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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书坛多“媚骨”

 一滴水之二 2020-06-13

在“百度百科”的书法名家“苏士澍”辞条一栏中,苏的头上又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加冕为书法研究所名誉所长,且为此书法研究所的博士生导师、教授了。
我想知道苏博导是不是一如那位牛皮吹上天的“武术大师”,也是“一拨就倒”?书法界最大的假冒伪劣,能充任清华书法博导?这个玩笑开得也太过份了吧?!
当一人目睹这种荒诞不经,如果感到非常气愤,说明这还是一个正常人;如果感到习以为常,说明此人的精神已彻底麻木,不过行尸走肉而已了

当代书坛多“媚骨”


作者:长安居

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如果书写新世纪迄今为止的20年当代书法史,书法史官的笔首先绕不过中国书协,其次也绕不过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这两者完全是捆绑在一起的,这两者就像一对“生死相依”的鸳鸯,是棒打不掉的。

值得注意的是,在此20年间的当代书法史上,没有出过一位值得可圈可点的书法篆刻家,当代可圈可点的书法篆刻家都诞生于上世纪80、90年代。但是,有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在,这20年间的当代书法史,已然可以不寂寞了,这是基于苏士澍作为中国书协主席,竟是一个“反书法”者,我想这一巨大的荒诞,无疑为著述书法史的“史官”们提供了亘古未见的历史素材。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代书坛这20年间的书法史,因有“反书法”之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的“横空出世”,而显得与众不同,且“精彩”纷呈起来,于此一点,我不知道书法史官们是感到兴奋?还是感到悲哀?或是两种情愫错综纠葛,使手中的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苏士澍“横空出世”后,为他书作中的错字、别字无偿纠错,似乎已成为广大书法家们的一项义务。
这是老一代书法家高惠敏先生为苏士澍书作中错别字纠错的微信朋友圈截图。我想苏士澍以错字书法谬种流传,不向公众道歉也就罢了,他私下向为其j无偿纠错的书法家们表示一份谢意,还是不难做到的吧?只是不知道,他会向他们道一声“谢谢”吗?

苏士澍是一个人格严重分裂的“两面人”,他“反书法”的言行就是一个无可辩驳的明证。然而,这并非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在中国书协高层的大书法家群体中,他们在公开的言论中,均口口声声大呼痛恨书法界的假冒伪劣云云……,但这一众大书法家们,为什么又可以无底线容忍一个活动于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可称当代书坛最大假冒伪劣的苏士澍?仅此一点,俨然揭示出中国书协高层的那些所谓的大书法家们,他们的人格也是“间歇性”分裂的,而完备超群的自我屏蔽功能,或早已成为一个大书法家的基本“标配”,他们对书坛假冒伪劣的痛恨是有所选择的,他们只痛恨不涉个人利害关系的假冒伪劣,一旦这个假冒伪劣关乎个人利害,如何“趋利避害”马上就会被排在首位,经过个人大脑中那个基本“标配”的“三思”,个人而后发之于书坛现实的具体行为,就是把肮脏不堪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来当作一条在今之书坛的处世极则,由是每个人都默默选择了与这位最大的“假冒伪劣”无声和解,只是这个“选择”永远见不得光亮,而且要永远委身于既高调又正确的中国书协集体“大团结”的“光环”之下。

我们无法回避的一个事实就是,现时的书法家群体“媚骨”化泛滥倾向已成潮流,在此20年间正悄然无声地蔓延着,这种风气蔓延的全面而隐蔽,至于今日已结结实实凝固成一个个大小书法家们的内心之核。这或许就是,“反书法“的苏士澍不论做出何等荒谬绝伦的反书法丑行,遭遇来自民间多么激烈的持续批评,他都能做到毫发无损,仍旧稳坐在中国书协主席的“宝座”之上,继续指点“江山”、指鹿为马的唯一原由所在。

