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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鹰社】胡斯战争

 梓倩su 2020-03-24

转自微信公众号 海宁的小世界

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Men-at-Arms(MAA)系列第409号:胡斯战争(1419-1436)-The Hussite Wars 1419-1436。原作者Stephen Turnbull, 绘图Angus McBride。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当时或接近当时的胡思教派的特定图像资料是相当罕见的。彩图的绘制依据了已有证据,并且以15世纪前三分之一时代日耳曼中欧的典型服装和铠甲样式为主要资料来源。(作者要感谢瑞士普莱斯的时间机器公司的Gerry Embleton的宝贵帮助。)除了贵族精英阶层,服装和盔甲上面的变化通常都很慢;从14世纪末到15世纪30年代的一系列风格都是写实的。研究表明,中世纪的染匠所能染出的颜色比人们曾经设想的更明快多样;我们试图反映这两方面的情况以及一个有记录的事实,也就是一些胡思派人员出于宗教原因喜欢穿低调的服装。这一时期,骑士精英们仍视意大利为板式铠甲最主要的供应国,虽然一些特定的德国产元素在彩图中得到体现。


以下图片点击可放大


 

A1:约翰·杰士卡,约1420年

在拉比(Rabi)围城战之前的几年中,居于军队前列的这位胡思派最早也是最伟大的领袖还一直保有他的一只好眼;他被描述为用布盖住空眼窝的人。从未有记载说他穿过全套铠甲——这可能是为了显示他与他领导的这项平等主义与改革主义运动的紧密联系——我们在这里也遵循了这一传统。图中,他只穿一件长袖锁子甲、一件短胸甲(“球形”是那个时代该地区胸甲的典型特征),肩上是一件披风式锁子甲。至少有一张早期的图画显示他穿着黑色长外衣或袍子。据传闻他钟爱的武器是一只带凹槽的狼牙棒,我们在图中展示了塔博尔(Tabor,捷克古城,译者注)的胡思博物馆中展出的它的简单重建版。

A2:带着战斗用连枷的胡思派农民士兵

早期因为一对当时的绘画被误认为是铁板制成的头盔的保护帽今天被认为是由扭结的绳子盘成的。其他仅有的保护是上臂位置的护肩板甲——这可能是一件战利品。注意外衣外面套的带宽护肩的羊皮马甲和悬在身前的水囊袋。短筒袜袜套顶端卷起并在膝盖以下位置系紧;另外这名男子还弄丢了他的一只简陋的“袋型”鞋。当时的绘画和记录都显示胡思派步兵在战斗中流行使用连枷的情况。

A3:胡思派的长矛兵

这是一种装备更为齐全的士兵,带着当时东欧和中欧步兵广泛使用水壶形帽子,帽子的具体形状各异。他的护身甲包括了一件“标准的”锁子甲,也就是领口通过扣别带在背部系紧的铠甲;带宽大的半长袖的长锁子甲罩衫;一件胸甲,其胸甲板是几种典型的德国“盒子式”胸甲式样中的一种,在束腰之上带有一条多少水平的“龙骨”;大腿和束腰外面是多层铁板制成的长护腰甲(tonlet)。再一次的,短筒袜袜口卷起。他的主要武器是一只坚固的带侧牙的长矛,随身武器是一支长剑(falchion)。

士兵们由一位唱着圣歌的牧师引领,他只为自己装备一支简单的木头斧头。在他们头顶上飘扬的胡思派的旗帜上带有圣杯的图案。

 


B:卢森堡的西吉斯蒙德,1420年

1420年7月加冕为波西米亚国王的西吉斯蒙德是胡思运动最重要的敌人,同时也是整个战争期间十字军实际上的指挥官。同时作为匈牙利国王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他为自己的盾形纹章上加上了一系列不同的头衔,但本图中所描绘的只是波西米亚的皇家盾形章。我们武断地在图中描绘了在这个世纪早期时欧洲贵族的典型盔甲式样。他的“猎犬头”式样的头盔配有帯加衬的垂到肩头的长锁子甲。最好质量的板甲可能是米兰制造的,装饰有镀金细节装饰,这些装饰覆盖了除了后臀部外包括腿和胳膊在内的所有部位,而后臀部得到了织物覆盖的锁子甲的保护。条带挂着的圆甲板(Rondel)护住被锁子甲覆盖的腋窝;他的手套是当时典型的“沙漏型”,鞋子则覆盖有护脚甲(sabaton)。在他的胸甲外面罩着一件有纹章图案的紧身“胸甲外套”,不过锁子甲上衣在腹股沟处的圆甲片型边缘仍然可见。图中展示他准备步行作战的形象,因此他遗弃掉了自己的剑鞘腰带。

