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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华:以郑渊洁《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为例谈儿童文学对《红楼梦》的改写与取舍丨【小说新话】

 昵称37581541 2020-04-24

“青春国学”是近两年在社会上得到广泛关注的国学热点,传统文化如何在青少年中得以传承让许多人加以思考与实践。古典名著改编为儿童文学作品被儿童阅读与接受是一种在青少年乃至儿童中传播传统文化的重要方式。因而,研究古典名著在儿童文学中的改编是必要的。于是,本文从前人对古典名著的儿童改编的相关研究出发,发现前人对《红楼梦》儿童改编版本的研究存在大片的空白。于是,笔者选取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童话大王”郑渊洁对《红楼梦》的改编作品《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作为《红楼梦》儿童改编版本的代表样本,对比《红楼梦》原著,立足文本分析,从标题、内容、语言、创作手法等四个方面分析儿童版本对原著的改写与取舍,对《红楼梦(少年儿童版)》进行评价,并提出《红楼梦》的儿童改编应权衡与思考的三个小问题。


01

前人研究


针对古典名著改编为儿童文学作品这个问题,前人已有研究。1982年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儿童文学概论》[1]强调了古典名著对儿童文学的滋养、补充与丰富作用,强调古典名著对儿童文学的积极影响。在《现代中国儿童文学主潮》中,王泉根先生则单独将古典名著改编的儿童文学作为儿童文学单独的一种类型进行研究,充分肯定古典名著改编的儿童小说对儿童文学的重要性,并提及古典名著改编工作的五项原则[2]。论文《论传统经典小说的儿童版图书改编》则针对古典名著改编儿童图书这个问题,系统地从传统经典小说儿童版改编的历史、现状、意义、有利改编因素与改编策略多个方面进行阐释[3],详细完备,具有总结作用。以上是前人对古典名著儿童改编这个大方面的研究。

然而具体到各个古典名著上,前人对《西游记》的儿童改编的研究是最多的,大抵是《西游记》本身即非常贴近儿童文学,受众大部分是儿童,且推陈出新地得到了大量的实质性的创新性的改编。相反地,前人对《红楼梦》的儿童版改编的研究则非常少,几近无。笔者仅能搜寻到的只有论文《从人际功能功能角度分析原版小说<红楼梦>和少年儿童版的异同》一篇。该论文运用了功能语法的分析方法来分析两个版本呈现的不同思想与社会功用[4]。然而,该篇论文针对的是成人版与儿童版的词汇语法研究,对文本的结构内容分析几乎没有涉及,因而它所呈现的原著与儿童版的异同也只是片面的、浅层的,没有一个具体的系统的分析。由此可见,对《红楼梦》的儿童改编研究存在着很大的空白面。

笔者初涉《红楼梦》便是小学阅读的《红楼梦》儿童改编版本,并对《红楼梦》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以此为桥梁开始阅读《红楼梦》原著,走进红楼世界。因此段经历,笔者认为《红楼梦》的儿童改编版本对《红楼梦》在儿童世界的传播与接受十分重要,也对儿童的文学素养与文学感悟的培养十分重要。然而,《红楼梦》如此庞大复杂的世界应如何被儿童阅读与感知,改编者如何选择性对儿童开放《红楼梦》的个别面,《红楼梦》在改编为儿童文学时如何兼顾文学性与儿童性,这些都是要思考的问题。从这些问题出发,笔者选取童话写作家郑渊洁改编的《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作为儿童改编的代表案例,对比《红楼梦》原著,立足文本本身,从标题、内容、语言、创作手法等四个方面分析儿童版本对原著的改写与取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红楼梦》儿童改编应权衡与思考的三个小问题。