京城书画名家杨中良是我20多年前的好朋友,搜索我的记忆,我与杨中良相识起码有25年以上的历史了。基于那时我们都非常年轻,那时都对书法篆刻艺术抱有一颗强烈的事业心,那时又都把追求“真、善、美”、厌恶“假、恶、丑”作为个人立身行事的基本价值观准则,所以我同杨中良“一面相逢如旧识”,不需要一点儿虚伪的世俗化客套,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两心相印的好朋友了。那时我蜗居青岛,他高卧蓬莱,尽管其时没有网络,但我们俩鱼雁往还甚勤,是联系非常密切的“笔友”。今天我还能清晰忆及,我们俩曾同时首次入选全国书法展,而这个喜讯就是杨中良在第一时间打长途电话告知我的,也许是人到中年喜欢怀旧的缘故,就在此时,我还能记得我们在20多年前通话时,共同拥有的那份激动和喜悦。我在青年时代把引杨中良引为好友,不仅仅是我钦慕他的艺术才华,他的艺术才华不同寻常,世所共知;我敬服杨中良者,更在于他曾是一个一身长满“硬骨头”的骨骾之士,是一个真真切切,有所担当的山东大汉。杨中良供职蓬莱文化馆时,曾自编自办一小型书法报纸,名曰:《澄斋书话》,这份报纸一方面记录了当代书法名家创作和生活中的各类趣事,又一方面直指书坛时弊,于书坛中的各种丑陋现象予以诘难批驳,是故由杨中良编辑的这份报纸,因其有独立而可贵的批评声音,所以在20多年前的民间书法舆论场中影响很大。在90年代末期,杨中良曾写过两篇称得上“洛阳纸贵”的书法批评文章,这两篇文章分别是《钢铁是怎样炼不成的》和《你们的柔情我们永远不懂》(注:两篇文章署名为合作,第一署名者为杨中良),这两篇文章对1990年代后期中国书协官衙作风的批评,可谓淋漓尽致,入木三分,读者无不大呼惊奇、痛快!杨中良骨鲠之士的硬汉形象,由此也为当代书坛所熟知、瞩目。

20多年前,杨中良以两篇雄文,向书坛展示的是自己的“铁骨”;20多年后的今天,杨中良发布的这条微信朋友圈,是否可以目为这是他向书坛最大的假冒伪劣者献出个人“媚骨”的一个标志?
一个人想干什么,无法选择;但是不干什么,则是完全可以选择的。比如就是不同污泥浊水“合流”,就是不向不向权力傲慢者恭献“媚骨”,自主权显见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是吗?

就在上周末,蕪文《“反书法”的苏士澍》问世后,在一个微信群中,一位素不相识的微友就拙文表达了他个人的观点,同时他还展示了一组杨中良与苏士澍“亲密”互动的图片。这位微友认为,“苏士澍能当选中国书协主席,大行’反书法’之事,不是最可怕的,可怕之处在于书法界内部,尤其是备有专业造诣和素养的书法家们,为了使个体利益最大化,非但不能从公义的立场对苏士澍进行彻底否定,以正视听,反而不断’加持’、维护苏士澍,与之亲密无间地融为一个利益共同体,此一项才是最致命的”。我觉得,这位微友的话颇有道理,的称一语切中要害。坦白说,当我看到杨中良和苏士澍的“交情”已到“称兄道弟”的深厚程度,我是感到异常震惊的,这还是20年前那个一腔热血,以笔为戟,眼里容不得半点儿“假、恶、丑”的杨中良吗?上古时代的墨子在其《所染》中见染丝者曾慨叹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也变。”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往来与染丝同理,相交对象是怎样的人,拥有一种怎样的精神境界,势必会自觉、不自觉地影响到自己。因此,我们在人生、艺术之路上选择朋友务要近益友、远损友,把益友当作一面正面的镜子,以期随时用这面镜子来检点、体察自己的得失。圣人所训之“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即指此也。苏士澍的“反书法”以及无知、霸道、傲慢、不学……等等,均达到了中国书协有史以来的一个最高峰值,乃为当代书坛中人广泛不齿。艺术专业出身,艺术实践达到专业程度的杨中良与这种人“称兄道弟”,还要把他庸俗拙劣的毛笔字制作成匾额,张之于自己的画室,且能心生欢喜?我真怀疑,杨中良是不是在喝了“迷魂汤”之后,大脑一时短路,才发布了这条同苏主席如此“腻歪”的微信朋友圈?鲁迅先生的《几乎无事的悲剧》有言:“这种莽撞而沾沾自喜的主人,和深通世故的客人的圆滑的应酬,是我们现在随时可以遇见的,有些人简直以此为一世的交际术。”以鲁迅的上述话,置之于杨苏二人的翰墨交谊场景中,又何尝会有半点儿过时呢!这种“几乎无事的悲剧”可能天天都在书坛上演,只不过他者可能是背着人演,背着人演的主角们固然也是精神堕落者,但起码这种人尚且有羞耻之心;杨中良一定是得意忘形了,忘形到以己之媚骨来取悦权力,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较之20多年前,杨中良显见是退化的惊人———从铁骨铮铮的脊柱“动物“,退化成媚骨绵绵的无脊椎“动物”了。

