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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躲开康熙,苦心搜寻,只为找到:中国第一部汉文佛经

 陇史荟王文元 2020-05-14

风雨千秋白马寺

       再过五十多年,中国第一座古刹洛阳白马寺就两千岁了。两千年的岁月,许多人们无法想象的事情在悄然改变中,其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佛教的中国本土化。佛教原本是外来宗教,在两千年间,演化出独具中国特色的佛教文化。大凡来到白马寺拜访的人,大多都是为了感受近两千年来沧桑往事。

  白马寺在古都洛阳城东十二公里处,北依邙山,南望洛水,隐身于郁郁葱葱的古木丛中,红墙青瓦的殿阁和高耸入云的宝塔,显示出它与众不同的风采。中国第一古刹称号迫使每一个人来访者不得在这里不小心翼翼,屏息凝神。


     洪钟响起,香烟袅袅,漫步寺内,近两千年的古朴与厚重油然而生。“祖庭衣钵遍名山,白马真经传奕世。”在寺内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我看到了这副对联,它写透了白马寺,浓缩了近两千年的时光。

  在人们眼中白马寺已演绎成了一种精神的象征,类似今天人们说的标志性建筑。这座象征着佛教正式传入中国的建筑,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即公元68年),而它的缘起却要从“白马真经”的故事说起。

  公元64年的一天,汉明帝做了一个梦,梦见一金人,身长丈六,飞绕殿庭。第二天早晨,皇帝召集大臣,说到此事,太史傅毅答曰:“臣览《周书异记》,谓西方有大圣人出;灭后千载,当有声教流传东土,陛下所梦,将无是乎?”汉明帝听后即遣大臣中郎将蔡愔、博士王遵等十八人出使西域,拜求佛法。

当时东汉建立不久,还没有取得完全控制西域,因而他们走得非常艰难。可以说,一路西行,饱受磨难。据说最后抵达阿富汗一带时,出发时的18人仅剩下了蔡愔和王遵两人。碰巧他们遇到了在那里游化宣教的印度高僧摄摩腾、竺法兰二位大师,还见到了梵本佛经六十万字及释迦牟尼白毡佛像。东汉使者敬请二高僧东赴震旦弘法传教,便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国都洛阳,汉明帝极为礼重这两位高僧,躬亲迎奉并请其禅居鸿胪寺。

翌年,汉明帝由敕令在洛阳城西雍门外三里御道北兴修僧院,建起一座精舍,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便命名这座精舍为白马寺。就这样,佛教便正式传入中国了。

  “寺”在中国原本是指的官府机构。我国古代三公所居称为“府”,九卿所居称为“寺”,秦朝凡宦官出任外庭职务,官舍统称为“寺”,如大理寺、太常寺、鸿胪寺,后来官府都引申为官寺,自从出现白马寺后,寺逐渐成了一种专有的称呼,到了北魏太武帝始光元年又以“伽蓝”为寺的名称,隋炀帝大业中有改为道场,唐朝复改称寺。

  这些称呼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们对佛教接受程度的变化。今天人们往往将寺和庙连在了一起,笼统地称之为寺庙。其实在古代寺是外来宗教的宣传场所,供奉的佛;而庙则是为纪念忠贞优秀人士建立的场所,规模要比祠大,如文庙、关帝庙等等等。从大层次上来说,寺里的佛超然世外,庙里的神偶像化的人。

   有人说,佛教传入我国时,西域同汉朝的处于隔绝状态,蔡愔和王遵的西域之行实质上也是一次侦察性活动。有些专家甚至认为,当时汉明帝派遣18人前往西域求佛法,其实就是为了调查西域各国的实际情况。史料记载,佛教传入中国的第五个年头,也就是公元73年,窦固出击匈奴,追之天山,夺得伊吾庐地,又遣假司马班超出使西域。至此,西域才又一次归属中央政府,此时,西域已经与中央政府断绝关系65年了。

