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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經不起人間的一點變革 | 包括你的離開

 贫道狗十三 2020-05-31

今天無事,與往常一樣到歆姐的咖啡廳坐了坐,歆姐見我第一句問的就是:“今天怎麼一個人來的”。我笑笑說清淨。
歆姐似乎看出來什麼了,端來咖啡的時候無意似的說:“緣分這東西挺奇怪的,總是悄悄的來。”這句話我承認,可我再也不期待那所謂的緣分了。
我今年二十四歲,二十四年里,自記事起就在這世間過著“流浪”的生活,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走過,看著身邊的場景一次次變換,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取經的唐僧,自東土到西天,不敢停留也由不得自己停留。
可能因為自己的這種來去無根的原因,所以格外有想法,也格外盼望著有份歸屬。像極了缺愛的孩子尋找母親,就希望能在這車水馬龍的人間駐足,在萬家燈火裡有一盞屬於自己的燈,引我歸家、照散那世間的陰霾。
但這卻是我至今仍舊漂泊的罪惡之源。我向每份情感都是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可每份感情就像鬧著玩一樣經歷著佛家的四大“成、住、壞、空”。
它們總是以最意想不到的放棄來呈現在我面前,盡歡我千方百計的避開,可那結局還是擺不脫,甩不掉。
我經歷了兩位大好年華的親人離世,也數不清見過多少與自己有關無關的人離開這個世界;更看著那些離開的人越走越遠,直至每個人都將其拋在腦後。或許這就是人世定律,無所恆久,無一雋永。
這種別離是人無法控制的,包括我的漂泊。無法控制,無法避免。也許人真的離不開命運一說。
我前任也是我最後一任,與我分手時說:“你真狠心,難道我不值得你挽留麼?”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當時這句話,但現在我想我可以了。
如果很久很久之前,如果我沒經歷這麼多或許我真的可以像那些青春時的少年一樣去挽留,去難過,可畢竟種種悲歡已然讓這顆心麻木了。想去挽留也找不到丁點藉口。
這可能是因為恐懼,恐懼人間的別離,所以就像手心的繭子,傷口的愈後疤痕。在極其堅硬厚實的偽裝掩蓋那經不起傷害的血肉。
前段時間大火的《鬢邊不是海棠紅》,程曉明有句話:“一出长生殿,每个人都能从里面看见自己的人生,我看见的是无奈,是步步妥协;是被命运拉扯着,过着自己根本就不想要的生活,我曾经的岁月心里的不甘愿……人活著就是孤独、就是身不由己、就是求而不得”這應該無關於時代。
我不是勇敢的人,我也沒有表面的樂觀。我所有的一切,給你們看到的不過是我想讓你你們看到的。而深處的,苟且這的那個自卑、低劣的靈魂在陰暗里不斷的咆哮、哭泣。
那種脆弱,就像一個關在醫院的精神病人,受不得再一遍刺激;裂殼的蛋是經不起碰撞的。這就是我吧?
而我其實也足夠堅強,自己于抑鬱的陰影里走出,自己迎著自己恐懼的深淵走去,重複著那噩夢一樣的往復,可心還是死了,提不起一絲興趣于熱情。
我的心不是狠,而是真的過於軟弱,所以施鎧甲于身。就像大慈大悲的菩薩,面對人間苦難仍是垂目含笑,不是菩薩心硬,而是于苦難裡成就的善良終,早對苦難司空見慣。
其實我也理解,人生如戲;戲里所有的人都是一程過客,無法挽留、無法恆久,可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安穩于人間,我不奢望苦難的變革,只願少些離亂,你我不散。

2020年05月31日甲丁坊音乐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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