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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村李二泉传奇故事

 刘沟村图书馆 2020-04-18

清末民初,滕县有顺口溜:金仓沟银王开,党家村鲁家寨,先数泰昌李二泉。提起桑村大地主李二泉,那真是四邻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晚清时期,滕县乡村“八大家”一般指两张、一鲁、李、党、龙、杨、王八个家族,即张崇玉、王开村张凤阁、鲁寨村鲁景龙、桑村李二泉、党村党金石、峄庄龙振彪、和福杨姓家族、仓沟王修甫。桑村李二泉,从民国初到1938年间,在桑村和县城开设多处作坊、店铺,他发放的“宏泰号”纸币曾流通于滕县以东一百多个村庄。桑村泰昌府李家在当时是赫赫有名的“滕县八大家”之一。

桑村老街

清朝末年,以滕县为中心向山亭区境内辐射一条古道,从西湖里过滕县城,经东沙河再到桑村,桑村往东是茫茫的群山,用咱当地人的话说那叫“入了山套了”。从县城往东一路慢上坡,行约30里路就到了桑村西岭,过去这地方被称作“金沙岭,皇姑林,万丈欲高”,曾经是桑村一景。

爬上桑村西岭,高大的桑村围寨映入眼帘,一座石桥横跨“海河”,过了桥这就来到了西门外,围子墙高大壮观,有三人多高,外用条石垒砌,内填三合土夯打,顶宽近4米,上面设置了炮台、马面、垛口等。厚重的大木门,上面铆钉密布,围子门上方筑有阁门楼子。门前有专人把守,到了晚上围子门关闭,围寨内一片安宁祥和。这桑村围寨虽小,可谓固若金汤,比那县城的城墙都毫不逊色。

进入桑村围寨,一条大街直通东门,大街两侧商铺林立,店铺沿街而建,砖木结构,是鲁南地区典型的前店后坊式私营店铺模式。有蒸酒坊、杂货铺、豆油坊、钱庄、药铺等,贩夫走卒,往来商贾,络绎不绝。桑村又被称为“东城” ,是进出东山里的门户,往来的客商必然会在这里打个尖,歇歇脚。

继续前行,就来到了大路口,东西大街和南北大街交汇的地方叫大路口,沿着大路口往南建有“三官庙”,往北不远有秦家胡同。大路口还有“对角三座庙”,关帝庙在大路口西北角,紧邻关帝庙北侧建有观音堂,观音堂门朝东,是座家庙似的庙堂。大路口东南角建有送子娘娘庙,当年求子纳福都要去找庙里的绿带子奶奶。这“对角三座庙”也是桑村一景。

一路东行,道路两旁是泰昌府的大宅子,瓦房林立,雕梁画栋,甚是气派。靠近东门的地方建有“火神阁”,桑村街里还建有奶奶庙(泰山行宫)、土地庙、龙王庙等。当年奶奶庙香火最盛,大殿里供奉着‘三仙奶奶’,每逢农历庙会,道首张教清带着十余名道士开坛做法,诵读经文,祈求风调雨顺,四季平安。桑村人常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那时候的人信仰积德行善,因果福报。

道光年间,有山西商人来滕县经商,他们诚信待人,善于经营。做买卖的路子十分广泛,从针头线脑、秫秸杆草,上至绸缎,下至葱蒜,在他们手中都能做成大生意。本地人管他们叫山西(音:找)子。相传有个山西商人和桑村李瑞(字 晓友)合伙贩杆草,山西人善经营,李瑞耐劳苦,二人通力合作,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不数年,就攒下了不少银子。

桑村三面环山,明水环绕,山西商人渐渐喜欢上了这方风水宝地,于是花重金在桑村街路南建了几进院子的大宅子。宅院落成后,周边的老百姓纷纷前来看热闹,都夸山西人的房子气派,在桑村街那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一个老头儿,呵呵了两声说:房子可不孬,就是没有鼻。意思是房子建的再好,也抬不走啊。

