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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鉴赏辞典》第三百二十四首《悲陈陶》(杜甫)

 高山仙人掌 2020-04-23

 【篇目】

 【作品介绍】

 【注释】

 【译文】

 【作者介绍】

 【赏析一~~赏析四

 【古风泊客一席谈】

  悲陈陶

     【中唐·杜甫·乐府诗

孟冬十郡良家子,血作陈陶泽中水。 
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 
都人回面向北啼,日夜更望官军至。

    拼音版:


mèng dōng shí jun4 liáng jiā zǐ ,xuè zuò chén táo zé zhōng shuǐ 。
孟冬十郡良家子,血作陈陶泽中水。
yě kuàng tiān qīng wú zhàn shēng ,sì wàn yì jun1 tóng rì sǐ 。
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
qún hú guī lái xuè xǐ jiàn ,réng chàng hú gē yǐn dōu shì 。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
dōu rén huí miàn xiàng běi tí ,rì yè gèng wàng guān jun1 zhì 。
都人回面向北啼,日夜更望官军至。

[作品介绍]


《悲陈陶》是唐代大诗人杜甫的作品。此诗讲述的是唐肃宗至德元载(756年)冬,唐军跟安史叛军在陈陶作战,唐军四五万人几乎全军覆没的情事。前四句渲染战败后肃穆沉重的氛围;后四句先写胡兵的骄横,后写长安人民对官军收复长安的渴望。全诗寓主观于客观,把对胡虏的仇恨、对官军的痛惜、对长安百姓的同情、对国家命运的忧虑等种种感情,都凝聚在特定的场面中,体现出一种悲壮的美。

[注释]

⑴陈陶:地名,即陈陶斜,又名陈陶泽,在长安西北。
⑵孟冬:农历十月。十郡:指秦中各郡。良家子:从百姓中征召的士兵。
⑶旷:一作“广”。清:一作“晴”。无战声:战事已结束,旷野一片死寂。
⑷义军:官军,因其为国牺牲,故称义军。
⑸群胡:指安史叛军。安禄山是奚族人,史思明是突厥人。他们的部下也多为北方少数民族人。血:一作“雪”。
⑹仍唱:一作“捻箭”。都市:指长安街市。
⑺向北啼:这时唐肃宗驻守灵武,在长安之北,故都人向北而啼。都人:长安的人民。回面:转过脸。
⑻“日夜”句:一作“前后官军苦如此”。官军:旧称政府的军队。

  [译文]

十月里西北十郡那些良家子弟,鲜血流成了陈陶斜的泽国水乡。
原野空旷苍天清远停息了战声,四万义军在同一天理慷慨阵亡。
那些胡寇归来时箭上还在滴血,仍然高唱胡歌狂饮在长安市上。
京都百姓转头往北方痛哭流涕,日夜盼望官军早来到退敌安邦。

  [作者介绍]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举进士不第,曾任检校工部员外郎,故世称杜工部。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最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宋以后被尊为“诗圣”,其诗大胆揭露当时社会矛盾,对穷苦人民寄予深切同情,内容深刻。许多优秀作品,显示了唐代由盛转衰的历史过程,其诗被称为“诗史”。在艺术上,善于运用各种诗歌形式,尤长于律诗;风格多样,而以沉郁为主;语言精炼,具有高度的表达能力。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有《杜工部集》。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赏析

     此诗作于唐肃宗至德元年(756年)冬。当年十月,宰相房琯上疏唐肃宗,自请带兵收复两京。十月二十一日,唐军跟安史叛军在陈陶作战,房琯“高谈有余而不切事”,用兵以春秋车战之法,结果唐军大败,死伤四万余人。此诗题注:“陈涛斜,在咸阳县,一名陈陶泽。至德元年十月,房琯与安守忠战,败绩于此。”来自西北十郡(今陕西一带)清白人家的子弟兵,血染陈陶战场,景象非常惨烈。杜甫这时被困在长安,目睹叛军的骄纵残暴,有感于陈陶之败的惨烈而作此诗。

