反倒是使他们犯下了“渎神”之罪,越来越远离自己的天性和守护它的神(De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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