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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处方治百病,下气汤和全息汤谁更厉害?

 昵称gs7f1 2020-06-13

熟悉麻老的同道友好,乃至诸多患者,均知麻老善用“下气汤”,不但常见病,诸多疑难重症,他都是用“下气汤”灵活加减化裁而治愈的。然“下气汤”教科书不载。为探其秘奥,诸多同道,尤其是从学於麻老的徒弟、助手、实习进修人员、全国性三期麻瑞亭医术研究班的二百多名学员,均对此汤进行了一定的研究,见仁见智,发表了一些研究论文,并施之临床,受益颇大。

笔者也系研究应用“下气汤”者之一,现将研究应用心得简述於下,以企揭其秘奥之万一,供同道参考,抛砖引玉。“下气汤”载於黄元御所撰之《四圣心源 卷四》,为气滞而设。其组成为甘草二钱、半夏三钱、茯苓三钱、杏仁三钱(泡,去皮尖)、贝母二钱(去心)、五味子二钱、芍药二钱、橘皮二钱。其功能为“治气滞在胸隔右肋者”,可见此方为肺胃气滞不降,咳嗽胸闷、胃呆脇胀而设,以之清肺气而降浊阴也。通过数十年的临床应用,麻老去其敛肺止咳之五味、橘皮、贝母,加活血疏肝之丹皮、首乌,理气化痰之橘红,化裁为:云茯苓9克粉甘草6克炒抗芍12克粉丹皮9克制首乌20克广橘红9克炒杏仁9克法半夏9克

使功能清降肺胃之“下气汤”既能右降肺胃、又能左升肝脾的升清降浊之剂。虽仍名曰:“下气汤”,而其功能主治,显然扩大为既能降浊又能升淸之方剂。所以以之为主方,随证灵活加减化裁,用治绝大部分内伤杂病、疑难重症,疗效卓著,麻老之所以如此化裁,根据如下:茯苓,功能健脾渗湿,治在脾而助其升。半夏,功能和胃降逆,治在胃而助其降。甘草,功能健脾和胃,治在中土而助其升降。三味和合,共奏调理脾胃、扶助中气之功。脾为生血之本,胃为化气之源,化源开而气血自充旺畅遂。营与血,本为一物,在脏则曰血,在经则曰营。气与卫,亦为一体,在腑则曰气,在络则曰卫。化源既开,气血充旺,营卫自然畅遂,周流回环,表气秘固,而御外邪之侵犯。杭芍、丹皮、首乌,左入血分,功能疏肝升陷,活血祛瘀,治在肝而助其升。肝胆互为表里,乙木郁陷则甲木必逆,甲木上逆,化火升炎,三味以活血凉血之功,兼能平相火之升炎。橘红、杏仁,右归气分,功能淸肺理气,化痰降逆,治在肺而助其降。肺与大肠互为表里,辛金不降则庚金必陷,庚金下陷,大肠气滞,二味以理气润燥之功,兼能调大便之结涩。八味和合,共奏健脾疏肝、清肺和胃、调和气血阴阳之功,则胃降而善受纳,脾升而善消磨,肝升而血流扬,肺降而气清頋。脾胃冲虚,气血调畅,火自降而水自升,心肾自能交泰,营卫自能秘固,则八风之外感、七情饥饱劳逸之内伤所导致的脏腑气机紊乱诸疾,自然因此方之拨乱反正功能,轻者覆杯而愈,重者渐而康复。药虽平浅无奇,而疗效卓著,乃因此方握中央以驭四旁,复升降而交水火,切当内伤杂病之病机也。深究之,乃因麻老深明内伤杂病,尤其是疑难重症,多因脏腑功能失调,气机紊乱,致使气滞血瘀,火逆而上热,水陷而下寒之至理,唯有首调脾胃,以开化源,疏肝调血,淸肺理气,兼之淸上温下,交通心肾,方能使紊乱之脏腑气机复其正序,而达愈疾之目的。因之此调理之法,理法方药成龙配套,疗效之卓著,乃其自然者也。医者均知,功能相近或相同的中药甚多,然其往往有所小异,而非尽同,且同一种药物,因产地之不一,炮制之各别,功能也不尽相同。历代医哲,用药均十分考究,既是其医术精湛之一端,也是其疗效卓著之原因也。从麻氏下气汤之用药,可见麻老精熟药性,选药精当,诸凡药物产地、品质、炮制诸事,无不精审考究。茯苓以云南产者为道地产品,所以选用云茯苓。甘草以粗壮去皮者为优,名曰粉甘草,乃去皮而呈粉红色者,枯细者无法去皮,所以选用粉甘草。白芍以杭州产者为道地产品,生者较凉,以酒炒之则其凉性大减,且酒性温串,利於肝血之温升,所以选用炒杭芍。丹皮以粉红色者为上品,疏利之性较缓,所以选用粉丹皮。首乌生者性凉而滑大便,蒸制后则凉性大减而润血之性显著,所以选用制首乌。橘红以广东化州产者为道地产品,所以选用广橘红。杏仁生用有毒,所以选用炒杏仁。(橘红、杏仁功能化痰顺气,此方用之,并非专为咳嗽吐痰而设,意在清肺顺气,而祛内伤病因脾湿而化生之痰淀。)清半夏性猛而时有麻口之弊,法半夏性缓而绝不麻口,所以选用法半夏。其加减化裁时选用之建泽泻、焦白术、炒苍术、生薏仁、炒赤芍、黄芩炭、生地炭、川桂枝、老芎、大熟地、广陈皮、炒枳壳、炒枳实、炒杜仲、川郁金、川黄连、炒元胡、北沙参、绵茵陈、软柴胡、煨生姜、炒乾姜、生龙骨、煆牡蛎、怀山药、焦山栀、炙米壳、赤丹参、甘枸杞等等也然。麻氏下气汤,可谓是其治疗内伤杂病、疑难重症之基本方,经用此方治疗肝脾不升、肺胃不降所致之胸膈胀闷、纳差胃呆、脇腹胀痛,疗效甚佳,然於气滞血瘀较重、心肾不交、上热下寒、多脏腑气机紊乱等疾,疗效不尽如意,因之原方诸药据脉证改易,对具体的病证,在改易的基础上加入对证之药,组成诸多专用於某证、某病之系列方剂,以应变化万端之疾,而成完璧。此汤改易情况,概述如下:若水气为病,如慢性肾炎,肿胀尿涩,应利尿泄湿,则茯苓改猪苓或茯苓皮、猪苓皮。