B2:利希腾堡的克鲁希纳(Hyneck Krusina)

作为胡思运动最重要的早期领导人之一,克鲁希纳先是率领奥雷贝特(Orebite,指胡思教派在东波西米亚的追随者)部队来到布拉格,而后被任命为该城军队的总司令。1420年他在布拉格领导了对Vysehrad堡垒的进攻。图中骑马参加战斗的他穿着实质上与B1人物相类似的板甲,他的剑悬在左胯部,而手中则持着一支长枪。他的纹章展示在铠甲外套、盾牌和马衣上。

 


C1:瓦滕堡的切涅克(Cenek)

本图描绘了对抗胡思起义的十字军的三名领导人,人们对他们的真实外貌知之甚少,所以我们借此机会展示了15世纪早期几种典型的铠甲式样。

瓦滕堡的切涅克是温塞斯拉斯国王遗孀的教官长,最然他之后不止一次的改旗易帜。他因为招募了德国雇佣兵去增援赫拉卡尼山上的皇家城堡的守军,从而在这场防御胡思派的布拉格守卫战中声名鹊起。我们展示了一套可以追溯到14世纪晚期的旧式甲胄,部分依据了美因茨大教堂中Hans Haberkon骑士的雕像。头盔上配置了德国人的护目(klappvisier),这种护目由一个短别和一条铰链固定在眉顶位置而不是通过转环固定在盔身两侧。“盒子形”胸甲被他的铠甲外套罩住,外套的二等分颜色是他纹章的颜色。在底缘我们可以看到罩在锁子甲外面的的鳞片甲组成的东欧式裙甲。他的胳膊和小腿也完全被板甲保护起来,不过如图所示,大腿上一直穿着老式的皮制或织物制造品,并带有内置的鳞片甲的保护。他的武器是一支一手半长剑和一支由昂贵的用板块装饰的带子固定在低胯处的“睾丸”匕首。

C2:施瓦堡(Svamberg)的博胡斯拉夫(Bohuslav)

1419年12月,在一支相当强大的军队的引领下,施瓦堡的博胡斯拉夫试图去诱捕杰士卡。当时杰士卡正在围攻位于皮尔森北部不远内克莫尔(Nekmer)的保皇派城堡。对自己的优势充满信心的博胡斯拉夫发动了进攻,但杰士卡的部队的躲在排列于两湖之间7辆马拉战车之后,这些装备火炮的小股军队最终将博胡斯拉夫击溃。

在这个世纪的最初10年,整个欧洲的墓葬雕刻都显示了头盔与一个保护下脸部和喉咙的板甲相连接的情况。最初这套板甲是穿在锁子甲甲衣外面的,之后体量则发展的越来越大,甚至已经改变最初的功能成为单独的护颈甲,既在肩部与头盔的护甲相重叠,又能保证头部能在一定程度上活动。头盔和护颈甲之后合二为一;图中这种“大型头盔”的文物实例在前后两端各有位置很低的板甲设计,显然这使得头盔不能随着头部的转动而移动——依据推测,在头盔里头部还是可以小程度地活动的。图中我们描绘了这种约1400年前后的“猎犬头型大型头盔”的式样,据信这是意大利北部制造的;头盔边缘的孔洞用于固定衬里或护面甲。我们所描绘的博胡斯拉夫并没有穿贴身的“胸甲外套”而穿的是宽松剪裁并展示着他的纹章的“外套”。这类服装在边侧有开口方便剑或匕首的取用。

C3:罗森堡的乌尔里希

在十字军的第一次进攻中乌尔里希是国王西吉斯蒙德在波西米亚的坚定支持者。他的战斗生涯跨越整个胡斯战争,并因为在1434年利帕尼(Lipany)战斗中的表现而闻名。我们因此选择展示他穿着最新款意大利式全板甲“白甲”,并且没有任何额外铠甲的形象(他的玫瑰图案纹章展现在旗帜上)。他的头盔是非常早期的中世纪式样,依据来自Churburg城堡军械库中所藏的大约1420年的米兰造实物来描绘。它的两个巨大的护面甲片通过铰链在鬓角处与盔体相连,其中右边的一片在底端包住左边一片的边缘;有证据表明头盔上还可以附加一个可拆卸的面罩以及护面锁子甲。图中乌尔里希所穿的大约1425年的米兰造铠甲实物也来自Churburg城堡;它拥有巨大且不对称的肩甲保护,一块隆起的腹板甲与胸甲重叠,而一杆长矛架在他的右肩头。