02

《红楼梦(少年儿童版)》对原著的改写


1、标题的改写

《红楼梦》的标题是《红楼梦》的一大特色。原著《红楼梦》使用两行八言对仗标题,前一行标题是该章节的前半部分内容,而后一行则是后半部分内容,较为全面地概括该章节的内容。且其对仗工整,用词文雅,平仄交互,富有韵律美与诗意美。而在《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中,标题变成了八言单句,只挑这个章节比较重点的一个情节进行概括,并不那么全面。原本文绉绉的诗意的句子也变成了通俗易懂的大白话,和口语一致,简单明了,但也失去诗意和文学性。例如在《红楼梦》原著的第三回中,其标题是“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5],前半句指袭人真情劝诫宝玉,后半句则指宝玉与黛玉关于金玉和冷香暖香的言语玩笑与试探,较为全面且平衡地概括了这一章的两个情节重心。且“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上下两句平仄相对,句内平仄交互,富有诗歌的韵律美,用词也秀气文雅,具有文学性与诗意美。而在《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中,这一章的标题则是“黛玉房宝玉讲故事”[6],只概括了后半部分的情节,相较于“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而言,它显得通俗易懂,是简单的大白话,仅仅起概括作用而没有审美作用。但这样简单的标题则更容易为儿童所理解与定位,比起云里雾里的“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黛玉房宝玉讲故事”则显得简单明白,照顾了儿童的阅读能力与阅读兴趣。

2、内容的改写

《红楼梦(少年儿童版)》在内容上的一大改写是对大量的情节进行了删除。这些被删除的情节大致符合以下两个特点。其一,不重要的次要人物或次次要人物的故事为主线故事让步,出于故事精简目的被删除。例如,在《红楼梦》原著的前两章,尚未进入贾府的主线故事之前,花费了一定的笔墨讲述了甄士隐和贾雨村的故事。而《红楼梦(少年儿童版)》则对这两个人的故事进行了删除,直接切入林黛玉入贾府这个主线剧情。此外,更不用说贾芸、贾蔷、林红玉、柳五儿等不重要的人物剧情了,在儿童版中皆被删减。除次要人物故事被删减之外,主要人物之间的感情纠葛也被简化,原著故事中林黛玉与薛宝钗从“对立”到“和解”之间复杂的羁绊变化在儿童版中被删减,二者一直处于稳定简单的“情敌”状态,与贾宝玉一同构成简单三角爱情故事。因而,相比起《红楼梦》原著呈现出来的完整复杂的宝黛钗三人之外的多样化的世界,儿童版更加地精简与专注,呈现出来的更像是富于戏剧色彩的纯粹的故事,而不是一个真实的现实世界。可以说,《红楼梦》原著是立体的,是无限的,是现实的,是广阔的,依附着一个完整复杂的世界;而儿童版《红楼梦》是平面的,有限的,“故事性”的,简单的,更纯粹地像是作为“故事”而存在。

其二,被删除的情节涉及迷信、情色以及过于黑暗的人性算计等不适宜让儿童阅读的部分。在《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中,贾宝玉游警幻仙境、马道婆施法害凤姐宝玉等迷信情节,宝玉袭人初试云雨、学堂上偷香窃玉、贾琏偷情等情色情节以及王熙凤涉及害尤二等黑暗人性算计情节都被删除了。但应该商榷的是,《红楼梦》的迷信情节该如何界定,应该保留哪些,删除哪些?“迷信情节”在中国古典小说中十分常见,预叙手法的经常使用,使中国古典小说少不了天命、神秘、神佛、预言等因素的出现。在《红楼梦》中,对金陵十二钗的判词就是对她们命运的预叙。预叙手法贯穿全文,如猜谜、写诗、名字谐音、放风筝活动等等,各种各种的细节时刻提醒着她们的命运。但是,在儿童版的《红楼梦》中,作者对预叙情节,如金陵十二钗的判词、贾府姐妹作的谜语等进行了删除。但相反地,对和尚道人与女娲石头这些神通却进行了保留。那儿童版的《红楼梦》是如何判定哪些是迷信情节?如何判定哪些该删减呢?笔者猜测,预叙情节涉及到人与人的命运推测,与人间平齐;而和尚道人则接近于与人无关的神仙角色,是高于人间的。是否与人发生勾连与影响是判断迷信情节的主要方式。然而,若儿童版古典名著改编一直将预叙排除在外,这些改编是否就失去了古典名著应有的精髓呢?