若脘闷泛酸,或血压偏高,应温胃除酸,顺气降压。粉甘草甘甜,性颇壅滞,令人中满,且甘能助酸,补气升压,於此不宜,则粉甘草改白术。若肺胃烘热,苔腻口渴,应清降肺,则粉甘草改薏仁。若气虚面浮,纳差胃寒,血压偏低,应温中补气,扶弱升压,则粉甘草改炙甘草。若水气病,则粉甘草改建泽泻,伍猪苓而利尿。若血热脉弦,目赤舌红,应凉血泄热,则炒杭芍改生杭芍或炒赤芍。若头晕口苦,血压偏髙。脉现寸关大而弦促者,应平胆降火,降压除晕,则粉丹皮改黄芩皮。若血瘀舌暗,怔忡心悸,脉现寸关大而结代者,应润血复脉,养心止悸,则粉丹皮改生地炭。黄芩性寒,有“除中”之弊,致使胃寒而不食;内伤杂病,尤其疑难重症,最怕“除中”,化源断绝,所以非胃热善纳,而宜生黄芩泄火者外,概用黄芩炭或炒黄芩,既能收清降相火之功,又免“除中”之弊。生地性凉寒胃,非血热营瘀,疮疹痈痒,表病而未及里,宜用生地凉血者外,概用生地炭,既能收养心复脉之功,也防“除中”之虞。若阳虚血寒,肢冷面浮,血压偏低,脉现尺关大而沉弱者,应温经祛寒,暖血升压,则粉丹皮改桂枝。若中下虚寒,腹冷泄泻,经血紫黑,带下淸稀,慢性肾炎,蛋白漏泄,脉现寸关大而尺沉微者,应温暖肝肾,崇阳固锐,则制首乌改肉桂。若巅顶刺痛,周身疼痛,月经艰涩不利,应活血化瘀,通经止痛,则制首乌改川芎。若月经过多,色淡不鲜,崩漏不止,诸般出血,应暖血补虚,温经止漏,则制首乌改当归身。若盗汗骨蒸,心悸舌红,脉现寸关大而弦细者,应滋阴除蒸,凉血止悸,则销首乌改熟地。若咳嗽痰少,肺气不淸,应清肺止咳,则广橘红改广陈皮。若胸盈膈塞,脘脇滞痛,大便头乾或乾结,应破气止痛,利便除满,则广橘红改炒枳壳或炒枳实、鹅枳实、靑皮,兼辑酸缺乏者,则广橘红改佛手或香椽。若痰多不利,胸膈胀满,应利气消胀,化痰宽胸,偏於胸膈胀满者,则炒杏仁改全瓜蒌,偏於痰涎淸稀者,则炒杏仁改炒蒌仁。若肺气不降,大便结涩,应顺气润便,则炒杏仁改郁李仁。若肺胃燥热,消渴饮冷,脉现关寸大而滑促者,应清降肺胃,润燥止渴,则炒杏仁改天花粉。淸半夏、法半夏,均有堕胎之弊,生半夏非止堕胎,且有毒,丹皮疏利活血,也有堕胎之弊,早期妊娠,反胃呕吐,或胎动不安,有流产、小产史者,应和胃止吐,顺气安胎,则法半夏改姜半夏,以免堕胎之弊。黄芩、白术乃安胎之圣药,改粉丹皮为黄芩炭,改法半夏为炒白术,则更为合宜。专用於某症、某病之系列方剂,总计一百余个。虽系窥管,难观全豹,然以意推之,可得麻氏下气汤变化之法则及其尤要者也。举其要者如下:胃脘痛(如胃痉挛、慢性胃炎、胃及十二指肠溃疡等),其方为云茯苓、炒白术、炒杭芍、粉丹皮、制首乌、广陈皮、炒杏仁、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乌贼骨、炒乾姜、白叩仁。若大便稀软,改制首乌为上肉桂。若苔腻口渴,改炒乾姜为北沙参。若胃酸缺乏,改乌贼骨为焦山楂。若溃疡出血,加三七粉(另包,冲服)。胆胃病(如胆胃气痛、胆囊炎、胆结石等)。其方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粉丹皮、制首乌、炒枳壳、全瓜蒌、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川拣子、广木香、白叩仁、赤丹参、焦山栀。若肺热苔腻,加北沙参,若关尺脉大,加软柴胡。若大便乾结,加炒大黄。急性胆囊炎,脘脇胀痛难忍,加厚朴以破气消胀,加半支莲以消炎止痛。肝胃病(如慢性肝炎、早期肝硬化、肝硬化腹水等),其方为云茯苓、炒白术、炒抗芍、粉丹皮、制首乌、广橘红、炒杏仁、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半支莲、白花蛇舌草、缩砂仁、北沙参。若肝大、硬化,加炙鳖甲、煆牡蛎。若脾大,加苏泽兰。若腹水。改云茯苓为猪苓,改炒白术为建泽泻,加木防已、车前草。若门静脉曲张或吐血便血、改粉丹皮为当归身,加贡阿胶(烊化)。若眠差心烦,加生龙骨。黄疸(如甲肝),其方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粉丹皮、制首乌、广陈皮、天花粉、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绵茵陈、北沙参、白叩仁、焦山栀、净连翘。若发热,加软柴胡,若失眠心烦,加生龙骨。若尿黄不利,加炒黄柏。咳嗽(如支气管炎、肺气肿、支气管扩张等),其方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全当归、制首乌、广陈皮、炒杏仁、法半夏、前胡、川贝母、炙冬花、北沙参、白叩仁、白茅根。若痰多不利,改广陈皮为广橘红,改炒杏仁为全瓜蒌。