不可否认,进入新世纪之后,杨中良在当代书坛的名利场中进步很快,而今他早已擢升为最年轻的中国书协理事之一,从世俗的角度着眼,他可以归为一个“成功者”。需要说明的是,我固然早已淡出书法界这个小圈子,但是当看到昔年的好友在事业上正逐步迈向一个“高境”,内心中还是替他感到高兴,甚至盼望他能进步地更快一些。我的“私心”是,当如杨中良这种曾经深有担当、胆识的骨骾之士,在中国书协权力系统的内部掌握到一种话语权之后,当代书坛混乱不堪的现状或能有一定程度的改观,而后会向着一个有利于书法事业的方向大道直行。但是,令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并深深感到遗憾的是,杨中良早已非复当年我所熟悉、知心、推重的杨中良了,而他处世立身准则及价值观的巨大逆转,实际上又真实折射出当代的书法家们为了实现个人利益最大化的目的,即便原先如杨中良是一身“硬骨”者,今时也随波逐流的从俗,易为一副软塌塌的“媚骨”了。一人“媚骨”既生,艺术和知识的真理瞬间就变成了“狗屁”,而个人能不断在书坛“进步”,乃至攫取到更多的书坛利益方是唯一“王道”、“正道”。我们都晓得,书法一艺在整个历史的长河中一向是知识的象征,是知识精英群体最锋利的武器,当一位书法家抛弃了对书法美真理的追求,独向权力顶礼膜拜之后,这无疑就意味着“这一位”书法家在个体独立人格的操守上已挥刀“自宫”,不难想见,精神“太监”型书家创作的书法是没有价值的,精神“太监”型书家创作的书法更加不会拥有一丝艺术感召力,书法的大道在精神“太监”型书家的笔下变成了一块块“小墨团”,书法审美的庸众们误以为这一块块被其“揉来揉去”的“小墨团”是“千变万化”的,可是书法解人们从此中却永远找不到一丁点儿属于书法“骨气”的坚硬质地。在精神“太监”型书家的精神世界里,书法只是他们的一个进身工具、一种装x摆设、一件猎名的“伪华服”、一种渔利的“小手艺”,从来不是精神自油的屏障,思想解放的动力,此等精神“去势”的“书家”和“书法”,要他又有何用哉!

我曾经说,世界上最好的大学不是牛津、耶鲁,也不是北大、清华,而是火葬场殡仪馆的送别大厅”。
的确如此,每去一次殡仪馆的送别大厅,归来之后无不思接千载、无不感慨万千,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当多次亲临过这种“永别”,人生境界就会不自觉地有所提升,最重要的提升,无过看淡名利,而能解悟到人生最珍贵的是生命康泰,精神充盈,舍此一切皆称虚诞。
我和杨中良无一例外,终将都会渐渐老去,杨中良现在以能同苏成为“哥们儿”感到傲娇。但再过20年、30年、40年……,当杨中良以一个老人的阅历、见识,来回眸这张照片时,很大可能是悔意大生,悔不当初……

