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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高中成就我一生的姻缘【上】

 新用户06868399 2020-06-24

文/李虎      校对  编辑/王成海 

那一年的中考,我侥幸进了兴和二中。

那个时候考个中专、高中,堪比登天之难,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险象环生。
曾有个八年抗战的老革命,纵横沙场,南征北战,一度熬到低届同学都混成了他的老师,才得以初现曙光,解放台湾。典型的大补、特补、恶补。

不管咋地,总算实现多年愿望,进入住校生行列,不为别的,只为逃避一堆繁忙的农作。简单的想法,简单的思维,多年夙愿,一朝成真。

农闲的时候,放假;秋收的时候,开学。简单的感觉,真好。

报名、分班、排座位、分寝、食堂交粮,井然有序地忙乎,诸事齐备,尘埃落定。

十天艰苦的军训,劳其筋骨,炼其体肤。不知能否天降大任,浑身如散了架的酥软,筋疲力尽,叫苦连天的遭罪;啮牙咧嘴,水深火热中崩溃。苦其心志,成为一种心有余悸。

仓促间,从一个偏僻的山村,跑到县城就读,恍如隔世。一切新奇而恐惶,犹如红楼梦中的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环观县城的百货大楼,犹如多年后看到天安门城楼,庄严之感,油然而生。一种庄户人进城的心情,东瞅瞅,西望望,目不暇接,新鲜之情,溢于言表。没办法,村里的孩子,井底之蛙,孤陋寡闻,没到过个天地,没遇过个场面,情有可原,好奇之心,失态之处,难免

兴和二中,座落在县城西郊,也算偏僻。
 

二嘛,注定是一种屈居,难比一中,位于县城一条街,闹市中央,俨然龙头老大。

一同考入二中的,还有同学杨占贵。李东良中学,那一届,就我们俩个。那个时候,在县城就读碰上乡中的同学,犹如现在在呼市闯荡碰上兴和老乡,在北京打拼遇见内蒙同乡,一切稀罕而亲切。无庸置疑,我们成了最好的 哥们、挚友。

当时的境况,地域也是一种划河为界的分割,乡融乡,地聚地,相互靠拢,形成一种集中,大事小情,相互照应,也算一种老乡联盟。

二十七班,五号寝,军训结束,一切就绪,开课。

班主任杨森老师,刚从台基庙中学调来二中,带语文课。教学上毫不含糊,倾其所学,力为后用,一种谦逊的教学态度,堪称为师楷模,平易近人,一团和气。数学老师,有些模胡。只记得英语老师石振林,化学老师宋德英,余下的代课老师,没一点记忆。现在还怀疑我这个脑瓜,久远的小学、初中,多少年了还是如数家珍,记忆犹新,唯独高中这段光阴,残缺不全。也许是时间短的缘故,毕竟只有半载,犹如红尘过客,来去匆匆,记忆淡漠,也是情理之中。


进了二中,步入高中,又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同桌贺飞龙,来自台基庙乡。当年在他的租住房里,可没少蹭他的伙食,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多年失联,至今不曾谋面。后排李永富、张焕君,一对神雕侠侣,阔别多年,后来是否修成正果,不得而知。前桌庞淑丽,才女,文艺范十足,出类拔莘,才华横溢,一手笔挺的硬楷,宛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的同时,霸气侧露,与众不同的风格,心生仰慕。李香平,美女,明眸善睐,略显"野性",口吐莲花,妙语连珠,也算异类一枚。班长是个女同志,好象叫郝霞,本县人氏,个头不大,活泼,可爱,开朗,仗义,干脆,耿直,外向,不拘小节,乐于助人。祖传一套蛤蟆功,走路一阵风,校运动会长跑从没下过第二。多年了,有些同学名字还真不敢揣测,刘殿文、刘小平、李高明、刘永霞、王玉红、王高峰……多年了,有些健忘,难知对否。

五号寝的记忆,还是门清的。杨占贵、任继旺、翟佃有、贺飞龙、李永富、王培玉、李玉宏、张旭江、候佩成、曲晓光,加上我,一群农民的后代,组成一个大家庭。一县多乡,四面八方,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风雨同舟,同甘共苦,共进共退,和睦相处。