若颜面虚胀,改粉甘草为炒白术,改北沙参为炒乾姜。若支气管扩张,吐血,加炒白芨、藕节、三七粉(另包,冲服)。若乾咳无痰,加炙五味。若肾不纳气,大便稀软,脉现寸关大而滑促者,改制首乌为上肉桂,加炒乾姜。眩晕(如单纯性眩晕、高血压、低血压等),其方为云茯苓、炒白术、炒杭芍、黄芩炭、制首乌、广橘红,炒杏仁、法半夏、炒杜仲、川郁金、明天麻、生龙骨、煆牡蛎、白叩仁、焦山栀。若头痛,加双勾藤。若心慌心烦,加柏子仁。若血压高,加代赭石、茺蔚子。若血压低,改炒白术为粉甘草,去煆牡、明天麻。心悸胸痛(如冠心病、胸痹等),其方为云茯苓、炒白术、炒杭芍、生地炭、制首乌、广橘红、全瓜蒌、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柏子仁、北沙参、白叩仁、赤丹参、焦山栀。

若血压高,改生地炭为黄芩炭,加双勾藤、生龙骨、煆牡蛎。若失眠心烦,加炒枣仁、生龙骨。若血压低,心动应衣,改炒白术为炙甘草,改全瓜蒌为炒杏仁,改焦山栀为白茅根,加红人参(另煎)、补骨脂。心悸咳嗽(如肺心病),其方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生地炭、制首乌、广陈皮、炒杏仁、法半夏、前胡、川贝母、柏子仁、北沙参、白叩仁、赤丹参、白茅根,若咳喘虚汗加山萸肉、炙五味。若咳嗽胸痛,加玉竹。心悸、历节痛(如风心病),其方为云茯苓、炒白术、炒杭芍、生地炭、制首乌、广橘红、炒杏仁、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柏子仁、北沙参、白叩仁、赤丹参、鸡血膝、白茅根。若心悸虚汗,血压偏低,加红人参(另煎)。若关节肿痛,加木防已、北防风、路路通。若失眠多梦,加炒枣仁、生龙骨。

