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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许知远:一个滑稽的文青知识分子,在《十三邀》中暴露无遗

 后知后觉无所谓 2020-03-23

《十三邀》的开头片花,许知远就为自己量身定制了形象基调:

谈许知远:一个滑稽的文青知识分子,在《十三邀》中暴露无遗

主角“许知远”,像港片影帝一样出场,想象自己独具的电影明星风采,笔直的西服,迎着华丽的车窗,头发飞扬,单手撑着书籍,故弄玄虚地俯视着前方的街头大众——他们是如此的劳于奔命、太唯上,太欠思考,急需他的启蒙和被拯救。

同时,心知肚明别人对自己会有什么看法:那个代表着“最后良知”的“祖国的陌生人”,忧伤,高雅,文明,衣冠楚楚,诗书满腹,铁肩道义,从头到脚到紧身牛仔裤到拖鞋彰显着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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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节设置,就这么来回往复地展开,直到只能仰视的高潮,好似一个饱涨的氢气球忽悠悠地飞上高空,“带着偏见”在众人瞩目下升华……

许知远和他的《十三邀》,正是以如此狂暴的自我拔高和错乱的角色幻象开始。让我们这些生活在一个文明发展程度还不够高的社会中的观众,很好奇他的脑子是否有点问题。

可以说,这是当下中国知识分子又一次惨不忍睹、肉麻兮兮的自我意淫。


许知远今天的处境,完全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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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津津有味的在品味着自己,但却未曾明白,自己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子曰:“不可与言而与言,失言。智者不失言”。许知远带着强烈的优越感,意气扬扬甚自得地准备迎接鲜花、掌声,还有羡慕、崇拜的眼神,却不知道大众看待他,不过类似围观一“饥饿艺术家”。

作为落魄知识分子,幼稚理想主义者,许知远成为“反面人物”和“穷酸典型”是必然的。大众所有的热情都在拥抱情人,和有钱\有权的“成功者”。许知远可怜的、自恋式知识优越感在大众看来,不过是一介腐儒的无理取闹,公共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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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不是许知远一个人的问题。也许,任何一个不够市侩的知识分子,来到大众的角斗场,必然动辄得咎,伤痕累累。

这才是真正的“无物之阵”。许知远只是交出了惨不忍睹的试卷。他批判资本,区区罗振宇就足以衬的他无病呻吟;他时刻不忘以精英知识分子自居,可一个陈嘉映出马,他的浅薄就暴露无遗。

李诞可比他还年轻10多岁呀,插科打诨中,三言两句下来,许知远就手忙脚乱。唯一剩下的,就是苦口婆心的道德说教——这是属朝阳区胡同内,广场舞大妈大爷们最常用的招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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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最根本的症结,还不在长相不好看,而在于缺乏真正的文化力量。他东读西看,全身都是武器,偏偏脚下不稳,没有底气。

以知识分子精英自诩的许知远,充满精神自信,寻求彻底的个性精神自由,凡是压抑人的,无论来自哪一方面,权力的,资本的,人性的,大众的,他都想着去反抗。但是他作为一个“思想充分学院化”而“身体不愿归队”的知识分子,他的思想是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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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潜有年,读书万卷,当然不会没有自己的主张。但是,他始终缺失一种强有力的力量去贯彻自己,武装思想,强大精神,并且最终得以去获取群众。因此,他的思想,他的主张,他的坚持,他的理想,一旦遇见强力就会自动塌陷,比如罗振宇,比如马东,比如李诞,特别是鄙夷的资本的席卷力量。

他终究只是一个永远长不大,并以长不大自得的文青。那本《一个游荡者的世界》写于2011年,竟然和2001年的《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一样矫情空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文字依然还是1990年代的文化圈那种耍小聪明型的。他恃宠而骄地,“十年磨一剑”地在原地踏步。很可悲,大陆太多自以为的精英群体,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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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样无解的症结,保持抵抗的姿态,就异化成为许知远唯一能有的兴趣和爱好。永远愁容满面忧心忡忡,永远在路上紧锁着眉头佯装观察,永远故作姿态地审视灵魂,大义凛然地拷打物质,色厉内荏地鄙视金钱,夹杂着几句“中国怎会没有索尔仁尼琴这般道德知识的伟人”之类的浮夸高喊,