   我们抵达白马寺时正是9月底,秋雨飞舞,天上地下都湿漉漉的,促人清醒,细雨洗去沾染白马寺中的尘埃,留下了无尽的遐想。

    白马寺并不大,仅有200多亩;山门前150余米处是新建的石碑坊,过碑坊后,就是放生池,再从三孔石拱桥穿过,经广场入山门后依次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毗卢阁五层殿堂等。整个建筑群左右对称,体现了中国特色。

历经沧桑的白马寺,在近两千年的岁月中几经重建。如今仅有山门的部分券石为汉代遗物,这还是人们从工匠的姓氏名字的字体上判断出的,算是白马寺内最为久远的文物。

“白马”是人们最为关注的,我们也不例外。山门前两匹石马站立左右,温顺乖巧,完全没有汉唐作品中昂扬蓬勃的气韵。它们是宋代的作品,由青石所雕,马高1.8米,身长2.20米。据说原为宋代太师太保、右卫将军、附马都尉魏咸信墓前之物,三十年代白马寺住持和尚德浩法师,将这两匹石马迁置于寺门前。  

 进了寺门沿着左右两边的甬道一路前行,就抵达白马寺的最高处清凉台,传说这里是汉明帝刘庄乘凉读书的地方,白马寺建成后,摄摩腾、竺法兰二位大师移锡其内,在寺内清凉台共译出了中国第一部汉文佛经《佛说四十二章经》。

  汉代的白马寺到今天的白马寺,几毁几建,可谓是经风沥雨,折射出佛教融入中国社会的历程,见证了改朝换代的兴亡。在这中间有北魏的大兴佛教的举措,也由唐代毁佛灭佛的手段。

      可以这样说,佛教虽起源于印度,但发展却在中国,毫无疑问,这种发展却是非常艰难的。白马寺内有座焚经台,就见证了这种艰难。传说佛教传入中国后,不久,佛道之间展开了辩论,当时贺正之、褚善信等690名道士上书汉明帝要与“西域胡僧较试优劣”以辨真伪,于是在城外筑二坛,佛、道之徒用火焚烧两家经书,结果道士经书化为灰烬,佛经烈火不燃“唯见五色祥光独天”,佛教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开始逐渐传播。虽然这个故事的真伪值得人们怀疑,但是却从一个侧面说明佛教传播的艰难。而据史料记载,道教是东汉末年张陵所创,奉老子为教祖,最初叫五斗米教,或天师道,南北朝时期宗教形式才逐渐完善。

    “天公不作美”几十分钟前,还是晴天丽日,转眼间就已经是乌云滚滚,似乎和佛教在1000多年前,所面临的遭遇相类似,时刻处在政治风云的漩涡中。

两晋时期佛教开始逐渐兴盛,十六国到北魏末年,中国北方佛教进入大发展时期,北方各地的佛寺达到3000多座,僧尼达200万之多。今天我们所见到一些石窟大多是在这个时候开凿的。白马寺——由中国佛教发祥地而逐渐成为中国佛教活动中心,并远播日本、朝鲜、越南等地。

 佛教传入东土,不仅对中国人民的道德观念、思想文化产生了重大影响。梁启超、胡适等学者认为佛教进入中国,对中国文学有五大影响:中文实质扩大,仅词汇一项就增加了3.5万个;佛教文学具有极其高超的想象力,对中国文学具有解放力,《西游记》等作品就是在佛教文学的影响下产生的;印度文学的布局结构也直接影响得到我国以后的小说、评话、戏剧,对他们的发展都直接或间接的影响等等。

白马寺内有一对联“宝笈东来,经归清凉,法藏兰台贯古今;金人西应,声焦化下,寺启白马昭日月。”最先将佛教传入中的两位印度高僧摄摩腾、竺法兰,也许没有想到,佛教文化给中国带来的深远影响。在白马寺山门的左右两面就是摄摩腾、竺法兰二位大师的墓,墓前不远,是两座石碑,一座碑文记载了白马驮经的故事,另一石碑上刻着《四十二章经》。它们诉说着当年的故事,也让人记住了两位大师。

  不知不觉中雨下大了,风也刮起来,我们已经无法阅读《四十二章经》了,只好抱着头跑出了白马寺,站在公路上回头望去,风雨中白马依旧,红墙依旧,我想名闻洛阳的“马寺钟声”也应该依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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