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说文史 2019-10-08 08:12:19这个世界上，人与动物应该相互尊重。别看动物说不了人话，任劳任怨地替人类干活，可是心里还是恩怨分明的。在它们的心里，也是有亲情的，也是有底线的。如果惹怒了它们，激起了它们心里的愤怒，下场肯定很惨。这不，姚保正就不信这一套，结果悲剧了。 北宋时期，黑树村的保正姓姚，家大业大，不要说良田几百亩，光圈养的牲口就有上百头，其中马二十几匹，驴子十多匹，骡子十多匹，剩下的都是耕牛。家里的佣人就更别说了，丫环仆妇加上跑腿打杂的家仆，总共上百口人。姚保正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养成了高傲的个性，脾气很不好，稍不如意，就又打又骂的，谁也不敢还嘴。  这一天上午，姚保正让五奶奶捶腿，没想到五奶奶下手重了，姚保正呵斥了几句，五奶奶顶起嘴来，气得姚保正举起手，又放了下来。这个小妾，是佃户的女儿，家里欠债还不起，姚保正逼得佃户上吊自杀了。可是人死了，债不会烂，姚保正就把佃户的女儿抓进来抵债，因为年轻漂亮，姚保正舍不得打。要是别的小妾，敢和他顶嘴，姚保正早就赏耳刮子了。当然，姚保正也清楚，这女子心里排斥他，只能慢慢地调教了。姚保正的手虽然放下来了，但是心里憋的一口气却怎么也放不出来。于是，带着亲随出门，打算逛逛集市，散散心。 在院子外的场地里，姚保正正在上马，忽然一头骡子冲过来，撞了一下马，马退了一步，姚保正没留神，摔了下来。亲随们急忙上前扶起他，其他人拉住了骡子。姚保正暴跳如雷，这还了得，简直是找死。他大吼着询问：“二黑子呢？怎么让它乱跑？”二黑子是专门看管牲口的小管家，连忙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说：“老爷，这匹骡子自己挣断了缰绳跑出来的，不关我事。”姚保正劈头盖脸地抽了二黑子几鞭子，气呼呼地说：“它自己跑出来的，是不是？我看它是活腻了。今天，让我来管教管教它。”  姚保正也不出门了，下令把所有的牲口都集中到场地上，顺带也把五奶奶喊出来，看他教训骡子。等到五奶奶在丫环的搀扶下，在场地边缘的椅子上坐定，姚保正令人把骡子五花大绑，掀翻在地上。他拿起一根棍棒，对着所有牲口喊道：“这里谁最大？当然是老爷我了！冲撞老爷是没有好下场的，看看这匹骡子的下场，你们以后都长长记性。”这话既是冲牲口们讲的，更是冲着下人们讲的，当然五奶奶也有份。说完，拿起棍棒就往骡子身上乱打，打得骡子拼命挣扎，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打累了，姚保正拿起朴刀，把骡子大卸八块，把肉分给仆人们，让人把骡子头挂在场地的木桩上。  干完这一切，姚保正偷眼看见五奶奶正在捂着嘴恶心，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坏笑。与其说是杀骡给牲口们看，不如说是给五奶奶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牲口们是听不懂的，下人们都得养家糊口，仰仗着姚保正过日子，是绝对不敢顶撞他的。五奶奶应该听得懂。 第二天中午，姚保正骑着马回家，在村头看见拉磨的一头大黑驴冲着他叫，家仆怎么打也不走。姚保正下马走上前去，喝问这是怎么回事？大黑驴为什么要冲着他叫？家仆满脸堆笑地过来，指着木桩上的骡子头，小声说：“老爷，我记得很清楚，打死的骡子是这头驴生的。”姚保正仰着脸说道：“怎么，还记仇啊？”家仆赔笑说道：“畜生嘛，哪敢记仇？不过，伤子之痛还是难免的，人之常情。”姚保正劈头盖脸地抽了大黑驴几鞭子，嘴里喝骂道：“你还反了天了！”然后大笑着走了。  过了几天的晚上，院门外忽然传来姚保正的惨叫声，还有亲随的惊叫声。家人急忙跑出来，原来姚保正今晚在朋友家喝酒回来，大黑驴忽然冲过来，把姚保正抵在院墙上。亲随们拉开大黑驴，发现姚保正的胸部塌陷，已经死了。大黑驴的鼻子豁了，看来是挣脱了缰绳跑出来的。 姚保正家里乱成一锅粥，准备给姚保正办丧事。五奶奶悄悄地来到牲口院子里，把大黑驴的缰绳解开，说道：“你比我强，我敬佩你。他们在商量拿你的头祭奠亡魂，快跑吧，有多远跑多远。”大黑驴的蹄声，慢慢地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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