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安娥,光芒和色彩被历史烟尘湮没的传奇燕赵才女。 传奇女子:安娥 不安分的'乖乖女' 1905年,安娥出生在一个富裕而开明的书香门第。父亲是留过洋的教育家,回国之后出任一校之长。在父母眼中,安娥从小是个让人欣慰的'乖乖女'。 安娥十三岁那年,父亲弃文从商改行做实业。安娥这个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好像忽然之间改了性子。她一有空就跟厂子里的工人们凑在一起。在她看来,那些识字并不多的工人们,都是劳动的好手,跟这些朴实、真诚的人们在一起,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但安娥的举动在家人眼里就变了味儿,家人觉得她说话做事都跟从前不一样,还常常站出来替工人讲话,跟家里做对。家长以为她到了叛逆期,就尽量避免她跟工人们在一起。可是对工人阶级的感情已经在安娥的心里燃起了小火苗。 十五岁的安娥,满身的“叛逆”。 安娥十五岁时,她身上那种叛逆的精神全都表现了出来。 她在保定第二女子师范上初一,学校里的训育主任就是她妈妈的干姐妹,那时学校里各种制度都缺少人性化,尤其是在女子学校不合理的规矩就更多。 学校里的小姑娘们实在压不住火,就向校方抗议,而带头的正是安娥。这事越闹越大,直逼得训育主任跟校长请求辞职。最后,这场大火也烧到了安娥身上,她不得不离开学校转学去了北京。 家里人都以为,离开了熟悉的地方,安娥应该就能消停了。可是,发生在安娥身上的事情永远都超出家长的想象。刚满十八岁的安娥,考进了北京的国立美专。没过多久,安娥参加罢课,赶走校长,又成了年轻人里面的领袖。 千变万化的干练女特工 因为自己的'叛逆',安娥不得不离家,到苏联留学。由于安娥对俄语研究很深入,还加入了苏联国家政治保卫局,是东方部主任的助手,1929年,学成归国的安娥开始了自己的特工生涯。 利用自己掌握学习的特工技能,安娥可以在一天里变换无数个身份,一会是珠光宝气的大小姐,一会是精明干练的女秘书,一会是意气风发的大学生,一会又成了朴朴素素的纺织女工。 为了方便工作,她变换着梳妆打扮,也变换着不同的名字。安娥就是她做特工时的化名之一,在这个新家里起的新名字,也就成了她后来最正式的名号。 那时的安娥一天可以变换无数身份。 她收集了各方消息,认真研究,挑选,把最有价值的情报及时汇报给上级领导,这些情报让任弼时、关向应等很多同志都化险为夷。 面对危机四伏的工作,仅仅24岁的她却表现的游刃有余,正是她的勇敢无畏,拯救了多少深陷水火之中的百姓。 闻名海内外的作曲家 1934年,一首《渔光曲》让安娥的名字红极一时,因为同名电影在莫斯科获奖,她的名声也传到了海外。业内专家聂耳说:'《渔光曲》一出……其轰动的影响甚至成了后来的影片要配上音乐才能够卖座的一个潮流。' 安娥创作的《渔光曲》 这个时期的安娥并非转行做了文艺青年,工作被迫中断后的无心插柳之作。作曲家任光介绍她暂时进入上海百代唱片公司隐藏身份。 那段时间里,安娥不能再继续之前的工作,只好把自己的心声写进了歌里。 安娥的经典之作还有那首脍炙人口的《卖报歌》,虽然已经传了八十年,却仍然被很多孩童唱起。 《卖报歌》简谱 这首由安娥和聂耳合作的歌来自一个真实的故事。 20世纪30年代的一个秋天,路上一个边吆喝边卖报的小姑娘把聂耳打动了。虽然是不大点的一个孩子,念起那一长串的报纸名字和价格却是清清楚楚,抑扬顿挫。 聂耳一路听着觉得有意思,就过去找这孩子买了几份报纸,还停下来跟她聊了几句。聂耳得知小姑娘的爸爸生了病,家里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聂耳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他把这事转述给安娥,打算跟她合作一首歌曲,就让这卖报的孩子来当歌里的主角。 聂耳 安娥把聂耳难以言说的心情写成歌词,又请来那个小姑娘,把这些句子念给她听。小姑娘竖着耳朵听了一遍,就像个小大人似的提着修改意见,说可不可以把报纸的价格也写在里面,这样我就可以一边唱一边卖了。于是,歌里就有了那句'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 卖报姑娘:杨碧君 安娥和聂耳强强联手,写成了中国第一首广告歌。这首歌被卖报的小姑娘唱红了,后来,她唱而优则演,也顺路走进了演艺圈,参与拍摄了不少电影和话剧,成了上海滩有名的小童星。从前那个沿街卖报的'小毛头'也有了一个艺名——杨碧君。 风雨爱情谱写文坛佳话 不仅创作的歌曲动人,安娥用生命唱出的那一首非同寻常的爱情之歌,也让人心生感慨。 1929年的冬天,严寒格外漫长,剧作家田汉正面临着人生的十字路口。正在这时,安娥出现在田汉的感情世界里,刮起了一场龙卷风。 安娥与田汉 在南国社时期,安娥成了田汉开展戏剧运动的得力助手。 她用'苏尼亚'的笔名发表小说《莫斯科》,还把著名的苏联小说《第四十一个》改编成话剧《马迪迦》。有了安娥的红袖添香,田汉也对文艺创作有了新的认识,更懂得借助文艺舞台作为自己的战场。第二年秋天,南国社被贴上了封条,田汉的工作转入地下,安娥就成了他和外界的联系人。 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田汉和安娥这一对志同道合的人惺惺相惜,心心相印,可是他们之间却一直隔着一道跨不过的高墙。这堵墙上写着一个不得不说的名字,她就是田汉多年的恋人——林维中。 田汉和林维中 这个痴情的女人和田汉一起经了五年的爱情长跑,她身在南洋却一直支持田汉的事业,还赞助过他的南国社。林维中遵照两个人之前的约定,赶回上海准备和田汉完婚。 这位林小姐刚刚踏上祖国的土地,就知道了未婚夫和安娥的恋爱关系。她立马找到安娥跟她当面弄清这件事。面对林维中的质问,安娥摆出了自己的态度,她说:'我不要家,不要丈夫,你和他结婚吧。' 《新民报》样刊 1948年2月,安娥接受上海《新民报》专访,开诚布公地表明了自己的爱情观。她说:'争,或许可以得到一个人的躯壳,但却不一定能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情。'当记者问她,面对如今的局面如何应付?安娥笑言,'无所谓应付','一切应该随田先生','是他自己因善良而产生出来的痛苦,也正因为他这一份善良,时常使我感动'。 抗战期间,安娥曾任战地记者,1938年后辗转武汉、重庆、桂林、昆明等地,抗战胜利后回到上海。这时,田汉已经与林维中离异。 晚年的田汉和安娥 战乱、纷争、婚变,安娥与田汉在历经20年风风雨雨后,1948年前后终于厮守在一起。他们在创作上的相互帮助,成就了中国现当代文坛的一段佳话。 新中国成立后,安娥将田汉创作的16场京剧剧本《白蛇传》改编为11场地方剧本;将田汉17场京剧剧本《情探》改写为9场越剧剧本,给我们留下一笔巨额的精神财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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