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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医问药:找中医看病,如何直观判断中医水平好不好?看这里。

 致虚极3puumlnz 2020-04-05

对联一副: 上联:人世事何须认真,医生认真;

 下联:天地间无非是戏,药不是戏。

 横批:中病为宜!

大家平时找中医治病,都想找水平好的中医,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是别人帮你介绍的中医,是你自己去找中医看病,那么这个中医好不好,你怎么判断呢?就是看他给你开的处方药味多寡,剂量大小。就大概知道这个医生的水平了。假如处方药味不多,剂量也不大,这个中医基本是可以的。反之,如果洋洋洒洒的写一个大方子,不仅药味多而且剂量也大,这基本上就是卖药级别的中医了。

今天的文章谈谈中医处方剂量与临床疗效的关系!

自古以来,中医界就有中医“不传之秘在于剂量”,这个秘即不是神秘,也不是秘不可传之意。它的真实意义在于,体现一个中医者临床辨证论治能力,更是体现了一个中医者圆机活法的看病水平。说白了,中医剂量使用大小,包括处方药味多寡,全靠医者的临诊实践功夫。体现中医对患者临诊看病的诊断体现,更是对病人服药预后的把握。开方药味多寡,剂量大小,就知道这个中医水平高低了,这是真功夫!

医圣张仲景开创中医学“理、法、方、药”四字诀,医圣唯独没有提到这个处方的“量”字。因为处方有传承,但处方中的剂量只是一个参考的剂量,处方里面的剂量完全不能作为中医临床看病照搬照抄,这是搞中医都知道的事情。

临床治病,在辩证准确,处方遣药得当的前提下,其方药用量是否恰到好处,至关疗效!同时,也是体现中医者看病水平高低的重要分水岭。

中医处方剂量大小,药味多寡。我称之为“用量策略”。

大体上来讲,治病之要,应该“因人、因病、因症、因方、因药”施剂量,切中病机,中病为宜。太过与不及,皆非治病之道。这里不是指处方开的四平八稳,避险求全(我们不是御皇医)。在辩证论治,理法方药无误的前提下,若处方正常剂量疗效不好,或可考虑剂量是否增大,或者考虑剂量变小,可望增效!

  临床实践证明,处方用药是大量、是常规量、还是小量。对于有些重症急病,大剂量下去,也许可以起死回生(山西已故中医者李可善用重剂);对于平常病大都常规剂量起效(已故的经方大家刘渡舟、胡希恕等都善用常规之量);那么对于小剂量施方是不是重症不可用呢?答案是否定的,也可用。特别是治疗内伤杂病,久病固疾,常常是“王道无近功”;同时应遵守“治慢病如相”的原则。(小剂量施方代表人物有民国末解放初的山西著名中医李翰卿,他的处方剂量甚至能用到零点几克)。  

中药用量大与小,关键临床上把握一个“度”字。简单一个度字,绝对体现着一个中医者的临床医术与医道水平的高低标准。这也正是所谓中医剂量之秘不可传的核心所在。我认为,临诊时对于内心把握不准的疾病,可以先施小量(投石问路)。在辩证无误的情况下,可以随诊变化剂量大小,全在中医者的临诊修养了。

 那么古今中外,剂量大小变化有什么规律可以遵循吗?回答:绝对没有。只有可以参考的剂量,绝对没有恒定的剂量照搬,比如,桂枝汤方我们可以照搬用原方5味药,但是剂量上绝对不能照搬照抄,比如说桂枝用量(42克、15克、9克、4.5克、3克等)都有用之,那就根据病人具体病机辩证具体而用了。

据考证:东汉张仲景时期一直到唐代,经方用量都极大。直到宋代以后,剂量逐步变小,一直到现在(甚至更小)。还是以桂枝汤的桂枝用量为例,说明剂量变化。

 一、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傅延龄研究的课题:东汉仲景时期的一两相当于现在的13.8克。(桂枝折算可用到42);

二、李时珍:古今异制,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也。(桂枝折算用3);

三、《伤寒论》2版教材折算法,东汉一两为现在约3克(桂枝折算9

四、日本大冢敬节《药物的权量》折算法,东汉的一两现在约1.3克(桂枝大概用到4)。

以上折算悬殊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我认为,首先还是要依据考证的量为参考标准,但是更重要还是依据临床实践而定。临诊时,选择剂量大小,以中病为宜。

       古今中外的名医,有的善用重剂,有的善用轻剂。有的重剂、轻剂交替使用,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中医者该有的开方基本观,根据病情需要,不拘泥于轻、重剂纠结,灵活施方,了然于心,乃高手也!

