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药中《五常政大论》讲解11

中医语录

  目前，国外已找出情绪、体力、精神等因素的涨落统计规律，还有最近又报道了出生月份与疾病的关系，前段时间国外的气象医学又讨论了出生时间与疾病的关系。另外一些使我们感到焦急的是，《科学画报》1984年曾经报道的“手相与疾病”，说是日本人搞的，其实这些内容在我们很多的古籍里，象《麻衣相法》《水镜集》里都有记载，而且我们古人的记载要深刻得多。我最近看了一份简集资料，是《参考消息》1985年10月7日刊登的，说在西欧，尤其是在法国一带，很喜欢通过面相来判断疾病，也就是说，现代医学也在寻找相关性，疾病是否与出生月份相关? 是否与形态相关? 是否与手相相关? 是否与面相相关? 他们都在寻找，都在多方面、多方位的思考问题。而我们由于前面所说的那条“大棒”，使很多人不敢涉足这个领域，可是如果我们不进行这个相关性的思考，起码可以认为，这对《黄帝内经》的研究没有好处。  

                    ----明医李阳波   

                摘自《开启中医之门---=运气学导论》一书。

五、《五常政大论》讲解  11

 

  【原文】   

  帝曰：岁有胎孕不育，治之不全，何气使然(1)？歧伯曰：六气五类，有相胜制也，同者盛之，异者衰之(2)，此天地之道，生化之常也。故厥阴司夭，毛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在泉，毛虫育，保虫耗，羽虫不育（3）。少阴司天，羽虫静，介虫育，毛虫不成，在泉，羽虫育，介虫耗不育（4）。大阴司天，倮虫静，鳞虫育，观虫不成，在泉，倮虫育，鳞虫不成（5）少阳司天，羽虫静，毛虫育，倮虫不成; 在泉，羽虫育，介虫耗，毛虫不育（6）。阳明司天，介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 在泉，介虫育，毛虫耗，羽虫不成（7）太阳司天，鳞虫静，保虫育，在泉，鳞虫耗，倮虫不育(8)。

  【讲解】

  (1)岁有胎孕不育，治之不全  

  “岁”，指各个年份。“胎孕”，指动物的生长繁殖。“不育”。指不生长繁殖或生长繁殖不好。“治”，张介宾谓:“治，谓治岁之气。”“治之不全”，指各类动摧 在同一年中不是全部生长繁殖。全句意即各个年份中功物的生长繁殖情况不完全相同，因年而异。    

  (2)六气五类有相胜制也，同者城之，异者衰之    

  “六气”，指三阴三阳六气。“五类”，指毛虫、羽虫、倮虫、介虫、鳞虫等五莽动物。“同”，指动物与当年的司天在泉之气在五行属性上相同;“异”，指动物与当年的司天在泉之气在五行属性上不同。“盛”，指动物生长繁殖良好; “衰”，指动核生长繁殖不好或不育。全句是解释前句“岁有胎孕不育，治之不全”的原因。意即各翼动物的生长繁殖与一定的气候变化密切相关。这就是原文所谓的.“六气五类有相肚制”。如果该年气候环境与该类动物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相同，则该年该类功物生长絮殖旺盛;反之，如果该年气候环境与该类动物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不符，则该年该类裁物生长繁殖就不旺盛甚至不育。这就是原文所谓的“同者盛之，异者衰之。”

