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目】
【作品介绍】 【注释】 【译文】 【作者介绍】 【赏析一~~赏析四】 【古风泊客一席谈】 悲陈陶 【中唐·杜甫·乐府诗】 拼音版: mèng dōng shí jun4 liáng jiā zǐ ,xuè zuò chén táo zé zhōng shuǐ 。yě kuàng tiān qīng wú zhàn shēng ,sì wàn yì jun1 tóng rì sǐ 。qún hú guī lái xuè xǐ jiàn ,réng chàng hú gē yǐn dōu shì 。dōu rén huí miàn xiàng běi tí ,rì yè gèng wàng guān jun1 zhì 。
[作品介绍]
《悲陈陶》是唐代大诗人杜甫的作品。此诗讲述的是唐肃宗至德元载(756年)冬,唐军跟安史叛军在陈陶作战,唐军四五万人几乎全军覆没的情事。前四句渲染战败后肃穆沉重的氛围;后四句先写胡兵的骄横,后写长安人民对官军收复长安的渴望。全诗寓主观于客观,把对胡虏的仇恨、对官军的痛惜、对长安百姓的同情、对国家命运的忧虑等种种感情,都凝聚在特定的场面中,体现出一种悲壮的美。 ⑵孟冬:农历十月。十郡:指秦中各郡。良家子:从百姓中征召的士兵。⑶旷:一作“广”。清:一作“晴”。无战声:战事已结束,旷野一片死寂。⑸群胡:指安史叛军。安禄山是奚族人,史思明是突厥人。他们的部下也多为北方少数民族人。血:一作“雪”。⑺向北啼:这时唐肃宗驻守灵武,在长安之北,故都人向北而啼。都人:长安的人民。回面:转过脸。⑻“日夜”句:一作“前后官军苦如此”。官军:旧称政府的军队。
[译文] 十月里西北十郡那些良家子弟,鲜血流成了陈陶斜的泽国水乡。原野空旷苍天清远停息了战声,四万义军在同一天理慷慨阵亡。那些胡寇归来时箭上还在滴血,仍然高唱胡歌狂饮在长安市上。京都百姓转头往北方痛哭流涕,日夜盼望官军早来到退敌安邦。
[作者介绍]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举进士不第,曾任检校工部员外郎,故世称杜工部。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最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宋以后被尊为“诗圣”,其诗大胆揭露当时社会矛盾,对穷苦人民寄予深切同情,内容深刻。许多优秀作品,显示了唐代由盛转衰的历史过程,其诗被称为“诗史”。在艺术上,善于运用各种诗歌形式,尤长于律诗;风格多样,而以沉郁为主;语言精炼,具有高度的表达能力。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有《杜工部集》。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壹/ 此诗作于唐肃宗至德元年(756年)冬。当年十月,宰相房琯上疏唐肃宗,自请带兵收复两京。十月二十一日,唐军跟安史叛军在陈陶作战,房琯“高谈有余而不切事”,用兵以春秋车战之法,结果唐军大败,死伤四万余人。此诗题注:“陈涛斜,在咸阳县,一名陈陶泽。至德元年十月,房琯与安守忠战,败绩于此。”来自西北十郡(今陕西一带)清白人家的子弟兵,血染陈陶战场,景象非常惨烈。杜甫这时被困在长安,目睹叛军的骄纵残暴,有感于陈陶之败的惨烈而作此诗。 整体赏析这是一场遭到惨重失败的战役。杜甫不是客观主义地描写四万唐军如何溃散,乃至横尸郊野,而是第一句就用了郑重的笔墨大书这一场悲剧事件的时间、牺牲者的籍贯和身份。这就显得庄严,使“十郡良家子”给人一种重于泰山的感觉。因而,第二句“血作陈陶泽中水”,便叫人痛心,乃至目不忍睹。这一开头,把唐军的死,写得很沉重。至于下面“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两句,不是说人死了,野外没有声息了,而是写诗人的主观感受。