   我是一个典型的小剂量施方的倡导者,

为什么倡导用小剂量,我有不成熟的观点:一是大环境改变,二是小环境改变。

中医是术,更是道。是术和道的结合。何为术,就是知识;何为道,就是规律。天地之道是遵循规律的(老子早已论述)。人也是遵循规律的。道法自然而运行,人法自然而存在。

大环境是地球寒热冷暖已经无常,无需过多论及。

小环境是今人体质与前人体质相比,趋于下降。泛泛而指,前人生活规律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今人(特别城市人)是“日出而息,日落而出”。君不见,每当夜幕降临,霓虹闪烁,多少人流连忘返,不知归宿,阴阳失衡,耗精伤气。

一年四季,不分季节以下行为:冷饮为常、瓜果无度、西药滥用、熬夜无律、冷热反常(空调)、饮食污染、起做代驾(缺乏运动)等等。

所有这些反常的生活习惯都是前人无法拥有的事情。

现在,许多年轻人早早的出现年老人才出现的病症已经不是罕见事情。大多人的脉象沉、弱、细,舌苔白、腻厚,面色多有病态容。鲜少见到真正实火之人,大都虚火为主。

面对如此阴阳具弱的当代人体,即使有时方证相对,处方使用量大,也难疗效确切(好比一个歪倒的弱不禁风树木,稍微用点大力拉它有可能有歪向另一个方向,只能小力慢慢扶正也!)。这不受重药量之力,全是机体阴阳之气不能承受而已啊!(轻剂取其药气,契合人体阴阳之气而达病;重剂取味,契合入五脏六腑之味而达病,然而味重之药,难免伤及今人虚弱的脾胃之气啊!

临床上,处方用药小量,早已有之。古今中外著名医家,善用小剂量治病比比皆是。比如:民国末解放初的山西著名中医李翰卿老前辈,治病善用经方,剂量非常小,用药也非常精炼,严于法度,从不多用一味多余之药,每每能救危难、起沉疴而得心应手。

李老医案

高患者,因患二尖瓣狭窄,于西医医院实施二尖瓣分离术后,不久发生严重心力衰竭,虽经抢救脱险,但心衰仍不时发生。半年后转入山西省中医研究所附属医院。先请某医以生地15克、麦冬15克、天花粉15克、五味子15克、人参15克、当归9克、茯苓15克治之,服后约20多分钟,心悸气短加剧,咳喘不足一息,腹满浮肿更甚。

乃急请李老会诊后,云:'可予真武汤加减治之。遂处方:附子0.3克,白芍0.6克,茯苓0.3克,人参0.3克,白术0.3克,杏仁0.3克。服药25分钟后,心悸气短咳喘即减轻,1小时后排尿1次,腹胀浮肿亦减,平卧睡眠数小时,至次日晨,亦可以自行翻身。遂照原方继服,3日后,竟能下床走路20余步,且云:'一年来未能步也。'全方药量总共不过3克,如此小量,竞能起沉疴于顷刻,救危难于既倒,医患均不明,遂求教其理。李老曰:'此患阴阳大衰,又兼水肿,乃阳虚至极也,虚不受补,补其阳,则阴液易伤而烦躁倍加,补其阴则阳气难支,浮肿短气更甚。故治之宜小剂耳,取《内经》'少火生气,壮火食气'之意也。'

  其次是日本的汉方医家。一直都是小剂量施方,直到现在依然如此。药量之小,让人惊叹!

另外,现在国内有个别的民间中医者也善用小剂量施方,只是不被大众所熟悉、所理解、所接受而已。可能是名不正言不顺吧!民间中医,没有堂而皇之的国家承认的合法身份吧!

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说,如果一个中医所开的处方不仅剂量小,而且药味也少。那么这个中医一定相当有水平的,说明他是相当的自信。也就是老百姓说的,把病看准了,看透了。只需要了了几味药,那么小的量就可以把病看好了。同时更是体现一个医者的医德医术!

一个医生的医德医术好不好,最终是患者说了算!因为不仅让病人少花钱,还把病看好了。这才叫德!

归根到底,治病用药量,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目的就是让药物协助人体机体的自然抗力(免疫力)去对抗病邪气,而不是用药来破坏人体的自然抗力,才是医者的根本着眼点。

中医大家蒲辅周告诫处方用药基本原则:“汗而毋伤、下而毋损、凉而毋凝、湿而毋燥、补而毋滞、消而毋伐”。我想这就是中病为宜,只有正好,没有更好。

编外话:古老的经方,古而不朽、老而不衰。经方,正如清代郑板桥的“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去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学习经方真的如学画竹子达到“冗繁削尽留清瘦”一样的境界呀!

古老的经方组方严谨,药味简单明了,治疗疾病的疗效确切是我们无法想象和理解的,我喜欢这种魅力。已故名医胡希恕先生是公认的经方大师,毕生沉酣仲景之学,临床善用经方,近于出神入化,被誉为“经方学派的大师”。名医刘渡舟先生曾赞誉他:“每当在病房会诊,群贤齐集,高手如云,惟先生能独排众议,不但辨证准确无误,而且立方遣药,虽寥寥几味,看之无奇,但效果非凡,常出人意外,此皆得力于仲景之学也”

当下,中医开方有药味增多,剂量增大之趋势,而且疗效也不理想,是祸害中医,还是兴旺中医,发人深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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