一位农村老中医,前半生用传统辩证施治,后半生用整体辩证施治。三十年来,“全息汤”处方大概开了大概几万张。一位医生后半生只用一个方剂进行加减,到底为什么呢?疗效又怎样呢?

追踪“十年一剑全息汤”

薛振声是一位70多岁的农村家传中医。前半生他和普通医生一样,用传统辩证施治;后半生则用整体辩证施治,只使用一个自创的方剂——“全息汤”。三十年来,一付“全息汤”(包含加减)处方大概开了几万张,现仍继续开着。2004年,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了薛振声的学术专著《十年一剑全息汤》。——他为什么这样做?“全息汤”的机理何在?疗效又如何呢?

一张处方治百病,下气汤和全息汤谁更厉害?

从事中医临床工作40年的薛振声,是江苏邳州炮车中心卫生院的一名老中医。在漫长的行医生涯中,他前半生在其父亲、当地名医薛汉三的指导下,勤奋研究和运用传统辩证施治:包括临床常用的八纲辩证、六淫辩证、阴阳气血辩证、脏腑辩证;伤寒学说的六经辩证;温病学说的卫气营血辩证、三焦辩证等,取得了很好的临床疗效。

但薛振声并不满足,开始了对疑难病症的开拓性研究。他发现:疑难病症之所以难于治愈,往往由于病症并不像传统辩证那样清晰、明确,比如:非常明确的属于湿热蕴肺、阳明腑实,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剪不断、理还乱。——运用传统的辩证方法治疗普通疾病,往往定位明确、立竿见影;但治疗疑难病症,很多医生难免顾此失彼,难于应对。勉强开出药方,医生也心中忐忑,不知能否中病。——薛振声深有感触地想:这不能单纯认为医生的水平有问题,自己能不能把传统的辩证施治向前发展,使得医生对于疑难病症的辩证准确率更高、把握性更大、治疗效果更好呢?

一张处方治百病,下气汤和全息汤谁更厉害?

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初,薛振声就开始在临床上进行“整体辨证”的探索。他认为:既然疑难病症的致病原因错综复杂、头绪纷乱。那么,能否寻找出各种疑难病症的整体共性呢?打一个比方:疑难病症就像是一群穷凶恶极的罪犯,有抢劫犯、杀人犯、盗窃犯、诈骗犯等等,而中医治疗疑难病症,就好像将这些形形色色的罪犯关进监牢、接受改造。而治疗方法就如同改造罪犯的办法:首先是要让罪犯统一进行劳动改造、实施法律训导、进行自我悔改,这是对改造罪犯(治疗疾病)的整体方法。有了这些整体方法,再配合每个人的不同犯罪特点进行针对性的具体改造,才有可能让罪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治疗疑难病症的道理也是如此。经过“整体辨证”治疗之后,疑难病症会从根源上得到了有效的改造,再配合传统辩证施治,针对病症的突出症状进行具体施治,疑难病症的治愈率就会得到提升。

一张处方治百病,下气汤和全息汤谁更厉害?

在30多年的行医生涯中,薛振声从自己亲手诊治的上万例疑难病症中感悟到:可以把疑难病症的成千上万种病因化繁为简,分为五大类:风寒类、痰凝停滞类、湿困类、水停类、血热血瘀类。——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疑难病症的病因并不是单纯的某种,而往往是这五大类病因相互交织、影响和并存。

那么,能否找到这五大类病因的整体治疗方法呢?薛振声经过20年的临床试验,发现:治疗风寒类证,可以使用桂枝汤;治疗痰凝停滞类证,可以使用枳实薤白桂枝汤;治疗湿困类证,可以使用平胃散;治疗水停类证,可以使用五苓散;治疗血热、血瘀类证,可以使用生地、丹皮。——再加上整体治疗、和解少阳的小柴胡汤(只选用最关键的柴胡、甘草两味药),那么,这些方剂或中药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能够整体辨证施治的“全息汤”基础方:

柴胡12g 桂枝10g 白芍10g 瓜蒌10g 薤白10g 枳实10g 苍术10g 陈皮10g 厚朴10g 白术10g 茯苓10g 猪苓10g 泽泻12g 生地10g 丹皮10g 甘草10g 生姜10g 大枣10g

