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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任喜娟  01  童年生活，在人的一生中是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无论过得怎样？都会让人留恋，回味无穷！同样，我和大弟的童生活也是多姿多彩，也有许多至今难以抹去的记忆？ 我们出生在六，七十年代，大弟小我三岁，在我很幼小时，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独自一人支撑这个家。因爷奶封建思想。从未照管过我。白天生产队的活多，母亲无奈将我托付给左邻右舍来照顾，后来有了大弟，从此我也结束了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我在家陪伴弟弟。 七十年代初，正赶上农业学大寨。一天到晚，很少看到母亲的背影，只有在吃饭时才看见她，都是来去匆匆，其余时间，都在一把铁将军的照管下渐渐长大，慢慢懂事的。 那时候，我们住的都是地坑式的院子，下边挖好多的窑洞，出入不方便，但冬暖夏凉，道也舒坦。记得一次大雨过后，大弟一个人在院子里玩，不小心掉进了院子中间的大水坑，因家境太穷，没钱带他去医院，上吐下泻四十多天，母亲千方百计找来好多的土方子。她日夜煎熬，度日如年，大弟总算是逃过一劫，再后来，为了安全，母亲只要不在家，铁将军就是她的坚强后盾，我俩的童年生涯几乎都在铁将军看护下度过， 光线黑暗的窑洞里，大土炕就是我们的游乐场，在土炕左下角，有一个有八，九十公分高的胡基砌成的台阶，就是我们上，下炕的交通工具。 02 每当夜幕降临，母亲拖着早已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大弟和我总是黏在她的左右，嚷嚷着要她给讲故事，教我们唱戏唱歌。夜深了，我俩一左一右枕着母亲的两只胳膊甜甜的进入梦乡！ 咣，咣，咣，那讨厌的上工铃声不知啥时候又响起了，接下来，咣当一声，铁将军又值班了，我和大弟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土炕，藏在了自以为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听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悄悄的探出头向窗户外瞅瞅，便开始了我俩的游戏，大弟长得太痩小，但聪明机灵，每一次玩游戏时，他都是最有权威的人，比如爸爸，医生，售货员……，而我呢？权力小，就是妈妈……。然后，他又指着枕头对我言，那就是你的娃娃，抱着它，干这做那，还要给娃买东西。我对他说，咋没钱啊？大弟想想，下炕找来了母亲最爱看的几本戏本，一张张的撕下来，再找来母亲做针线活用的剪刀。把那些书片剪成大小不等的小纸片。对我说，这是钱，还有粮票，布票，油票……，我们玩的很开心，玩累了，倒头便睡，醒来还是不见母亲的身影，无聊中，又爬上窗台，把脚伸出窗户，坐在窗台上。抬头看看高高的蓝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偶尔也有几只小鸟飞过，……。天空看腻了，偷偷的用那五音不全的歌喉高歌一曲，小小竹排江中游……。稚嫩的歌声飘上天空，飞向原野，吸引了正在附近干活的叔婶们。有人放下手里的活。跑来崖畔看我俩，甚至还会夸几句，如果听到有人夸，害羞的我们赶快滑下窗台，又藏了起来。 03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自娱自乐，从没吃过啥零食，曾记得一次，母亲上工去了，玩耍中的大弟突然问我，姐，想不想吃果子，那时，只有听到果子这两字，我都唾液欲滴。忙道，谁不想啊？大弟告诉我，他有一个办法，让我马上就吃到果子。话音刚落，他做一个大胆的举动。让我很惊奇？让我和他一起抬开一扇木门。马上就实现愿望！说着，他先猫下腰，用两个痩弱的小肩膀一顶，要我在旁边也猫下腰，双手紧抓木门下边一角。齐心协力，吱扭一声。一扇木门终于被移开一道缝，然后我俩一鼓作气，再使出浑身力气，那条缝一下宽敞好多，哧溜，大弟瘦小的身体从门缝下最宽处钻了出去，而我又笨人又结实，试了几次，都没出去，只好 原地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左顾右盼中，终于看到了出逃的大弟，只见他上衣装在裤子里，上衣里，鼓鼓囊囊，满载而归的大弟，又在我的帮助下。原路返回。我俩又把那扇门在母亲回来之前，齐心协力恢复原状。一切依旧。大弟这才爬上土炕，解开上衣钮扣，哗啦啦。各种时令水果滚落一地，到处都是。馋得我随手抓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花果，正想美美的咬上一口，忽然听到大弟说，姐，先别吃，赶紧拾到一起，一会再那样吃，我很不情愿的放下果子和他一起捡了起来，等收拾好，只见他从母亲做饭的案板上拿起个小刀。然后把几个果子切成大，小不等的方块。然后递给我一踏自己造的人民币，说：姐，买着吃，才香！