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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朗读小姐姐的全文音频 团队合作需要正确的沟通方式 来自酷炫脑 00:00 09:37 到底是独立思考者，还是高度相互联系的团队，才会做出更好的决策呢？或许我们可以折中一下：建立间歇性沟通的团队。 “在孤独中，大脑会获得力量，还会懂得如何依靠自己。” ——劳伦斯·斯特恩 长时间的沟通可能会影响你的工作效率。在手机和互联网组成的现代社会里，沟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容易。我们一直在利用这种便利，与世界另一端的人沟通，与办公室外的同事保持联系，随时与甲方汇报工作成果。但我们始终未能发现一个潜在的问题：不间断的团队沟通可能会限制个人发挥全部的潜力。长期以来，我们一直在猜测孤立的决策是否有它的独到之处。经典的“群体智慧”效应告诉我们，个体之间缺乏沟通可能是件好事。例如，在猜测罐子里豆子的数量时，如果每个人都把他们自己的独立估计值报出来，你可以计算这些估计值的平均值，然后得到一个惊人准确的答案。这主要是因为极端的猜测可能会偏离事实：有些人猜得太低，有些人猜得太高，但平均数会平衡这些影响，更接近真实数值。如果人们相互交流对于豆子数量的猜测，那么社会影响将倾向于把估计值拉向一个特定的方向。这个群体中最有说服力的成员可能会成功地说服其他人接受他的观点，即使他们是大错特错的。当他们的估测被作为其他人估测的新参考时，群体估测的平均值可能会偏离真实数字。历史上不乏这种惨痛的教训：当领导人犯错时，其他人也会随波逐流。然而，在具有多个环节的迭代任务中，如果社会信息是在分散的组中传播，其中每个参与者都能和其他人建立平等的联系，那么这个社会信息可能是有参考价值的。这是因为在任务的每一环节中，具有更准确估计值的个体，往往是那些会吸引其他人的估计值向他靠拢的人。最有影响力的人现在是最聪明的人，而不是声音最响亮或表面最有魅力的人。估算豆子数目还是一个小问题，更重要的是，当工作中出现需要解决的疑难问题时，团队成员之间的沟通并不一定带来好的结果。这有时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但是，2018 年 8 月发表的一份实验报告准确地反映了这一结论。这些研究人员在马萨诸塞州创造了一个复杂的问题解决任务，用于比较不同团队的业绩。参与者在计算机屏幕上看到一个基本地图，上面有许多分布在该地图上的城市，他们需要找到一条最佳路线，只经过一次每一个城市，然后返回路线的起始点。这项任务十分复杂，需要排除简单的解决办法和战略。所以，良好的业绩取决于认真的思考和规划。不仅如此，在实验的 17 个问题情境中，每次参与者都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来寻找解决方案。然而，这一轮又一轮的尝试会让参与者逐渐进步，每次都能改进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战略。在实验之前，参与者相互之间并不认识，但是被随机分配成三人一组。每组必须遵循不同的沟通规则。第一组是允许长期沟通的，这意味着团队成员在任务的每一轮中都能看到彼此之前用过的解决办法。第二组只有间歇性的沟通，每三个回合之后，他们可以看到彼此用过的解决方案。第三组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团队，因为成员之间不可以发生任何交流，只是各自埋头完成任务，而不能获得其他人的任何信息。那么，这些不同的团队在解决问题时会有什么不同的效果呢？首先，与之前的证据一致，研究人员发现，完全不沟通的小组比长期沟通的团队更经常能找到最佳解决方案，他们分别解决了 44% 和 33% 的问题。缺乏沟通能够导致思维方式和反应更加多样化，增加了至少一个独立个体找到最佳解决方案的机会。相反，当研究人员计算他们平均解决方案的质量时，长期交流的团队比不交流的团队表现得更好。沟通让那些解决方案不好的人能够通过观察队友的成功来提高决策质量，从而提高整个团队的平均水平。因此，与独立个体相比，在减少创造力和多样性的代价下，沟通者可以在每一轮任务中更好地构建他们之间的最佳解决方案。但是那些断断续续交流的人们呢？原则上，他们可能是两全其美，也可能是顾此失彼。结果表明，他们找到了 48% 的问题的最优解，和不交流的组的成绩不相上下，也超过了长期交流的组。有趣的是，当研究人员将注意力转向问题解决方案的平均质量而不是最优解决方案的总数时，间歇交流组也和长期交流的组势均力敌，并且击败了不交流的组。所以，有证据支持，断断续续交流的人们同时享有不交流和持续交流的好处。他们既可以拥有独立工作时的思维多样性，也可以在交流与合作中得到进一步发展。他们最好的进步时刻，往往发生在独立思考一阵子之后，再看队友的解决方案时。“人在社会中得到教育，在孤独中得到启发。” ——歌德 到底是独立思考者，还是高度相互联系的团队，才会做出更好的决策呢？就这个问题，人们争论不休，如今我们终于有了答案：他们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独立思考者可以不受到他人思路的干扰，保护自己的灵感，而彼此交流的团队则通过分享每个人的长处达到更高的平均水平。这个答案比较不温不火，但从中我们可以得到一个令人振奋的启发：我们可以折中一下，建立间歇性沟通的团队。在我们的历史上，孤立一直是一个有用的工具。许多名垂青史的天才都在独自创作的空间中有过顿悟和灵感的时刻。虽然他们可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在他们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最关键时刻，却没有巨人站在他们身边。他们在阅读的书籍和理论中找到了根据，然后给自己必要的独处时间，抓住自己最有创造力的火花，并且发展它。我们甚至可能在生物进化中发现相同的道理。新物种往往会在旧物种被分成多个类群时出现。然后，这些孤立的群体会进化出他们对环境的独特适应性，并逐渐变得与原始物种大相径庭，以至于他们无法再彼此交配。换言之，长期的隔离会增加生物多样性，就像短期隔离会增加决策多样性一样。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高度连接和交流的时代。我们每天早上检查我们的社交网络信息和新闻标题；我们经常与朋友和同事进行视频聊天；通过快速的谷歌搜索，我们可以访问世界上所有现有的知识。我固然觉得这样很赞，但我不能继续坐着，抱有幻想，认为这种巨大的便利背后没有伴随着巨大的代价。我们很可能正在牺牲自己的创造力和多样性，而它们是对创新进步极为宝贵的要素。只要稍加努力，我们就可以从频繁的交流中挣脱出来，防止别人的观点腐蚀我们绝妙的想法。但是，我们可能需要一定程度的断网，来度过我们最需要创造力和独立思考的时间。如果我们想设计一个比马和骆驼都好的解决方案，我们可能需要暂时中止委员会的工作。参考资料 1. Becker, J., Brackbill, D. & Centola D. (2017). “Network dynamics of social influence in the wisdom of crowds”. PNAS, 114 (26) E5070-E5076. https:///10.1073/pnas.1615978114 2. Bernstein, E., Shore J., Lazer, D. (2018). “How intermittent breaks in interaction improve collective intelligence”. PNAS, 115 (35) 8734-8739. https:///10.1073/pnas.1802407115 本文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特色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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