  (3) 厥阴司天，毛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在泉，毛虫育，保虫耗，羽虫不育   

  以下是介绍各个年份司天在泉之气与各类动物的生长繁殖之间的关系。    

  “厥阴司天”，指厥阴风木司天。这一年的气候特点是: 上半年气候偏温，风气偏胜，雨量减少。厥阴司天必然就是少阳相火在泉，所以下半年气候偏热，火气偏胜，气候应凉不凉。“在泉”，指厥阴风木在泉之年。由于厥阴在泉必然就是少阳相火司天，所以这一年的气候特点是:上半年气候偏热，火气偏胜。下半年气候偏温，风气偏胜，雨量减少。“毛虫”，指多毛的动物。这类动物在五行归类上属于木，其繁殖生长与风和温热密切相关。“羽虫”，指多羽毛的动物，主要是指鸟类。这类动物在五行归类上属于火，其繁殖生长与火热密切相关。“介虫”，指身有介壳的动物。这类动物在五行归类上属于金，其生长繁殖与清凉密切相关。“倮虫”，指无毛、无羽、无介、无鳞的动物。这类动物在五行归类上属于土，其生长繁殖与湿密切相关。根据前述“同者盛之，异者衰之”的规律，原文谓:“厥阴司天，毛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意即厥阴司天之年，上半年气候温和，风气偏胜，与毛虫的生长繁殖条件要求相同，因此“毛虫静”。“静”。此处作正常解，非静止不动。张隐庵注云:“静，谓安静而能长成。“羽虫育”，“育”者，繁殖生长也。厥阴司天，则少阳在泉，下半年气候偏热，对羽虫的生长繁殖有利，所以谓“羽虫育”。但该年与介虫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不符，因为介虫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是气候偏凉，所以谓“介虫不成”。不成者，生长繁殖少或不育也。“在泉，毛虫育，保虫耗，打虫不育。”意即厥阴在泉之年，下半年气候温和，风气偏胜、与毛虫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要求相同，因此谓“毛虫育”。关于“羽虫”，要求生长繁殖的条件为炎热，厥阴在泉不热而温，且风气偏胜，这与羽虫要求的气候条件就有距离，因此，生长繁殖就相对比较差，所以原文谓“羽虫不育”。应该指出这里听谓的“不育”，不能解释为不繁殖生长，只是说相对差一些。王冰注此云:“凡称不育不成，皆谓少，非悉无也。”倮虫的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有一定的湿度，厥阴在泉之年，风气偏胜，雨量不足，所以与倮虫所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不符，因而也就要影响其正常生长繁殖，故原文谓“倮虫耗”，耗者，耗损也。   

  （4）少阴司天，羽虫静，介虫育，毛虫不成，在泉，羽虫育，介虫耗不育  

  “少阴司天”，指少阴君火司天之年。少阴君火司天，必然就是阳明燥金在泉。因此这一年的气候特点便是:上半年气候偏热，下半年则气候偏凉。羽虫属于火虫，其生长繁殖要求一定的温热气候环境。少阴君火司天之年，上半年气候偏热，与羽虫的要求相同，所以原文谓“羽虫静”。介虫属于金虫，其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清凉气候环境。少阴司天之年，阳明在泉，下半年气候偏凉，有利于介虫的繁殖生长，所以原文谓“介虫育”。毛虫属于木虫，其生长繁殖要求气候温和的环境条件。少阴司天之年，阳明在泉，下半年气候偏凉，不利于毛虫的生长，所以原文谓“毛虫不成”。“在泉”，指少阴在泉之年。少阴君火在泉，必然就是阳明燥金司天。因此这一年的气候特点便是:上半年气候偏凉，下半年气候偏热。由于下半年气候偏热，与羽虫的生长繁殖条件要求相同，所以原文谓“羽虫育”。但是，其与介虫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不同，所以原文谓 “介虫耗不育”。    