整体赏析

这是一场遭到惨重失败的战役。杜甫不是客观主义地描写四万唐军如何溃散,乃至横尸郊野,而是第一句就用了郑重的笔墨大书这一场悲剧事件的时间、牺牲者的籍贯和身份。这就显得庄严,使“十郡良家子”给人一种重于泰山的感觉。因而,第二句“血作陈陶泽中水”,便叫人痛心,乃至目不忍睹。这一开头,把唐军的死,写得很沉重。
至于下面“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两句,不是说人死了,野外没有声息了,而是写诗人的主观感受。是说战罢以后,原野显得格外空旷,天空显得清虚,天地间肃穆得连一点声息也没有,好像天地也在沉重哀悼“四万义军同日死”这样一个悲惨事件,渲染“天地同悲”的气氛和感受。
诗的后四句,从陈陶斜战场掉转笔来写长安。写了两种人,一是胡兵,一是长安人民。“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两句活现出叛军得志骄横之态。胡兵想靠血与火,把一切都置于其铁蹄之下,但这是怎么也办不到的,读者于无声处可以感到长安在震荡。人民抑制不住心底的悲伤,他们北向而哭,向着陈陶战场,向着肃宗所在的彭原方向啼哭,更加渴望官军收复长安。一“哭”一“望”,而且中间着一“更”字,充分体现了人民的情绪。
陈陶之战伤亡是惨重的,但是杜甫从战士的牺牲中,从宇宙的沉默气氛中,从人民流泪的悼念,从他们悲哀的心底上仍然发现并写出了悲壮的美。它能给人们以力量,鼓舞人民为讨平叛乱而继续斗争。
从这首诗的写作,说明杜甫没有客观主义地展览伤痕,而是有正确的指导思想,他根据战争的正义性质,写出了人民的感情和愿望,表现出他在创作思想上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名家点评

宋代葛立方《韵语阳秋》:“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言房琯之败也。琯临败犹持重,而中人邢延恩促战,遂大败,故甫深悲之。
宋代刘克庄《后村诗话》:……琯虽败,犹为名相。至叙陈陶、潼关之败,直笔不恕,所以为诗史也。
明代王嗣奭《杜臆》:真是悲歌当哭。见人哭人,未必悲;读此二诗(按指本诗与《悲青坂》),鲜弗垂涕者。“群胡血洗箭”是实语。血作陈陶水,见之惊心;而胡人且以血洗箭,自是妙语。
明末清初宋征璧《抱真堂诗话》:工部《悲陈陶》,可谓沉着痛快。
明末清初吴乔《围炉诗话》:陈陶斜之败(按:“陈陶泽”一名“陈陶斜”),不为房琯讳,故曰“诗史”。
清高宗敕编《唐宋诗醇》:何焯曰:“至”字一韵独用。
清代浦起龙《读杜心解》:陈陶之悲,悲轻进以致败也。官军之聊草败没,贼军之得志骄横:两两如生。结语兜转一笔好,写出人心不去。
清代杨伦《杜诗镜铨》:书法,见公不以成败论人(“四万义军”句下)。

佚名

赏析

唐肃宗至德元载(756)冬,长安西北,陈陶,唐军和安史叛军之间爆发了一场战争。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战争的惨烈程度几乎令人难以想象。来自西北十郡(今陕西一带)清白人家的子弟,血染陈陶战场。陈陶,这里埋葬了四五万唐军将士的英魂。杜甫此时正被困长安,亲闻了这次战争,我们看诗人是用怎样的笔墨来描述这次战事之惨烈的。
“孟冬十郡良家子,血作陈陶泽中水。”孟冬,交代了战争的时间;“十郡”,点明了参与者的范围;“良家子”,是说牺牲者的身份;“血作陈陶泽中水”,是指战事的惨烈与失败的结局。十四字,已勾勒出战事的全部内容。这些清白人家的子弟,就这样血染陈陶战场,“血作陈陶泽中水”,丝毫没 有夸张的成分! 四五万将士的生命就这样被埋没了,他们的死,太过沉重!
战事过后,原野空旷肃穆得令人窒息! 天与地似乎也在哀悼逝者的 魂灵。“四万义军同日死”,诗人再次强调战争的惨烈。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已不复存在,有谁再经过陈陶战场,听到的恐怕是“天阴雨湿声啾啾” 的魂灵的低泣吧!
陈陶战场在哀悼,天与地在沉默,可是这场战争的所谓“胜利者”呢?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叛军是如此专横与逍遥! 他们似乎迅速抹去了陈陶战事的记忆,似乎从未去过陈陶战场,似乎从未意识到四万亡灵正因他们而悲号! 他们仍心安理得地在都市饮酒作乐,逍遥度日!
可是,长安城的普通民众愤怒了! 在叛军的铁蹄下,他们不敢放声悲 啼,不敢告慰亡灵,只能吞声踯躅! 但悲伤终是压抑不住的,他们还是北向悲泣,向着陈陶战场,向着肃宗所处的方位! 这些民众每时每刻、每日每夜都在翘首期盼,期盼唐军早日挥戈前来,早日收复长安,还给他们一个安定、太平的长安城,还给他们一个祥和的生活空间!
诗人蘸泪写下此作,他的心也和千万长安人民一起,在悲泣!
佚名

