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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

 新用户06868399 2020-06-24

〓 第 1076 期  

|王进平  编辑|王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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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塞外长大,多少感受着蒙古草原的芳香,以及塞北的风土人情。多少次,梦回故乡,就像看到碧绿的草原、蔚蓝色的天空和天空飘着像棉花般的雪白云朵。

如今,飘泊在外,每在回答完旁人故乡的地名后,总要被问到,是蒙古人吗?自己虽不是蒙古族人,但在那片土地长大,沐浴了草原的风雨,感受了来自草原的辽阔和宽广。

在故乡,有人的地方就有美酒,有酒的地方就有歌声。人们围坐在一起吃酒,是要唱歌的,有蒙古族的长调歌曲,也有那种即兴式的唱词。只要有人唱,其余的人就端起酒杯,静静地,看着歌者,听着歌声。待唱毕,众人一饮而尽,那种静穆,很是感人。

蒙古族的长调是忧伤的,你听腾格尔的歌声,就像是在聆听天籁之音,遥远而悠长,每每听腾的歌曲,总能把你拉回那片神奇的土地。记得鲁豫在访谈白岩松时,他说在一个小型的老乡聚会上,有一老乡拉起了马头琴,当腾格尔的歌声唱起时,他哭了,不由自主。也许,古老的土地,孕育着的生命,有对先人生活过的草原存有的敬畏,或是对草原生活的怀念和依恋。在那片土地上,除了蓝天、白云,还有像云朵一样的羊群以及在草地上奔跑的俊马。

在我7岁那年,和大人们一起放牧,回来时,大人扶我骑在了一匹健壮的纯白马上。那是我第一次骑马,骑着骑着慢慢地就滑到了马的脖子上,好在那匹马通人性,只是停在一旁,等待大人重新扶我上马。马的性情是刚烈的,小时候,常见驯马的人拿着大棒,棒打马臀;马也是桀骜不逊的,没有一样刚烈的主人是不会驯服它的。

我成长的那个地方叫察哈尔右翼后旗。在中国地名的命名中,“旗”是别具一格的,“旗”的来历,缘自清政权对蒙古游牧各部的编称,一直沿用至今。记得在上学的时候,一个外乡人让我们说蒙古语,我的一个同乡随口说了一串蒙古语地名,“乌兰哈达宝拉格土牧尔台乌兰花赛汗塔拉楚鲁图……”说得快了,真有一种蒙古人的味道。

我有两个战友,一个叫呼日勒扎布,一个叫阿拉特巴格那,为了喊起来方便,人们就单呼名或姓了。他们俩人是真真的蒙古人,除了名字与其他人不同外,脸部特征具有明显的蒙古人的特点,像他们的祖先成吉思汗、忽必烈。他们在给家人写信时,是先写好蒙文,信封有时让我来代笔。两个人汉语说的不是很流畅,在训练之余常用蒙古语对话,他俩用蒙古语嘀咕着,你看到的是他俩脸上丰富的表情,想必他俩心灵是相通的,那种语调能把你带到一个你没有去过的地方。

前些年,去锡林浩特市走亲戚。在街上,看到蒙古族老奶奶穿着蒙古长袍蹒跚的行走,神态自然而安详,老人仍在坚守着他们的穿着习惯。在电视上看到少数民族服饰觉得很美,常想,在他们居住地区能经常穿着就好了。看来,越是远离闹市的地方,民族的东西也就越纯粹。

蒙古族人是好客的。奶茶,是待客的必备之品,喝着奶茶,那种油香能让人忘记饥饿,忘记疲劳。看蒙古人吃手把肉,是一种享受,一手拿着骨头,另一只手握着蒙古小刀,在骨头上来回旋割,运作娴熟。

离开故乡久了,常怀念那羔羊的叫声、牛粪味儿的炊烟以及一望无际的青草,觉得那才是故乡,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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