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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故乡,春节我几乎把你遗忘

 新用户56909953 2020-04-11
城中村里,那些忙碌了半年一载的青年男女打工仔,春节前陆陆续续提着大包小箱,拖着行李,朝村外急急走去;身边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士,也一个个相继消失;邻居房客们已有人动身归返故里,或准备搬家迁至新居,或热议农历某日将欲赶乘的车票班次……

惟独如我,心安若素,春节似与我无甚关系,朋友、熟人或房东问及过年事宜,我总是淡淡一笑,轻轻重复一句话语:过了春节再回家去。

说实话,现今的我,并不喜欢春节。作为多年在外谋生的打工者,平常时节忙忙碌碌求生计,每天从早到晚,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不息,几乎也没时间想东望西,无论是炎热如火的日子,还是寒冷似冰的节气,时光就都这样不经觉地捱延过去;流汗流泪的遭遇,拿到工钱的欣喜,也时常经历,均能坦然处之,甚至麻木得无暇回忆委屈与失意。然而,春节一旦逼近,有股气息还是会狠劲地敲打心窝子,又一年光阴流逝了,这一年你究竟获得了什么东西?值不值?明年的出路在哪里?

喏,一周前夕,几千里家中故园的老父亲大人,便已几次打电话、发指令:春节回家,人多车挤,回趟家不容易,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家里一切都好,只要你在外照顾好自己,当父亲的就很满意,这比起来你回来,更高兴呢---我知道父亲的话是半真半假,想儿是真,念儿的安全,只不过不愿儿破费花钱,并且担心路途遥远不平安。

追溯以往在他乡过年的情景,四字说尽全部故事:孤寂、冷清。眼见得城中村内众多的出租屋,突然间变成一派少人栖息的场景,平常熙熙攘攘的人流,乍然无影无迹,大批商铺也齐刷刷关闭,而村外那座闹热的城市,虽近在咫尺,却也如同远在天际,似与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春节期间,我闷着头、懒着身,不知天日,浑浑噩噩过活几天、狠吃几天,每日猛睡十多个小时,迷迷糊糊度日,白天去图书馆过日。这段难熬的时间里,惟独父亲的电话少不了,偶尔也接到朋友的来电信号,这就是我春节期间与外界的主要联系,直到初五以后,生活才逐步恢复常态。

哦,今年的春节,这里发生了一桩新鲜事,本市环形路内禁放烟花爆竹,除夕夜晚,只闻远处零星的鞭炮声;初一早晨出门,再也闻不到火药气息,再也看不到满地的鞭炮纸屑,住户、商家门口的一幅幅对联,大街两侧悬挂的众多红灯笼,格外触目显眼,洋溢喜气景致,不过,大街上还少车辆和人烟。

初一早晨,我携带小包,轻轻走过节日街面,没有忧愁欢喜,城市是我的打拼地,城中村变成我的故乡,真正的老家故乡,印象已淡忘,儿时的伙伴,也多年无消息。
一年一度的春节喜庆,我便以这种方式消磨过去,至少已不下6、7次。倘若本年的3月份有空暇,我就会设法回趟老家,看望孤单的老父亲大人,晃一眼农村家乡,再匆匆返回城市。

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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