赏析

“沉着痛快”,原本书论用语。如南朝书家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道:“皇象(三国书家)能草,世称沉着痛快。”宋黄庭坚《与宜春朱和叔书》道:“古人论书,以沉着痛快为善。”是指作书既笔势流畅而又不失遒劲的力度。以“沉着痛快”用于诗论,旨意是一致的,意即诗篇的情感深沉、内涵厚重而笔力劲健,从而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力。赵翼《瓯北诗话》以《房兵曹胡马》、《听许十一弹琴》、《登慈恩寺塔》、《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述怀》等诗篇为例,盛赞杜甫诗的“沉着”风格,指出了“一题必尽题中之义”的“沉着”之实质。题无剩义,正是讲情感、内容上的深沉厚重,加之下笔有力,自然给人以“痛快”之感。周振甫先生对此有着细致入微的解析:“沉着与沉郁这两者都讲内容深沉,和浮躁相反,那是一致的。一般说沉着痛快,(将 ‘题义’)讲到十二分,写得极为有力,所以说痛快。又说沉郁顿挫,内容深沉,音节抑扬转折,所以说顿挫。沉着不同顿挫联系,沉郁不同痛快联系,这是两者的差别处。” ( 《诗词例话》)
杜甫《悲陈陶》一诗,作于困陷长安时期。唐肃宗至德元载 (756年),宰相房琯率唐军四万余众与安史叛军作战于陈陶(地名,又称陈陶斜、陈陶泽,在长安西北),结果唐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悲陈陶》一诗,即写对陈陶战事之深悲。题为“悲陈陶”,“悲”即诗之“题义”。对此,作者于诗篇中表现得确是十分充分而有力。首二句说明战争的时间( “孟冬”,即初冬)、地点 ( “陈陶泽”)、参战人员 ( “良家子”),是杜诗特有的 “诗史”笔法。血染河水,点明了战争的惨败结局。“血”是“良家子”的血,“十郡良家子”的鲜血已与陈陶河水长流天地,悲痛之情已溢于篇外。开篇便以“悲”警人,庄肃而沉重。次二句紧承前二句,写战场,写具体的惨败结果,进一步写“悲”。战事已息,原野空旷寂冷,战场肃穆无声,大战过后,天地同悲!初冬的天气令人感到格外的肃杀凄冷,难抑的悲痛与无言的哀悼深浸诗句之中。“四万义军同日死”,乃现实主义的夸张,极写惨不忍睹的战争结局,十分惊警有力。前四句可谓悲而复悲。五、六两句变换角度,仍是写“悲”。得胜归来的叛军,箭头上沾满鲜血,那是 “四万”“良家子”的鲜血,这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仍唱胡歌饮都市”,毕现叛军的猖獗骄横与野蛮兽心。“群胡”的血洗之箭与浪酗狂歌,更令人无法接受义军惨败的现实。“仍”字下得力重千钧,饱含着撕心裂肺的悲愤之情。结尾两句又换角度,还是写“悲”。长安城中的民众不堪战争惨败带来的心灵重创,不堪横行跋扈的叛军铁蹄的残暴践踏,回面北向,向陈陶战场,向肃宗所在的灵武方向悲啼。他们深深地悲悼亡灵,更深切地渴望官军早日复归,收复长安,救民于水火。这是怎样的一种浸透悲伤的渴望! “都人”之“啼”与“群胡”之“唱”,对比强烈;“更望”遣词有力,表情深切。结尾两句,已不是作者的一己之悲,而是民心的普遍性反映了。诗篇至此收束,“悲”情已无以复加了。诗篇既有对战事的伤痛、对“义军”的哀悼,又有对“群胡”的憎恨、对“官军”的呼唤,充分反映了“杜诗情厚”(杨维桢《剡韶诗序》)的特点。这复杂深厚的情感,贯穿在一个“悲”字之中,那是对惨败战事的悲痛、对阵亡“义军”的悲悼、对猖狂“群胡”的悲愤、对“官军”归来的悲切呼唤,写“悲”已极尽十分。在具体表现上,悲中寓壮,笔力豪劲,遣词用语张力十足,使得深沉厚重之悲情一气贯下,给人以撼心动魄的强烈感染力,评以“沉着痛快”,可谓恰如其分。
从书法角度看,“沉着”与“痛快”本为两种对立的风格,能将两者和谐地统一起来,反映着作者功力的深厚。对于诗文来说,道理也是一样的。所以赵翼在《瓯北诗话》中对杜甫之 “沉着”又作了这样的解说:“盖其思力沉厚,他人不过说到七、八分者,少陵必说到十分,甚至有十二三分者。其笔力之豪劲,又足以副其才思之所至,故深人无浅语。”指出了“思力沉厚”与“笔力豪劲”互济相彰的重要性。思力浅躁、笔力轻浮,是难以达到沉着而痛快这样的艺术境界的。
佚名

