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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周书·君牙 【原文】穆王命君牙，为周大司徒，作《君牙》。 [释文]周穆王任命手下大臣君牙，将要成为朝廷的大司徒。这就是《君牙》一文的来由。 【原文】王若曰：“呜呼！君牙，惟乃祖乃父，世笃忠贞，服劳王家，厥有成绩，纪于太常。惟予小子嗣守文、武、成、康遗绪，亦惟先正之臣，克左右乱四方。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涉于春冰。今命尔予翼，作股肱心膂，缵乃旧服。无忝祖考，弘敷五典，式和民则。尔身克正，罔敢弗正。民心罔中，惟尔之中。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咨。厥惟艰哉！思其艰以图其易，民乃宁。 [释文]周穆王这样说：“感恩天地保佑！君牙啊，你的祖辈、父辈都坚守忠贞，为朝廷功业不辞辛劳，并取得了卓越成就，都曾经尊为宗伯。现在，我继承了文、武、成、康诸先王的大业和遗愿。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明确岗位职责，确定下来能够防范四海叛乱的得力助手。眼下，我所面临的危机，如同踩着老虎尾巴，恰似春天踏冰过河。所以，我任命你作我护翼，也就是股肱心腹大臣，如同你前辈一样。希望你不要辱没祖宗功名，要弘扬经典教化，匡正民众行为规范。只要你自己言行中正并事业有成，就没有谁敢在你面前为非作歹。从来大众民心不容易找准中正公允的所在，而你宣教并坚守的信念和规则，就是他们言行的方向和标准。例如：夏天暑热多雨时，民众只会抱怨烦厌极端的天气；但到了冬天阴冷大寒时，他们还是一再埋怨天气的极端。所以，像这样一种民心宿怨，你只有懂得了其难点和原因所在，才能找到解决办法和可能捷径，也才能实现民生安宁。 【原文】呜呼！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启佑我后人，咸以正，罔缺。尔惟敬明乃训，用奉若于先王，对扬文、武之光命，追配于前人。” [释文]愿天地保佑我们吧！世间，最光彩夺目的宣言和训诫，是文王的教诲；人间，最辉煌伟大的继承和创业，是武王的壮烈。他们启迪并劝诫我们后人，务必坚守中正仁爱的道路，切勿误入歧途。我希望你深明并谨记其中大义，如同我先王一样，继续弘扬文王、武王的英明荣耀；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辱没我们前辈的声名。” 【原文】王若曰：“君牙，乃惟由先正旧典时式，民之治乱在兹。率乃祖考之攸行，昭乃辟之有乂。” [释文]周穆王又说：“君牙啊，你的职责，首先要匡正古代经典的教化策略，你能够治理民心并防范混乱的关键，也在于此。希望你因循祖辈的足迹，继续发扬光大姬周王朝的雄心夙愿吧。” 【编者按语】西周从起家到最初几位帝王，常言道：文、武、成、康、昭、穆。此篇《君牙》，应为周穆王继位后的帝王之心及其如何人事安排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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