  （5）太阴司天，倮虫静，鳞虫育，羽虫不成，在泉，倮虫育，鳞虫不成   

  “太阴司天”，指太阴湿土司天之年。太阴湿土司天，必然是太阳寒水夸泉，因此这一年的气候特点便是:上半年气候偏于潮湿，雨水较多，下半年气候特别寒冷。倮虫属于土虫，其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环境偏湿。太阴司天之年，上半年气候偏湿，与保虫要求相符，因此原文谓“倮虫静”。“鳞虫”，属于水虫，指体有鳞甲的动物，主要指鱼类等水生动物，其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偏寒以及水多的环境。太阴司天之年，太阳寒水在泉，下半年气候偏寒，与鳞虫要求相符，因此原文谓“鳞虫育”。太阴司天之年，太阳寒水在泉，上半年偏湿，下半年偏寒，与羽虫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不相符合，因此原文谓“羽虫不成”。“在泉”，指太阴湿土在泉之年。太阴湿土在泉，必然是太阳寒水司天。这一年的气候特点便是:上半年偏冷，下半年偏湿。由子下半年偏湿，与保虫要求相符，因此原文谓“倮虫育”。由于下半年偏湿，雨水较多，冬令应冷不冷，与鳞虫的要求有一定距离，因此原文谓““鳞虫不成”。    

  (6)少阳司天，羽虫静，毛虫育，倮虫不成; 在泉，羽虫育，介虫耗，毛虫不育    

  “少阳司天”，指少阳相火司天之年。少阳根火司天，必然是厥阴风木在泉。这一年的气候特点便是: 上半年气候偏热，火气偏胜，下半年气候偏温，风气偏胜，应凉不凉。羽虫属于火虫，其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偏热。少阳相火司天之年，上半年气候偏热，与羽虫所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相符，所以原文谓“羽虫静”。毛虫属于木虫，其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偏温。少阳司天，厥阴在泉，下半年气候偏温，风气偏胜，气候不凉，与毛虫所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相符，所以原文谓“毛虫育”。倮虫属于土虫，其生一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偏湿。少限相火司天之年，上半年气候偏热，下半年气候偏温，风气偏胜，雨量不多，与保虫所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不同，因此保虫生长繁殖不好，所以原文谓“保虫不成”。“在泉”，指少阳相火在泉之年。少阳相火在泉，必然是厥阴风木司天。因此这一年的气候特点便是:上半年气候偏温，风气偏胜，下半年气候偏热。由于下半年偏热，与羽虫生长繁殖所要求的条件相符，所以原文谓“羽虫育”。由于上半年气候偏温，一下半年气候偏热，与介虫所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不符，因而介虫在生长繁殖方面要受到损害，所以原文谓“介虫耗”。由于少阳在泉，下半年气候偏热，与毛虫生长繁殖要求气候偏温不完全符合，所以在毛虫的生长方面，由于过犹不及的原因，也要受到一定影响，所以原文谓“毛虫不育”。  

  (7)阳明司天，介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 在泉，介虫育，毛虫耗。羽虫不成    

  “阳明司天”，指阳明燥金司天之年。阳明燥金司天，必然是少阴君火在泉。因此这一年的气候特点便是: 上半年气候偏凉，下半年气候偏热。介虫属于金虫，其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偏凉。阳明司天之年，上半年气候偏凉，与介虫所要求的条件相符，因此原文谓“介虫静”。羽虫属于火虫，其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偏热。阳明N}天之年，少阴君火在泉，下半年气候偏热，与羽虫所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相符，有利于羽虫的生长繁殖，因此原文谓“羽虫育”。介虫属于金虫，其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偏凉，所以阳明司夭之年谓“介虫静”，但是由于阳明司天之年，少阴在泉，下半年气候偏热，这又不符合介虫的生长繁殖要求，因此这一年总的来说介虫仍然繁殖生长不好，生而不长或者是长而不成。所以原文一方面谓“介虫静”，另一方面又谓“介虫不成”。“在泉”，指阳明燥金在泉。阳明在泉必然是少阴司天。因此这一年的气侯特点是:上半年气候偏热，下半年气候偏凉。因为下半年气候偏凉，这与介虫所要求的生一民繁殖条件相符，所以介虫生长良好，因此原文谓“介虫育”。但下半年气候偏凉，又不适合于毛虫和羽虫的气候要求，因而毛虫和羽虫都生长不好，所以原文谓“毛虫耗，羽虫不成”。在这里，“羽虫”，之所以用“不成”这个词，是因为阳明在泉则少阴司天，少阴属火，与羽虫同类，所以羽虫在上半年仍然能生，但阳明在泉，下半年气候偏凉，就与羽虫的要求不相应 ,所以羽虫虽然能生，但不能成。这一年总的来说，羽虫生长不好，因此原文谓“羽虫不成”。    