赏析

《悲陈陶》是唐代诗人杜甫所作的新题乐府诗。这首诗做于唐肃宗至德元载(756),记载的是房琯在和安史叛军作战中的一次惨败,充分表现了杜甫爱国忧民的进步思想。据《唐书·房琯传》的记载:至德元载十月,房琯请求率兵去收复长安,与安史叛军交战于咸阳县东的陈陶斜(又叫陈陶泽),官军惨败。这时杜甫身陷长安,闻听此事,即事名篇,便以《悲陈陶》为题。 
        开头两句,诗人交待了官军惨败的时间、地点,渲染出一种凄惨的氛围。孟冬,初冬十月,一片萧杀的景象;十郡良家子,指陕西地区招摹来农家子弟。“血作陈陶泽中水”,一面关合诗题,说明官军在陈陶打了败仗;一面形象地说明战争的残酷。陈陶一战,由于房琯食古不化,用春秋时车战之法,叛军采用火攻,官军溃败,死伤四万多人。诗人闻听消息,叹惜官军的失败: “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正如吴瞻泰所说: “野旷天清无战声七字,具天地人。盖从来两军交锋,天地变色,军士号呼,乃成苦战。今野旷天清,而人无战声,则天地人皆若不知有战者,而轻轻四万义军同日受戳,岂不可悲!”四万官军,糊糊涂涂地丧了命,死得真是冤枉,杜甫和房琯是朋友,官军又是为国牺牲,杜甫自然是既怜之,又伤之,只得用曲笔写出官军不战自溃的真情,又叹惜四万良家子弟的生命被房琯这个书生草率牺牲。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叛军打了胜仗,更加骄横。“群胡”,指安史叛军。“血洗箭”是说安史叛军在陈陶杀人如麻,弓箭等武器沾满了血,好似血水洗过一样。叛军回到长安,气焰更加嚣张,他们在长安放肆胡闹,饮酒做乐,长安百姓既要忍受子弟牺牲带来的心灵痛苦,又面对安史叛军进一步的欺压和精神上的打击,痛心疾首,苦不堪言。因此,杜甫这位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用自己的诗歌唱出了长安百姓的心声:“都人回面向北啼, 日夜更望官军至。”都人,京都(长安)的人民。当时,唐肃宗在灵武,灵武在长安北面,百姓自然是日夜向北眺望,眼含热泪,盼望官军早日收复长安,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放出来。这自然是人民维护国家统一,希望安居乐业的思想的表现。诗人杜甫,正因为具有高度的爱国精神,对百姓的疾苦有着深深的同情和一定的体验,才用血泪铸成了名垂千古的乐府诗章,将汉以来乐府诗的创作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这首诗,虽然只有短短的八句,却将一场大战的前因后果以及诗人和长安百姓的心情,刻划的如此清楚,其遣词造句,匠心独运,充分表现了诗歌艺术的魅力。
佚名