即是这样，我们很少吵架。 在我记忆深处，还有件事，至今愧疚，愧对娘亲，那是一个深秋。一天，母亲破例带着我们去玉米地除草，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们，玩着玩着，忽然看到有几个大人在折玉米杆吃，于是乎。我俩就偷偷的跑到不远处学着大人的样。也折了几个玉米杆，可没等开吃，就被在一旁监工的生产队长逮住了，他不但恶恨恨的教训了我们，还把不远处正在干活的母亲喊来。气急败坏的警告她，马上带着我们滚回家，说不但要扣当天的工分，还要等着开批斗会吧。可怜的母亲七天七夜，寝食难安，后来，经好心人的指点，批斗会没开成，可母亲从此留下了双耳失聪。终生残疾。 04 光阴似箭，转眼间，我们已八，九岁上学了。上学后，礼拜天回家除了给家畜挖点野草，在家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外。其余时间都是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泥巴。特别是雨后的田野，到处都是湿湿的，随手抓一把，大弟和伙伴们蹲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揉搓泥巴，然后做成生活中所见到物件，锅，碗，瓢，盆。还少不了房子和娃娃。大伙找来树枝给娃娃刻上五官。有时候，大弟还把他的作品一件件带回家，找个太阳光最强的地方晒着，也有时候，被父亲看了，统统仍掉。他难免要伤心一回。说但玩泥巴，还有个趣事，那就是男孩喜欢的摔马炮。马炮是把泥巴做成口大，低小像碗状的。一人或者多人一齐大头朝下摔，低下要是谁先炸开了谁就赢，而没炸的就算输，输家要给赢家炸开的马炮上补上自己的泥巴。就这样，有人输光了泥巴。噘个小嘴走开了，而赢家想得个大奖。在大伙的佩服声中。抬头挺胸回家了！ 说到摔马炮，还有个趣事给大家说说。 那是一个晴天的时候。大弟又约在一起摔马炮，大弟说，没下雨无湿泥巴呀？有个比较淘气的男孩出了个註意，让大家找个没人地方，撒尿来浇一块湿泥。于是乎，小伙伴们拿着自己的尿泥巴，然后有合在一起，做成一天小盆大的马炮，抬着它，走到一户人家的院子上，仔细观察，不一会，从窑洞里走出一天比他们都大几岁的小姐姐，于是，大家相互使使眼色，怓怓嘴？一，二，三。一个尿骚味的马炮，不偏不正，刚好扣在了小姐姐的头上，弄得头和脸，身上衣服全是臭哄哄的尿骚味。她比这突入其来的袭击吓得哭爹喊娘的，最后大人出门来赶走了他们！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记不清是那年，在外和小伙伴们玩累了的大弟，身上出汗了，他脱下上身仅有的一件，天蓝色的母亲才给新做的一件衬衫，找到因前几天下过雨，路边的一个老杨树底下一滩泥水，蹲在地上，在泥水里一边洗，一边还不停的往衬衫上抹点路边的泥巴，不大一会，一件土里土气的土色衬衫总算是洗完，拧干水份，然后回家找个矮点的柴垛晾干！后来被放工回家做饭的母亲看见了。问其原由？免不了挨揍！ 还有一次，因我放学去一户人家找妈，那家男孩唤来他家大狗咬我，我吓得魂飞魄不附体，拼命逃蹿，多亏母亲及时赶到，赶走了大狗，但我的屁股还是比狗划点皮。 05 从那以后，对那个男孩恨之入骨， 一天母亲做搅团饭，借他家的漏鱼盆用了，让我和大弟去归还。 报仇的机会终于到来？在路上，我给大弟讲了我的遭遇，于是，我们商量一下，先用漏鱼盆在路边的庄稼地里盛满了土，一人一边抬着，边走边晃，不知不觉来到男孩家的院子上，我俩朝下喊了一声：有人吗？给你们家的漏鱼盆，话音一落。还没等人家出来，我俩一起把那个陶制的盆给仍了下去。 结果可想而知，不但挨揍，母亲给人家买个新的，听说还给人家道歉呢？ 童言无忌，童年趣事太多，在那时，我们没有啥娱乐，偶尔，生产队长给大家抱一场电影，或者是皮影戏，解解闷。无论春夏，或秋冬，只要有这些，大人们不顾一天的劳累，带着我们，拿个凳子，都去欣赏。无论白天和黑夜。有时候，我们还走二，三十里的路程，翻山越岭去邻村观赏！ 说起看皮影，有天晚上我和大弟在看完皮影回家时，大弟被邻村一个胸孩子从头顶抓走了家里仅有的一个火车头军用帽，回到家里，父母亲又是一顿批评教育！ 在那时。女孩们春夏最喜欢抓码，摔沙包，男孩最爱滾铁环，摔四角。冬天我们都喜欢踢毽子， 跳绳，跳方格……，总之，那时候玩的花样很多，在这就不一一描述了。 那时候，四季分明。没有空气，水和食物的污染。我们玩的开心，吃的放心！ 06 如今，童年岁月离我们越来越远了，童年趣事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每当想起童年的一切，梦里也会笑醒！ 现在，我和大弟已步入中年，可叹人生如此短暂？每当谈起童年的岁月，如痴如醉，有泪水，更有欢笑。 时隔境迁。看到今天的新生一代，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真的太开心！ 祈愿我们的祖国永远国泰民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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