是说战罢以后,原野显得格外空旷,天空显得清虚,天地间肃穆得连一点声息也没有,好像天地也在沉重哀悼“四万义军同日死”这样一个悲惨事件,渲染“天地同悲”的气氛和感受。诗的后四句,从陈陶斜战场掉转笔来写长安。写了两种人,一是胡兵,一是长安人民。“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两句活现出叛军得志骄横之态。胡兵想靠血与火,把一切都置于其铁蹄之下,但这是怎么也办不到的,读者于无声处可以感到长安在震荡。人民抑制不住心底的悲伤,他们北向而哭,向着陈陶战场,向着肃宗所在的彭原方向啼哭,更加渴望官军收复长安。一“哭”一“望”,而且中间着一“更”字,充分体现了人民的情绪。陈陶之战伤亡是惨重的,但是杜甫从战士的牺牲中,从宇宙的沉默气氛中,从人民流泪的悼念,从他们悲哀的心底上仍然发现并写出了悲壮的美。它能给人们以力量,鼓舞人民为讨平叛乱而继续斗争。从这首诗的写作,说明杜甫没有客观主义地展览伤痕,而是有正确的指导思想,他根据战争的正义性质,写出了人民的感情和愿望,表现出他在创作思想上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名家点评宋代葛立方《韵语阳秋》:“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言房琯之败也。琯临败犹持重,而中人邢延恩促战,遂大败,故甫深悲之。宋代刘克庄《后村诗话》:……琯虽败,犹为名相。至叙陈陶、潼关之败,直笔不恕,所以为诗史也。明代王嗣奭《杜臆》:真是悲歌当哭。见人哭人,未必悲;读此二诗(按指本诗与《悲青坂》),鲜弗垂涕者。“群胡血洗箭”是实语。血作陈陶水,见之惊心;而胡人且以血洗箭,自是妙语。明末清初宋征璧《抱真堂诗话》:工部《悲陈陶》,可谓沉着痛快。明末清初吴乔《围炉诗话》:陈陶斜之败(按:“陈陶泽”一名“陈陶斜”),不为房琯讳,故曰“诗史”。清高宗敕编《唐宋诗醇》:何焯曰:“至”字一韵独用。清代浦起龙《读杜心解》:陈陶之悲,悲轻进以致败也。官军之聊草败没,贼军之得志骄横:两两如生。结语兜转一笔好,写出人心不去。清代杨伦《杜诗镜铨》:书法,见公不以成败论人(“四万义军”句下)。佚名 
贰/ 唐肃宗至德元载(756)冬,长安西北,陈陶,唐军和安史叛军之间爆发了一场战争。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战争的惨烈程度几乎令人难以想象。来自西北十郡(今陕西一带)清白人家的子弟,血染陈陶战场。陈陶,这里埋葬了四五万唐军将士的英魂。杜甫此时正被困长安,亲闻了这次战争,我们看诗人是用怎样的笔墨来描述这次战事之惨烈的。“孟冬十郡良家子,血作陈陶泽中水。”孟冬,交代了战争的时间;“十郡”,点明了参与者的范围;“良家子”,是说牺牲者的身份;“血作陈陶泽中水”,是指战事的惨烈与失败的结局。十四字,已勾勒出战事的全部内容。这些清白人家的子弟,就这样血染陈陶战场,“血作陈陶泽中水”,丝毫没 有夸张的成分! 四五万将士的生命就这样被埋没了,他们的死,太过沉重!战事过后,原野空旷肃穆得令人窒息! 天与地似乎也在哀悼逝者的 魂灵。“四万义军同日死”,诗人再次强调战争的惨烈。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已不复存在,有谁再经过陈陶战场,听到的恐怕是“天阴雨湿声啾啾” 的魂灵的低泣吧!陈陶战场在哀悼,天与地在沉默,可是这场战争的所谓“胜利者”呢?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叛军是如此专横与逍遥! 他们似乎迅速抹去了陈陶战事的记忆,似乎从未去过陈陶战场,似乎从未意识到四万亡灵正因他们而悲号! 他们仍心安理得地在都市饮酒作乐,逍遥度日!可是,长安城的普通民众愤怒了! 在叛军的铁蹄下,他们不敢放声悲 啼,不敢告慰亡灵,只能吞声踯躅! 但悲伤终是压抑不住的,他们还是北向悲泣,向着陈陶战场,向着肃宗所处的方位! 这些民众每时每刻、每日每夜都在翘首期盼,期盼唐军早日挥戈前来,早日收复长安,还给他们一个安定、太平的长安城,还给他们一个祥和的生活空间!诗人蘸泪写下此作,他的心也和千万长安人民一起,在悲泣!
