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各色教态,让学生生厌,使教学效果大打折扣——亚锋原创丨教者百态

 真言贞语 2020-07-02

教者百态

文/亚锋

教师者,为人师表者,要有一颗热爱教育热爱学生之心,要有教育教学的过硬本领,还要有优美端庄的教态(表情、肢体动作、语言……)。一颗心,爱教;过硬本领,能教;优美端庄教态,教好。然而,确有各色教态,让学生生厌,使教学效果大打折扣。略举数例如下:

其一,某君,站在学生面前讲话,手无事事,总在臀部两侧上下胡撸,尽管手上沾满粉笔灰,该君也不介意,照胡撸不误,于是,他的裤子的臀部两侧泛起两片浅白色,十分刺眼。即使面对一个或几个学生站在那里说话,他的双手依然在那儿胡撸。别人穿裤子费膝盖,他则费屁股。学生送雅号“老胡”。

其二,某君,站在讲台上,除了写板书,其余时间均不停地大步快走,从讲台左端走到右端,又从讲台右端走到左端,似有急事赶路,又似苦苦思索。随着他的走会发出忽轻忽重的脚步声,似在为讲课伴奏。于是,他时而汗流浃背,时而气喘吁吁。学生送雅号“走课先生”。

其三,某君,讲课讲话,总有一只手,或左或右,五指揑在一起,在胸前一水平面画圈圈,有时手中握一支粉笔,有时空手,嘴一张开说话,手即开始画圈。无论左手右手均从外侧向内侧画,双手动作极为对称。学生暗议,这位老师是教写大字的出身,只会画圈,戏称其“圈先生”。

其四,某君,讲课时只要手空下来,就双手梳头,五指略分开,从前到后,一下接一下不停地梳。写完板书不等放下粉笔就开始梳头,粉笔夹在食指中指之间,如吸烟者夹烟式,于是乎,手指在梳头粉笔也帮着梳,在头发上留下道道白痕,成了花白头。此君平时蓄分头,上课时头发乌黑,分得很整齐,不一会就成了灰白色大背头。学生戏称“十指梳”。

其五,某君,非病非残,偏偏总要坐着讲课。若他走进教室发现有学生缺课,便很高兴,即令缺课者旁边的同学“把那把椅子搬上来!”若无人缺课,便就近指一同学“你,去办公室,把我的椅子搬来!”下课后还要有一同学搬着椅子随其后送回办公室。后来学生学乖了,入乡随俗,每到此君上课,都会千方百计找一把椅子,预先放在讲台上,以供此君坐之。需写板书,此君站起来写上几个字,转身坐下再讲。有时写板书也懒得站起来,他坐离黑板很近处,面向学生,右手举过头,反手在黑板上画上几笔,这还真是一种功夫,尽管画出来的字七拧八歪,但也是字,该君此功夫惹得不少学生羡慕,课后常有人背靠黑板练反手写字。学生戏称“五种人”——公交车上老弱病残孕,优先就座吗。

其六,某君,讲课时不知是不敢还是不屑还是不愿,总是不看学生,双眼向上斜视,盯住教室后墙或天花板,需要看教案时低一下头看几眼,随即又抬起高昂的头。即使有学生提问或回答问题,与学生对话,此君也不直视学生,仍是微抬着头。其实此君平时做事走路并不总扬着头,但到课堂上却大相径庭,判若两人,怪哉。学生戏称其第五十七个少数民族——“望天族”。

其七,某君,讲课时总习惯揑鼻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揑住鼻子两侧,往下一抻,一堂课总要有若干次重复这个动作。只需一两次,鼻子就变成白鼻子了。起初,学生见老师变成白鼻子,总是低声窃笑,久而久之,便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此君雅号也自然诞生,“丞相”(成象)——希望把鼻子抻长成大象。

其八,某君,讲课时习惯掏耳朵。其双手小拇指的指甲留得很长,以便掏耳朵之用。上课时,不时用右手小拇指掏一下右耳,或用左手小拇指掏一下左耳,不管是否掏出耳屎,掏完后总要用大拇指扳着小拇指“奔儿”的弹一下,每当此时,前排的学生不约而同地都要皱一下眉闭一下眼。有时此君还要做出超高技巧的动作——用右手小拇指掏一下左耳或用左手小拇指掏一下右耳。学生送雅号“老劳模”——掏粪工。

