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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最后一场战役在构思上是巧妙的，不过执行构思所需的一定程度的速度和精准度被证明超出了他的参谋部、副手，甚至可能是不再年轻的拿破仑的能力范围。” 滑铁卢 作者: [英] 蒂姆·克莱顿（Tim Clayton） 出版社: 后浪丨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出品方: 后浪 副标题: 决定欧洲命运的四天 原作名: Waterloo: Four Days that Changed Europe’s Destiny 译者: 高阳 出版年: 2019-11 页数: 600 定价: 118.00元 装帧: 精装 丛书: 汗青堂 ISBN: 9787513926249 01 — 详细还原滑铁卢战役经过。时间精确到半小时，作战单位精确到营，许多时候有战士的具体回忆。 拿破仑当时刚复辟，面临5国联军讨伐，决定先下手为强，主动攻击北方的英国和普鲁士联军。英军和普军兵力都不如法军，但是联合起来要强过法军。拿破仑计划各个击破，在利尼打败了普军，但是没能歼灭，派格鲁希领兵3万去继续打普军，在四臂村遭遇英军，苦战后英军撤退到滑铁卢。 滑铁卢战场上英法最后都精疲力竭，下午普鲁士大军赶到，法军最终溃败。 拿破仑的战略没问题，失败的原因有：他自己不如年轻时敏锐；没找到合适的参谋长；左右翼的元帅（奈伊和格鲁希）也不太合适，两位元帅都犯了致命的错。 非常吃惊的是书中对战争过程还原的细致程度。参战各方士兵貌似大多数识字，在过程中、事后留下了许多文字资料。英方的战争指令也大多保留下来。 当时热兵器冷兵器混杂，双方的兵种，有步兵、炮兵、骑兵，武器则步兵持燧发枪，子弹和火药事先用纸袋封好，发射前需要咬开火药袋装填，炮兵的炮能发射实心弹、霰弹、可以爆炸的榴弹，英军还有榴霰弹和火箭，骑兵佩枪、剑或长矛，胸甲骑兵穿戴胸甲可以抵挡子弹。 参展各方的士兵有的可以带着家眷，一路有随军的商贩，各方士兵有时都需要去抢平民的东西吃，战场上伤亡士兵的随身财物很快会被敌我士兵和战后的平民抢走，受伤士兵落入敌手后还可能得到医治活下来。 我对这段历史的了解有限，书中的人物、地点、民族大部分不知道，看的过程中看了一些视频资料，B站有一个德国人拍的滑铁卢战役纪录片，有战场的沙盘演示，对了解战争全局比较有帮助。 我是在微信读书上看的这本书，书中附的地图，在手机和pad上看都不太清楚，并且需要随时跟正文对照，把图下载到电脑上打开对着正文看体验更好。另外书中有几幅地图上下颠倒了。 英文版2015年出的，算比较新的书。 翻译稍逊，有些地方需要仔细揣摩原文的意思。 总体评价4.5星，不错。 以下是书中一些内容的摘抄： 02 — ◆ 序言 这场以“小时”计量的短暂战役 近年来，除了来自英国与欧洲大陆档案馆的官方报告和统计数字，一些勤奋的研究者第一次获得了大量新的一手资料。其中，重要的是先前寄给西伯恩的未刊出信件，以及（到目前为止）5卷与滑铁卢战役相关的书信、日记以及回忆录的出版。 ◆ 1 紫罗兰的季节 第一捆报纸尖刻无礼，他们说‘科西嘉食人魔登陆’；第二捆‘篡位者波拿巴正前往格勒诺布尔’；第三捆‘波拿巴将军已经进入格勒诺布尔’；第四捆‘拿破仑已进入里昂’。他离巴黎越近，他们使用的称呼就越正常。” ◆ 2 恶魔出笼 拿破仑逃脱的惊人消息让同盟各国团结了起来。3月13日，在得知拿破仑已经登陆法国后，维也纳会议宣布他不受法律保护。3月17日，普鲁士、俄国、奥地利和英国各承诺组建一支15万人的军队，一起对付拿破仑。 ◆ 6 勇者的荣誉 皇帝最严重的一个问题是路易·贝尔蒂埃元帅的缺席。自1796年他的第一次意大利战役开始，贝尔蒂埃就是他的参谋长和最亲密的战斗伙伴。 ◆ 10 法军的行动 当法国人在1792—1793年入侵尼德兰时，他们从一个布鲁塞尔版画商那里缴获了400份费拉里斯地图，1794年他们没收了铜版并将它们带去了法国，以便在需要时通过印制更多的样本来满足他们自己的军事目的。 ◆ 12 法军越过边境 每个营获准拥有4名随军妇女，每个中队则是两名，她们都骑马跟随辎重一同行进。通常情况下，其中两人为随军商贩，有的拥有自己的马车，有的骑马携带巨大的侧包，装着卖给士兵的白兰地、信纸、纽扣、醋以及其他物品；另外两人是洗衣妇，她们为士兵们清洗衬衫和绑腿。 ◆ 13 普军前哨遭到攻击 齐滕在5月2日下发了一个应急计划，所以他的每支部队都知道一旦法军发起进攻，他们需要做什么，进攻真的开始后，他们也就不需要等待命令再行事了。 ◆ 14 沙勒罗瓦的陷落 奈伊不了解麾下的军官和部队，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划归给奈伊指挥。此外，他没有参谋为自己提供建议、组织协助以及传递命令。这点相当不幸，因为比之他的英勇，奈伊的头脑没有那般出众。 ◆ 15 日利、戈斯利与弗拉讷的前哨战 奈伊否认当晚收到了夺取四臂村的命令，而很有可能他是正确的：拿破仑可能向奈伊提到了这个战略要地，但仅仅是把这一遥远的交叉路口当作一个目标，他不大可能要求奈伊不惜任何代价夺取它，因为两人都不清楚在前方的道路上会遇到什么。 ◆ 16 法军与普军的营地 这是关于细节问题的另一个例子，若是贝尔蒂埃在场，他肯定能为皇帝处理好这些问题。同旺达姆的沟通不畅导致了一次严重的延迟；此时未能准确地向德隆传递命令导致了另一个延误。 ◆ 18 进军命令 威灵顿麾下军队的通信工作总体上做得很好，在这次战役中他们使法军和普军相形见绌。公爵的体系在西班牙战场经过了尝试与检验：他把自己的命令解释给军需总监，后者会让皇家参谋队的军官把命令写出来，因稳健而被选中的KGL第三骠骑兵团的传令兵负责将命令传递出去。 ◆ 19 皇帝的命令 格鲁希夫人的侄子写道，元帅是一个极其优秀、英勇的骑兵指挥官，但是从来没有指挥步兵以及多兵种协同作战的经验。他不为士兵们所知，不为同僚们喜爱，意志薄弱，无法拿定主意。总之，他害怕让拿破仑不悦，为此他不惜违逆自己的本能。听命行事的长久习惯让他失去了主动性。 ◆ 24 对圣阿芒和利尼的试探性进攻 火炮主要分为两类：发射多种实心弹的加农炮和曲射爆炸物的榴弹炮。普军加农炮发射的实心弹有6磅和12磅两种。到炮弹第一次“擦地”或弹起的最大射程是一英里，尽管在半英里多的有效射程后准度就下降了。 ◆ 26 细红线 法军抵近湖泊时，罗杰斯少校的炮连第一次使用了一种英军独有的武器对付他们。由亨利·施雷普内尔于1784年发明的榴霰弹是一种内部混合填充火药和100余发枪弹的特殊弹药。这是一种空爆武器，被设计在目标上方爆炸，将枪弹从爆破点向200至300码的距离倾洒。 ◆ 28 奈伊的第二次攻势 然而，当他要召来德隆，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击以粉碎当面的抵抗时，他的信使却带来了德隆已经赶往利尼的消息。奈伊指望能给他带来压倒性胜利的2万人已经不复存在了。奈伊呆若木鸡，并且大发雷霆。 ◆ 29 圣阿芒 对于圣阿芒一侧的挫败，布吕歇尔的反应是往该地加派兵力，就像拿破仑希望的那样。他命令奥托·冯·皮尔希的旅支援施泰因梅茨将军。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在战斗，但是1.3万名法军牵制住了1.7万名普鲁士人。 ◆ 30 德隆的进军 面对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毫无经验的参谋部未能联络、调动法军的全部资源。除了德隆军，克勒曼的重骑兵、近卫轻骑兵和第一骠骑兵几乎都没有参战。 ◆ 32 克勒曼的冲锋 7英里之外，沮丧的怒火正在奈伊胸中翻腾，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决心赢得自己的战斗。很难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如果他收到并理解拿破仑在下午3点15分发出的命令，尤其是他聆听了皇帝特使的解释，他可能就会把握拿破仑的内心所想：奈伊要立足防守，并向右翼分遣部队。 ◆ 33 布吕歇尔的撤退 在这一事件中，德隆一直彷徨到一切都为时过晚，正是由于他部的无所作为，布吕歇尔的军队才未被包围摧毁，法军也没有对威灵顿取得决定性的突破，进而扫清布鲁塞尔大道。皇帝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 34 威灵顿的攻势 盟军逃过了一劫。威灵顿9.5万人的兵力中，有6.2万人没能抵达战场，这意味着他无法援助布吕歇尔，也就错过了击败拿破仑的机会。此外，布吕歇尔的军队中也有3万人未能现身，这也是他战败的原因。另一方面，拿破仑军队中有3万人也没能参战，这使得他错过了摧毁两个对手之一的机会。 ◆ 36 时不我待 威灵顿真的仍在四臂村，他的军队可以被彻底粉碎了，时不我待！这份消息是被送往位于弗勒吕斯的司令部的，所以在它被送到正巡视战场的拿破仑那里时更多的时间已经流逝。不过，皇帝一收到它，就立即着手准备攻击威灵顿。 ◆ 37 失去线索 以事后诸葛亮的角度回看战役，拿破仑后悔于他的人事任命，而他有理由如此。如果他在4月擢升热拉尔为元帅，而不是格鲁希，或是像日后认为的那样，如果他把格鲁希的工作交给絮歇，事情的进展将会完全不同： ◆ 39 通向蒙圣让之路 天气而言，拿破仑很不走运。狂风暴雨让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糟糕的天气对他造成的损害显然要多于盟军，因为在下雨之前他占据优势。依仗拿破仑集中起来的所有骑兵，如果没有下雨，许多盟军部队可能会被切断退路和俘获。 ◆ 43 寻觅早餐 一些在四臂村受伤不过拒绝离开队列的士兵此时被说服前往布鲁塞尔，而大多数健康的军官抓住机会，在小块纸张上潦草地写下遗嘱与自白，或是最后一封家书，将它们交予那些前往安全地方的人。 ◆ 44 颤抖吧，暴君！ 此外，德鲁奥还给出了他的见解，需要数小时才能等到地面干燥以便炮兵调动。同拿破仑一样，他是军队里顶尖的炮兵专家，拿破仑也尊重他的判断。 ◆ 45 阵地 威灵顿7.43万人的军队质量非常参差不齐，他对其中的大部分没有信心。仅有2.6万多人是英国人，其中一些又是无经验的，但是有一个可靠且久经沙场的步兵核心。 ◆ 47 对乌古蒙的第一次进攻 越来越多的部队卷入乌古蒙院内的这场激烈战斗。滑铁卢战役之后，英国有流言称，英国近卫军面对雷耶的整个军独自坚守住了乌古蒙，而威灵顿也一度宣称：“滑铁卢会战的胜利取决于乌古蒙大门的关闭。
◆ 48 察觉普军的踪迹 右翼的轻骑兵刚刚抓获了一个负责递送比洛写给威灵顿信件的普鲁士参谋军官。这封信肯定使拿破仑感到非常震惊，因为他发现多达2.5万的普鲁士人近在眼前，正要展开攻击他的右翼。 ◆ 54 法军的反击 尽管如此，公爵还是赢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拿破仑意在取得决定性战果的第一次攻击被成功击退。对皇帝来说，这是一个严重的挫折。 ◆ 56 普鲁士人在哪？ 此时，这场会战变成了一场同时间的赛跑，而且是在3个不同的地点。拿破仑能在布吕歇尔干预前打垮威灵顿的军队吗？布吕歇尔能在威灵顿的防线垮掉前将足够的军队带到战场，对拿破仑的侧翼发起一次决定性的攻击吗？蒂尔曼能挡住格鲁希，或者法军会渡过迪勒河并席卷前进的普军吗？
◆ 57 大炮阵的重建 原属皮克顿麾下的士兵抓住机会寻找并疏散受伤的士兵，维护或掠取死伤者的财产，以便重组。“皇家苏格兰”团的一名少尉看到“有比我预想得多的大批己方士兵正忙于劫掠死者的口袋，或许还有伤者的”。 ◆ 60 米约的冲锋 拿破仑的副官夏尔·德·弗拉奥也这样认为：“看到敌军阵地近乎空无一人，奈伊推想威灵顿公爵开始撤退了。因为他忘记了英国人从来不占据高处，而总是使用它们作为一个幕布，在其后隐藏他们的部队。” ◆ 61 洛博与普鲁士人 在斯特夫利告知他威灵顿面对的险峻形势后，布吕歇尔做出了派出手上仅有的两个旅的决定，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干预，因为它阻止了洛博、多蒙和叙贝尔维对英军左翼的进攻。 ◆ 63 拉艾圣的陷落 拉艾圣的陷落是威灵顿麾下军队一次真正危机的起源。有农场在手，法军可以向前推进步兵和炮兵，协助他们骑兵的攻击。 ◆ 65 普军的推进 到6点，布吕歇尔已有2.9万人和64门火炮对抗拿破仑右翼洛博的9000人。