许知远,北大骄子,衣冠楚楚,穿梭名流场,往来无白丁,当然不是孔乙己。只是,他太像一个文化工业丛林里的“饥饿艺术家”,在一个没有适合他食物的世界里,忸怩地选择继续饿着,大方让人围观。可以说,一切意味深长的事也许正在此处,表面的热闹包藏着巨大的空虚。冯小刚这人精,这位真正的共和国新贵,也许真是看穿了,叉着腿,双眼俾睨,一脸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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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空虚既是许知远的,也是大众的。

二者都无力消化对方,又离不开对方。


许知远唯一的意义,也许是作为一个出色而错乱又滑稽的“现代失败文人”样本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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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该笑话许知远,而是该深深同情他。许知远们,最大的悲哀,正在于撞见这个以反智为纯真,以无聊为质朴的时代。我们生活在一个全面反智的社会。四面八方都埋伏着一股反智的气氛。许知远那些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的自恋或内省,那些他如影随形的孤独、愤慨、坚持和骄傲,那些他所追崇的古今中西的人文精神,那些他所念兹在兹的温情、理解、镇定、洞见等等这些需要我们去发扬光大的美德,在这个时代变得轻如浮毛,贱如蚁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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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对这种妄图代表“智性”的知识分子,必然投以轻鄙以至敌视的目光,带着残酷的嘲笑。是的,我们还从来不曾对于“智性”本身,有着如此发自内心的憎恨和怀疑。我们为发现“智性”和“智性”带的知识学问,对人生只有害无益而狂喜。我们可能花几个小时看有关外星人入侵的荒诞故事,对现实世界的不幸、隔壁邻居的哀嚎,却可以完全置若罔闻,谈笑风生,如聆巴赫的伴奏曲。

许知远的悲剧在于:明知如此,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如此愚昧不堪,对于眼下这个时代的文化产出还要求那么苛刻,还坚信文化本身能实现最大的可能性。他要尝试着挑战自己承受的极限,这已是很矛盾,却加上以这么荒谬的方式。许知远,你以为你是谁?

谈许知远:一个滑稽的文青知识分子,在《十三邀》中暴露无遗

大众文化工业时代,知识分子已死。许知远不过是借尸还魂。人们在电视这个笼子外面,围观他、欣赏他、鄙夷他、怜悯他。

但是,这又岂止是他一人的悲哀?


物质的繁荣,让人们厌烦文化饱腹的需求和任何教导。

谈许知远:一个滑稽的文青知识分子,在《十三邀》中暴露无遗

在这样强劲的时代主旋律中,许知远的聒噪当然是让人讨厌的。他的功败垂成也是必然的。他最擅长的事,其实是对着文青们或慷慨或哀婉地宣讲,还有就是凑合着开家小资情调的书店。但他都没有搞好。不是他缺乏搞好的能力,而是眼下这个时代,根本没他这等人的用武之地。

自1960年代以来,世界持续陷入群体反击知识权威的时代。1969年4月某日,在法兰克福大学的讲坛上,文化界的精神领袖西奥多·阿多诺正在讲课。几名女学生突然闯入教室,散发印有'作为机构的阿多诺已死'字样的传单,并赤裸上身冲上讲台羞辱他。阿多诺黯然下台,辞职,在经过4个月的沉默后猝然去世。

许知远的存在,只是在50年后再次延续地表明:知识分子的孤独变得越来越清晰了,正日益走向或自戕或被毁或滑稽的结局。

谈许知远:一个滑稽的文青知识分子,在《十三邀》中暴露无遗

许知远先生,这真的是你想要探知的吗?

写于2018.3.8 晚饭后,不知所云,懒得改动,稍增个别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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