蔚美荣,我们乡中初三一届的同学(也是我的小学同学)。那一年,她没有参加中考。我进了兴和二中读高一,同年,她也进了兴和二中,读的是初二。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她这是读书呢,还是读书呢,还是为了读书而读书呢,读着,读着,不进而退,典型的"六连冠",一种迀回的读书战略,茫然了一辈子,也没整明白。

再见蔚美荣,也算一种缘份吧。信仰的说法,是一种命中注定,稀里胡涂,阴差阳错,又钻到了同一所学校。细细算来,同班同校同学,也有九个年头了,虽算不上穿开裆裤的青梅竹马,也是熟得一塌胡涂的两小无猜。那时候在二中就读的还有几个女老乡,高一届的孙秀娟、苏焕荣、阴云美,低一届的兰芳、王燕,加上蔚美荣,一群女流之辈,典型的阴盛阳衰。

高中那年,也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吊儿郎当,不思进取。成天和培玉(王培玉)摇出摆进,懒懒散散的,不乱混,但也不用功学习。(我那时除了对语文课感兴趣,其余的都头疼)。遇到石振林老师的英语课,心照不宣,逃课,没办法,不逃不行哪,那些疙溜把弯的英语单词,一窍不通,难以亲近,我是看见就着怕。与其坐以待毙,等着挨训,不如六十六计,逃之夭夭,也算是不务正业吧。成天俩人相跟上,去"底忽特"老师(底瑞元)那买上两袋方便面,打个牙祭,喂喂馋虫。那时候,能啃上五毛钱一袋的方便面,也算不错的口福。培玉是大同夭人氏,家境好些,好像他老子是乡里的电老虎,有些外杂碎,所以比较阔绰。我跟上他瞎疙哄,培玉也大气,经常会给我分一杯羹。我呢,穷得叮铛响,纯属混吃混喝,没办法,哥们嘛,谁让他有钱呢,有福同享呗。

老杨同志(杨占贵),床位与我相挨。记忆中,老杨睡觉很少脱得精光,总是和衣而卧。究其缘由,只是为学习节约点时间,穿衣的功夫,能多背几个单词。一种求学态度,值的“效尤”。宿舍是一排通铺,床板状,每个室友都有一个盛放日用品干粮的木头柜柜,相当于现在的公文包,或是旅行箱,塞在床板底,一人一柜,一线排开。
多年了,偶尔想起老杨的一些囧事,战友情深,心无芥蒂,不妨透露一二。

一日清晨,天还黑瞎摸洞的,伸手不见五指,老杨同志便摸索着爬起来。那时候学习用功的同学半夜五更的就开始用功了,五明头是不供电的(当时用电是有时间规律的,到点供电,到点断电,章程办事)。一盏盏油灯砥砺前行,一根根蜡烛照亮人生,成就一种刻苦,支撑一种艰辛。

朦朦胧胧,酣意正浓,便被老杨起床嘎吱嘎吱的床板声弄醒。睡意惺忪,迷迷糊糊,透过老杨手中煤油灯微弱的亮光,感觉老杨肩上白花花的,老杨怎么肩上担了条毛巾。还没来的及说话,老杨便推开宿舍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头不梳,脸没洗,老杨风风火火地走了。几分钟的光景,又急急匆匆地跑回来,嘴里还神神叨叨,念念有词。老杨这是闹那样,睡眼惺松地问了一句,才知他是忘拿书包课本了,一种忘我学习的至高境界,一种触动。不是丢三落四,纯属"走火入魔",农家的孩子,压力山大哪!也许读书不是一条唯一的出路,但在当时,却是农家孩子的全部寄予,一切希望。期盼着,读书改变命运,读书跳出农门,不求光宗耀祖,但愿衣食无忧。当时的环境,至少是老杨的追求,也是我梦寐中的一种想法。虽然我学得很差,但梦想,还是有的,那怕是白日追梦,也是一种渴望。

天亮自然醒,到了教室,老杨已经苦读两个小时。看见老杨,鄂然之余,忍俊不禁(当然不是嘲笑,也不是取笑,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原来老杨肩上不是披了一条白毛巾,着急忙慌的,他把卦子穿翻了。肩上白花花的两块衬肩,分外耀眼(那时村里孩子的衣服都是自家缝制的,为了显示衣服板正,防止溜肩,所以肩膀的地方垫了两块垫子,称为衬肩),几个玩世不恭的同学,幸灾乐祸的神态,不怀好意的饥笑,而他专注的神情浑然不知,奋笔疾书,埋头苦读。一种出神入化的废寝忘食,堪为一种学习的楷模。