《悲陈陶》   [中唐·杜甫·乐府]

孟冬十郡(jùn)良家子,血作陈陶泽中水。
十月里西北十郡那些良家子弟,鲜血流成了陈陶斜的泽国水乡。
陈陶:地名,即陈陶斜,又名陈陶泽,在长安西北。孟冬:农历十月。十郡:指秦中各郡。良家子:从百姓中征召的士兵。
野旷(kuàng)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
原野空旷苍天清远停息了战声,四万义军在同一天理慷慨阵亡。
旷:一作“广”。清:一作“晴”。无战声:战事已结束,旷野一片死寂。义军:官军,因其为国牺牲,故称义军。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
那些胡寇归来时箭上还在滴血,仍然高唱胡歌狂饮在长安市上。
群胡:指安史叛军。安禄山是奚族人,史思明是突厥人。他们的部下也多为北方少数民族人。血:一作“雪”。仍唱:一作“捻箭”。都市:指长安街市。
都人回面向北啼(tí),日夜更望官军至。 
京都百姓转头往北方痛哭流涕,日夜盼望官军早来到退敌安邦。
向北啼:这时唐肃宗驻守灵武,在长安之北,故都人向北而啼。都人:长安的人民。回面:转过脸。“日夜”句:一作“前后官军苦如此”。官军:旧称政府的军队。


《悲陈陶》,这是一首乐府叙事诗。

唐肃宗至德元年(756)十月,宰相房琯率领新召集的义军兵分三路讨伐安、史叛军,力图收复长安。十月二十一日与叛军战于陈陶,结果士卒战死四万余人,几乎全军覆没。当时身陷长安城的诗人杜甫,听到唐军惨败的消息,又目睹叛军骄横的情态,写下了这道《悲陈陶》。
孟冬十郡良家子,血作陈陶泽中水。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十月里西北十郡那些良家子弟,鲜血流成了陈陶斜的泽国水乡。原野空旷苍天清远停息了战声,四万义军在同一天理慷慨阵亡。
陈陶:地名,即陈陶斜,又名陈陶泽,在长安西北,今陕西咸阳东孟冬:农历十月。十郡:指秦中各郡。良家子:从百姓中征召的士兵。旷:一作“广”。清:一作“晴”。无战声:战事已结束,旷野一片死寂。义军:官军,因其为国牺牲,故称义军。
陈陶一战,伤亡四万,血流成河,一片死寂。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那些胡寇归来时箭上还在滴血,仍然高唱胡歌狂饮在长安市上。
群胡:指安史叛军。安禄山是奚族人,史思明是突厥人。他们的部下也多为北方少数民族人。血:一作“雪”。仍唱:一作“捻箭”。都市:指长安街市。
但叛军却携带着滴血的弓箭,在京都长安嚣张狂妄地胡歌狂饮。
都人回面向北啼,日夜更望官军至。 京都百姓转头往北方痛哭流涕,日夜盼望官军早来到退敌安邦。
向北啼:这时唐肃宗驻守灵武,在长安之北,故都人向北而啼。都人:长安的人民。回面:转过脸。“日夜”句:一作“前后官军苦如此”。官军:旧称政府的军队。
听到这个消息的京都的百姓啊!对着皇帝所在的北方痛哭,都日夜盼着冠军早日收复。

《悲陈陶》是唐朝大诗人杜甫写的一首新题乐府诗。记述了唐肃宗至德元载(756年)冬,唐军跟安史叛军在陈陶作战,唐军四五万人几乎全军覆没的史实。全诗抒发了对胡虏的仇恨、对官军的痛惜、对长安百姓的同情以及对国家命运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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