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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族大歌为何如此迷人

 lcyteacher 2020-06-13
—《侗族大歌的音乐形态与思维基础》序言邓敏文为撰著《侗族大歌生存研究》一书,我最近对侗族大歌在参加国内外重大赛事演出活动中获得的奖项进行了一次统计。其中获国家奖1次,最高奖2次,金奖24枚,银奖3枚,一等奖9次,二等奖4次,优秀奖5次,特别奖1次,其它奖项6次。我和吴定国先生还对侗族大歌参加国内外重大演出活动受到观众“口头嘉奖”进行了粗略统计,其中有:“掌声雷动”、“无穷魅力”、“如醉如痴”、“强烈反响”、“很大反响”、“阵阵掌声”、“满堂掌声”、“阵阵喝彩”、“热烈欢呼”、“最美音乐”、“视听大餐”、“高度赞赏”、“赞不绝口”、“一致好评”、“深受欢迎”等等。(详见邓敏文、吴定国:《侗族大歌从深山走向世界》,载黎平县文学艺术联合会主办的《侗族大歌》杂志2018年第6期,总第19期)。我常常想:“侗族大歌为何如此迷人?”但我一直找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这两天,为给广西艺术学院潘永华撰写《侗族大歌的音乐形态与思维基础》写序,我认真阅读了这部书稿,似乎能从中找到一些侗族大歌“迷人”的真实真实或内在原因。我是学侗族语言文学的,我一直认为侗族大歌之所以“好听”,很可能是因为侗语的声调很多,其中有9个舒声调和6个促声调。潘永华是音乐界的“局内人”,他从中国音乐学院研究生院毕业后一直从事音乐教学和研究工作,他却认为:“侗语南部方言第一土语、北部方言第一土语,才是侗语中声调最多的土语。而这些地方并不是侗族大歌世代传承之地。”事实的确也是如此。据我所知,侗族大歌目前主要流行于侗语南部方言第二土语区。这就说明,侗语的声调多,侗人说话像唱歌,故而产生了侗族大歌“这一说法是不成立的”。潘永华在他的这本著作中又说:“如果我们从调型来看,会发现这个土语(指侗语南部方言第二土语)与其他地方的侗语比较,平调较少,升调、降调很多,起伏较多,甚至起伏很大,在演唱上相对灵活,这种起伏比起平调发音更具音乐美感。”他的这个结论是否有科学道理?是否是侗族大歌“迷人”的内在原因之一?很值得大家继续深入探讨。我是2009年在中国音乐学院与潘永华认识的。之后还约请他义务担任过“京城侗歌队”的教练。潘永华是广西三江侗族自治县富禄乡高安村人,他的家乡与贵州省的黎平、从江、榕江三县毗连,也是侗族大歌的流行地。潘永华从小喜欢文艺,6岁便开始参与由他爷爷组建的高安村“侗汉新合戏班”活动,8岁在父母的影响下开始学唱侗歌,10岁至18岁随父亲接管戏班走村串寨。2000年开始在自己的家乡组织群众举办各种文艺演出活动。2008年考进中国音乐学院攻读民族声乐艺术硕士。毕业后到广西艺术学院任教至今。潘永华做事非常认真,非常仔细。他的这种性格也反映在他的这本著作里。如他在该书第七章和第八章中对侗族大歌的“衬词”进行了深入探讨。其中包括“拟声衬词”、“语气衬词”、“指代称谓衬词”、“表意性衬词”、“首衬形态”、“间衬形态”、“尾衬形态”、“全衬形态”;而且他对侗族大歌的衬词的“表现形态”,如“旋律形态”、“运用形态”等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分别列出谱例。他说:“在侗族大歌旋律不同位置中,衬腔从始至终贯彻在其中。衬词、衬腔和实词互相作用和影响,从而形成了时分时合、音高起伏变化多样的侗族大歌的旋律。”我虽然不懂音乐,但我相信潘永华这位音乐“局内人”说的这些话不无道理。或许这也是侗族大歌具有独特艺术魅力的另外一个内在原因。潘永华多才多艺,他不仅是当前著名的侗族男高音歌手,他的画作也很不错。《侗族大歌的音乐形态与思维基础》是他多年心血的结晶,我能为这本书写序,感到非常荣幸,也非常高兴。祝愿此书早日同大家见面!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所研究员  邓敏文2020年6月12日于贵州省黎平县岩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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