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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生，素日身体偏弱，2月前因牙痛求助。询知起病2天，初时咽痛，继而右侧牙龈肿痛，牵及面部及右耳，痛甚剧，以至哭泣、心烦不安，口中涎唾亦难咽下而任其流吐，讲话皆痛，饮食尤难；一度伴有发热，恶寒、渴饮则不显，精神尚可；曾服过“人工牛黄甲硝唑”等药，暂无缓解，舌淡红，苔白润，脉未见。 以其素体稍弱，然目下精神尚好，不恶寒，渴饮、便秘皆不显，所见诸症似应归属少阳证（郁热上攻头面），试处小柴胡汤加味，药用： 柴胡15克、黄芩9克、姜半夏6克、党参6克、炙甘草9克、连翘30克、僵蚕6克、生姜6克，2剂，水煎服，每日1剂。以其吞咽困难，嘱煎成药液放冷，每次少量，徐徐饮入。 并处生石膏、细辛煎汤，放冷后频频含漱，以辅助止痛。 后反馈：当天下午开始煎药，试用过石膏细辛汤含漱，因药味难以接受，遂不再含漱；继续口服汤药，牙痛及头面诸痛逐步缓解，恢复讲话及进食，发热亦未再起。且月经来潮，伴有些微腹痛，睡眠欠佳，继用前方减少药量，续服3剂，以为善后。 按：回顾本案，其牙痛、咽痛、发热等症状实为发生于月经行经前（因其尚幼，月经周期尚不规律，故初诊时并未获知即将行经），待治疗后症状缓解，经水下行。我推测牙龈肿痛、咽痛发热等症状的发生、缓解与行经前后身体气血变化是有某种内在联系的，似乎其症状顺利缓解也得力于月经下行。 顺便说一句，常有女生咨询笔者行经期是否要停服中药？在我看来，一般常用中药在行经期服用并无弊病，无停服的必要；而某些中药在行经期间继续服用，似乎更易发挥效果。 我曾见数例女生，反复行经前起病者，或感冒发热，或咽痛，或扁桃体化脓等。今日思忖，其中部分病例，似乎也宜用小柴胡汤类方药治疗。十多年前，我曾见老师接治一女大学生，献血后发热，随后每月行经前后皆发热，经先生调治数轮而愈，亦获效于小柴胡汤也。 再，外用石膏细辛煎汤含漱止牙痛之法，见载于甘肃老中医杨作楳先生《临证录》一书。笔者曾遇一同事孕妇，临产前牙痛剧烈，不得睡眠，教其试用石膏50克、细辛3克煎汤含漱，据述用后牙痛即止，遂得安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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