我们常常在惊呼,当代书坛绝大数威名赫赫的书法篆刻家们都在“越写越差”、“越刻越差”的大势中疾速退步着,他们退步的原因当然各有不同,但有一点不啻又是共通的,此即:当他们在愈来愈“成熟”的同长官意志和谐共舞时,同现实社会剔除了一种紧张关系时,包括他们长期置身其中的当代书坛和中国书协,此中的他们可以使个人在精神上与之全然相安无事时,他们的艺术上才华必然要逐日消蚀,直到殆尽。拙以为,这一关节才是当代书法篆刻名家们艺术创作实力江河日下的主要症结所在。西哲叔本华曾言:“如果一个人少年老成,熟练世故;如果他很快便掌握交际之术并进入社会,仿佛早已成竹在胸,那么,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这并非是什么好兆头。它证实了一种庸俗粗鄙的本性。”为什么叔本华认为年轻人过早谙于世故,就预示着本性平庸?要回答这个问题,不得不再引用一句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一句名言,“哲学源于人对于万事万物的惊奇”。的确,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凡是天真无邪的儿童们,对一切人、事无不充满了无穷的好奇心,他们通常又会向身边的大人不停地提问,提问一些看起来非常奇怪的问题。随着儿童们慢慢长大,他们开始“成熟”了,他们中大部分人的好奇心,也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衰退着,当曾经的儿童长大之后,对一切都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之际,人就变得迟钝、麻木起来,而他们的内心也不复如儿童时的单纯和敏感了。陈~丹青的老师木心,就这一现象进行过一番极其深刻地剖析和总结:“很多人的失落,是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成熟、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于是,就此变成自己年少时最憎恶的那种人。”我们可以留心观察周围生活中的所有人,所有人几乎都是这样,一长大就世故圆熟、滑头投机起来,特别是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而我曾经熟悉的杨中良,退后20年前,苏士澍及其苏的拥趸们,必然是杨中良内心中最为憎恶的人群,假令当年的他没有那种发之于心的对权力傲慢的深恶痛绝,他一定也写不出那等“寸铁杀人”,语惊四座的犀利文字。然而,历经20年世事沧桑的变化,杨中良已彻底改变了,他变得非常陌生,变得非常“成熟”,“成熟”到自己把自己变易为其少时最最憎恶的那种人。人生之大哀,莫过于此也。杨中良的书作、印作等,我有近20年未曾读到过,他的“手艺”是在进步?还是在退步?我没有发言权。但有一点,我能断言,当艺术依附、攀附于权力之后,才华就会大打折扣,古今中外的所有艺术家都未曾逃出过这个铁律,杨中良一定也不是例外。

畅销书作家周国平认为,“年轻人不宜笃信佛教,盖佛教的经义过于悲观消极,不适合于年轻人的心智”。(大意)我想说,佛教的主张并非消极,而在很多情势下“消极就是积极”。比如,当代书法界的书法家们,若都来持有佛的“皆以无为法”,大家在苏士澍当道书坛的日子里,一起闭门深山、一起退守书斋,以书法自娱自乐,以书法丰盈个人独立的人格,不为当代书坛这个最大的“假冒伪劣”去捧场、抬轿、站台,相反对之以最冷的眼、最冷的脸,只以一种佛家的“消极”应对苏士澍之流的各种丑陋,我相信苏纵有再大的权力、再多的傲慢,他如在当代书坛行走,马上也寸步难行起来。待到这步田地,苏士澍也许才能放下自己高傲的身段,向艺术、知识的真理低首,向社会公众诚意道歉、乞求原谅。可见,佛的“消极”实际上是积极的另类表达,当我们尽皆“退”到“最后”,苏士澍只能成为一个引人不屑的孤家寡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没有一个观众的舞台上自嗨了。可悲可叹的是,代表中国书协最高组织、学术系统的“主席团”、“理事会”,共计200多位所谓的大书法家们,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苏不可计数的书法之“丑”佯装不见,更有相当数量的大书法家们反而乐得主动跑到苏的面前去“装s子“,“装s子”的人纵然不是“真s子”,但比之“真s子”还要让人恶心。我觉得,中国书协高层的一众大书法家们,足以自成一个书法流派了,一个以“装s子”、“献媚骨”为主体的非知识分子化书法家群体。书法家在古代属于“士”,进入现代社会后,书法家又归为知识分子的一员,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士”与“知识分子”称谓上固有不同,但其精神内涵则古今一理,我理解的书法家精神内涵就是:“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自反而缩,千万人吾往矣”;“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等等。上述先哲之训,以当代话语总结,不外乎就是“坚持真理,坚持独立人格”。这种富有“骨气”内蕴的精神,才应是当代书法家们充盈的精神!才应是当代书坛颠扑不破的的共识!

苏士澍的书法每写必错,这张字又把“夜”字写错喽!
老友马啸说:“因为像那样的人,你去挑他一个个的毛病,有点犯不着。这就好像一个满脸都是麻子的家伙,就不要说他那儿那儿还长了一个了。”此真“啸语”如金也,一句话就说到苏主席“法书”的要害处了

当代的书法家们,对权力傲慢的忍耐力很高,却一无轻蔑权力傲慢的点滴勇气,这反映出当代的大小书法家们都过于渴望“成功”了,当了书协会员,又想当专业委员会委员;当了委员,又想当理事;当了理事,又想当书协副主席、主席……若想一步步获得这些“诱人“的欲求,向书坛权力者倾献出自己的“媚骨”,是一条成本最低的终南捷径,由是“媚骨“之风可以在当代书坛大行其道矣。“媚骨”风气笼罩下的当代书法家们,显然越来越像一群手艺人了,对于这群一身轻贱“媚骨”的手艺人,我从来不掩饰自己轻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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