◆ 66 缓慢但无疑 若拿破仑能在拉艾圣陷落不久就向威灵顿的中路投入老近卫军，他很可能突破它的防线，取得会战的胜利。不过拿破仑正聚焦在更靠南、自己遭受危机的位置，那里普军正朝普朗斯努瓦前进，因此他没能看到这一机会。 ◆ 67 齐滕的进攻 威灵顿的祈祷几乎立刻就得到了回应。将近7点时，他突然听到了从左翼传来的新的炮声：由卡尔·冯·施泰因梅茨指挥的齐滕军前卫急切地投入了战斗，兵力大约为5000名步兵、2500名骑兵和两个炮连。 ◆ 70 近卫军败退 发现从东方而来的是普鲁士人而非格鲁希的士兵时，捉襟见肘的法国守军陷入了绝望。在东部前线的法军已经知道他们正在同更多的普军作战 ◆ 71 正前方，毫无疑问 一部分法国军队以较好的秩序撤出了战场，但是有些军队赌上一切也要寻求胜利，他们的主力则陷入了灾难。炮兵的损失最为严重，大部分被丢弃在战场。
◆ 72 追击 追击在弗拉讷以南一座叫作“皇帝”的酒馆停止，格奈泽瑙在那里过夜，并将拿破仑的财宝分发给了跟随他的士兵。缴获的纸币、黄金、白银、珠宝众多。燧发枪兵往他们的背包和口袋里塞满了钱财。 ◆ 73 胜利！胜利！ 罗斯柴尔德自己的代理人的动作要比威灵顿特使的更快。显然是基于四臂村之战后撤退的消息，他已经抛售了公债。他的悲观主义是因为提前获知消息的可能性，这使得其他人也效仿他的做法。不过之后，当价格已经跌到足够低时，他又大量买入，并盈利7000英镑。 ◆ 74 阵亡者名单 20万人在一个不足2.5平方英里的战场上厮杀。当晚，可能有多达4万具死尸和重伤者躺在战场上。不可能少于两万，连同几乎一万匹死亡或者濒死的马匹。 任何前线部队忽略的东西都被随军平民或当地拾荒者取走了，当地拾荒者也可能是为他们先前被掠夺的东西取回一些补偿。通常，倒下的人会被取走除了衬衫之外的所有东西。因为数量如此众多的死者和伤者处于这种状态，或者到了早晨干脆赤身裸体，于是当成群的国王龙骑近卫团的士兵去分辨他们的死者或寻找他们的伤员时，很难分辨出来： 这样一个痛苦的场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战场距离布鲁塞尔18英里，一路上都散落着死尸，他们曾试图匍匐而行前往城镇，却死在了路上，一些人死于寒冷，另一些人则死于口渴或饥饿。 ◆ 76 这场悲惨战争的影响 坏疽猖獗，几乎所有做过截肢手术的伤员最后都以死亡而告终，他们的死因不是坏疽，而是一种可以在一两天内杀死患者的高热病。 不幸的法国俘虏必然是最后才得到救助，他们被收容时，已经过了一周或者至少五六天的时间。 ◆ 结语 最为艰苦的一战 他的最后一场战役在构思上是巧妙的，不过执行构思所需的一定程度的速度和精准度被证明超出了他的参谋部、副手，甚至可能是不再年轻的拿破仑的能力范围。 他本应该选择更优秀的副手：格鲁希缺乏主动性，奈伊缺乏冷静才智，其他人的职位也应该做出调整。他的参谋部也缺乏经验。6月15日他应该在弗勒吕斯过夜，这样他就可以在第二天普鲁士人完全抵达前将他们击溃。 然而，事实是盟军的两支军队相对于拿破仑早前战胜的对手具有不同的特性。他们都是由杰出的将领指挥，辅以经验丰富的参谋团队与副手，并在大多数时间内相互信任。两支军队都有久经沙场的核心部队，一些英国步兵和KGL的老兵们更是出类拔萃。 更重要的是，拿破仑低估了两个指挥官相互协助的决心：他认为威灵顿在6月16日不会设法支援普鲁士人，不过他错了；在滑铁卢，他认为普鲁士人不能驰援威灵顿，他又错了。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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