过了不久,山西商人家中突遇变故,由于所攒银两都用来建了大宅院,一时犯起了难。这时候,李瑞倾囊相助,拿出自己攒下的银票资助他回乡。山西商人把账本、房契、地契全部交给李瑞保管,就匆匆返乡料理家事去了。这山西商人一去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二十余年,杳无音讯。有传言山西商人在路上病死,也有人说路遇土匪被劫财害命。这些年李瑞认真地经营着合伙的生意,每年都托人打听山西商人的下落,默默祈求上天保佑朋友早日归来。

一日,李瑞在门面房的过道里打了个盹,梦见山西商人牵着高头大马从大街上走来,笑盈盈地打量着他的大宅子。李瑞正欲上前说话,却被丫鬟吵醒了,原来是二儿子李兴德又添了个男丁。李瑞从梦中醒来,沉思良久,心说:这八成是   子托生来请受家业的。这男孩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李二泉。李二泉名文祺(字 侠山),自幼聪明,善于经营,为人侠肝义胆,仗义疏财,人送雅号:李侠山,滕县人习惯直呼其乳名李二泉。

桑村酒香飘滕城

李二泉于民国年间先后开设 “荣昌”、“宏泰”、“裕丰”、“春曦堂”等商号。“荣昌号”杂货店位于阁门里路北,坐北朝南,经营京广杂货、果品糕点等。“裕丰号”酒坊在老街路南,经营当地所产地瓜干酿造的薯干烧酒,还有高粱散酒。民国初年,李二泉尝试着把烧酒店开到了滕县城。因西湖盛产高粱,高粱散酒已非常出名,县城内大的酒馆有本源生、瑞兴公、兴盛和等,还有东沙河党家所开的德泉、瑞源等商号,李二泉经营的薯干烧酒一时打不开局面。

李二泉可是个精明人,于是就制定了各种促销方法。他让伙计在门前摆上桌子,用小酒盅倒满酒,让路上免费品尝;还推出行酒令,对仗工整者赠酒一壶。这样一来,吸引了各种层次的人前来品尝。接着又推出:前十人买三赠一,前百人逢九送酒的活动,引得众人争相购买。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薯干烧酒是用东山产的地瓜干做原料,配以郭村泉的泉水酿造,酒品醇香四溢,绵甜爽口,一下子征服了县城人的味蕾。薯干烧酒开始大销,一时供不应求。

东山里盛产地瓜,家庭烧酒作坊还有很多,于是李二泉组织起这些散户,对酒水品质严格把关,帮着他们分销城乡,老百姓的地瓜干可以换成钱,日子也就不那么紧巴了。因售卖数量不限,还可以用地瓜干易换,所以销量很大,桑村的薯干烧酒还远销济宁、邹县、临沂、徐州等地区。李二泉又一鼓作气,把酱园、京广杂货店、果子店等开到了县城内,生意作的是风生水起,日进斗金,这个农村来的土财主渐渐令人刮目相看。

大灾之年巧施舍

李二泉的生意越做越强,积聚了万贯家财。俗话说:“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的也认亲”。来找李二泉借钱的人也挺多,他一般都不会拒绝。滕县城乡之间,自古就有:

有无相助、互相借贷、不定期限、不计利息、有借有还的习俗。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这种借贷美德流处至今。还有些乡民以土地做抵押向他借钱,因田地价值往往高估,就有人故意到期不还,就这样李家的土地越来越多。除了桑村周边,在城头、水泉、冯卯等乡村也拥有大量的土地。一些商户也常拿地契来偿还货款,在台儿庄运河沿岸、及沛县等地也积聚了不少土地,可谓置地千顷。

台儿庄及沛县的土地因路途太远,疏于管理,山区的土地也非常贫瘠,只好交给当地人打理,向征性的收点租子,甚至给他们白白耕种。李二泉从不为难穷苦人。遇上好年景,就派人去抽垄子,遇到贱年,也就不闻不问了。每到春夏之交,庄稼还没有成熟,陈粮已经吃完了,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李二泉就授意油坊的掌柜,把豆饼、花生饼切成小块,堆在店铺的厦沿底下,让穷人都能拿上几块,用豆饼烧点野菜汤来对付青黄不接的日子。

