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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什么是正经夫妻?西门庆的回答,一点不好笑!发人深省

 思明居士 2020-05-18

作者:红楼小黑

听了月娘这一篇言语,不觉满心惭感道:“原来我一向错恼了他(吴月娘)。他一篇都是为我的心,还是正经夫妻!(节选金瓶梅第二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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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诧异,这句话是西门庆说的,也不许笑,这句话是西门庆真诚的说的。和《水浒传》中脸谱化的坏人不一样,《金瓶梅》中的西门庆也有良心的一面,也有真感情的一面。虽然是偶然显露出来的,但是的的确确的存在。正因为如此,十恶不赦、“土皇帝“的西门庆才显得有血有肉,是典型艺术化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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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站在读者的角度,【还是正经夫】这话从西门庆的口中说出来的确可笑,也显得无厘头。因为西门庆从来没有把吴月娘当成正经的夫妻,但凡是对夫妻感情产生伤害的事情,西门庆都做了:

留恋烟花之地,眠花宿柳;

迎娶六妾不够,使女也贪;

偷情潘金莲始,却没有终。

一桩桩,一件件,西门庆何时把吴月娘当成【正经夫妻】对待了,即便吴月娘是他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西门庆自始至终视之为草芥,不要说关心吴月娘了,西门庆就从来没有把吴月娘放在眼里,更不要说考虑【正经妻子】吴月娘的心里承受能力了。一向好色无度,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西门庆为何突然说出如此的话呢?为何良心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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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不过是他在丽春院受了委屈,他花费二十两银子包养的李桂姐,不仅不待见他,而且私下接客。完全没有考虑西门庆的感受,让一直高高在上的西门庆内心充满了挫败感。面对李桂姐的见钱眼开,薄情寡义,有银子就是娘的野心。西门庆伤透了心。回家院子,恰巧听到吴月娘的雪夜焚香祈福,西门庆如梦初醒。

……西门庆从院中(丽春院)归家,已一更天气….只仪门半掩半开,院内悄无人声。西门庆心内暗道:“此必有跷蹊。”……原来吴月娘自从西门庆与他反目以来,每月吃斋三次,逢七拜斗焚香,保佑夫主早早回心……祝曰:“妾身吴氏,作配西门。奈因夫主留恋烟花,中年无子。妾等妻妾六人,俱无所出,缺少坟前拜扫之人……弃却繁华,齐心家事。不拘妾等六人之中,早见嗣息,以为终身之计,乃妾之素愿也。”(节选《金瓶梅》第二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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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这个世界除了吴月娘,谁都可以背叛他!

李瓶儿可以选择蒋竹山,

潘金莲可以选择陈经济,

甚至是孙雪娥都可以选择奴才来旺儿,

而自己呢?不过是他们的保护伞,一旦自己失去了保护的作用,他们都会选择离开。西门庆死后,西门府【树倒猴孙散】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西门庆的就是吴月娘,唯一为了西门庆、为了西门府着想的女人也只有吴月娘。回想刚刚发生的李桂姐背叛自己的事情,西门庆明白了,他的那几房妻妾其实和李桂姐一样。

不同的是李桂姐在丽春院被自己包养者着,而他们被自己娶进西门府包养着。

他们会对西门庆情有独钟吗?他们会对西门庆一心一意吗?他们会对西门庆忠心耿耿吗?越想越激动的西门庆紧紧的抱住吴月娘不松手,说出了【还是正经夫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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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可以肯定的是西门庆那个时刻的醒悟是真实的,也是深刻的,真情的。可终究是一时一刻,西门庆还是西门庆,他的良心发现,他的真情,都是一时的醒悟,而不是一世。没过几天(其实是第三天),西门庆又屁颠颠去李桂姐哪里,寻花问柳,把【正经妻子】抛之脑后,寻花问柳的西门庆是,狗儿改不了吃……的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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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吴月娘呢?为了西门庆偶尔的良心发现和真性情,

吴月娘一直躲避潘金莲的正面挑衅,维护西门府的平静和和谐,但凡觉得自己做的一点不好,就赶忙向西门庆和他们小妾表达自己的歉意。

宋蕙莲死后,她护着孙雪娥;

李瓶儿生产,她亲力亲为;

来旺儿被逐,她苦劝西门庆

……

一桩桩,一件件,为了西门府,吴月娘忍受了不该忍受的一切,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始终把西门府维护平静而和谐,这样的正妻,难不让西门庆流露真情吗?不是西门庆太色,而是吴月娘太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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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金瓶梅》崇祯版

《秋水堂论金瓶梅》

《我们如此热爱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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