   (8)太阳司天，鳞虫静，倮虫育，在泉，鳞虫耗，倮虫不育    

  “太阳司犬”，指太阳寒水司天之年。太阳寒水司天，必然是太阴湿土在泉。因此，这一年的气候特点是: 上半年气候寒冷，下半年雨量增多，气候偏热偏湿。鳞虫生长繁殖条件要求气候偏寒，太阳司天之年，上半年气候偏冷，有利于鳞虫的生长，所以原文谓“鳞虫静”。太阳司天，则太阴在泉，下半年气候偏湿，有利于倮虫的生长繁殖，所以原文谓“倮虫育”。“在泉”，指太阳寒水在泉之年。太阳寒水在泉，必然是太阴湿土司天。这一年的气候特点是:上半年气候偏湿，下半年气候偏冷。这与鳞虫生长繁殖要求的条件相符，但是原文却谓“鳞虫耗”，不好理解。新校正注此时提出了修改意见。其注云:“详此当为鳞虫育，羽虫耗，倮虫不育。”认为“鳞虫耗”为“鳞虫育”之误，甚当。这就是说，太阳寒水在泉之年，下半年天气寒冷，这与鳞虫要求的生长繁殖条件相符，所以鳞虫生长良好，因此应为“鳞虫育”。倮虫为土虫，其生长繁殖要求气候偏湿。太阳寒水在泉之年，下半年气候偏寒冷，与倮虫要求的条件不一致，因而对倮虫的生长会产生不良影响，所以原文谓“倮虫不育”。    

  【述评】   

  本节一首先指出了各类动物在其生长繁殖方面，各有其不同的气候环境要求，然后列举了六气司天在泉与毛、羽、倮、介、鳞五类动物生长繁殖之间的关系，并以此说明了气与化之间的统一性。这是古人长期观察自然气候与动物胎孕生长之间的关系的经验总结。六气司天在泉与五虫胎孕不育的关系可以归纳为: 从六气司天来看，与司天之气同类之虫“静”，与在泉之气同类之虫“育”，与在泉所胜之气同类之虫则“不成”，从六气在泉来看，与在泉之气同类之虫“育”，与在泉所胜之气同类之虫“耗”或“不成”。简言之，即: 六气司天，则天虫静，泉虫育，泉之所胜不成，六气在泉，则泉虫育，泉之所胜不成。从以上经验归纳中还可以看出，凡与在泉之气同类之虫均“育”，五虫的孕育与在泉之气密切相关。因为尽管司天之气对全年的气候有影响，但主要还是影响上半年，在泉之气则主要影响下半年。各类动物的胎孕不育，不但要看上半年的生长情况，更要看下半年的成熟情况。对于上述古人的这些经验，尽管时代不同了，而且影响动物的胎孕不育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上述经验的具体内容，从今天来看己未必尽然，但是，这种把自然气候变化与动物的胎孕生长密切结合起来进行观察，把气化与物化的关系密切结合起来进行分析从面总结自然规律的方法，则是完全正确的，今天仍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和继承发扬。    

  【原文】   

   诸乘所不成之运，则甚也(1)。故气主有所制，岁立有所生(2)，地气树己胜，天气制胜己(3)，天制色，地制形(4)，五类衰盛，各随其气之所宜(5)也。故有胎孕不育，洽之不全，此气之常也，所谓中根也(6)。根于外者亦五娜，故生化之别，有五气五味五色五类五宜也。帝曰：何谓也? 歧伯曰: 根于中者，命日神机，神去则机息。根干外者，命日气立，气止则化绝（8）。故各有制，各有胜，各有生，各有成(9)。故曰：不知年之所加，气之同异(9)，不足以言生化。此之谓也。