李二泉家的作坊、店铺里有雇工几十人,民团上百人,这么多人都要吃饭,每天光煎饼都要吃掉几百斤。李二泉就请人到家里烙煎饼,家里摆不下这么多煎饼鏊子,于是又拿出粮食分到户家去加工。烙煎饼可不是个好活,盘腿坐着,糊子烙不完不能停火,烟熏火燎的,非常辛苦。就算这样大家也是抢着干,烙好的煎饼拿去交差,剩下的煎饼饹子、老糊巴饼子都可以充饥。李二泉不但付工钱,还要多给点粮食,这也算变相的接济穷人吧。

救死扶伤办药堂

桑村东部是绵绵的群山,中草药资源丰富。光绪年间李兴德开办了“泰益堂”药铺,这里吸引了众多的中医名家,葛庄村的葛天和、葛步云,山亭的刘明善、李光耀等曾在此坐堂行医,救死扶伤。李光耀从16岁就在桑村“泰益堂”学徒,习医十余年,师从名医葛天和先生。1980年,滕县医科所出版了他的专辑《李光耀医案》,为枣庄地区的中医药研究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1916年李兴德离世后,“泰益堂”归李大泉经营,李二泉又在桑村老街路南创办“春曦堂”,请来名医坐堂,继续救死扶伤。药铺不以盈利为目的,有时遇上穷苦人家,不但不收诊费,还要搭上几副草药。他常言:草药不值几个钱,老百姓的命才金贵。

有一天,在桑村集上,一个卖鸡蛋的老大娘晕倒在路边,过路的帮忙把她抬到了春曦堂。坐堂的先生赶紧上来把脉,只见那老大娘面黄肌瘦,有气无力,这一看就是饿的呀!李二泉赶紧让人从后厨盛来糊塗给老太太喂下,这糊塗对饥饿的人来说胜似灵丹妙药,老大娘很快缓了过来。坐堂先生说她身体并无大碍,吃上几副中药调理一下就好了,先生写下了方子,让伙计去抓药。老大娘连声道谢,却也开心不起来,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钱吃药啊!

李二泉见此情形,就问老人家会不会烙煎饼,煎饼是咱当地的主食,农村的妇女哪个不会烙呀。于是就留她在府上烙煎饼,用工钱来抵药费。老大娘连忙磕头道谢,二老爷这是在救她的命啊,能在泰昌府烙煎饼,不但自己能吃上饭,全家人的生计也解决了。

维护市场发票号

清政府倒台后,枣庄地区由北洋政府施政,连年的军阀混战搞得民不聊生,金融秩序被严重破坏,经济也陷入崩溃的边缘。市面上的“官票”、“庄票”、“乡票”、“军用票”数不胜数。直系军阀张宗昌督鲁期间,发行了五元面额的“军用票”,强迫百姓兑换,后来全部成为废纸。

李二泉家的生意红火,市面上各种票据到他店里购买货物,却很难兑付出去,老百姓更不愿拿手中的粮食、土特产去换这些废纸。出于无耐,李二泉以泰昌府的信誉担保,开始发行号票。并向周边百姓承诺,李家的号票随时都可以兑现,也可以在各大门店内购买等价商品。由于李二泉在县城及乡村开有多处作坊、店铺,经营门类广泛,再加上李家在滕县及东山里的口碑极佳,老百姓更愿意接受泰昌府的号票。

过去桑村有泰昌、公兴、苟不全之说,桑村于庄张兆文创办的公兴号钱庄也是闻名遐迩,在当时为维护地方金融市场做出了贡献。从民国初到1938年间,李二泉发放的“宏泰号”纸币流通于滕县以东一百多个村庄,远到台儿庄、沛县等地。1938年,日军侵占滕县,强制推行伪“联合票”,大量掠夺中国财富。1948年,国民政府又发行了“金元券”,导致物价上涨,经济崩溃,老百姓苦不堪言!

