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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赤子威龙998 2020-06-24
做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From 十点读书 00:00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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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康永曾在节目中,面对“玩电动的时候,该不该给老板放水?”的辩题,感慨:“长大是一个扫兴的过程。”

当曾经开心的事附加上“让老板快乐”的利弊考量,才发现我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个少年,享受纯粹的快乐了。

成长很容易,在权力、物质、诱惑、现实中成为自己,却很难。

难道成长的代价就是放弃自我吗?

如果你认识一个叫德米安的少年,他会温柔的告诉你:事情的开端总是很重要,比结局重要得多。

今天,梅也要为大家分享的,就是《德米安》的故事。

作者:十点北方有佳

德米安,是本书的主人公,也是作者黑塞笔下那个始终清澈、早慧、包容又提醒着同伴找寻自我的少年。

雨果曾评价黑塞是浪漫主义文学最后的骑士,因为黑塞一生目睹了两次世界大战,见证了德国的沧海桑田,但这并没有让他放弃对心目中理想世界的追求。

在85年的时光里,他仿佛一直活在年少的初心中,也把彷徨和孤独化成笔下烦恼的少年,然后告诉现实中迷茫的你:

莫要悲伤,每个生命都是通向自我的征途,未来的你,终将会变好。

少年之痛苦:两个世界

“假如你惧怕某人,那代表你赋予他这个权力,例如你做的坏事被另一个人发现,他就有权控制你。”

这是德米安第一次出现在辛克莱的世界中,教会他的道理。

那一年,辛克莱十岁,他突然发现,他自己生活在两个世界中。

一个世界是父母守护的家,生活明净纯洁,美好有序,充满和平、良知、责任和友爱。

另一个世界也无所不有,一切刺耳喧嚣、黑暗暴力的事物尽在其中。

辛克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属于光明正义的世界,即使看到了黑暗肮脏的事,也能纵身一跃逃回父母身边。

直到他的人生第一次遭遇“胁迫”。

那是一个午后,他无意撞见一个叫克罗默的坏男孩。克罗默就来自黑暗世界,粗野强悍,当发现辛克莱的软弱妥协,于是便赖上了他,对他恐吓、要挟和欺诈,还违背自己的心性做了一些坏事。

辛克莱曾他想把自己的“劣行”告诉父亲,求得拯救。可他深知家人会原谅他、同情他,但却不能理解他。他又隐隐为自己的“劣行”不为父亲察觉而自喜,并开始藐视父亲的无知。

我们什么时候第一次感受到自我?

就是当我们开始不再将父母视为童年天地的支柱,甚至怀疑父母的爱与保护的时候。

当一个少年心中有了秘密,虽然一家人还围坐在一起吃饭、祈祷,但心却渐行渐远,“光明世界”看上去不再那么完美,它也有着虚伪的包装和粉饰的善意。

辛克莱自身并不快乐,他自认深陷邪恶的深渊无法自拔,逃避着父母的关爱甚至想要自杀。

当辛克莱面对黑暗世界无法前进,却又退不回之前的光明世界中,他的引路人出现了,那就是转学生德米安。

德米安成熟早慧,对世事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他教会辛克莱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惧怕任何人和事物,因为那反而会成为对方控制自己的利器。

这直击辛克莱当下的状态。而与其说辛克莱惧怕的是克罗默,不如说他害怕的是克罗默把他拖进的那个世界——那是与他心中光明与美好相背离,却又更加残酷、现实的世界。

德米安解构着辛克莱的童年世界,他让他意识到:

没有什么习以为常的温馨安稳,光明与黑暗,一同构筑起这个复杂的世界,踏入之后的好与坏,都是自己。

辛克莱不惧怕恶而敢于面对恶,这是他自幼稚迈向成熟的开始。

少年之彷徨:我在哪里

“人人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试图跃出深渊。我们可以理解彼此,然而能解读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只有从迷途走出后的人,才能理解这句话。

比如后来的辛克莱。

当德米安第一次将辛克莱从克洛摩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德米安几乎成了他心中的神。

辛克莱短暂地回归了仍然眷恋着童年的安全之地。可是历经了世间的恶,他的童年已经变成了废墟。

他迫切地想要长大,最明显地表现是,在德米安的引领下他开始思考,越思考越迷茫。

他第一次离开家进入寄宿学校,离开德米安。

表面上看,他在新的学校是个不合群的孤独学生,他显得不在意,但内心总有一种不安的躁动他无法控制,青春期性的冲动又让他不安和煎熬。

这些终于把他引向歧途:

他渐渐生活在毁灭性的放纵之中,他以浪迹酒馆和自吹自擂的方式与全世界为敌,并受到学校的警告。

有个假期,他回家依旧沉迷在酒馆中时,遇见过德米安,并有过一断小争执。

德米安一如既往理解着他,因为在成长的时光,每个人都会有几个停顿的瞬间:譬如有些人突然对理所当然的事产生怀疑,而产生了重新去思考的时间;