叁/ “沉着痛快”,原本书论用语。如南朝书家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道:“皇象(三国书家)能草,世称沉着痛快。”宋黄庭坚《与宜春朱和叔书》道:“古人论书,以沉着痛快为善。”是指作书既笔势流畅而又不失遒劲的力度。以“沉着痛快”用于诗论,旨意是一致的,意即诗篇的情感深沉、内涵厚重而笔力劲健,从而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力。赵翼《瓯北诗话》以《房兵曹胡马》、《听许十一弹琴》、《登慈恩寺塔》、《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述怀》等诗篇为例,盛赞杜甫诗的“沉着”风格,指出了“一题必尽题中之义”的“沉着”之实质。题无剩义,正是讲情感、内容上的深沉厚重,加之下笔有力,自然给人以“痛快”之感。周振甫先生对此有着细致入微的解析:“沉着与沉郁这两者都讲内容深沉,和浮躁相反,那是一致的。一般说沉着痛快,(将 ‘题义’)讲到十二分,写得极为有力,所以说痛快。又说沉郁顿挫,内容深沉,音节抑扬转折,所以说顿挫。沉着不同顿挫联系,沉郁不同痛快联系,这是两者的差别处。” ( 《诗词例话》)杜甫《悲陈陶》一诗,作于困陷长安时期。唐肃宗至德元载 (756年),宰相房琯率唐军四万余众与安史叛军作战于陈陶(地名,又称陈陶斜、陈陶泽,在长安西北),结果唐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悲陈陶》一诗,即写对陈陶战事之深悲。题为“悲陈陶”,“悲”即诗之“题义”。对此,作者于诗篇中表现得确是十分充分而有力。首二句说明战争的时间( “孟冬”,即初冬)、地点 ( “陈陶泽”)、参战人员 ( “良家子”),是杜诗特有的 “诗史”笔法。血染河水,点明了战争的惨败结局。“血”是“良家子”的血,“十郡良家子”的鲜血已与陈陶河水长流天地,悲痛之情已溢于篇外。开篇便以“悲”警人,庄肃而沉重。次二句紧承前二句,写战场,写具体的惨败结果,进一步写“悲”。战事已息,原野空旷寂冷,战场肃穆无声,大战过后,天地同悲!初冬的天气令人感到格外的肃杀凄冷,难抑的悲痛与无言的哀悼深浸诗句之中。“四万义军同日死”,乃现实主义的夸张,极写惨不忍睹的战争结局,十分惊警有力。前四句可谓悲而复悲。五、六两句变换角度,仍是写“悲”。得胜归来的叛军,箭头上沾满鲜血,那是 “四万”“良家子”的鲜血,这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仍唱胡歌饮都市”,毕现叛军的猖獗骄横与野蛮兽心。“群胡”的血洗之箭与浪酗狂歌,更令人无法接受义军惨败的现实。“仍”字下得力重千钧,饱含着撕心裂肺的悲愤之情。结尾两句又换角度,还是写“悲”。长安城中的民众不堪战争惨败带来的心灵重创,不堪横行跋扈的叛军铁蹄的残暴践踏,回面北向,向陈陶战场,向肃宗所在的灵武方向悲啼。他们深深地悲悼亡灵,更深切地渴望官军早日复归,收复长安,救民于水火。这是怎样的一种浸透悲伤的渴望! “都人”之“啼”与“群胡”之“唱”,对比强烈;“更望”遣词有力,表情深切。结尾两句,已不是作者的一己之悲,而是民心的普遍性反映了。诗篇至此收束,“悲”情已无以复加了。