倾尽全力修围寨

民国初年,土匪猖獗,他们奸淫焚掠,无所不至。贾庄的郭安、艾湖村的馍馍六(刘守庭)都是桑村有名的土匪头子。军阀时期,有梁世昌、崔振标二位营长竭力剿匪,再加上桑村围寨坚固,才得以保全一方百姓平安。

1918年秋天,蒙阴土匪于三黑勾结沛县土匪,聚集了八百多人打劫了东郭寨,得手后他们在莲青山老猫洞大吃大喝,下一步准备攻打桑村寨。幸亏齐登山营长带兵出击,以少胜多,将土匪打散逃进深山密林里。由于军阀混战,驻军经常轮换,桑村寨也不敢保证万全。李二泉担心寨墙不够坚固,挡不住土匪,决定加固围子墙。当时已经挂冠归乡的高熙喆见多识广,也帮着他出谋划策。

李二泉请来工匠,在依山脚下就地取材,把石材、木料运到桑村,开始大修围寨。建成后的围子墙有三人多高,外用条石垒砌,内填三合土夯打,顶宽近4米,上面设置了炮台、马面、垛口、射击孔等。安置了厚重的大木门,上面铆钉密布,围子门上方筑有阁门楼子,寨门前有专人把守,桑村围寨坚固,匪不敢入,兵不敢扰,一时被称为“东城”。为了修围子墙,几乎花光了李二泉三十年的积蓄,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日本鬼子的铁蹄!

暴打税务官

军阀混战了十几年,军头换了一拨又一拨,部队来了就要交粮纳税,以剿匪的名义还要征收军饷。正如民谣所唱:直鲁奉、不中用,打败仗,把枪送...土匪是越剿越多,老百姓的日本子是越过越苦。1928年,国民革命军进驻滕县城,把典史署改成了法院,警察署改成了公安局,还要拆城墙,解散地方武装,一时搞得人心惶惶。

有一天,国民革命军一支部队从县城开拔到桑村,把大炮架在了西门外,喊着要捉拿谋反的李二泉。李二泉家里的民团出动,此时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吓得老百姓不敢出门,店铺也纷纷关门歇业。

话说前一天,从县城来了几个人,从西门径直进了桑村寨。两个扛枪的,簇拥着一个当官的,后面还有几个人沿街张贴布告,挨家挨户发放传单。这是县城来的税务官,又要巧立名目,开始征收粮草马费了。

老百姓对这些贪官恨之入骨,纷纷躲避。这一伙人来到了李二泉家的“裕丰”酒坊里,刚好李二泉就在店内。以前军阀以剿匪的名义来征粮征饷,李二泉都会全力配合,自己出大头,其它商户们拿小头,只要能保全百姓平安,花点钱不算什么。

这新来的税务官派头不小,打心眼里没看起李二泉这个土财主,还摆起了官架子,他个头不高脾气可不小,说话毫不客气,态度非常蛮横。李二泉哪里吃他这一套,言语不合就动上手了,李二泉扇了税务官几巴掌,把他拎起来丢进了酒缸里。这伙人见势不妙,搀扶着税务官,灰溜溜地逃出了桑村街。哪曾想,这税务官受了些惊吓还呛了几口烈酒,回到县城就一命呜呼了。

这才出现了国民革命军围“城”,控诉李二泉谋反的一幕。李二泉这回是碰上了硬碴子,民团哪里打的过正规军,要是真打起来,遭殃的还不是桑村街的老百姓!李二泉一边派人出去讲和,一边召集民团,带上民团出东门奔那依山而去。

逼上“榆山”

依山离桑村约5里地,原名“榆山”,山顶2万余平方米,四周是悬崖峭壁。早在宣统年间,李家就在山顶上建有四开房,打有石磨盘、碓窝子,以备战乱。还在依山脚下打井一眼,名为“响井”。

依山有险可守,但是吃水是最大的问题。当年李兴德开出条件“一升石土一升钱”,请人来打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潘姓父子揽下了这个活。俗话说涝山跟,旱河沿,于是就选址在这依山脚下。下挖30余米,终于有泉涌出,可是这潘氏父子贪财,脱下棉袄堵住涌泉,继续往下挖。哪曾想泉水冲开棉袄,喷涌而出,把潘家的儿子给淹死了。为了多捞一升铜钱,白白丢了性命,桑村人还经常用这个故事来警示后人。

话说李二泉带着民团就上了依山,一旦当了山大王不是匪来也是匪了,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这时候李大泉的儿子李毓福追了上来,原来国民革命军捉拿李二泉也是虚张声势,目的是要解散桑村的民团。李毓福连忙劝说,泰昌府几辈人一向忠厚传家,积德行善,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可不能与那郭安为伍上山为匪呀!