上述组合看起来并不复杂,但在临床上却花费了薛振声20多年。中医历史上,也有医家在研究用综合方剂来进行整体辨证治疗。但是,一付综合方剂绝非把数类单项治疗方剂“叠加、组合”起来那么简单。因为各个方剂之间互相影响,非常容易顾此失彼、干扰药效。这需要思想上的大胆设想、临床上的小心验证。——经过对自己上万例临床病例的前后对比,薛振声发现:采用“整体辩证+传统辩证”治疗疑难病症,确实比“传统辨证” 疗效更好,而且失误更少、容易掌握。

以一个固定的处方来应付千变万化的疾病,显然是行不通的。薛振声认为:全息汤的基础方提供了对疑难疾病“共性”的治疗方法,对于特定疾病的“个性”,还要按照传统辩证的方法,对全息汤基础方进行加减。——为方便广大读者,他也根据几十年的临床经验,撰写了“全息汤基础方加减法”,比如,发热:一概予全息汤基础方,个别高热脉洪、面红舌赤、烦渴引饮者加石膏15-30g,知母10g(白虎汤意)。其余按症加减。胁痛:一般予全息汤基础方去大枣、加牡蛎12g,右胁痛者再加青皮10g,左肋痛者再加郁金10g;腋下肋间痛者加川楝子、元胡各10g……薛振声笑称:“我不是用‘一个方剂包打天下’,而是在对几百个经典方剂的应用中,增加了一个我发明的整体施治方剂!”

他特别提醒读者:以上所列加减法为个人经验的积累,疗效确切(但不应视为固定不变的模式,应不断探索。同时,要注意不应破坏全息汤基础方的整体构架)。一般服药2-3剂后,症状应显著好转,如未痊愈,需继续服药者,应根据症状变化调整处方。症状减轻,仍轻微存在,处方不变。

据薛振声本人介绍,他运用以“整体辩证+传统辩证”为特点的全息汤加减进行治疗,比前半生单纯运用传统辩证提高疗效20%-30%,临床把握性大大增强,尤其是:药物的副作用大大降低。《十年一剑全息汤》出版之后,全国已有数十位中医大夫使用全息汤进行临床实践,取得了不错的疗效。其中吉林的刘儒胜医师、河南的张鹏医师使用全息汤加减进行临床运用,均较此前运用传统辩证施治方法有了明显的疗效提高。

薛振声先生也有他的遗憾:整体辩证只是个人实践经验和理性思考的产物,没有更多的人参与和认可,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没有对照组对比……笔者目前正在组织各方力量,对“十年一剑全息汤”的应用进行追踪、统计、分析。全息汤基础方内科症状加减法

典型病例肠道易激综合征:

陈某,男,45岁,商人。初诊时间:2000年12月3日。慢性腹泻年余,诊为肠道易激综合征。服西药可控制,停药不久即复发。近生意事稍缓,求中医治疗。自诉每天清晨肠鸣腹痛,即起身大便,每次饭后还要大便,日3-5次。大便稀薄,或带黏液,泻后痛减,喝酒或吃辛辣生冷后加重。常有心烦、胸闷、多梦、头晕、肩重、疲乏等症状。处方:柴胡12g 白芍10g 桂枝10g、蒌皮10g 薤白10g 枳实10g 苍术10g 陈皮10g 川朴10g 白术10g 茯苓10g、猪苓10g 泽泻12g 生地10g 丹皮10g 防风10g 赤石脂 禹余粮各12g 龙牡各12g 甘草10g 大枣10g 生姜10g 2剂后痛缓,大便日2次,又服4剂,大便日1-2次,腹痛止,其他各种症状亦缓解,3个月后随访未见复发。急性肾小球肾炎:

张某,女,42岁,农民。初诊时间:1998年3月6日。近突发浮肿,查尿蛋白+++,管型少许,诊为急性肾小球肾炎。未用西药急来就诊。诉浮肿愈来愈重,伴胃部不适、纳减、胸闷、气短、乏力、口干,尿少,大便正常。柴胡12g 白芍10g 桂枝10g、瓜蒌10g 薤白10g 枳实10g 苍术10g 陈皮10g 川朴10g 白术10g 茯苓10g、猪苓10g 泽泻15g 生地10g 丹皮10g 三仙各12g 甘草10g 大枣10g 生姜10g 5剂,另服西药,药后肿见消。约10天后,肿全消,西药停服,中药减量续服。20天后,觉身体已恢复正常。续服中药5剂以巩固。后复查小便正常,痊愈,后未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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