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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Aristarkh Lentulov 市场派不得人心只是历史的重复。 上个世纪30年代，社会主义思潮席卷欧美，市场派尤其奥派的自由放任主义完全边缘化。在《通往奴役之路》出版前，哈耶克在伦敦经济学院孤独寂寞无人问津，还迷失在被凯恩斯打败的阴影里。哈耶克似乎意识到了问题，19世纪的自由放任是很让人反感的。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支持政府大包大揽把更多经济事务都管起来的声音是主流。 当时所谓的“芝加哥学派”并不存在这样的一个组织团体，只不过是芝加哥的三个比较重要的经济学家，摇摆不定，既反对计划经济也认为奥派的自由放任太偏激，政府必须在部分地方管一管。他们一直在寻找一条中间道路，有别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所谓中庸之道，而且其中有个经济学者对大企业是充满担忧的，而解决的办法则是希望政府去干预大企业的势力。尽管影响力并不大，而且没有坚定的理念，犹豫、含糊、矛盾。但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这些“芝加哥学派”就已经算是市场派了。 这时有个美国当年非常红的专栏作家兼媒体人叫李普曼，学新闻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人。这个李普曼跟凯恩斯也是称兄道弟，关系好得很，谁知道后来突然变了，写了本书叫《论美好生活原则》爆红。这本书大致上还是支持自由市场的。他在书的开头说感谢米塞斯和哈耶克。哈耶克看了颇为赞赏，觉得这书牛逼，赞不绝口。哈耶克应该是看到了其传播影响力。 因此这个李普曼，一个专栏作家成了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风靡大西洋两岸。有些学者就说我们要搞个“李普曼读书会”，哈耶克也很积极，要让自由主义者团结起来。因此就有了1938年的第一次会议。会上大家要研发出来新标签。我们应该叫什么，讨论了很多名词，最终他们觉得我们要有别于过去的自由主义（也就是古典自由主义）我们现在是新自由主义。米塞斯在会议上是不妥协的，说没必要。就叫自由主义挺好的。这段历史《米塞斯大传》里也有提及。米塞斯这一辈子在理念上都是坚决不妥协的，而他的那套自由放任主义经济学在当时根本无人理睬，那些自称支持自由市场的人也颇有微词，比如芝加哥的那些经济学者认为太极端了。所以，二战流亡美国，米塞斯在美国连个正经的职位都混不到，通过一些热心朋友的帮助，也就在纽约大学混个“访问教授”的虚职，没有薪水，米塞斯的工资是由一些支持他的理念的基金会给的。 新自由主义也像个笑话一样没持续多久。在米塞斯看来这些社会主义者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好比如产品力不足就在包装上下功夫。哈耶克在伦敦经济学院败给凯恩斯之后（所谓的败就是认同者的数量）就开始远离经济学了，他觉得应该为自由放任主义建立一套完整的社会哲学体系。大意是什么，聊经济学啊，太尼玛没市场了，一般的大众不感兴趣，学术界呢也觉得奥派那套东西真是太理想太极端了。总之，得换个打法。 1944年的《通往奴役之路》算是一次尝试，其实是二战期间孤独寂寞被隔离期间创作的作品。这书名源自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里的一句话。当时战争基本上算是结束了，所以物资稀缺，纸张不够，刚上市英国都买不到。很受欢迎。但是这本书在美国成了一本现象级的畅销书。准确地说，上千万的人听说过有个叫哈耶克的人写了一本叫《通往奴役之路》的牛逼书。这其中绝大多数人是没看过原版的。都是通过当年订阅户极大的《读者文摘》的缩写版连载学习到的。米塞斯写信祝贺哈耶克，说你现在可以说是用英文写作的最知名的作家之一了。 哈耶克一开始当然是很震惊，这书还能成畅销书，然后就有接连不断的线下演讲，来自英国的经济学者哈耶克，美国人有一点好，追星不分领域不需要懂，爱因斯坦当年也突然爆红，但谁有懂相对论到底是个啥。不重要。所以，另一方面哈耶克也觉得自己其实也无可奈何地成了党派的竞争工具了，保守党派推崇哈耶克，名家背书，群众喜爱。尽管哈耶克一直觉得大家都只是在各取所需，并不是全面了解他的观点。但在过去也一样，有名气就能做很多事。因此哈耶克才有能耐办他的朝圣山学社，宗旨就是希望团结大西洋两岸的自由主义者，定期互通有无，交流切磋。 朝圣山学社并不是一个经济学团体，相反，哈耶克认为应该有社会、历史、哲学等等学术方面的代表人物一起参加，比如波普尔就是其中的哲学家。这个学社就跟你能想到的所有零散的民间组织一样，一定会有内讧，夺权，尤其还是一群知识分子，简直了。经济利益很容易掰扯清楚，理念不合简直无法互相谅解。而且朝圣山学社难以避免地逐步地变成了一个经济学为主的团体了。特别无趣。还好还有弗里德曼。 弗里德曼就是芝加哥学派的最重要代表人物。弗里德曼牛逼，大概是最会搞理念传播的市场派学者了吧。 后面我就不聊了。 总之呢，上面你看得懂也好看不懂也好。写这篇文章就三个目的：第一，对更多的细节有兴趣的话买一本《伟大的说服》。第二，哈耶克和弗里德曼对自由理念传播具有不可磨灭的巨大的贡献，无论你认同或不认同奥派和芝加哥学派，无所谓。第三，不要什么奥派不奥派的，真特么烦人。你看我提吗？我从来不提。不重要。要不是几年前为了回答问题我写了一篇奥派的东西，我从不提。任何一个人想对自由理念有真正意义上的认知，米塞斯是无法回避的。就两本可以了，通俗易懂而且比较薄的《社会主义》《自由与繁荣的国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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