李二泉冷静了下来,长叹一声,一时的冲动,差点酿成大错。于是答应解散民团,又怕节外生枝,在李毓福的安排下逃去天津暂避风头。后来在乡绅高熙喆、张锦湖等人的调解下,把这个事彻底摆平,李家花了几万块银元,还被迫解散了民团武装。

北阀军一走,土匪又开始出没了,到了年底,滕县政府又要求大村庄组织“联防会”,修围墙,安寨门,架土炮,防御土匪。就这样桑村的民团演变成了联庄会,直接受县政府的领导,桑村又重归了安宁。

东山剿匪

桑村自从成立了联庄会,再也不是乌合之众了。李二泉退居幕后,由李毓福出任会长,李毓福(字蕃川)是李大泉的长子,人送外号李大胡子,他能文能武,声望极高。联庄会纪律严明,装备齐全,在桑村周边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还经常奉命进山剿匪。

1932年春,滕县县长赵长江和乡绅黄以元组织起了滕县清乡队,主动进山剿匪。一日,有大股土匪从山里面窜出,途经桑村南部准备袭扰县城,被清乡队堵在了陡城的南岭之上。县长赵长江命令桑村的联庄会前去支援,队长李成义奉命带队参加战斗。李成义(桑村人)与李二泉同宗,时任队长。他带着会员们跑步向陡城前进,刚到了陡城南岭就跟悍匪接上火,由于土匪占据了岭上高地,易守难攻,战斗从早上打到傍晚时分,历时8小时,终于将这股土匪消灭了。李成义在战斗中不幸中枪,光荣殉职。《续滕县志》及碑记有载。

另一位队长名叫张世义,滕东山黄蒿村人(今属水泉镇),家中有兄弟四人,为人慷慨,土匪要拉他们入伙,张世义宁死也不愿与贼人为伍。他还带着村里人与土匪对抗,张世义非常勇猛,经常以少打多。有一次战斗,被土匪包围在悬崖峭壁之上,他竟然纵身跳下,差点摔死。后来张世义投奔桑村的李毓福,加入了联庄会,他经常带队员进山剿匪,出击到长城、水泉、徐庄等地。后来,张世义在一次战斗中牺牲,名留史册。《续滕县志》及碑记有载。

李二泉为他们发放了抚恤金,李毓福亲自书写檄文树碑立传,来纪念两位义士。失去了两位队长,如同丢失了左膀右臂,桑村联庄会从此一蹶不振,再难有大的作为。

资助抗日义勇队宁死不当亡国奴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一声枪响,中国开始全面抗战。1937年10月,李乐平、王右池等人在东部山区成立了‘农民抗日协会’。1938年1月,王见新和李乐平等人在滕县善崮以‘雇工会’的名义办起‘抗日训练班’。有些有爱国思想的开明地主、绅士也参加了这一行列。

抗日训练班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立的,人员、财物都十分缺乏,只能采用募粮、募款、募物的手段来解决物质供给问题。李二泉是滕东有名的大地主,自然就成了统战对象。王右池通过段允美、孙文祥两位好友,找到了李二泉,李二泉非常同情抗日,捐了两千五百斤高粱。王训农受郭子化的指示继续做李二泉的工作,李二泉在天津避难时和王训农结识,两人一拍即合,李二泉除自身成立自卫团抗日保家之外,还积极捐款捐物,支援人民抗日武装。

1938年3月,滕县县城沦陷,桑村已岌岌可危,李二泉没有像其他财主一样投靠日本人,舍弃了万贯家产,避难天津法租界,当听说桑村“城”破,日本鬼子驻军自己家中后,坠金而死,从而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

作者简介


李庆新,1978年出生,籍贯枣庄市山亭区桑村人,现迁居广东省珠海市,房地产估价师,文史爱好者。

作者:李庆新

微游枣庄  编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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