此外,儿童版《红楼梦》在内容上还进行的一项改动是,改编者在一些情节上加入了他的价值判断,使得原著一些朦胧的隐约的不明显表示在儿童版中呈现出清楚的面貌。例如,在贾宝玉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这一情节中,《红楼梦(少年儿童版)》是这样书写贾政对贾宝玉的态度的:“贾政又领着众人观览了一些地方,每到一处,宝玉都出口不凡。人人夸赞,就连贾政明里虽然喝骂,心里也是高兴。”[7]贾政“心里也是高兴”这个描写在原著中没有出现,贾政一直表现都是严厉喝骂的、不耐烦厌恶的的状态,虽然从贾政隐约几句“还算长进”与时不时地微笑可以推测出贾政的“心里高兴”出来,但相比原著中的不明显表达,这仍是由读者猜测分析出来的语句。贾政的“心里高兴”显然是出自改编者的理解,这些情绪的确认,帮助小读者们更容易去理解贾政与贾宝玉这对表面严厉内心藏爱的父子关系。

3、语言的改写

《红楼梦(少年儿童版)》在众多改写原著的儿童版书籍中,是对原著语言保留得比较好的一版。它的人物对话,大多选择性地摘自原文,保留了原文古意文气、意蕴非常的一面。在人物对话之外,他加入了许多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生动有趣的民间俗语与俚语,加强了文章的趣味性。例如“少年朋友,真是天下之事,无巧不成书,你猜断这桩人命官司的人是谁呀?不是别人,正是当过林黛玉老师的贾雨村。”[8]而这种互动性的设问句也是儿童版改编的一大特色,又如“这《红楼梦》的故事该从哪一件事哪一个人说起才妙呢?恰巧,正有一老一少从一个穷乡僻壤往荣国府来,故事就从这小小的人家说起吧。”[9]互动性的设问句一来代替了情节转场的作用,二来改编者与小读者隔着纸面进行了沟通和互动,带动小读者的阅读节奏跟着改编者的思路走,亲切有趣。而“互动性”也是儿童文学具有的一大特征。

4、艺术手法的改变

《红楼梦(少年儿童版)》在创作手法上的最大的改变莫过于“视角”的变化。在《红楼梦》原著小说中,作者刻意以通灵宝玉的内视角进行叙述,但后面遗忘了这些细节,通灵宝玉的视角也就进行地不那么完整,更多的是全知视角模式。但《红楼梦(少年儿童版)》并没有像原著前期那样,刻意地显示通灵宝玉视角,通灵宝玉在其中只是一块玉而并没有承担叙事者任务。在红楼故事之外,明显地有一个“说书人”的视角,即改编者的视角。如“少年朋友,这块玉石,前面你们已见过,但是,你们可能不识上面所刻之字。现在咱们再把这块玉石上的字迹放大,看看这位宝姐姐是怎么认的”[10]、“少年朋友,这就是后人传诵的手帕诗呀”[11]等等。“说书人”话语的时时介入,显示整个儿童版红楼故事是从“说书人”即改编者的视角进行的,让儿童版《红楼梦》变成一个嵌套式的故事,原著的红楼故事嵌套在说书人的故事之中。此外,因采用了“说书人”的视角,儿童版《红楼梦》也就加入了改编者的许多主观判断与主观情绪在其中。如果说原著《红楼梦》的作者价值判断是隐形的让人捉摸不透的,那么儿童版《红楼梦》的作者(或是说改编者)的价值判断就是显性的清晰可见的。

03

评价与思考


1、对《红楼梦(少年儿童版)》的评价

笔者所选取的《红楼梦(少年儿童版)》是由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童话大王”郑渊洁所改编的。作为儿童文学的一线创作者,郑渊洁在儿童文学市场与儿童观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感知。总体来说,《红楼梦(少年儿童版)》篇幅长度适宜,情节凝练,主次分明,既保留了原著的古典情趣,又不显得晦涩难懂,呈现出简明清晰的一面,是一部适合儿童阅读的古典名著改编作品。但是,出于大量情节的删减的缘故,儿童版《红楼梦》不免呈现出片面的不完整的一面出来,整个红楼故事围绕着简单的宝黛钗主线进行下去,而在原著中,这只是红楼故事的一角,宝黛钗故事之外有更加广阔与宏大的世界。此外,因为删减,一些剧情因前文的缺失则会显得突兀,如黛玉挤兑宝玉:“死了倒不值什么,只是丢下了什么‘金’,又什么‘麒麟’的,可怎么好呢!”[12],但在这之前,史湘云的麒麟之说被删减了,这一个“什么‘麒麟’的”就显得突兀与令人疑惑了。

2、《红楼梦》儿童版改编应思考与权衡的三个小问题

2.1展示性内容应进行删减还是保留?

