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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写在前面 我猜想西瓜这种水果不爱吃的人可能不多。 西瓜是夏天防暑降温的最佳水果。不用我再多说。 才六月份，大批西瓜在一个多月以前己大量上市。我家每天都有西瓜吃。 看着西瓜，我思绪万千，一大堆关于西瓜的故事飘浮在我眼前。 有喜，有悲，也有无奈。 二（父亲的西瓜） 记得父亲在世时，我们一家早己从西安迁往老家多年，别说吃瓜果，基本的一日两餐都很艰难。 但只要是夏天，父亲回来，总要到邻村种西瓜的瓜园，给我们买回一个大西瓜。让我们常年见不上瓜果的孩子，一飽眼福也过嘴馋。吃着西瓜别提多高兴，连晚上睡梦，那香甜的西瓜汁都流在枕边，异常香甜。 （三）啃西瓜皮的小孩 六六年的夏天，一次上街，看见滿街道都有零星的卖西瓜摊点。 那时卖的西瓜，是一个整西瓜切成好多牙，按牙售买。 虽然每牙西瓜只卖两分钱，但我们也没有那两分銭去买一牙西瓜解解馋。 因为每一分銭都要用在刀刃上，那来的闲銭买西瓜。 记得在文革前几年的一个夏天，镇上逢集会。我去镇上买学习用具，我当时看到的那一幕，让我终生难忘。想起来有些心酸。 在镇上每个卖西瓜的摊点旁，都有一群三到七岁样子的小孩子，他们个个身上一絲不掛，（夏天农村的男孩大都这样）眼巴巴的圍在买好西瓜的人身旁，买好西瓜的人或蹲或站的吃着西瓜。人家把西瓜籽往外一吐，个个疯也似地爬到地上去捡人家吐出在地上的西瓜籽，最先抢到的被小伙伴压在身下，发出惨烈的求救声而爬不起来。有时甚至为了一个西瓜籽而大打岀手………。打得对方鼻青脸肿。 一群孩子等人家快要吃到离西瓜皮还有二寸距离时，十几双脏脏的小手早已举起，就在人家將要扔西瓜皮时的那一刹那，千钧一发，看谁抢的准，抢过来急忙啃人家剩下的那一点西瓜皮上尽剩的一点瓜镶。还沒啃完又被另一只手夺走了。 这样的場境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这让一个在父母都干医界也是个孩子的我很不理解。 太不卫生了，简直是一群毫无任何卫生常识家庭生岀来的欠缺卫生常识的盲儿。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收住自己的目光。 听说捡回去的西瓜籽用水一洗，凉干还能卖钱。 后来，我听到了在我们当地流传这样一句话，啃西瓜皮不用銭买，吹牛皮漂洋过海。我似乎有点理解了那群啃西瓜皮，捡西瓜籽的孩子。但不论啥时候想起那样的場境。又觉得很无奈。 （ 四）夜半买瓜 记得是七一年吧，正直炎热的夏天。有天傍晚儿子拉肚子了。大概到了半夜时分，连续拉了十几次的儿子，连哭的劲都没有了。我非常倶怕和焦虑。 儿子昏睡过去。我展转反側难眠。突然间我想起父亲说的话 在一次吃西瓜时，我听父亲说过，西瓜不但能治拉肚子，还能给因拉肚子异常频繁的脱水患者及时补液。如同输液。 我看儿子的神情，可能拉脱水了。若不及时补液，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在焦急中，我想到了父亲的话和邻村的西瓜园。眼前情况不允许我有闲功夫考虑其它，救儿子胜过一切。 大儿子玩了一天，己很累睡熟了，小儿子己昏睡，我放下他们销好门直奔邻村瓜园。 因为我在大队医疗站上过一段时间的班，邻村的人和我都很熟悉。 更幸运的是那天瓜园看瓜的一位邻居也当过村医。他听我说完来历后，沒有半点待慢，叫醒务瓜的人給我挑了一个熟得很透的西瓜。我接过西瓜，如同接到救命的稻草一样。 儿子连夜吃了很多西瓜，不但没再拉。也沒有因脱水而发生意外。 我很感激那些救我于为难之时的乡亲。 （ 五）新疆的西瓜 八四年全家迁居新疆，在克拉玛依安了家。 在老家听说新疆油田很荒涼。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滩什么草也不长。别说吃青菜，瓜果…………… 离家时我还特意搞了些艽菜根帶上。心想，那怕有个破木箱，把艽菜种里面，也不至于以后见不到绿色的青菜。 但令我万万想象不到的是 就像歌里晿的《新疆是好地方，天山南北好牧場 新疆不但是瓜果之乡，新疆的光照时间长，蔬菜长的快，瓜果分外甜香。 但那时整个克拉玛依市内，短少的街道上，没有买蔬菜，瓜果的摊点。只有国营和单位筹建的疏菜棚，没有卖瓜果的。 好在单位里的各基层单位，经常组织安排车辆去彊内盛产瓜果蔬菜的地方拉瓜果。回来后岀售，价钱相当便宜，记得西瓜才两分銭一公斤，苹果，葡萄源源不断。 每次我都买上一百多公斤，用自行车推着扛到家。 那年月塑料袋没有，出门买西瓜都是用麻袋裝。每次我拿两个麻袋买一百多公斤西瓜。每条麻袋里裝多半麻袋，拖在自行车后座上。两个袋子轮翻上车，挪节节往回推。等推到家门口的楼下，再一个或两个往家里抱，最后麻袋里剩五六个瓜的时候一起背回家。 好在我们家住三楼，不算高，那时又年轻力牡。 到家后，几十个西瓜分别滚到三个房子的四张鋼絲床下。 每天丈夫和我下班，孩子们放学，各自从床下拿一个瓜，一洗切两半，端起像大老碗一样的西瓜，拿上勺子，张开大口，放开肚皮，每一次都吃个夠。 那时，一次吃的西瓜相当于过去半辈子才能吃到的西瓜量。 新疆的西瓜又沙又甜，炎热的夏天每一天都能吃飽西瓜。我们多有福啊！ 常住新彊的人都有个相同的特点。 夏天逢亲友串门，不给端茶送水，而是切西瓜招待客人。客人也不客气推让，如同南方人喝茶一样，一边吃着香甜的西瓜，一边聊天，多有一番情趣。 西瓜的故事说了这么多，想必大家和我感受一样。 国家富强了，物质丰富了。再也不会看到光身子的小孩了。捡西瓜籽，啃别人吃剩的西瓜皮一去不复返。那是一段贫苦的历史。但我们也不能忘记过去，今天的甜美生活来之不易。感谢党的好领导，珍惜现在的生活。 欢迎到新疆游览，吃新疆甜香的瓜果。 二0二0年六月克市 投搞人：白汉梅 住址：新疆克拉玛依市南林小区五栋三十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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