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干粮 文/王成海 感恩有你 干粮,据说最早的时候,是出远门的人们为了解决在路途吃饭的困难,带在身边的那些水分少、不易变质、便于携带的干燥食品。对我而言就是小时候正顿饭吃不饱,中途补充的另外一些乱七八糟的可入口充饥的东西。现在随着人们物质生活的富裕,“干粮”这个词似乎离现实渐行渐远,未来的某一天它也许会像古汉语中的一些词汇一样变成死词了吧?那个时候当人们再看到“干粮”这个词的时候也许不知道又要查阅多少相关资料来考证它的前世今生,来龙去脉呢? 随着天气的变暖,我们饥肠辘辘的肚子有时也能从野外获得一点补偿,先是剜刚露出头的辣麻麻、狼胖胖等野菜,这些东西拿到手就可以直接食用,尤其辣麻麻一般都是成片成片地生长在人们家圐圙、宅基地的墙根或沟渠、疙楞畔的,运气好的话寻到一片,可以挖满身上所有的兜子或一帽壳,稍微用手搓一搓,就可以一绺一绺地添到嘴里咀嚼,那个微辣的味道至今让人难以忘怀。而狼胖胖较少,它一般生长在野地里,由于田地较虚较软,所以它长得又粗又长又嫩,春天跟着大人耕地的时候偶尔就会犁出几根,它那粉嫩的身躯,微甜的味道,如今想来还是让人口齿生津。此外榆树上面长出的一嘟噜一嘟噜的榆钱钱也经常成为我们充饥的美味,有时我们甚至把榆树的枝条折断,扯下榆树皮在嘴里嚼得也是不亦乐乎,更可笑的是我们偶尔从山上拣到一些颜色发黄的石头(我们称之为油石头),硬说里面的黄色是渗进了麻油,就砸成拇指大的小块,装上半衣袋,每天有时间就放在嘴里几颗来回地咂呡,大概是心理作用,有时候还真能感觉到油的香味。
到了秋天我们的“干粮”那就更丰富了,队里种的萝卜、土豆、白菜、大葱、麦子、卷心菜、毛豆等都会成为我们偷食的“干粮”,利用拔猪菜兔草的间隙悄悄撅一大把麦穗放在筐子底回家烧着吃;趁着下雨天看田的人放松警惕跑到地里撅豆角回家焖着吃;在放夜牲口的时候,半夜一伙小孩挖土豆在野外烤着吃;黑夜里埋伏在生产队的菜园附近瞅准机会偷拔萝卜、大葱、卷心菜等吃;甚至一黑夜不睡觉等待时机摘大队果园里的果子吃,可以说那个时候为了肚子有时候也真是绞尽脑汁,好多东西都成为我们为了填饱肚皮经常“染指”的对象。 过去的冬天,农村的学校都使用用泥抹成的火炉,班里每天都安排几个固定的值日生,一般是女同学扫地、摆桌子,男同学提水、生炉子,为了保证每天早晨上课前教室暖和起来,老师要求生炉子的男生必须在同学们来校前就保证炉火点着,所以我们一般是早晨起床就赶往离村不远的学校生炉子,生好炉火再回家吃饭。这本来是一件苦差事,可对我和三全来说特别高兴,一夜居然会多次醒来,盼着天亮,快点去学校生炉子,因为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可以在炉盘上煸一些玉米好当做一天在学校的“干粮”。 热文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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