郑渊洁先生在《红楼梦(少年儿童版)》前言中提到:“《红楼梦》对景物描写的惜墨如金,大量运用对话艺术,对我的童话创作也有潜移默化的影响。”[13]改编的儿童版《红楼梦》也对背景惜字如金,几乎没有笔墨。然而,这种观点笔者是存疑的,《红楼梦》原著对背景的着墨可以说是多的。仅仅林黛玉进贾府,贾宝玉游大观园,刘姥姥进大观园这三章就借三人的眼把贾府的背景与排场好好地展示了一遍,显示出贾家的盛大与豪华。《红楼梦》是典型的展示性文学,庭院楼阁、屋内摆设、珍宝物件、衣服首饰、家族人口、排场规矩、往来送礼等诸多方面常常被大量的笔墨浩浩荡荡地展示出来,显示出贾府非同一般的气魄,也显示了盛极转衰的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气,为后来偌大家室顷刻崩塌奠定基础。然而,这些展示性部分占据了过大的篇幅,它对主线故事是衬托作用,是被依附的背景,而不是主要的不可缺失的致命环节。况且,大量的堆积与展示对儿童阅读是一种负担,让儿童感到阅读困难与无聊。因此,儿童版《红楼梦》几乎没有任何展示性的内容在其中。但是,也因如此,原著《红楼梦》“荣华富贵终如一梦,顷刻消逝”的家族衰败主题也就不能得以呈现。儿童版《红楼梦》能呈现的仅仅是宝黛爱情与宝黛的反封建礼教这部分的主题。如此看来,原著红楼梦的展示性内容是否应该进行保留?应如何去保留?保留多少?如何将古典文学的展示性特征展示在儿童文学中?这些是在《红楼梦》的儿童改编中应该考虑的问题。

2.2《红楼梦》本质是成人小说还是儿童小说?

许多研究者都关注到《红楼梦》的儿童观问题,理由是《红楼梦》的主角宝黛钗等人在原著中处于几岁到十几岁的成长年纪,是少年儿童的年纪。郑渊洁在《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中提到:“从某种意义上说,《红楼梦》是一部儿童文学作品。为什么这么说呢?《红楼梦》里的主要人物差不多都是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整部《红楼梦》是围绕着一群孩子展开的......《红楼梦》用了相当多的篇幅描写这些孩子的感情生活、游戏、读书、社交活动等等......遍观中国古典文学著作,还没有哪一部书像《红楼梦》这样集中地描写少年儿童生活,还没有哪一部书像《红楼梦》这样通过对一群孩子的直接描写来展示封建社会的兴衰。”[14]论文《论红楼梦的女性立场和儿童本位》在以宝黛钗主角的儿童年纪对《红楼梦》的儿童观进行了论证[15]。

然而,关于《红楼梦》是否具有儿童观与儿童本位这个问题,这里存在三点疑惑:其一,古人寿命周期较现代中国较短,因而他们对儿童与成人的界限与现代中国不同,古人十几岁即可像对待大人一般看待他们,结婚生子。同理,三四十岁也算是年纪大了。那么,宝黛钗是否是儿童,《红楼梦》是否是儿童故事,是用古人的年龄逻辑推测还是现代人的年龄逻辑推测呢?其二,《红楼梦》原著虽然将主角年龄设置在儿童年龄上,但这些角色除了略带些天真浪漫不知世事外,几乎看不出他们作为儿童幼稚的不懂事的一面,他们相貌、行事、言语、情感生活几乎和成人无异,宝玉甚至在幼龄之时即游历警幻仙境初探云雨。那么,真的应该把这些角色当做“儿童”来对待吗?第三,如何界定“儿童文学”的范畴?仅仅主角是儿童它就是一部儿童文学了吗?原著《红楼梦》显然超出了儿童的一般审美接受,它展示的背后世界过于宏大了。如此看来,《红楼梦》应该是一部成人小说还是儿童小说呢?这关系到《红楼梦》的儿童版改编应如何处理宝黛钗三人的情感细节问题,是写出儿童所没有的生死相随情真意切的爱情,还是进行适当的模糊处理?

