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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政府抗疫不力的根源

 昵称22998329 2020-03-29

关起门抵御世界

个人自由和政府权力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围绕新冠病毒的探讨中,哲学家之间的争论很有意思。

面对疫情的威胁,人们在争吵着自由和安全之间的选择问题。西方总体上认为自由更重要,东方总体上倾向于安全是首选。

在西方,让人关起门抵御世界,被视为是具有责任的选择:既不要被他人加害,也不要加害他人。

在东方,没有人敢说出“让人们应当选择在家里孤独地死去”这样的话。如果政府让人作这种选择,那么就是政府的失败,社会的失败。

意大利哲学家乔吉奥·阿甘本2月25日在《宣言报》(Il Manifesto)上刊登社论《由无端的紧急情况带来的例外状态》,认为政府以“卫生与公共安全”为名通过法令,实现对某些市镇和地区真正的军事化管理,是对人身自由严重限制。

在阿甘本看来,使用例外状态作为常规政治范式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如果恐怖主义已经不再能成为宣布例外状态的理由,那么只要“发明”一场流行病就可以为无限拓宽例外状态提供理想的借口。恐惧状态在个体意识中的扩散愈发明显,并转变为对集体恐慌状态的真正需求。

同样,流行病再次成为了理想借口。如此一来便形成了恶性循环:人们渴望安全,于是接受了政府对个人自由的限制;然而让人们产生这种渴望、并采取措施加以满足的,恰恰也是政府。

阿甘本的文章刊出之后,法国哲学家让-吕克·南希发表《病毒性例外》,作出回应。

南希认为,阿甘本相信政府是在利用各种借口以建立所有可能的例外状态,这是因为他没有注意到,这种例外实际上在这样一个世界中已经成了一种规则。南希相信,人们不应该搞错目标。毫无疑问,病毒现在针对的是整个文明。政府只是可悲的执行者,指责它们更像是一种分散注意力的把戏,而不是一种政治反思。

不难看出,阿甘本担心政府利用新冠肺炎扩大自己的权力,侵犯公民的自由。而南希认为病毒是对整个人类文明的威胁,政府只是在做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

从本质上说,两个哲学家所争论的只是近代西方的一个古老主题,那就是个人自由和政府权力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争论没有发生在东方,也不可能发生在东方。对东方人来说,在自由和安全两者之间做一选择再也容易不过了,那就是,放弃自由以获取安全是天经地义。道理很简单,没有了生命哪有自由呢?

西方可不是这样看。自由来之不易。自由并非是自然的产物,是欧洲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的一个政治项目。或者说,自由不是上天赋予的,而是人们追求和斗争出来的。同样,自由的存在也不是自然的,而是需要人们继续的斗争,甚至继续的牺牲。

从早期霍布斯式的“利维坦”(强大的政府)的出现,到自由民主的出现,再到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极权主义政府(法西斯)的崛起,再到二战之后自由民主的恢复,一部西方近代史俨然是一部血淋淋的争取和维护自由的历史。自由一旦产生了,人们再也不能“逃避自由”,而是要承担自由的责任。

由此看来,在西方的文化里,宁可在家里孤独而自由地死去,也不愿意再次看到一个极权主义政府的出现,是一种负责任的选择。

这种选择或许就是人们所看到的西方政府和社会抗疫不力、乱象丛生的根源,但这已经是一种生活方式了。对东方人来说,这是一种不能理解、也不会选择的自由选择。

文字:倚石人 

编辑:踩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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