诗篇既有对战事的伤痛、对“义军”的哀悼,又有对“群胡”的憎恨、对“官军”的呼唤,充分反映了“杜诗情厚”(杨维桢《剡韶诗序》)的特点。这复杂深厚的情感,贯穿在一个“悲”字之中,那是对惨败战事的悲痛、对阵亡“义军”的悲悼、对猖狂“群胡”的悲愤、对“官军”归来的悲切呼唤,写“悲”已极尽十分。在具体表现上,悲中寓壮,笔力豪劲,遣词用语张力十足,使得深沉厚重之悲情一气贯下,给人以撼心动魄的强烈感染力,评以“沉着痛快”,可谓恰如其分。从书法角度看,“沉着”与“痛快”本为两种对立的风格,能将两者和谐地统一起来,反映着作者功力的深厚。对于诗文来说,道理也是一样的。所以赵翼在《瓯北诗话》中对杜甫之 “沉着”又作了这样的解说:“盖其思力沉厚,他人不过说到七、八分者,少陵必说到十分,甚至有十二三分者。其笔力之豪劲,又足以副其才思之所至,故深人无浅语。”指出了“思力沉厚”与“笔力豪劲”互济相彰的重要性。思力浅躁、笔力轻浮,是难以达到沉着而痛快这样的艺术境界的。
肆/ 《悲陈陶》是唐代诗人杜甫所作的新题乐府诗。这首诗做于唐肃宗至德元载(756),记载的是房琯在和安史叛军作战中的一次惨败,充分表现了杜甫爱国忧民的进步思想。据《唐书·房琯传》的记载:至德元载十月,房琯请求率兵去收复长安,与安史叛军交战于咸阳县东的陈陶斜(又叫陈陶泽),官军惨败。这时杜甫身陷长安,闻听此事,即事名篇,便以《悲陈陶》为题。 开头两句,诗人交待了官军惨败的时间、地点,渲染出一种凄惨的氛围。孟冬,初冬十月,一片萧杀的景象;十郡良家子,指陕西地区招摹来农家子弟。“血作陈陶泽中水”,一面关合诗题,说明官军在陈陶打了败仗;一面形象地说明战争的残酷。陈陶一战,由于房琯食古不化,用春秋时车战之法,叛军采用火攻,官军溃败,死伤四万多人。诗人闻听消息,叹惜官军的失败: “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正如吴瞻泰所说: “野旷天清无战声七字,具天地人。盖从来两军交锋,天地变色,军士号呼,乃成苦战。今野旷天清,而人无战声,则天地人皆若不知有战者,而轻轻四万义军同日受戳,岂不可悲!”四万官军,糊糊涂涂地丧了命,死得真是冤枉,杜甫和房琯是朋友,官军又是为国牺牲,杜甫自然是既怜之,又伤之,只得用曲笔写出官军不战自溃的真情,又叹惜四万良家子弟的生命被房琯这个书生草率牺牲。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叛军打了胜仗,更加骄横。“群胡”,指安史叛军。“血洗箭”是说安史叛军在陈陶杀人如麻,弓箭等武器沾满了血,好似血水洗过一样。叛军回到长安,气焰更加嚣张,他们在长安放肆胡闹,饮酒做乐,长安百姓既要忍受子弟牺牲带来的心灵痛苦,又面对安史叛军进一步的欺压和精神上的打击,痛心疾首,苦不堪言。因此,杜甫这位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用自己的诗歌唱出了长安百姓的心声:“都人回面向北啼, 日夜更望官军至。”都人,京都(长安)的人民。当时,唐肃宗在灵武,灵武在长安北面,百姓自然是日夜向北眺望,眼含热泪,盼望官军早日收复长安,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放出来。这自然是人民维护国家统一,希望安居乐业的思想的表现。诗人杜甫,正因为具有高度的爱国精神,对百姓的疾苦有着深深的同情和一定的体验,才用血泪铸成了名垂千古的乐府诗章,将汉以来乐府诗的创作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这首诗,虽然只有短短的八句,却将一场大战的前因后果以及诗人和长安百姓的心情,刻划的如此清楚,其遣词造句,匠心独运,充分表现了诗歌艺术的魅力。