有些人为了独自成长放弃了好多曾经享受的一切;有些人为了保护心中信仰的价值而努力抵御着外界困扰……

德米安相信辛克莱经历了瞬间的彷徨,终会光明成长,可却被辛克莱充耳不闻、矢口否定。

他不想每次都承认德米安是对的,因此固执地抵抗他的劝慰。

像极了我们在青春期时,就算心里认同,但依旧倔强地坚持对抗全世界,觉得那就是觉醒的自我。

正当他满不在乎的自我堕落的时候,他遇见一位迷人的姑娘——贝雅特丽齐。

她生机勃勃、超凡脱俗,辛克莱无可救药地沉迷于她,他顷刻间从一个早熟的浪子,一心想变为光明磊落的圣徒。

有一次,他将心中姑娘的脸在画纸生描摹出来,而画纸上赫然出现了另一张脸——德米安!

不是贝雅特丽齐感化了他,而是当初德米安所说的话,驱散着他心中的阴霾,拉他走出麻痹和迷惘。

一如第一次相遇一样。

当他真正觉醒,才意识到德米安对他一如既往地希望和期待。可是此时德米安已经搬离了家乡。

后来有一天,辛克莱在学校收到一张未署名的信:

“鸟奋力冲破蛋壳。这颗蛋是这个世界。若想出生,就得摧毁一个世界。”

在成长之后,我们逐渐形成自己独特想法,所以不得不面对的一件事就是:冲破桎梏,找回本性,建立自己的光明世界。

这个过程当然痛苦,因为成长本事就是痛苦的,需要牺牲过往的旅程。

是德米安,让一度堕落的辛克莱去相信:追寻自己的道路充满荆棘和哀伤,但是一定值得。

而坚定这一点,哪怕你现在身如溺水也没有旁人拯救,也能够自己奋力游向彼岸,看见光明。

少年之觉醒:成为自己

“世上并没有偶然,如果一个人务必要得到什么,并最终得到了,这就不是偶然,而是他自己的功劳,他的意愿将他领向了那里。”

跨过沉沦的边界,辛克莱挥别过往,成为自己的意愿愈发强烈。

但很快发现了问题:“将本性付诸于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虽然此时他已经完全背离了他的童年,小时候他学的是神学,但并没有成为神父,他告别高中,背井离乡想要成为一名音乐家。

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音乐家,管风琴师皮斯托利斯。

在与皮斯托利斯的交谈中,辛克莱发现他们几乎有着相同的童年轨迹,但最终都抛弃了按部就班的生活——“庸常之路容易,我们的路却艰难,但我们愿意走。”

一种认知仿佛燃烧着辛克莱:一个觉醒的人,只有一个无法超越的义务:寻找自我,固化自我,摸索自己的路前行,无论去向何方。

这是一段孤独的旅程,“上帝借由各种途径使人变得孤独,好让我们可以走向自己。”

原来,他曾是害怕孤独的。每个想成为自己的人,都将走在与别人不一样的路上,辛克莱怕他无法独自前行。

但皮斯托利斯鼓励辛克莱,要保持本心,要保持勇气和自尊,创造生活。让他终于接受了这一切,也让他又想起了鼓励他追寻自我德米安。

而这一次在遇见德米安后,德米安向他介绍了自己的母亲,夏娃夫人。

夏娃夫人代表着更加真实,成熟,圆满的形像。辛克莱爱恋她,想要得到她。

可是夏娃夫人说:“辛克莱,你的爱正被我吸引着,如果哪一天它能够吸引我时,我就来了。我不想施舍,我想要被征服。”

她无疑是再次启迪辛克莱:当你有一个愿望时,你要全心全意,准确无误地向往它们,当你自身要变得强大,它们就会实现。

这解答了辛克莱最终的困惑:一切的迷茫和犹豫,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当彻底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在孤独中越来越信赖自己,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

人的成长,通常完成于人生几个彷徨又释怀的瞬间。

辛克莱是如此幸运,在他少年彷徨时,德米安总是以不同的“身份”出现,指引着他,启迪着他。

有人会问,德米安,作为一个闯入辛克莱世界的陌生人,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曾经,对辛克莱来说,救他于水火的德米安是他的人生理想,他信赖他,依赖他,渴望成为他。

当辛克莱真正领悟到,他需要做的,是摆脱与旁人相似的命运时,他越来越感受到自己的思想和灵感,这也让他挣脱了理想的德米安,不再依附、不再对抗、不再强求。

而在在一次次无关痛痒的选择中,一次次鸡毛蒜皮的事件中,成为了真实的自己。

所以德米安是否真的出现过,仿佛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

如果你相信,德米安一直都在,想起他,你便不会遗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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