2.3原著中的诗词应如何处理?

《红楼梦》原著中存在了大量的诗词作品,这些对儿童来说是有一定的阅读难度的,在儿童改编版中如何处理这些诗词,可说是一个大问题。在《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中,郑渊洁对部分诗词进行了保留,并把翻译附在后面,以便儿童加以解读。这是很好的处理方法,适当的古典文学的保留让儿童可以通过儿童文本对其进行接触,激发儿童的兴趣,培养儿童的文学素养,而又不至于让儿童的阅读负担过重。然而,这也存在一个问题,《红楼梦》中的诗歌大多以一个主题进行创作的,如海棠诗、菊花诗、桃花诗、柳絮词等等,因其意象大多相似,用白话翻译出来后宝黛钗与贾府姐妹所创作的诗即大同小异,看不出差别出来,也体会不出哪首诗好,哪首诗不好。因而,若没有把翻译放在后面干扰儿童的阅读判断,纯粹地把诗词列出,让儿童自己阅读、自己感悟会不会有效呢?审美是人类的基本本能,儿童虽年幼,但审美直觉也应该会有。现在虽然读不懂,但读着读着也会在心里留下印记,待到未来一天,总能体会到。然而,这样的做法确实没有把翻译列出来来得简单明了,更能为儿童接受。那么,原著中诗词在改编的儿童版《红楼梦》中应如何才能得到很好的传达呢?

04

总结


本文从前人对古典名著的儿童改编的研究出发,发现前人对《红楼梦》的儿童改编的研究存在大片的空白。于是,笔者选取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童话大王”郑渊洁对《红楼梦》的改编作品《红楼梦(少年儿童版)》作为儿童改编版本的代表样本,对比《红楼梦》原著,立足文本分析,从标题、内容、语言、创作手法等四个方面分析儿童版本对原著的改写与取舍,对《红楼梦(少年儿童版)》进行评价,并提出《红楼梦》儿童改编应权衡与思考的三个小问题:展示性内容应删减还是保留、《红楼梦》本质是成人小说还是儿童小说以及《红楼梦》原著中的诗词在儿童版中应进行什么样的处理。然而,笔者的上述讨论存在以下局限:一、《红楼梦》有许多改编版本,笔者选取的这一版是1987年改编的,年份较早,虽有“童话大王”郑渊洁的名声与实力加持,但不足以代表《红楼梦》的改编水平,呈现出稚嫩与不成熟的一面。二、笔者对《红楼梦》的儿童版改编的讨论仅仅是停留在文本分析表层,不够深入,显得片面、浅显。三、有许多笔者尚未涉及的问题仍可以加以讨论,如《红楼梦》儿童版改编的历史源流、改编背景研究、儿童版改编的理论与改编重心变化等等。

- 全  文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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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儿童文学概论编写组.儿童文学概论[M].成都: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1982:171-172.

[2]张晓云.论传统经典小说的儿童版图书改编[D].山东师范大学,2011.

[3]张晓云.论传统经典小说的儿童版图书改编[D].山东师范大学,2011.

[4]伍芳红.(2010).从人际功能功能角度分析原版小说《红楼梦》和少年儿童版的异同.中国科技财富,(4),187-188.

[5]曹雪芹,高鹗.红楼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253.

[6]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62.

[7]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53.

[8]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14.

[9]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18.

[10]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31-32.

[11]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106.

[12]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93.

[13]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3(前言).

[14]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3(前言).

[15]詹丹.论《红楼梦》的女性立场和儿童本位[J].红楼梦学刊,2002(02):82-99.

参考文献:

1.儿童文学概论编写组.儿童文学概论[M].成都: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1982.

2.张晓云.论传统经典小说的儿童版图书改编[D].山东师范大学,2011.

3.伍芳红.(2010).从人际功能功能角度分析原版小说《红楼梦》和少年儿童版的异同.中国科技财富,(4),187-188.

4.曹雪芹,高鹗.红楼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5.曹雪芹,郑渊洁(改写).红楼梦(少年儿童版)[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0.

6.詹丹.论《红楼梦》的女性立场和儿童本位[J].红楼梦学刊,2002(02):82-99.

作者介绍

梁靖华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励耘文学,2016级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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