  【讲解】  

  （1）诸乘所不成之运，则甚也     

  “诸”，指六气。“乘”，指克而太过。“不成”，指动物胎孕生长不好。“运”，指五运。全句意即凡属与各类动物胎孕生长气候不相应的年份，如果再遇上当年司天之气乘克过甚，则该类动物的胎孕生长就更加不好。以丁卯年为例，丁卯年的年干是丁，丁壬化木，属于木运。丁是阴干，因此丁卯年属于木运不及。木运不及之年属于木类的毛虫胎孕生长不好，因此丁卯年毛虫的胎孕生长不好。丁卯年的年支是卯，卯酉阳明燥金，燥金司天。金可以克木，丁卯年从运来说本来就是木运不及，如果再加上司天之气来乘，克上加克，对木的损害就更加突出，因此这一年毛虫的胎孕生长就尤其不好。这就是原文所谓的:“诸乘所不成之运，则甚也。”    

  （2）故气主有所制，岁立有所生   

  “气”，指六气。“主”，指司天在泉。“气主有所制”，指司天在泉之气各有所制。“岁立”，指一年。“岁立有所生”，指一年之中与司天在泉之气相应的动物胎孕生长良好。全句意即各个年度中由于可天在泉之气的不同，因此与司天在泉相应的有关动物胎孕生长良好; 反之，与司天在泉之气不相应的动物胎孕生长就不好。以我们前面讲述的厥阴在泉为例，厥阴在泉，风气偏胜，属于木类的毛虫胎孕生长就好，这就叫“岁立有所生”。反之，属于土类的倮虫，由于木乘土的原因，胎孕生长就不好。这就叫做“气主有所制”。    

  (3)地气制己胜，天气制胜己   

  “地气”，指在泉之气。“己胜”，即己所胜，以木与土为例，如果以“木”为“己”，则“土”就是“己胜”。“地气制己胜”，意即从在泉之气来说，其所制的主 要是己之所胜。例如少阳相火在泉，由于火可以克金，因此属于金类的介虫则“耗”。“天气”，指司天之气。“胜已”，即己所不胜。仍以土克水为例，水是“己”，则生就是“胜己”。“天气制胜己”，意即从司天之气来说，不但可以制己胜，有时还可以受己所不胜的制约而出现从化。例如前述之“太阳司天，鳞虫静，倮虫育”，太阳寒序司天，水气用事，倮虫属于土虫，水和上的关系是所不胜的关系。太阳寒水司天，倮生可以不育，但这里说“倮虫育”。这一方面固然是太阳司夭，太阴在泉的原因，但也有“天气制胜己”，“水从土化”的因素存在。对于“天气制胜己”的提法，有的注家助运气同化的角度来解释。张介宾注云:“天气制胜己，谓司天之气能制夫胜己者也。如丁丑丁未。木运不及而上见太阴，则土齐木化，故上宫与正宫同; 癸卯癸酉，火运不及。而上见阳明，则金齐火化，故上商与正商同; 乙巳乙亥，金运不及，而上见厥阴，则木齐金化，故上角与正角同者是也。盖以司天在上，理无可胜，故反能制胜己者。胜己者犹可制，则己胜者不言而知矣。”意即在岁运不及之年时，如果值年司天之气与岁运是相胜的关系，则以司天之气为主，从司天之气而化。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在前而有关部分已作解释，读者可以参看前节讲解。    

  (4)天制色。地制形     

  “天”，指司天之气，亦指上半年。“制”，指制化。“色”，指颜色。“地”。指在泉之气，亦指下半年。“形”，指形体。全句意即各类生物的颜色生成与上半年司天之气有关。各类生物在形体上的完全成熟与下半年在泉之气有关。质言之，亦即上半年主生，下半年主成。各类生物的生长繁殖良否主要在当年的下半年。    

  （5）五类盛衰各随其气之所宜    

  “五类”，指毛、羽、倮、介、鳞五虫。“盛衰”，指胎孕生长繁殖好坏。“气”，指司天在泉之气。全句意即各类动物胎孕繁殖生长良否与当年气候变化密切相关。气候环境适宜，则相关类别的动物胎孕生长就好;反之，气候环境不适宜，则相关类别的动物胎孕生长就不好。   