《悲陈陶》 [中唐·杜甫·乐府] 十月里西北十郡那些良家子弟,鲜血流成了陈陶斜的泽国水乡。陈陶:地名,即陈陶斜,又名陈陶泽,在长安西北。孟冬:农历十月。十郡:指秦中各郡。良家子:从百姓中征召的士兵。原野空旷苍天清远停息了战声,四万义军在同一天理慷慨阵亡。旷:一作“广”。清:一作“晴”。无战声:战事已结束,旷野一片死寂。义军:官军,因其为国牺牲,故称义军。那些胡寇归来时箭上还在滴血,仍然高唱胡歌狂饮在长安市上。群胡:指安史叛军。安禄山是奚族人,史思明是突厥人。他们的部下也多为北方少数民族人。血:一作“雪”。仍唱:一作“捻箭”。都市:指长安街市。京都百姓转头往北方痛哭流涕,日夜盼望官军早来到退敌安邦。向北啼:这时唐肃宗驻守灵武,在长安之北,故都人向北而啼。都人:长安的人民。回面:转过脸。“日夜”句:一作“前后官军苦如此”。官军:旧称政府的军队。《悲陈陶》,这是一首乐府叙事诗。 唐肃宗至德元年(756)十月,宰相房琯率领新召集的义军兵分三路讨伐安、史叛军,力图收复长安。十月二十一日与叛军战于陈陶,结果士卒战死四万余人,几乎全军覆没。当时身陷长安城的诗人杜甫,听到唐军惨败的消息,又目睹叛军骄横的情态,写下了这道《悲陈陶》。“孟冬十郡良家子,血作陈陶泽中水。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十月里西北十郡那些良家子弟,鲜血流成了陈陶斜的泽国水乡。原野空旷苍天清远停息了战声,四万义军在同一天理慷慨阵亡。陈陶:地名,即陈陶斜,又名陈陶泽,在长安西北,今陕西咸阳东。孟冬:农历十月。十郡:指秦中各郡。良家子:从百姓中征召的士兵。旷:一作“广”。清:一作“晴”。无战声:战事已结束,旷野一片死寂。义军:官军,因其为国牺牲,故称义军。“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那些胡寇归来时箭上还在滴血,仍然高唱胡歌狂饮在长安市上。群胡:指安史叛军。安禄山是奚族人,史思明是突厥人。他们的部下也多为北方少数民族人。血:一作“雪”。仍唱:一作“捻箭”。都市:指长安街市。但叛军却携带着滴血的弓箭,在京都长安嚣张狂妄地胡歌狂饮。“都人回面向北啼,日夜更望官军至。 ”京都百姓转头往北方痛哭流涕,日夜盼望官军早来到退敌安邦。向北啼:这时唐肃宗驻守灵武,在长安之北,故都人向北而啼。都人:长安的人民。回面:转过脸。“日夜”句:一作“前后官军苦如此”。官军:旧称政府的军队。听到这个消息的京都的百姓啊!对着皇帝所在的北方痛哭,都日夜盼着冠军早日收复。《悲陈陶》是唐朝大诗人杜甫写的一首新题乐府诗。记述了唐肃宗至德元载(756年)冬,唐军跟安史叛军在陈陶作战,唐军四五万人几乎全军覆没的史实。全诗抒发了对胡虏的仇恨、对官军的痛惜、对长安百姓的同情以及对国家命运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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