 


D:胡思派的步兵

D1:十字弓手

这名张弓的男子躲在一面大型方盾(pavise)后面,它由另一个人扛过来并矗立在战线上作为掩体使用。弓是早期类型,采用复合了涂有防水材料的牛角和筋腱构件的巨大夹板构造。它安装在简单的用粗绳加固的木制架子上;注意由绳索组成的承重结构件,它们是由独立的几条绳子“扭结”在一起制成的。弓的机械原理是一只脚踩在铁马镫上使弓身竖起,然后向后拉伸弓弦,并将弓弦上的两个扣别扣入触发杆末端的中线凹槽中。弓箭手口中衔着一枚短而沉的弩箭,剑翎是皮革、厚纸甚至是薄木片制成的,弩箭头朝上放在一个开口盒子型箭壶里,箭壶上方通常罩着未加工过的兽皮。图中弓箭手戴圆帽型状的头盔,它由大量铁片构造而成,戴在一顶带披肩的锁子甲套帽外面。他的套裤仅用几处绳扣与他的上衣的裙摆处相连,给人以穿着宽松的长衬衫的感官;注意上衣的袖子也是通过几个点位的绳结与上衣本体相连的。另外他身上唯一的铠甲是一件胸甲,胸甲用交叉的带子在身背后固定。他的个人武器是沉重的单刃宽刀(falchion)。

D2:十字弓手

发射弓箭的弓兵戴其中一种“水壶”头盔,它采用圆形盔顶,盔顶中央带有中脊,深盔檐开了两条可视孔。典型的套帽披肩往往边缘被裁成带有很长垂带的样子。他的铠甲限于锁子甲上衣和一对保护膝盖的板甲式护膝(poleyn)。

D3:钩镰枪手

穿更沉重的铠甲用于肉搏战斗的这名步兵拥有老式的头盔和锁子甲,不过头盔的面罩被拆掉了。他戴着板甲式手套,并且拥有一件被称为Kastenbrust的胸甲,它通过腋窝处的圆环挂在胸前。注意他的上衣前襟的纽扣是打开的。

D4:拿“晨星锤”的士兵

这名士兵装备粗糙但有效的“晨星锤”(Morgenstern)。他戴的是普遍可见的“水壶”头盔的又一个款式,盔顶和盔檐前端都带有形状优雅的尖头。他的躯体也得到良好的保护,典型的高腰“球状”胸甲板穿在长度垂到腹股沟的无袖锁子甲上衣的外面。

 


E:胡思派的武器

E1:手铳手

这件武器是基于胡思派总部遗址中发现的小型“塔博尔枪”描绘的;它的六角型分段枪管长度只有一英尺(30厘米)多一点,内径只有17毫米。简单的一根木杆插在枪管底部的插槽里,火门里的火药被一根发烟火柴点燃。更大的手铳被叙述为由两人操作。我们为手铳手绘上了板甲式护腿甲、一件锁子甲和一件帯加衬的皮铠(aketon)——这是欧洲各地都在使用的式样众多的多层或加衬“软甲”中的一种,它们可以被锁子环甲和锁子铠甲(brigandine)取代或组合穿着。

E2:支架枪

被称为tarasnice的这种武器是根据塔博尔的胡思博物馆中架在一个复原的架子上的原始枪管绘制的;它大体上相当于一支大型“手铳”。这样的武器代表了胡思派的“野战炮兵”;它们被安置在马拉战车之间,而它们的操作手得到盾牌的保护——移动防护盾(mantlet)或固定的大型方盾(pavise)。这种武器只能通过抬起或移动支架的尾部来移动,但仰角可以通过调整后弧杆并将销钉插入插孔来实现。同时,前部的附件允许枪管可以在木制支撑架上做延伸运动。

E3:加农炮

加农炮(houfnice)算是胡思派的重型火炮了,其名称来自于单词“houf”,意为“一群”,暗示它是对付大群敌人的武器,推测起来它应该是装填了后世所谓“散弹”的炮弹。炮管外侧得到夹板加铁箍的构建的加固;它架在一个沉重的木制马车上,车轴和车轮取自一辆马车。

 