  （6）所谓中根也    

  “中”，即内在;“根”，指基础。“中根”，指生命现象产生的内在基础，即内因。此句是承上句言，意即“五类盛衰。各随其气之所宜”的原因，是因为各类动物有其各自不同的内在基础，因此，对气候环境的要求也不同，在不同年份中胎孕生长的情况也就不同。    

  （7）根于外者亦五     

  “外”，即外在，“根于外”，指生命现象产生的外在条件，即外因。此句与“中根”相对应而言，意即五类盛衰的原因，除了各有其内因以外，还有各种外在因素，而这些因素也都可以用五行加以归类。所以原文渭:“根于外者亦五。故生化之别，有五气五味五色五类五宜也。”  

  （8）根于中者，命日神机，神去则机息。根于外者，命曰气立，气止则化绝   

   关于“根于中”和“根于外”的问题，历代注家解释不一。王冰认为“中根珍即生气之根本;“根于外”是表现于外的五色、五昧、五气等。他说:“生气之根木，发自身形之中，中根也。”“谓五味五色类也。然木火土金水之形类，悉假外物色藏，乃能生化。外物既去，则生气离绝，故皆是根于外也。”张介宾认为“中根”是指动物，“根外”兑指植物。他说:“凡动物之有血气心知者，其生气之本，皆藏于五内，以神气为一，故曰中根。”“凡植物之无知者，其生成之本，悉由外气所化，以皮谷为命，故根于外。”张隐庵认为“根中”与“根外”是指五运之气的作用和表现。他说:“此言五运之气，根于中而生化气味色类之于外也。”我们基本上同意王冰和张隐庵的注释精神，但认为解释得不够透彻易懂，我们不同意张介宾所谓动物植物的提法，因为动物或植物都存在根内与根外的问题。我们认为这一小节是解释生命现象的产生与内因和外因的关系。“根于中者，命日神机，神去则机息”，是指各种生命现象都有它自己天赋的，特有的、内在的有机结构，如果没有这个有机结构，则生命现象就自然停止或根本不会产生。

  “根于外者，命曰气立，气止则化绝”，是指各种生命现象的产生和存在，都必须有它相应的自然环境。如果没有这个环境，则生命现象也同样不会存在。这种把外因与内因统一起来加以认识的精神，是《内经》的基本精神。那种把“根中”与“根外”分割开来的认识，显然是错误的。   (9)各有制，各有胜，各有生，各有成    

  “各”，指六气。“制”，指制约。“胜”，指偏胜。“生”，指发生。“成”，指成长或成熟。全句意即六气之间各有其相制而对生命现象产生正常作用的一面，也有其偏胜而对生命现象产生不利的另一面，因而在物化现象上也就有其生成正常的一面和生成反常的一面。   

  （10）故曰不知年之所加，气之同异，不足以言生化   

  “年之所加”，指各个年份的五运六气，客主加临情况。“气之同异”，指运和气之间的关系，主和客之间的关系。“生化”，指正常的生命变化现象。全句意即研究生命变化规律，必须首先要了解自然气候变化规律。    

  【述评】   

  本节首先指出了各类动物的胎孕生长与自然气候变化的关系，指出了各种动物胎孕生长与一定的气候环境密切相关。其次指出了生物的胎孕成长气候环境固然是重要的，但是生物本身的内在因素也是重要的，认为生物的胎孕成长之所以有很大差异，这是机体本身的内在基础和外在气候条件共同作用的结果。根据上述认识，所以本节最后要求研究生物的胎孕成长时，必须首先了解自然气候变化规律。这种把生物的脑孕成长与自然气候环境统一起来的认识，这种把内因和外因统一起来的认识，我们认为是完全正确的。这是中医学整体恒动观在对生命现象的分析研究中的具体运用和体现。

  （下次请看运气与五色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