食堂的伙食比初中时的略胜一筹,也强不了多少,还是一个铁桶,一把铁勺,一锅灰眉粗眼的烩菜,一笼参差不齐的加厚手捣窝窝。经常是吃一半,倒一半,不饥不饱的状态,干饿不香。没办法,年代所限,岁月艰苦,交的细面,吃的粗粮,一种现状,凑和着吃吧。

我那时浑身就一条像样的裤子,每到礼拜天洗刷的时候,还得借上李玉宏的绦卡蓝,救济一天,对付的等到晒干,不然是没法出门的。

当时的兴和县城,社会风气乱的很,治安也松懈。一群市井混混,拉帮结派,不务正业,打架斗殴,滋事挠民。犹如古惑仔时的香港九龙,一时乌烟瘴气,不得安生。

二中地处县城边椽,钻进长巷子,崎崎岖岖延伸几千米,走到尽头,便是二中。

一条烂路,冬天结冰,夏天泥泞,春天绊脚,秋天扬尘。

荒野僻静,,也成了一群社会精英,绿林好汉们大展拳脚的理想天地,狐假虎威,趾高气昂,招摇过市,欺男戏女,横行校里,不可一世。我们这群乡下孩子,稍不留神,便稀里糊涂地挨了逼斗。曾经目睹一个学哥被打得头破血流,惨不忍视。一群混混,一时飞扬疤扈,搞得鸡犬不宁。学校保安形同虚设,装聋作哑,视而不见。校领导也是胆小怕事,无所作为,一度听之任之,姑息养奸。我们这群黄土地爬出来的农家孩子,成天还得小心翼翼,低着头走路,谨言慎行,不敢惹事生非。稍有差错,得罪了社会人,吃不了兜着走。二中,一度成为群英聚首的乱世香港,胡作非为,一盘散沙。

记忆最深的是二中巷子边的锅奎,红润诱人,飘香四溢。每当路过,美味扑鼻,酥酥脆脆的感觉沁人心脾。闻香驻足,知味留步,两条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挪动不了,鬼使神差,忍不住狠狠的咽几口唾沬,贪婪地盯上几眼,灰溜溜地走开。没办法,囊中羞涩,腰包干瘪,解个眼馋,闻个香味,肚子也就饱了,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疗效,被我传承,百试百灵。

"经理"刘海军,性格随和,架着一副有色眼睛,经常慢悠悠地说话,慢悠悠地走路,稳稳重重,不急不燥,慢条斯理得特别,透着一股成熟。是我比较要好的同学。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辍学了,去了哈尔滨。有缘相聚,无缘延续,我们都是漫漫人生路上的匆匆过客,生命里的每一次萍水相逢,缘份让我们不期而遇,犹如潮起潮落后一颗颗湿漉漉的石子,五彩斑斓,美焕绝仑,小心翼翼地捡起,擦干后,珍藏,珍惜。茫茫人海中,我们都是沧桑一粟,相逢是缘,离别是痛。"经理"扛着铺盖卷走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怅然若失,难过了好几天。短暂的相识,短暂的相知,曲终人散后,只留下空空的回忆。一段时间,我们有几封书信往来,彼此挂记,嘘寒问暖,以后的颠湃流离,便失去联系,二十多年了,未曾谋面。但愿青山不老时,绿水长流,有幸续缘。

蔚美荣、兰芳、王燕三人在校外西墙边合租了一间房子,自己起伙。学校的伙食不好,每逢礼拜天,我便窜去她们的地盘,打打牙祭,饱餐几顿。拿糕、块垒、莜面、饨饨、油糕、饺子……可真没少消灭她们的美食。

王燕家里是开饭馆的,耳渲目染,做的一手好饭,负责搞伙食。蔚美荣粗枝大叶的性格,洗锅涮碗。兰芳爱美,收拾房间。我呢,礼拜天窜去陪她们打打扑克,讲讲笑话,然后就是吃、吃、吃,也算一种劳动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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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李虎,出生于乌兰察布市兴和县大库联乡李东良村,现居呼和浩特市,曾在老家的中学混了个初中文凭,勉强爬进高中的门槛,还半路当了逃兵。现在呼市伊利公司一家物流搞运输,平时没事喜欢胡写点东西,纯属爱好,只是想给自己平淡的生活留些许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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