F:战车

为了清楚起见,我们只在车里展示了几名弩手和火铳手;实际上至少十名士兵可以操作这种经过改装的农用大车。注意车厢内部内置的箱子里装着石头可以在肉搏战中投掷使用。我们是从前方视角看这辆马车厢的;注意连接从轮毂到车架边缘的支柱,它可以支撑车体左侧面倾斜的保护板并使其降下来。为了火铳的使用设置了三角形的孔洞;另一个长木板被吊在车架下面,在作战时它被放下卡在车轮之间——有时候这块板子上也会有车身板子上的那种孔洞。车厢的入口是车身右侧的那道倾斜的门。旗帜通常被展示出来,上面带有代表扬·胡斯的鹅和圣杯的图案。为了表现乘坐战车并在战车周围作战的拿长兵器的步兵的形象,我们描绘了拿连枷的一男一女。

 


G1:红衣主教亨利·博福特(Henry Beaufort),温切斯特主教

胡思战争的宗教特性让它吸引了很多欧洲教会上层的十字军战士。图中这位英国教士参加了1427年的围城战——那是一场几近灾难的战斗,十字军战士们在捷克人到来之前就遁逃了。而到了8月4日,在塔霍夫(Tachov)附近,胡思教派军队终于追上并重创了他们。红衣主教亨利极端羞耻于这次惨败,并且把神圣罗马帝国的旗帜撕的粉碎。我们重建了他穿着大约1420年时的米兰人的板甲的形象,主要依据了当时Churburg城堡军械库的资料。巨大的头盔(Basinet)采用球形盔体和面罩,背面和侧面向下拉伸,与前方位于一只伸长的铆接喉甲之下的铆接护颈甲片形成一体。它和当时欧洲各地的雕像上所表现的相类似;不过,我们所依据的幸存下来的实例实际上来自于西班牙潘普洛纳(Pamplona),年代约为1435年;他的铠甲外面套的纹章罩衫依据的是大约1435年制作的阿朗德尔伯爵的雕像;注意它两侧深深的开气是为了方便他身侧武器的使用。罩衫上可能拥有的图案的尝试性重构基于亨利本人的纹章的样式:他的纹章显示了他拥有皇室血统,并奉献于温切斯特教区。另外这位圣徒拿了一把当时所使用的作战用的锤子进行徒步作战。

G2:西吉斯蒙德·科里布塔斯(Sigismund Korybutas)

胡思教派选择立陶宛大公维陶塔斯(Vytautas)来取代波西米亚的西吉斯蒙德成为他们的国王。为此,他派自己的儿子科里布特,也就是西吉斯蒙德·科里布塔斯代表他前往波西米亚,并自称是假定国王的摄政。虽然俄罗斯西部大部分地区最近并入了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大公国并且大公国军队的大部分成员为俄国人,但其精锐的贵族骑兵仍然保有部分的西方传统并且继续使用欧洲人的盔甲。我们选择展示一种相当老式的头盔,它带有球状的护目(klappvisier),与之搭配的是几乎万能的意大利造的分肢体的板甲和一件穿在无袖甲衣(haubergeon)外面的锁子甲(brigandine)。只有盾牌的形状是引人注目的非西方风格,它属于波兰、匈牙利和巴尔干地区的典型式样。盾牌上是立陶宛的纹章——著名的铠甲骑士Pogon。

背景人物表现的是红衣主教切萨里尼(Cesarini)

 


H1:“伟大的普罗科普”

我们重建了这位好斗的胡思起义领袖的形象,他在1434年的利帕尼(Lipany)之战中被杀死。图中他的武装是一把战斧。他穿着当时传统的铠甲,摘掉了头盔。可以看到本来是附有护面甲的头盔内部带有厚的絮棉加衬。一幅早期的绘画显示黑色套甲带有红色宽腰围,胸前的金色圣杯型图案替代了那些个人的纹章图案。

H2-H6:胡思派的旗帜

胡思派的旗帜几乎都带有圣杯的图案,唯一的例外或是额外的图案是白鹅——它与“胡思”一词相关。一些情况下,圣杯的轮廓图案被画的很简单,但有些时候,其轮廓画被画的很精细,带有阴影,富于层次,给人一种立体感。另外,一些旗帜似乎还有额外的金色镶边装饰;图H2这一类的旗帜中的一版,其飘带上还带有金色的“VERITAS VINCIT”(真理战胜一切)字样。红色是最普遍采用的底色,而图中所有这些色彩组合都被认为是存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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