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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上海闲话(4)

 梁溪镜明 2020-05-09

  上海话源于松江本地方言,开埠后融入宁波话、苏州话、无锡话等吴语方言,形成现代吴语区中最强势的方言,从语言学上说,上海话属于吴语太湖片苏沪嘉小片,可以作为吴语的代表语言。上世纪的三十年代是上海话的黄金时期,那时候大量国外的新鲜事物都是首先从上海开始进入中国,上海的知识人用意译或音译,创造出无数的新词汇。将新词汇用到书面文本中去,通过当时的媒体的传播,充实到汉语言的新词汇中。

试读一则上海闲话说的事体,用吴话朗读令人忍俊不禁:

隔壁宁古屋里头,交交交关小居头;阿杜阿腻阿三头,一直排到阿八头。

伊拉屋里爷老头,生了一只杜鼻头;国泰门口一嘎头,打桩模子翻跟头。

杜鼻头会轧苗头,生意碰碰起蓬头;有了一眼花纸头,难么开始轻骨头。

中国银行开户头,登了外头掼派头;一眼眼路拦叉头,香烟老酒过腻头。

难办发廊汰汰头,顺便捏捏节节头;回到屋里装滑头,袋袋里厢扛零头。

伊拉娘叫兰花头,跟伊拉爷别苗头;恶型恶状翻行头,捏捏回来搜袋头。

杜鼻头空怕当寿头吃饱老酒挥拳头兰花头伐是好户头撩起脚来一脚头

杜鼻头,触霉头, 痛了一个多号头

普通话译文:

隔壁邻居家里,有很多很多的小孩子,老大老二老三,一直排到老八。

他们家里的老爸,有一只大鼻子,一个人在国泰电影院门口,做倒卖票子的黄牛。大鼻子很精明,生意经常很好,有了一些钞票,就开始飘飘然了。

中国银行开了户头,在外面充大款,一点点路也要叫出租,香烟老酒过瘾头。

偶尔去发廊洗洗头,顺便做个脚部按摩,回到家里装滑头,口袋里只放零钱。

他们的妈妈叫兰花头,跟他们的爸爸较劲,恶心的打扮穿服,夜夜回来搜口袋。

大鼻子怕被当傻瓜,喝了老酒挥舞拳头兰花头也不是好惹的飞起一脚踢过去。

大鼻子倒霉痛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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