其九,某君,讲课时不断地挤眼睛同时纵鼻子,眼睛一挤鼻子一纵,似乎要把眼睛鼻子挤到一起去。此动作有时在两句话之间,有时与说话同步,挤眼纵鼻不影响讲话。学生见状岂有不笑之理,久而久之,当然也见怪不怪了。但学生总结了一条经验,只听其言,不观其面,他的课上学生大多低着头,很少有学生直视其面听课。

其十,某君,讲课时每句话必说三遍,第一遍中等语调中等音量,虽然全班学生都能听到,但后边的学生基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第二遍,提高音调加大音量,显然是郑重其事在说,学生都听清了。第三遍压低音调缩小音量,似自言自语,大部分学生只见其唇动,不闻其声。学生戏称“老三遍”。

其十一,某君,讲课时总带“反正”一词,一句话两句话就加一个“反正”,也有时一连几个“反正”出嘴,让人觉得是“忘词”了。此君课上,学生最希望他提出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怎么证明呢,有时尽管只是此君设问,并没有要求学生回答,但学生总是积极配合,极兴奋地齐声回答“反证!”此君哭笑不得,收获满脸尴尬。

其十二,某君,讲课时几乎每句话都要分三段说出,停顿时必加一个“啊”,今天啊——我们讲一下啊——这个问题,啊!每个“啊”的语调还有区别,第一个较轻较平,但很清晰,第二个更轻更平,有时干脆不闻其声,只见“啊”的口形,第三个语调抬高,声音拉长。即使是组织教学维持教学秩序,也离不开“啊”,你们啊——两个啊——不要说话了,啊!有细心好奇者上课时掐指计数,一堂课能数几百个“啊”,但没有一个学生准确数出此君一堂课说了多少个“啊”,因为数者跟不上说者,数着数着就数乱了。学生戏称此君为“卢狮”——卢沟桥上的狮子,数也数不清。

其十三,某君,讲课时总含着满嘴唾液,说话时嘴一张一合,唾液就在两个嘴角处堆了两堆白沫,学生见状十分生厌。两堆白沫快要流下时,此君便用一只手的手背抹一下,然后两只手手背互相一蹭。此君接任这门课后,本来十分喜欢这门课的学生也失去了兴趣,全班学习成绩急转直下。

其十四,某君,上课一切随便,班长喊起立,全班同学起立问“老师好!”他双手做下压式,“算了,算了,坐吧,坐吧!”时间长了班长也懒得再喊起立,学生也不再问老师好,稀里糊涂课就开始了。开始讲课,此君总把屁股在最左或最右两排课桌的最前面课桌桌角上一跨,半坐半依,这个座位的学生只好使劲歪着身体,躲着他的屁股。然后问“上次我们说到哪儿啦?”学生故意七嘴八舌回答一通,“咱们今天接着说……”此君学问不浅,但教学效果却很糟糕。因为上课一切随便,学生戏称其“随”先生,也有暗称其为“便”先生的。

其十五,某君,讲课时唾沫星子横飞,前两排学生深受其苦,只要后边有空座,他们就争先恐后地去抢,以离开讲台远点。在此君课前,不止一次有学生在黑板上画一把雨伞或一顶草帽,以示抗议。此君还有一绝技,嘴里有痰了,推开教室最前边的窗子,不管在楼下还是楼上,“啪”的一下把痰吐得老远,每当此时,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唉呦”一声。此君被学生戏称“脏”先生。

……

还有多少态,请读者列数吧。

(作于2012年教师节,2019年教师节前再次整理)

【作者简介】亚锋(男),1942年7月出生,北京市人,数学本科学历。曾在多层次多类型学校工作,担任学校各级管理工作,圆满完成理科、文科多门课程的教学任务。教授,高级政工师。喜欢文学,退休后已陆续出版文学作品《秋叶集》及续一、续二。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